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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说道:“别跑了,我们来找你,是有事相求的。”但是那陈医现在哪里肯听陈久生的话,只想挣脱逃走,但不慎一脚踩空,摔倒在地上,顺势也将陈久生带倒。陈医摔的地上,犹如一只受惊的野兽一般,口中怪叫了起来,对这陈久生就是一阵猛蹬乱打。要命的是那花匠剪还在他手中,陈久生只觉左腿一痛,竟然已被那花匠剪的刀口割开了一条口子,还不等他回过神来,陈医一脚正踢在他胸口,陈久生斜摔出去,脑门狠狠地撞在一块利石上,顿时血如泉涌,躺倒在地,不知生死。
左秋明此时也已赶到,但见了这样一副情景,不禁脑中一片空白,唯有一句话浮现了出来:久生血光大灾难避。难道这一关,陈久生终究没有避过吗……
今日的郑鲍特意换了一身长衫,将头发梳得溜光,戴了一副黑圆边的眼镜,看起来犹如一个老式的先生,然后出门雇了一辆黄包车,直去八桥街。到了八桥街后,他先一个人在街道上随意晃悠着,买了点香烛带在身上,在不巧又经过了那苏州面摊时,也并不得已的又坐下要了一碗面。郑鲍一边吃面,脑中一边盘算着等会的说辞,也同时想听听还有没有食客聊那水神娘娘庙的事情。可惜他一碗热面下肚,那些好说的人都还没有出现,只得嘿然作罢,付了面钱后,径向水神娘娘庙走去。
郑鲍沿着昨天的道路,向那人少处渐渐行去,先走了一条泥泞小路,又穿过一片树林,最后踏过那石桥后,水神娘娘庙的大门俨然就在眼前。他上前轻轻扣了扣庙门,过了许久才有人来开门,依旧是只开了一条门缝,依旧是那个三、四十岁的女人。郑鲍笑道:“您早,我昨天曾来拜访过,约在今天来贵庙中求一支签的。”那女人也笑了起来,已经不是昨天的那副阴冷模样,道:“是的,是的!我记得施主的样子。”说完,将庙门打开,侧身让郑鲍进去。
郑鲍走入庙中,迎面而来的是一阵佛烟香气,他环顾四周,只见身在一个雅致的小院子中,沿围墙种了一圈不知名的小花,脚下是卵石铺的小路,直接延伸到庙宇的深处。郑鲍跟着那女人向内里走去,来到一个佛堂。这佛堂供着一尊佛像,依模样来看是个女菩萨,慈眉善目,手中拿了一只碗,盘坐在莲花座中,想来就是那“水神娘娘”了。其下的供桌上摆着一只香炉,香炉中烧着袅袅清香,两边还有鲜花五果供养。这佛堂中站了另外一个女人,年约三十,略有些风韵,身穿了一件青布尼袍,头上戴了一顶尼师帽,见了郑鲍,立刻迎上笑道:“小尼妙音,恭候施主大驾。”郑鲍连忙道:“不敢!不敢!反倒是我打扰了诸位的清修了!”妙音呵呵一笑,指着先前那个女人道:“这一位施主昨天见过了,是我的师妹,叫妙果。只因为我们这个庙小,又都是带发修行的女子,所以不免规矩多了一些。昨日妙果冲撞了施主,还请施主不要见怪。”郑鲍客气道:“哪里,哪里!没有的事情,是我昨天太鲁莽了。”妙音问道:“不知道施主怎么称呼?”郑鲍道:“小可姓郑,今日是来求签的。”
妙音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施主是为什么事求签?”郑鲍略想了一想,说道:“是为求财。”妙音对妙果道:“这位施主是求财的,你去把签筒拿来吧!”妙果离开了几分钟,回来时手中捧了一只大签筒,签筒内插满了许多竹条做的签板。郑鲍先有模有样的将带来的香烛点上,恭敬的拜过水神娘娘,然后接过签筒,心中暗暗祷祝:“如娘娘真有灵验,就保佑我能顺利勘破奇案,抓住真凶!”手中不断的摇着那签筒。不多时便有一支签掉了出来,“啪”的一响,落在地上。郑鲍关心自己摇出的签号,想伸手去捡,但是妙果却抢先一步将签板拾起,交给妙音。妙音看了看,道:“施主请随我来。”郑鲍跟着妙音来到佛堂一角的位置上坐下,那妙音在一叠签条中翻查着,最后抽出一张,交给郑鲍,道:“请施主自己看吧。”
郑鲍接过签条,不由大失所望,原来这签条竟然是红色的,从死者李金凤手中找到的签条却是黄色的,这一点已经对不上,他又细看了纸张的质地和签文的字体,两者也都差距甚大,而这签看来也是印制许久之物,并不象临时新造的,心中不禁暗叹一声:“唉……看来这条路似乎行不通。”他见那签文中写的是:“入山得见宝,行市遇良货,前有尊贵人,后是孔方到。签一三八,中上。”,脸面上的功夫也须得做足,于是笑道:“没想到得了一张好签。”妙音也笑了一笑,道:“施主是有福之人,自然是求财得财的了。”郑鲍还不死心,装出一副随意的语气,说道:“哈哈,那也是托了娘娘庙的福啊!人家都说你们这庙里很有些灵气,来求签问事的人不少。今日是我郑某前来,昨日又有一个黑纱女子,不知道明日……”那妙音听了这话,先是一惊,然后一脸茫然的看着妙果。妙果脸色一沉,眼神中有些惊恐,说道:“我昨日不就说过了吗,并没有人前来,先生怎么就是不信?”妙音也点头道:“昨日确实没有别的施主来过小庙,施主可是看错了吧?”
