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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这个大型操纵台上,一切全都是另外的样子。
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坚强战士展开了交叉的双臂,正准备决死迎战。
有的时候,皮尔逊巧妙地算准的一系列棋步会突然遭到破坏,仿佛是从内部发生了爆炸似的。也有的时候,他自己不知不觉地回到了原先的状态,似乎是他在这信号之林里遭到了妖怪的迷惑,弄得他昏了头,转来转去又回到了原来的树椿那儿。
当皮尔逊对他认为是薄弱的环节展开了致命的进攻时,进攻却往往会受阻于坚不可摧的防御。
每当皮尔逊沉溺于同不露面的对手所进行的奇怪的决斗时,他忘记了在屏幕上如此轻易地调动的那些亮点实际上却是飞机、军舰、快速登陆军团;他忘记了它们是在数千英里以外的地方,各个分队正在警报声中出发和完成着无法理解的急行军;他忘记了它们是像幽灵似地在浓雾中悄然移动的装甲军舰,也忘记了成千吨的燃料正在喷气发动机的喷嘴中燃烧。
终于,有一天早晨,杰夫里刚刚来到班上,上校便把他叫去,傲慢地对他说:“从这个月起您的工资将要减少。这是司令部的决定。您是不是在和他们玩捉迷藏游戏?这是在挥霍纳税人的钱!还有,经常调动部队引起了一部分参议员的疑问。我们可能会遇到麻烦。总统对此很不满意,皮尔逊!见他的鬼,进攻吧!”
与此同时,在许多亮点的一片混乱中,在这种旷日持久的游戏中,皮尔逊模糊地感到了某种他所熟悉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预感变成了确信无疑。接连有好几个晚上,他忐忑不安地寻思着,是否要把自己的这些想法报告上校。
国家的国防委员会认为,他们的操纵台是独一无二的。可是皮尔逊确信,在大洋彼岸的另一个国家里,有着和这完全一样的操纵台。他熟悉对方的手法。只有伊凡·萨莫欣才会这样摆布对方的一些棋子。他是唯一曾经赢过弗伦克·马克·克拉根的人。
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杰夫里·皮尔逊决定更加仔细地观察屏幕上的各种行动,并对最近几天里的事件作出分析。
不久,杰夫里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瘦了,脸色发乌,脾气暴躁而凶狠。为此,格伦诺中尉向上校打了报告,要求把他调到其他部门去。
一天,皮尔逊请上校设法了解一下,俄国的一级棋手依凡·萨莫欣现在在哪儿,他正在搞什么活动。不久,上校通知他说,萨幕欣已在半年前死于一次空难。
这一消息使皮尔逊大为惊愕。现在,他确信这里隐藏着某种神秘的谜,存在着同两个奇怪地从正常生活中突然消失的老对手有关的秘密。
皮尔逊熟悉萨莫欣的手法,就同任何一个人熟悉自己的伙伴一样,因为人的声音、身形、脸可以改变,但他的思维方式却象指纹一样,只能是每个人所特有的。
但是,如果情况是这样的话,如果是萨莫欣在运用同样的操纵台同他作对的话,那么,就出现了一个不可能回避的问题。要知道,直到现在为止,皮尔逊并没有考虑过自己的防御问题。他一直在试图消灭敌方。但却忘记了敌方手中也会有致命的武器。
皮尔逊开始走动算好了的一系列棋步,来与萨莫欣对抗。他让潜艇跳起了令人迷惑不解的舞蹈,把对方的注意力从陆军火箭装置的调动上转移开。于是,他看见东北方向上表示飞机的各个亮点连成了一条细线,而这条细线本来是可以由地下发射井的打击加以冲破的。萨莫欣失算了。皮尔逊使劲地揉了揉太阳穴。而当他抬眼再度观看的时候,他又重新落入了深井,感到又冷又暗。因为他看见了一道无法通过的障碍,而它在一秒种以前却是没有的。不但如此,他自己在加拿大的拉布拉多半岛一侧却露出了一个很大的缺口——20英里长的毫无掩蔽的地带。
萨莫欣的潜艇正飞速驶向这条走廓。但是,它们又很快地转了一个大弯,划出了一个均匀的圆圈驶上了返航的路程,曲曲折折地在渔轮中间航行。
它们没有发动攻击。
皮尔逊终于对自己的问题得到了回答。
以前,他们也一定有过便于进攻的机会,不过他们却始终没有用过一次……
皮尔逊把对部队的控制重新调到了原先的状态,由参谋人员来掌握,而自己则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他的思路完全打乱了。
后来,他站了起来,像一个疲倦的行路人那样,吃力地沿着山溪的河谷慢慢走去。
他找到了那个头上淌血的仙女。她躺在那儿,就在他用石头把她击倒的地方。
