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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说,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既然这次是景初主动放弃了他,那她就应该把握机会,为自己争取一回。这样,她也不算是违背友谊道德拆散别人的姻缘,因为毕竟景初已经不是睿王妃了。
这样想着,她便有了些勇气,接二连三地邀请他,他都没有拒绝,明珠也说他肯定是对自己有意的,只是暂时不想捅破那层纸而已,所以明珠帮她想了个办法,一个让她害怕又激动的办法。
元洛逸依旧淡然地坐在对面,神态宁静而优雅,慢慢地执起杯子,不悲不喜道:“良辰美景的确不可虚度。”
言罢,仰头喝下了那杯酒。
霓裳一直盯着他,看他喝了下去,才松了一口气,可是随即而来的是更大的紧张。
元洛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挑眉道:“你好像很紧张?本王让你压力这么大么?”
随意的语调,却已经让霓裳惊出半身冷汗,只是低头干笑道:“没有,只是……只是风有些大!”
元洛逸手里把玩着杯子,唔了一声,不可置否道:“月黑风高夜……”顿了顿,又似玩笑道:“杀人放火天。”
霓裳正被他的冷幽默打趣到了,还未开口接话,元洛逸便微微皱眉,手里的白瓷杯子砰的一声被他捏碎。
霓裳着实吓了一跳,眼里有些惊慌。
元洛逸脸色微变,锐利的眸子直直地射向她,沉声道:“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我……我……没有啊!”
元洛逸一掌拍在桌上,却使不出多大的力了,他撑着桌面站起来,身子乏力摇摇欲坠。
“王爷,你没事吧?”霓裳走过去扶住他,眼里有些担忧和更多的紧张。
元洛逸两眼发黑,头目晕眩,却清晰地感受到胸腔内的血气逆行,手指尖已经开始发黑。
“说,你给本王喝的是什么?”他面色阴冷,大掌扣住她的脖子,向前逼近一直推到边缘的柱子上。
霓裳的后脑勺砰的一声撞到柱子上,疼得发晕,可是心里真的开始害怕了,眼里全是惊慌失措的光。
“没……没有什么,就只是一般的酒!”脖子上一阵阵剧痛,她勉强地说着,害怕地想挣开他的束缚。
“你……”他大掌收紧,还没说完,便觉得双腿发软,身子只能向前扑倒靠在她身上。
“王爷,王爷,你怎么呢?”霓裳搂住他的身子,借着头上的灯光看到他的嘴唇从健康的粉色变成了乌黑,眉目间全是痛苦之色。
她慌了,真的慌了。怎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
明珠给她药的时候,说好了只是催。情的药,而且无色无味,对身体也没有伤害,怎么会像是……像是中毒了的征兆!
“你们……在做什么?”
楼梯口出传来熟悉的女声,带着不敢相信的质疑,却虚弱得那样飘渺无力。
霓裳和元洛逸的身子,同时一僵。
他们现在的姿态,从陆景初那个角度看上去,就像拥抱在一起,抵在柱子上缠绵地拥吻。
那场面太具震撼力了,陆景初再也抬不起脚靠近一步,她的心,刚刚温暖的心,一下子就像浸过凉水一样,冰凉透骨。
元洛逸平静的瞳孔中,终于波澜汹涌,他撑着柱子,转头看去,陆景初单薄的身子、惨白的脸色就那样毫无预兆地映入眼帘。
思念和爱慕刹那间从心底涌出,不过片刻便被全数压制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而。愤怒的语气:“你来做什么?”
陆景初瘦弱的肩膀颤了颤,神色凄凉地看着他,笑道:“对不起,是我打扰了你们的好事,我……我这就走。”
元洛逸看着她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痛色,却咬着牙没有说话,倒是霓裳在一旁慌了:“景初,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是……是我不好,你别走!”
“你跟她废话这么多做什么?”元洛逸一句吼声打断了她的话,霓裳震惊地看着他,肩膀却被他的手掌捏得快要碎掉。
陆景初难以置信地倒退两步,抵到了栏杆边缘,她有些踉跄地扶住了栏杆,用手臂粗鲁地抹掉了脸上的泪痕,眼神决然地冲他吼道:“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她转身飞速地跑了下去。
噗的一声,一大口黑血自他嘴里涌出,他身子一软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王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这样?”霓裳哭得不可自制,跪着想扶起他,却被他推开。
“啊——”楼底传来陆景初的尖叫声,元洛逸眼神蓦然一凛,强撑着身子跑到了楼梯口。
入眼的便是黑衣人拿剑刺向她的场景,他撑着栏杆,扬手一挥,一把柳叶刀便破空飞去,直插黑衣人眉心。
一个人倒下了,可随即涌上了一批人。
陆景初跌倒在地上,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元洛逸撑着楼梯往下飞速地跑去,口里呢喃着,别怕,别怕。14757246
咚的一声,他身子一软,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陆景初听到声音回头看去,就看到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向她爬来的场景。
心脏在这一刻疼得要死去,之前的那些,在生死面前,都全然不是所关心的问题。她现在,只想他们能安全的,好好地活下去。衣待初里。
“洛逸!”陆景初哭着冲过去抱住他,凑近了才看到他嘴角全部是黑血,面色青紫。那模样就跟前天元洛琛中毒的时候一模一样,她知道元洛琛当时是假的,可是他现在是真的中毒了啊!