郑鲍心想:“我明明见到了一个黑纱女人,怎么可能看错?虽然那死者的签并不是这里求的,可是这两人故意掩盖那个黑纱女人的踪迹,也很是可疑。”打了哈哈,笑道:“也许确实是我看错了。”他站起身来,往功德箱中丢了点钱,脑中一个转念,道,“不知道可不可以参观一下贵院?”妙音道:“自然无妨,施主可以自由走动,要离开时,再来此处找妙果即可。”说罢,双手合十,对郑鲍做了一礼,然后转身进入内房。而妙果也不抬眼看他,自顾自的在另一张小桌上摆了纸笔,开始抄写起经文来。
郑鲍见她们并不陪同,倒也感意外,步出佛堂后,见佛堂两边各有一扇月门,门上分别写了“观止”与“慈悲”的字样,他略一思索,选了那“观止”的月门。走进门内,见是一个花园。园内种了许多花草树木,各种植物交错摆放,很是好看,另有假山流水穿插期间,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到了哪个大户人家的宅院。郑鲍简单的看了看,就穿过花园,沿着一条回廊继续走去。过不多时,只见到了另一座佛堂,但是佛堂大门紧闭,门上还挂了一只铜锁。郑鲍透过门上缝隙向内望去,只见里面黑漆漆的,隐约看见一尊佛像,但是被一块落地的黄布盖着,看不清是什么模样,只有一手从黄布中伸了出来,手上似乎还拿了一样圆形的东西,另外就是供桌蒲团之类的,同一般的佛堂没有什么区别。
郑鲍心中不由奇怪,暗想:“这水神娘娘庙外面看似不大,里面却是另有洞天,但似乎整座庙宇就只有妙音、妙果两个人。我这一路走来,居然没有再看到别的尼姑。”想到这里,不由左看右瞧,想找找还有没有别的人。忽然,只看到一个身影从对面的回廊走过。郑鲍见了那人,不由吃了一惊,连忙快步跑了过去。
第二十五回 沈家阿婆
郑鲍跟着那个人影不断向娘娘庙深处走去,那人影忽闪忽现,不时的隐没在犹如迷宫的花园与回廊之中,郑鲍只在那人身后悄悄的走着,不发出半点声响。
他尾随的并不是别人,正是昨天看到的那个头戴黑纱、身穿旗袍的女人。而那女人似乎对这娘娘庙的结构了如指掌,行动又非常迅速。娘娘庙中遮挡视线的景物又着实太多,那女人往往只是稍露一肩,又或是黑纱的一角,再或是旗袍的尾摆便又消失不见。也亏得郑鲍办案多年,练得一身上乘的跟踪功夫,始终不曾被那女人甩脱,但也跟得极是吃力,连那女人的全影都不曾看到一次。如此大约走了三、五分钟,郑鲍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女人身上,也不知道跟到了哪里。忽然只见那女人进了一座小楼中,郑鲍不敢立刻追上,因为以他的经验来看,在这样的情况下贸然过去,十之八九会暴露自己的行踪。他稍微等了十多秒的时间,再侧着身子悄悄的摸到那小楼边。
郑鲍细细的看了看小楼,只见这小楼共有两层,墙面和柱子上都涂了一层朱漆,屋檐则是琉璃黄瓦搭成,飞角向天,与方才的佛堂一样,都是标准的释家建筑。郑鲍贴着墙角,转到了小楼的正门。这正门是一排老式的雕花镂空木门,每扇门的上半部都有无数小孔,可以看到屋内的情形。他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脑袋,向里面望去,但见其中也是个佛堂的样子,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更不用说什么黑纱女人了。郑鲍略一犹豫,大着胆子去推那门,竟是推它不动。他又换了旁边的一扇门,同样推不动。郑鲍干脆把每一扇门都推一推,可是这一排门都被牢牢锁死,根本打不开,而摊掌一看,却见满手都是灰尘,好像这些门已经有许多天都不曾有人动过一样。郑鲍心中大是奇怪,将手中的灰尘拍去,暗想是否会是这里还有别的暗门机关,正细心查看时,突然一只手掌拍在了他的肩头。一个阴冷的声音道:“施主,你在这里做什么?”
郑鲍吓了一跳,转头一看,说话竟然是那妙果。只见妙果面无表情,用同样的语气又问了一遍:“施主,你在这里做什么?”郑鲍笑了一笑,心中已想出了主意,道:“我刚才正在随性参礼,见贵院内景致幽雅,很是喜欢,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而看到到这座小楼时,只觉得这楼内隐隐藏了一股慈悲之气,于是心想也许是我与这楼中的菩萨有缘,所以上前看一看这里面供奉的是什么菩萨。”妙果听了,脸色略有缓和,道:“施主倒真是敬佛之人,这楼中住的是我们的师父,她老人家已在这小楼的二楼闭关许多天了,就连我们这些做弟子的,都不敢去打扰。”郑鲍心中暗笑:“我随意编了个故事,居然也能蒙混过关。”口中尊敬道:“哎呦……想不到竟然冲撞了老师傅,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