杰夫里抱起她那很轻的身体,紧贴在胸前,尽量小心地不压皱她那轻盈的翅膀。然后沿着干涸的河床走去。他走了很久,一直走到加里福尼亚他故乡的小城。他想走进自己家里,可是一大群爱看热闹的人不给他让路,不让他继续往前走。
人们好奇地看着死去的仙女,看着她那垂着脑袋的、令人可怜的身体。
“是我杀了她。”皮尔逊说。
街上响起了强音警笛的哨声,警车上的顶灯在闪烁,可是来的却不是警察。从吉普车上走下的是杰夫里所认识的、在地下舱里工作的军官们。矮个子上校仿佛是从地底下蹦出来似的。
“他疯了!”上校喊道。
就在皮尔逊痛苦地想着他该怎么办的时候,天上充满了啾啾的叫声和笑声。
从摩天大楼上飞下了长长一圈跳着环舞的蓝眼睛仙女。她们托起皮尔逊像一根羽毛一样把他举到空中。
上校和他的随员们全都呆若木鸡似地楞着。皮尔逊看到那些变得愈来愈小的身形在挥舞着双手,慌乱地走来走去,有的还在人行道上奔跑着。上校从皮套中拔出手枪,向着皮尔逊射击。可是已经太晚了。
仙女们把弗伦克·马克·克拉根抬到了很高的、子弹绝对够不着的地方。那儿只有蓝天,就是他从井底下向上看到的蓝天。——
天空,太阳和有力地扑闪着翅膀的仙女们的笑声。
《老迈克唐纳有个农场》作者:'美' 迈克·雷斯尼克
赵轶迅 译
我通常是颂扬凯撒的所作所为,而不是把一切隐藏起来。
该死,我们都是这么做的。
农场就在我们面前:碧绿、绵延起伏,围场和水槽星罗棋布点缀其间。它看起来像那种孩提耐代你总盼望父母会带你去的地方:那种充满神奇的世界。
唔,这个世界可能不再有神奇,但这个农场却充满了神奇。
农场是凯撒·克劳迪亚斯·迈克唐纳的杰作。迫于公众压力,他最终不得不同意把这个地方对媒体公开。那就是我要去的地方。
我姓迈克奈尔。我也有名字,但我觉得这个姓可能更令人难忘,所以我通常用它署名。我为芝加哥地区最大的有声新闻社《太阳社》工作。我刚停下关于比利·契弗的报道,他最终把跟他好多年的警察给打发掉了。我希望通过努力工作可以建自己的专栏。
一个谁也不太了解的家伙,一个几乎从来没有在公众面前出现过的家伙。迈克唐纳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内让他的名字家喻户晓。即使他的一个公司拥有我们出版社,我们的文章中也没有过多地介绍过他,我们所介绍的和其他所有新闻社一样:他拥有双哲学博士学位。他是个鳏夫,而且据说很忠于自己的妻子。他继承了一部分财产,但大部分都是他自己挣的。
迈克唐纳是科罗拉多州人,后来永久移居到新西兰南部岛屿。他在这儿购买了4万公顷的农场,这些年来雇佣了许多技师。如果有人奇怪为什么如此巨大的一个南部岛屿农场会没有饲养任何绵羊,他们唯一想到的就是他可能找到了某种逃税的办法。
该死,我也是这样想的。我是说,为什么还会有人带着钱把自己生命的一半时间埋葬在地球的这一侧。
然而在他66岁生日后的一个星期,迈克唐纳发表了那项公告。正是那一年,在加尔各答、里约热内卢和马尼拉发生了食物恐慌,直到那时,整个世界才发觉生育110亿人口可要比养育他们容易得多。
有人说他创造了一种全新的生命体;有人说他制造了一个杂种(尽管不只一位遗传学家同意这咱说法);有人——通常我会窃笑他们的说法——说他深入钻研神秘学,已经让人完全无法理解。
依照他们分发的微型计算机的生动描述,迈克唐纳和他的工作人员在将近30年间以别人从未想到过的方法处理DNA分子。他对晶胚做了许多次反复试验,直到最后确定那正是他所要寻找的东西,然后他又花了几年时间确定它可以正常繁殖,最后他才对世界宣布他的成果。
凯撒·迈克唐纳的杰作就是一种鸭子,一种可食用的动物。它们6个月即可长成;8个月大就可以繁殖;怀孕期只有4周。当它长成时体重可达400磅,它身体的每一部分乃至骨头都可供地球上的人类食用。
本质上来说,这真是个极有创意的科学奇迹——但天才们带给我们的最大震惊还是这种新型鸭消化系统的效率。一头大象(当然在地球上还有大象的时候)每天会吃下近600磅的植物。可是它们只能吸收利用其中的40%,其他的60%会作为排泄物排泄出来。牛和猪是这种新型鸭出现前最平常的可食用动物,同大象相比它们的消化系统效率要好一些,不过它们也浪费了不少昂贵的饲料。
相比起来,这种新型鸭却可以100%的吸收它们吃下去的饲料。它们吞咽下去的每份食物都会用来长肉,那是生物工程技术小心仔细满足了这种新型鸭几乎每个味觉需要的结果。总之,那是他们发表的没完没了的公关声明上说的。
迈克唐纳先生最终同意一个记者团去农场参观。
我们也希望可以亲眼看一下迈克唐纳先生(或许这个伟人会接见我们)。但当我们到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