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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一段沉默。一个新的声音出现了。“这儿是圣地亚哥,回答是否定的。我们也面临同样问题。小皮彻陷入危险区域。对不起,皮彻,我们无能为力。”
阳光从云缝外泻入驾驶舱,几秒钟后又消失了。“地面控制中心,我是皮彻。我们现在全部仪器失灵。高度计和环控器不起作用。我们仍以零能见度飞行,面前仪表一片空白。我决定向上爬行看看是否能冲出云盖。”
“皮彻,”墨非基地传来回答,“你现在完全是人工操作了。”
“别爬升,”总统低语,他自己就曾是战斗机驾驶员,他正想象着自己坐在那架飞机里。“保持那高度。”但电话只能听不能对话。
“好多了。”飞机那边松了一口气,“我认为我们就要摆脱云层了。”
话筒里传出了越来越大的声响、正当飞机要脱离云层时,驾驶员的声音盖过了那声响:“耶稣上帝啊,天空着火了!”
在他面前是一英里宽二十英里长的一面火墙,这景象既壮观又恐饰。驾驶员扑向控制器,想让飞机来个陡直的爬升。但当他们靠近火球的时候,整架飞机就象铁砧上的灯泡一样被砸碎了。
椭园办公室里的电话又轰地响了一下,随即陷入了死寂。
“把他们找回来,”格雷将军咆哮着。但屋子里的每个人都相信飞机失事了。
大西洋空军总司令走近目瞪口呆的怀特默总统。“又发现两个,在大西洋上方,一个移向纽约,另一个向这边。”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不到十分钟,先生。”
听到这个消息,怀特默的顾问们拨开人群挤了进来。第一个过来的是尼姆兹基,他说话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全屋人听见。
“将军们,我们必须立刻把总统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组织武装部队,护送总统去水晶山。”
格雷将军完全赞同。他俯身敦促总统立刻转移到安全地点。
这种类似的要求在办公室里此起被伏。总统把手搭在尼姆兹基的肩上。这—举动让他大吃一惊。怀特默总统利用这一刻同他最信任的顾问交谈。
“珂妮,你怎么想?在这儿会有俄罗斯的那种恐慌吗?”
”也许比我们刚才看到的还要糟。”她说。
“我同意,”怀特默说。“他们会乱跑—气,这样我们会损失很多人。”
尼姆兹基这会儿看出了总统想要干什么。他向后退了一步,让总统再抓不着他。“总统先生,您可以在路上谈论这些次要问题。但形势要求您作为三军总司令——”
“我不会离开的。”总统宣称。
尼姆兹基怔住了。屋里其他人也怔住了,几位最高军事长官走近总统,敦促他—定要理智些,避到安全地点去。
“越是紧急时刻,我们越是需要一个正常工作的政府,”他们中的一位大声提醒总统,一点也不掩饰沮丧的心情。
十几个人一起疾呼,呼吁总统为安全着想,两位特工人员推开人群,站到总统两侧。
总统目光炯炯,环视了—下四周,人群安静下来。他缓缓地发布了一系列指令:“我命令副总统,内阁和联席会议各参谋长现在开始撤离。我就呆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尼姆兹基被激怒了:“总统先生,我们全体——”
“我理解你的立场,”怀特默打断他的话。“但我不愿加剧公众歇斯底里的情绪,这会让我们损失成千上万条生命。在我们开始逃跑之前,先弄清楚这些东西是不是满怀敌意而来的。”
尼姆兹基冷冰冰地盯着总统。他曾希望怀特默会跟他以前服务过的总统有所不同,以为他受过的军事训练会让他在紧急时刻保持镇定。尽管这是新情况,但仍然是有类似的先例可循的。但怀特默也太自行其事了。尼姆兹基还藏着几张王牌没用呢,他觉得还不到时候。
“珂妮,”怀特默继续说。“启动紧急转播系统。你一旦准备好,我就发表一个声明。写一份简要的讲演稿,建议人们不要恐慌,尽可能呆在家中。给你二十分钟,够吗?”
“十分钟就行。”她说,向门外走去。
参谋长们还不知所措地站着不动,不大愿意离开自己在这指挥中心的份量。
“好了。大伙儿行动吧,”怀特默命令道。“尽快到空防联合司令部去。”六位将军同部下交换了一下目光,不情愿地走向出口处。
格雷突然离开人群,站到怀特默面前。
“请允许我,总统先生,留在您身边。”
做为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这请求很不同寻常。但想想这两人长久以来的友谊,这一举动并不惊人。
“我有预感你会这样的。”怀持默笑了。“您呢?尼姆兹基先生?”
这个总在沉思的人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国家安全委员会条令规定,国防部长应随时听候总统的命令。”停了一会儿,他换了一种语气,“我的工作要求我留下来。”他想显得友好一些,但话说出来却同他往常的声调差不多:暗含威胁。
格雷将军转向怀特默,提了一个严肃的问题,这问题一直让所有在场的人感到不安:“总统先生,如果这些东西确实满怀敌意而来,怎么办?”
