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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成呢,马蒂。”
戴维俯身在控制板上集中了全部的精神。《今日报道》换成了一幅电脑直条图。
输入最后几个命令后,戴维抬起身来喘了口气。“你们是对的,是卫星。刚才那清晰的图像是本地报道的节目。我刚才把室外接受器对接了洛克菲勒供应区。他们传出的信号是好的。”
“屏幕上这堆狗屎是怎么回事?我们不会把这个也传给观众了吧?”
“歇歇吧,您哪,没传出去、我正在进行信号诊断。”戴维研究了屏幕上的测试分析结果,然后身子向后一仰,神情困惑地说:“根据分析,卫星信号正常,而且是大功率发射。也许是卫星本身出了毛病。”
他转向马蒂,提出了行动计划。“我上屋顶把接收器调问另一颗卫星,你去打电话租一些频道空间,交流卫星五号还有许多空频。”
胖老板的脸上掠过一丝自得的微笑。他对技术性问题并不十分在行,但这次他比戴维棋先一着。
“已经想到啦!”他骄傲地宣称。“我给交流卫星、银河、通讯之星都打过电话,全一个毛病。”
“都一样的毛病?”戴维怀疑地问。“如果这些人都有同样的问题,这就意味着全国——不,乃至全球——都在收看这种画面。”戴维想了一会儿,又加上句:“这是不可能的!”
“就是这样,”马蒂反驳道,“现在,修吧。”
第五章
啪!米格尔从熟睡中惊醒,坐了起来,两眼还没回过神来。
他刚才做了一个飞翔的梦。一个皮肤白皙、黑眼睛闪着光的漂亮姑娘抓着他的手教他怎么飞起来。开始他还害怕会掉下去,但一旦浮身而起,他俩就如一对海豚般开始上下逐飞嬉戏。那时他唯一的恐惧就是那姑娘会消失。
啪!他拉开塑料百页窗,是邻居那些八、九岁的孩子;这些无畏的战士正用水枪射击呢。他们一个个就象忍者神龟一样,被射中后,就夸张地摆动着身体,假装死去。
“臭小子们,别他妈的打我的车。”他叫道。
“勇士们”抬头看见了他,一溜烟儿就跑没影了。
从这儿一直到山脚下原来曾是野营布道会场地,现在则成了一种廉价旅馆。房客中有一半是从墨西哥移民过来的劳工,他们在这儿倾其所有买个活动房屋,然后把家人接到北方来。另一半则是白人,他们是“隐退”到这荒地来的。
这儿离大路800多米,三面用围栏同周围的苜蓿地相隔。米格尔和他的妹妹、同母异父的兄弟以及继父住在一起,他们在这儿已经住了三个月。他们原来在温那贝谷住了将近一年。
两周前,米格尔刚从塔夫·摩拿联合高中毕业,但没参加毕业典礼。他几乎不认识其他同学,也害怕他的继父拉塞尔会到场让他受窘。
那天晚上,阿丽西娅组织了一个蛋糕苏打水晚会,就家里四个人参加。晚会进行到一半,拉塞尔喝得醉醺醺的,泪眼迷离地说他如何地感到骄傲,以及他如何希望米格尔的妈妈可以活着看到这一切。那天大家话都说多了,他出去后,米格尔奋力关上了大门。
在那部拖车前部,十一岁的特洛依坐在“厨房”里猛拍电视机。他们距洛杉矶大约四十英里远,为增强信号,节目都是由卫星传送的。但显然效果并不怎么样。
“你在干什么?”米格尔从枕头底下吼道。
“电视图像乱成—团。”
“你打它也打不好的。可能是电视台的事儿儿。随它去好了。”
但特洛依耐心有限,十秒钟以后图像仍末见好转,他又猛拍电视。
米格尔掀开被单去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已经是上午八点了,他此时应该出去找工作了。
“你瞧,”特洛依指了指滚动的画面,“我是不是该再揍它两拳?”
“不,功夫大师,我告诉过你,这不是电视的问题,而是……不管怎样,是电视台的问题。”
他的弟弟并没被说服,所以米格尔换了个话题。“你吃药了吗?”
“过会儿吃。”特洛依肾不好,他们的母亲就死于这方面的疾病。每天早晨他都该吃小剂量的氢化可体松,但因为这种药很昂贵,家里准许他一周有那么两三天可以不吃。只要他吃饭正常又没有太多压力,一两天不吃药问题不是很大。
“你吃东西了吗?”
“没呢。”
“阿丽西娅,这些盘子堆这儿干嘛呢?”
