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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秋明听郑鲍话中有话,连忙问道:“难不成那起凶案中也有什么灵异玄妙之处么?老郑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快给我们说说吧!”郑鲍诡秘一笑,道:“那凶案中的玄妙却是两位如何都想象不到的!而且……我还一并将陈老弟遇见这些劫难的原因给找了出来。”
陈久生一怔,心中略有些激动,道:“郑兄连这等全没来头的事情都能查得一清二楚,可真是有些神乎其技了。”左秋明抢着说道:“老郑你就快些说吧,到底陈兄为何会碰到这些怪事?那个杀人凶手又是谁?”
第九十回
郑鲍道:“两位老弟不要着急,此案牵涉复杂,想要将全盘弄个清楚,还需从头讲起。”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数天前,在定康路四十四号内发生了一起凶案。女死者叫李金凤,因后脑遭到重击而死。发现尸体的人有三个:住在四十四号对面的文人卓四海,还有两个巡逻的警察。他们冲入现场后看到了死者,而死者的女儿则缩在角落里,已被吓成了痴呆。死者的丈夫周肃不在家里,正在外地出差。当时的疑点倒还真是不少……”为求解释清楚,郑鲍从口袋里拿出钢笔和纸,将疑点逐条写在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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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死者在被发现之前一直高声尖叫,但只有三人听见,其余邻居都说没有耳闻。
二、三人冲入房内,尖叫声瞬间消失,死者已倒在地上,却没有看到凶手的踪迹。
三、现场毫无血迹,甚至死者身上也是干干净净。
四、后来经过我们查证,死者的真正死亡时间应该是在被发现的前一晚。
五、更诡异的是,就在当天白天,也就是死者实际已经死亡时,却还有人见过死者,并与她一同打过玻璃丝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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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陈二人接过那纸,只见所列的都是最让人迷惑不解的地方,不由点了点头,等着郑鲍继续说下去。
郑鲍道:“我在李金凤的手中找到一张签条。也正因为这张签条,我来到了陈公馆,寻求两位老弟的帮忙。接着我们去了城隍庙,却在门外听扫地的许伯说了一个黑纱女人为活人做超度的故事。凑巧的是,那场古怪的法事当时正在庙内进行,还故意关上了大门不让别人看见。法事结束后,我们也得知那签条并非城隍庙所出,又经由指点,去到了命馆相摊最多的八桥街,分头查访那签条的来历。我也就是在那里,听说了一个规矩奇多的水神娘娘庙。好奇之下前去查访,并约好了第二日去求签,但是却在门缝之间,看到了一个身穿旗袍、头戴黑纱的女人。不过那庙祝却表情惊恐,说并无此人,这不由让我有些起疑。”
“我们道别后,我就回到了巡捕房,交代了一些日常琐事,只觉得浑身困乏,便回家睡觉。却不想做了一个怪梦,在梦中先是站在一个黑暗的地方,旁边似有流水的声音,接着就听见有两个老太婆在互相聊天,说的是李金凤生前之事,这提醒了我调查中的漏洞。还梦见李金凤从自己家中走出,但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又在重重迷雾中,出现一个黑纱女人与另一个身穿长衫的男子说话的景象,背景则是一个有飞檐的建筑。让人难以明白,这到底有何寓意。”
“我醒来后,便打算依照梦中所指,将李金凤旧事这块盲点补上。但忽然又想到我第二日要去水神娘娘庙,那签条的来历自然是不得不查,也是受了那梦境的影响,总觉得对那黑纱女人放心不下,不如干脆先去摸摸这黑纱女人的底细,明日去娘娘庙时也好有的放矢。于是便将问李金凤旧事的差事交给手下的探员,自己则去了八桥街明察暗访。可惜奔波许久,却无半点消息。突然想起许伯故事中也有一个黑纱女人,便推测这两者会否就是同一人,不然事情何以会如此巧合?于是便转道城隍庙,再去套许伯的话。结果知道了那黑纱女人曾用了一张地契、还有一封短信威胁庙中的汤观主,汤观主无奈之下才答应了这场法事。同时也晓得那女人给了汤观主一个红信封,里面有两个要超度的对象。一个是已经死了的李金凤,而另一个则就是我们的陈老弟。”
陈久生听到此处,虽然事情已经过去许久,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郑鲍道:“我当时便认准那黑纱女人在此案中地位非同一般,就算她不是杀人凶手,也是在一旁辅助的从犯。只要能将这黑纱女人揪出来,这案子多半也就水落石出了。”左秋明插嘴道:“其实那天我听你这样说时,心中也是这样想的。既然这凶案已经破了,老郑你肯定也知道了那黑纱女人的身份,快给我们说说,她倒底是谁?”
郑鲍一笑,道:“左老弟你不要心急,该说时我自然会说出来。”顿了一顿,继续讲道:“第二日,我依约去了水神娘娘庙求签。这才知道昨天给我开门的那人叫妙果,她还有一个师姐叫妙音。那妙音问我为何求签,我答说是为求财。那妙果将签筒拿来,我将签求出,却发现那签与李金凤手中的签并不一样,这线索竟是这样断了。无奈之下,我只好随意在那娘娘庙中走走,先是发现了一个锁住的佛堂,里面黑漆漆的,似乎有一尊神像。接着,竟然在娘娘庙的花园内,让我看见了那黑纱女人!”左秋明道:“莫非老郑你就此将她抓住了?”