“景初!”元洛逸爱怜地唤着她的名字,同样抱得紧紧的,一刻也不想松手。
突然,他眼底寒光一闪,对面一个黑衣人握着一把利剑直刺向陆景初的背脊。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他抱着她一个转身,剑身嗞的一声插进他的背部。
“不要——”陆景初搂着他,瞪着惊恐的眼睛,看向他背上插着的长剑还有沮沮流出的暗红色血液,心中仿佛一下自坠入无望的深渊。
“王爷!”卫然带人杀了进来,侍卫将他和陆景初围在了身后,其余人则在前面和黑衣人奋力厮杀。
元洛逸的脸色从青紫开始变得苍白,他皱着剑眉,撑起身子依旧淡笑着安慰陆景初:“别怕,我没事的!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是他失策了,陆景初的突然到来乱了他的一切阵脚,让他在危机关头竟然连呼救的信号都忘记了发。若不是卫然机灵,恐怕他今天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这是一个血腥的夜,霓裳缩在亭子的角落里,害怕地看着下面的一切,空气中布满了血腥味。明明是春宵月夜,怎么会变成这样混乱的夜晚的!
睿王府,灯火通明。
元洛逸在上了马车不久就完全失去了知觉,现在正在无名轩的床上昏迷着,大夫在紧急地施救。
所有的人都守在房间外面,焦灼难安。只有陆景初一直守在他的床边,因为他握着她的手,紧紧的,没有任何人能够掰得开。
☆、换我来付出
宋大夫额头上不断地有汗液冒出,神色惶恐不安,不消片刻,宫里也赶来了几名年长的御医,共同为他医治。
陆景初趴在床边上,握着他的手也找不到丝毫安全感。看到各个大夫的表情,都好像很沉重一样,她忽然就好害怕,仿佛要失去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这张英俊而分外冷情的脸庞,她已经有好久没见到了。隔了这么些时日,他还是那么好看,一点都没变,可是,才刚相见,他怎么就能昏睡过去呢?
陆景初吸了吸酸涩的鼻子,伸着衣袖替他擦汗,心里祈祷着,你可千万不要有事,你还没跟我解释今晚和霓裳是怎么回事,我也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你千万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卫然和卫冥绕过屏风走进来,急声问道:“大夫,王爷的伤势到底如何?”
几名大夫对视几眼,一位年长一点的御医跪下,诚惶诚恐地道:“王爷背后的剑伤并未刺中要害,止完血上了药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陆景初心里突然一慌,急忙问道。
“唉,恕老夫无能,王爷中的毒,剧毒无比,尚无解药!”言罢,朝着床上的方向跪着,低头不语。
陆景初瘫坐到地上,对于这个答案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
“不可能的!一定会有解药的!大夫,你们再看看,看需要什么药材,只要你们说出来,我们都尽力去找好不好,求求你再看看!”
她两只手握住元洛逸的大掌,紧紧地包裹着,怕稍微一松手就失去了他。
卫冥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忍,只好撇开头不再看这边。
卫然严肃一张脸,又再确认了一遍:“真的没有解药了吗?还是说,只是你们医术不精,所以找的借口而已!”
“老夫真的尽力了,照着这个样子,不消三日,王爷的毒就会侵入骨髓,即使华佗再世也只能回天乏术。所以这三日至关重要,老夫虽然无能,但是下毒者可能会有办法也不一定。望王爷吉人天相,自由神明庇佑,老夫实在惭愧。”
几个御医都无奈地摇着头,心里感叹不已。
卫冥将大夫们都送出去了,几个御医施完针,暂时抑制了毒性的蔓延,元洛逸现在看起来,就跟睡着了一模一样。
陆景初就缩在床边上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将他冰凉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红红的眼睛没有一点神彩。
“陆小姐,天色晚了,您可以走了。”卫然冷着脸提醒道。
陆景初身子一僵,抬起眼帘带着祈求地问道:“我可不可以留下来照顾他?”
卫然冷哼一声:“您不连累王爷就很好了,王府里多的是丫鬟,不需要您的千金之躯来照顾!”
陆景初咬了咬唇瓣,低下头道:“你很恨我是不是?我伤害了你们家王爷,你一点都不想再看到我是不是?可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很爱他,他现在有事,我不能离开他!”
“爱他?”卫然不认同地冷笑:“你时候时候做出一点像爱王爷的事?你知道王爷为你付出了多少吗?你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