显然,水池里这些盘子在等人来收拾。阿丽西娅自己吃了早餐后,就不管了。此刻,她躺在前面乘客座位上,从一本时装杂志上往下剪照片。她听到米格尔冲她喊,便把随身听的音量开得更大了。
她十四岁了,相貌平平,脾气却越来越大。那个春天,荷尔蒙在她身上开始起作用,她开始飞快地长个儿,开始节食,开始穿白色紧身T恤,这种服装在她的学校里几乎成了非正式的校服了。
米格尔走过来,正要大声训斥一顿她这种自私行为,却看见一辆红色卡车在车道那边—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司机在驾驶室里对电话生气地嚷了几句。他叫卢卡斯·福斯特,是本地的农场主,今早雇了拉塞尔·卡斯在田里做活。一些专门吞吃庄稼的害虫已经浸入了北方的沙地农田。这对卡斯一家来说倒是好事,因为他们急需现金。
农场主手里拿了一茎莴苣咚咚地走了过来。
米格尔知道这一天又要毁了。他走到门边:“早上好,卢卡斯。出什么事了?”
“你爸在吗?”这个肌肉发达的年轻人吼道。
阿丽西娅从她哥哥身边溜出来,站在阳光地里说:“他到你的地里撤药去了,”她说。“他出去很长时间了。”
“那么,他他妈的到底在哪儿?嗯?”
米格尔编了个故事说前一天拉塞尔的飞机出了点机械故障,但那人并没让他说完。
“那公驴总他妈的不消停:他怀里揣着买杀虫药的八百美元不知在那儿悠闲呢,可这儿,那些该死的虫子正在吃我的庄稼!”
卢卡斯听到自己的叫喊.立刻恢复了平静。他只比米格尔大三四岁,觉得不该这样对他讲话。现在他为自己当初可怜这些孩子和他们那有颠狂病的老爹测骂着自己。
“也许他在加油。”米格尔抱着一丝希望说。
“没有,我刚才打电话给我爸,他没有在天上飞。”卢卡斯答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就这么等到明天,让虫子把我的庄稼全吃光?”
米格尔觉得羞恼万分,恨不能找个地洞爬进去。他的继父是镇上臭名昭著的酒鬼,常有让他难堪的时候,但没有比这次更让人难受的了。米格尔不怪卢年斯,他快急疯了。
身后,特洛依还在拍电视机。
“特洛依,别拍了!”米格尔警告道。
“如果我回去后他还不起飞的话,我就打电话给羚谷机场另找人。我不能再多等那怕—天了。”
“好的,就这样吧,这样公平。我马上就出去找他。”他抓起摩托车的钥匙跳下了车。
他们俩往外走的时候,阿丽西娅叫住了他们,问卢卡斯能不能让她搭车到市场去。
“不行!”米格尔吼道,转过身子对她说:“进屋去给特洛依做早饭,这之前哪儿也不许去。”
米格尔发动了摩托,发了一会儿呆,寻思该先到什么地方去找。
第六章
卡斯费罗上校及其同僚们聚在五角大楼,认定那个庞然大物位置固定,栖在月球背后距月球不足五百公里的地方。当月球运动时,它也随之同动,把月球当作一个盾,挡住了地球人的视线。在给三颗卫星重新定位后,美国太空司令部可以比较清楚地看到那东西了。有三部摄像机将这个物体的图像传回地球,现在该物体处于严密监视之下。
“上校!”一个士兵大叫道。“你最好来看一下这个!”
卡斯费罗飞跑过来,看到一张合成红外线照片。那庞然大物的下方正在发生某种变化。
“象在爆炸。”卡斯费罗观察后说;
“更象一朵蘑菇在散落袍子。”屏幕边的人说。
大块大块的散落物正在脱离母体,旋转着飞向近空。几分钟后,碎片围成了一个圆圈。卡斯费罗和其他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是打电话结格雷将军的时候了,他已过了波多马克河到了白宫。
珂妮想从她办公室的侧门挤出去,但办不到。一群同事加上十几个白宫服务员在走廊里乱成一团,她刚一出门就被推来搡去。他们每个人手里的记事本上都满是紧急的问题。整个早上,电话变得象水烧开了的茶壶一样,铃声大作,响个不停:议员们,外国大使们,女王们和国王们,怀特默的家人以及平常可以直接同总统通话的重要商界人物。没人知道怎样回答这些人,而每个来电活的人手头都有要事。
珂妮知道人们要的是回答,但她没时间同他们谈。她要参加总统的例会,她已迟到了五分钟,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她做这个工作很久了,知道该如何应付这种场合。她面带迷人的微笑,不理任何人,径直穿过人群往前走。
她手下的第一副主管弗兰·杰夫里看到了她,一步跨到她面前,急急地说道:“CNN说他们要播发新闻,宣告美国要在外太空进行核试验,除非你现在就打电话否认此事。”
珂妮耸耸肩:“如果他们不怕自己落入窘境,悉听尊便。”
每个人都向她喊出了自己的问题。
“北约一早上都在我屁股后面团团转,”一个困倦不堪的助理抱怨道。“您能读一下他们的立场宣言吗?很短,同意就行了。”
“我们的官方立场是,”她告诉他,“我们没有—个官方的立场。”
康斯坦斯仍然面带微笑,目光直视挂在走廊尽头的托马斯·杰弗逊的画像。当她走到那儿时,大出人们意料,向左转去,没走楼梯,而楼梯那儿更多的人有更多的问题在等着她。她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