郑鲍摇摇头道:“我哪里抓得住她?她行动极是迅速,那庙中遮挡物又太多,我只能勉强跟在她的身后。最后她进了一座小楼中,我却发现那楼的大门都已紧锁,而且门上都是灰,好似许久都没有开过。正在寻思会否有什么暗道机关时,却被妙果撞见。我只好编了一套说辞,那妙果居然信了,说她师父白月正在小楼内闭关,三日后才会出来。我见那黑纱女人在娘娘庙中出现,且又行踪诡秘,不禁大起疑心,于是定了三日后再来会她师父。在那妙果做访客记录时,见她字迹异常难看。回到巡捕房后,发现他们派了一个姓梁的糊涂虫去查李金凤的旧事,不得不再亲自去定康路跑上一趟。到了四十四号外,听见一个老太婆的声音,想不到那老太婆正是我梦里的两人中的一个,名叫沈家阿婆。”
第九十一回
陈、左二人听了,都极是惊讶,陈久生道:“郑兄的意思是,你在未曾遇到这沈家阿婆之前,就已在梦中见过她?”郑鲍点头道:“不错,就是这样。”左秋明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连老郑你都开始相信那鬼神之事了。”
郑鲍苦笑道:“左老弟说的可有些不对了,当时我虽解释不了这个梦,却还是不肯相信这世上会有鬼神显灵一说。”顿了一顿,道:“而且,这梦与之后所遇到的事情相比起来,也算是小巫见大巫了。”二人听了郑鲍这话,竟好似后面还有更为灵异的事情,都不禁大生好奇之心。
只听郑鲍继续说道:“我于是就去找那沈家阿婆攀谈,原来那周肃只是电报公司的小职员,对李金凤并不好,平时一直打她,甚至还有要杀了李金凤的举动。李金凤在死前一个月内也是怪怪的,气色极差,时常走神。这沈家阿婆在出事那天还与李金凤一起打过玻璃丝包,其实那时李金凤的尸体应该正躺在屋子里,还说她一开始就不声不响的,后来人无缘无故的没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走的。”
“我问李金凤都与些什么人来往,沈家阿婆说李金凤有一个小姐妹,以前常去李金凤家里玩,后来就来往的少了。沈家阿婆还说她曾经看到一个黑纱女人去找过李金凤,我听了只觉一阵兴奋,连忙问她详细情况。她说两三个礼拜前的一天,她正在窗边补衣服,只见一个乞丐拉住那黑纱女人要钱,而那黑纱女人不肯给,那乞丐只好走开,接着那黑纱女人就偷偷摸摸的溜进了李金凤的房子内。我听到这里,更是确实了那黑纱女人嫌疑莫大。”
“我想到那签条的线索刚断,就随意问了一句那李金凤是否拜佛。谁想沈家阿婆连口说拜,而且那李金凤不止拜佛,还常会求签。只是不晓得为什么,李金凤去了一阵又不去了,还说拜菩萨没用。于是我就生出了再去玉佛寺走一走的念头,不料在门口被那卓四海拦住,并拉上了楼去。那卓四海与我一番唠叨,又说不出什么新的消息,话题却始终在鬼神上来去。我不愿与他多啰嗦,于是就告辞出来。想不到隔天《字林西报》上就登出一篇文章,大骂巡捕房办案无能,估计多半就是他的泄恨之笔。”
左秋明大笑道:“哈哈,那文章我也看见了。大约当时郑老兄一定是被搞得头昏脑胀,麻烦不已吧!”郑鲍道:“可不是么!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我也有些武断了。我从卓四海那里出来后,就赶到了玉佛寺。但结果却是有些失望,李金凤手中的签也非玉佛寺里求来的。至此,签条的线索可说是全断了,眼下唯有将调查方向转向那黑纱女人。就在我要走时,却在门口看了一场好戏。一个笃信柳孟兰婆的女人与众佛徒好一场口舌之争,那女人只说信佛无用,还是柳孟兰婆法力最高,众佛徒便说她误入邪道,不能自拔。最后双方互相不服,不欢而散。而我也叫到了一部黄包车,离开了玉佛寺,回到巡捕房。那时已将近黄昏,我一天奔波后觉得累了,坐在椅子上不由昏昏睡去,竟然又做了一个怪梦。”
左秋明奇道:“老郑你这怪梦可真是不少,这次又梦见了什么?”郑鲍道:“这一次我梦见的是身处一个道场中,四周都是火光,有人跪在一尊神像前,还有一人在旁边跳来跳去,似乎是在做法。接着来到一片黑暗的树林中,又有流水从脚下经过。随后就看到那黑纱女人站在不远处,我哪里晓得自己是在做梦,只一心想要将那黑纱女人抓住。但不料人未抓到,周围的一切却都突然消失,只有一个红色的胎记清楚的出现在我眼前,突然后脑被敲了一下,跌在水中,就此吓醒了过来。我对那胎记的样子记忆深刻,于是用钢笔画了下来,并推理出这胎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