怀特默想了一小会儿:“上帝会保佑我们的。”
第九章
工作室的门口象是个久已被人遗忘、布满了蜘蛛网的墓室入口。突然,门慢慢打开了。戴维的脑子还在宇宙间打转呢,他埋头读着一份电脑打印出的资料。然后他走向电缆公司总部办公室。
资料长达十六页,上面只有一样东西:—连串的二进制数字0和1,代表了那宝贵的二十分钟的神秘干扰信号。他那台小仪器工作得很好。干扰可以被排除了。马蒂一定非常开心。他可以有清晰、稳定的图像向外播发了,也可以在电话上神气活现地同对手谈话了。但戴维的工作却还没有结束:当他排除了那些干扰信号,开始自问这些信号从什么地方来的,又意味着什么?
刚走了一半,他突然意识到办公家里已空无一人,戴维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过了午饭时间了,”他自语道。
杰克·菲尔丁,一个在销售部工作的老雇员,在办公桌旁对着电话哭得象个孩子。
戴维模模糊糊地觉得出事了,但他专心于解决难题,对身边的一切都没大注意。他绝对称得上是个“解迷专家”,早在十二岁的时候,他就对《纽约时报》周末版上的填字游戏着了迷。《蒙沙》杂志上的“天才难题”每个月一登出来,一个小时或几天之后他就一个个征服了它们。而今天卫星上这些重夏的信号对戴维来说是实实在在的难题,只有他才有能力解开它。话说回来,或许有些工程师的理论水平与操作技术可以同他媲美,可又有几人可以象他那样,有机会随时调用价值一千五百万美元的高科技通讯设备呢?
他把资料拿到了他的小房间里,把一个软盘装入台式电脑里,屏幕上显示出一系列的分析程序。他复制成了转播信号,想重现它。他问计算机这些信号的复制是否精确。回答是否定的。信号在缩短。慢慢地最后什么也没剩下。而电视接收效果没有任何好转。奇怪。假如信号是有目的发射的。为什么会减弱到零呢?不可思议。
戴维花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做代数。根据他的计算,信号预计将在凌晨2点32分消失。好吧。他对自己说,那又怎样?因为一整天他都锁在工作室里,所以他一点也不知道这信号来自何方。他想既然夜晚以前不会有什么进展,就站起身离开了自己的小房间。该去发布好消息了。
马蒂的办公室象往常—样,凌乱不堪。报纸、空午餐盒、没有拆看的邮件如小山一般堆在文件盒上面。除了这堆杂乱的东西外,屋里还有五个人挤在电话机边。
戴维对这些人视而不见,目光落在唯一的一张空椅子上,像怕被人抢占似的一屁股坐下去,随便地把一条腿翘到扶手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觉察到屋子里恐惧焦虑的气氛。
“我己锁住了那信号的模式,”他宣布道。“我们可以把它给滤掉了。”
“嗯?”马蒂意识到这是在向他说话,接着一边盯着电视屏幕一边心不在焉地说:“噢,好的,好的。”
“但有件奇怪的事。如果我的计算正确的话,当然这一向是没问题的,这些信号将在大约七个小时以后消失。”没有反应,他抬起头强调说,“信号每重复—次就减弱几分,最终它就会消失的。嘿,你在听吗?”
“戴维,天啊!”马蒂对他说道,“难道你没看见这个吗?这实在是太可怕了,戴维!”
“你在说些什么?”
“看,它还在那儿。”
戴维凑到电视机前,看到一幅来自澳大利亚的画面。一个巨大的火盘,大约有十五英里宽,高悬在默尔本上空。戴维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那儿发生了一场生态灾难,臭氧自燃之类的。但这之后,他问了一个其他人第一次看见这景象后问的同一个问题:“那儿发生战争了吗:”
“他们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有人说。“他们一直在用‘大气层现象’这个词。”
“可能是某个小行星的遗骸,”一位同事这样猜测。”这些东西在地球上掉得到处都是。”
“噢,去闻闻咖啡味清醒一下吧,”马蒂对那人吼道。“他们说了一百遍了:这些不是自由落体!它们移动得如此缓慢,而且有些开始向侧面移动。它们在飞!这些是他妈的飞碟,地球正他妈的被入侵。懂了吗:”
戴维迟疑了一下,他还不知道是该发笑还是该尿湿裤子。屋里其他人紧绷的脸表明马蒂是严肃的。
“等等!”戴维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脊背上透过一阵凉意,头脑冷静了下来,紧接着又掠过一丝恐惧。
马蒂统过桌子,关切地把手放在戴维肩上,然后告诉了他关于这三十六个“现象”人们目前知之其少。
突然他指着电视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