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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摩塞德斯牌汽车以五十英里的时速冲过来,跃过一个障得,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飞驰而去。
邓巴愤怒地转身去看是谁胆敢如此放肆,在这样安静的街区里开飞车,可她注意到的却是她的邻居们都站在房顶上,用双目望远镜在看着什么东西。她又转向另一边,看看他们到底在看什么。
“怎么了,什么东西这么有趣?”她自问道,眼光掠过街区。接着她看到了空中的那个东西,马上哑了。她又向西望去,不自觉地张开了嘴。她僵在那儿了,直到轮胎刺耳的磨擦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另一个人驾车向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
迪伦还没走到一半,他的保姆就猛踩油门把车开走了,剩下这困惑的男孩呆望着天空。
“妈妈,醒醒!看这个!”他叫着跑进大门,直奔进她的房间,一下跳到她床上。“妈妈。出来看看嘛。”
杰斯敏迅速用被子盖上露出来的身体,没有动弹。“看什么,孩子?还太早呢。”
“宇宙飞船!”迪伦在卡通片上见过这情景,他知道该法怎么说。他一点也没耽搁,跳到前窗要去把它打下来。
“你的狗怎么回事?”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
杰斯敏的金毛哈巴狗山狸,在迪伦进来后不久就开始哀声尖叫。它跟着孩子跑到前厅,叼着一只高帮蓝球运动鞋跑过来,把鞋丢到杰斯敏身边鼓起来的被子上,里面的人掀开被子转了过来。“你就是不想让我睡觉,是不是?”
史蒂夫·希勒,英俊健壮,不到二十。此刻极不情愿地坐了起来,瞪着那条激动不已的狗。他脸上痛苦的表情说明他还需要再多睡—个小时的觉。他和杰斯敏昨晚很晚才回来,在夜总会蹦了个畅快后,又在餐馆直呆到那儿打烊。
“它只是想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杰斯敏把头埋在枕头里说。
史蒂夫昏头昏脑地朝周围看了看。一张招贴画上的几只大海豚跃出水面来朝着他笑,另外还有几只装饰用的小海豚塑像。从走廊到床上扔了一地的衣服。一张史蒂夫的照片摆在梳妆台上,照片上史蒂夫正从一驾战斗机机舱里向外微笑。他听着孩子和狗在另一房间里闹腾,有一段时间竟惊诧了自己会置身于这样一个家庭气氛十足的地方。这是结了婚的人的生活,他想。这念头要是早几个月在他脑子里打转,他就会立刻穿上衣服走人。可现在,他微笑着向后倚去。“我觉得我喜欢这样。”
他和杰斯敏这样充满激情地约会了半年,只要史蒂夫做得到,他就进城来过周末。他一直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爱上了她,直到有一天他所在的埃尔特罗空军基地来了两驾实验型F-19轰炸机。要在以前,他这样枝木高超的飞行员一定会呆在基地找机会飞上一飞的,可自从他向杰斯敏周末有了约会以来,他知道自己生活的重心已经改变了。
从航校毕业以后,他学会了驾驶各种飞机。每当基地来了新机种,不论是二战时期的老式轰炸机。还是最先进的间谍机,他总想方设法获准飞一飞。每到周末,他就会跳上自己的红色慕斯堂小车,沿405国道向北驰向洛杉矶,那是他的老家。他每个周末都有晚会,不是在父母家,就是在某一个女朋友那儿。他是女人们青睐的对象,对付女人很有一套。有天晚上他被父母拖去参加一个晚餐会,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他被一位女宾客迷住了。这位令人着迷的女郎现在就躺在他身边。他转过身来欣赏她那光洁的皮肤和肩膀往下那柔和的曲线。
山狸仍在咆哮,它的尾巴夹在后腿中间,打着圈子哀嚎。
史蒂夫知道抵抗是没省用处的,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他站起身走进浴室,开始小便。突然他注意到了厕所里的水箱。是他的幻觉还是水箱在颤动?他知道自己使不出那么大的劲。这时一种直升机低空飞行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从引擎声听上去应该是一架玛丽埃塔型飞机。随后他从浴室狭小的窗户向外望去,他看不到直升机,却瞧见了邻居的举动。一个男人和他的妻子飞奔到自己的车前,匆匆忙忙地往后座上扔了几样东西,然后飞速地开车走了。
“见鬼!”他对镜中的自己说。他低头看了一下水箱,没错,是在颤动。他静立了一会儿,在迪伦的射击声中,史蒂夫仿佛听到了一种低沉的滚雷声。他连忙回到卧室,找到电视摇控器。
“宝贝,你要干嘛?”杰斯敏疲惫时,阿拉巴马口音就流露出来。
“迪伦在哪儿?”杰斯敏一下子坐了起来,睡意全无。“迪伦宝贝儿,到这边来!”她冲着他的房间喊。
电视啪的一声打开了,一位当地的播音员正在读稿子。
“……南部,到日前为止尚无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的报导,市长办公厅发言人夏娃·弗莱歇几分钟前在市政大楼前发表演讲,告诫人民不要恐慌。”
正在这当儿,狗和迪伦蹦了进来。
“你好,史蒂夫。”
“你好,迪伦,”二人互相拥抱问了早安。“小强盗,你刚才在对什么射击?”
迪伦觉得他简直疯了。“什么强盗?我在向外星人开火。”
“外星人?”史蒂夫和杰斯敏会意地互相看了一眼。迪伦思维活跃,想象力丰富,而且他们有意识地鼓励他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母亲问他:“你打中一个了吗?”
迪伦看了她一眼,很是没趣。他已长大了,知道大人什么时候是认真的,什么时候在拿他开玩笑。“你以为我在编故事吗?我带你们去看。”
“我正想看一看宇宙飞船呢,”杰斯敏一边向外走,一边对史蒂夫说,“看完后想来点咖啡吗?”
“我也去,这可能是基地的飞机。”向门口走去时,他又瞥了一眼电视。
每月都这样,当城市发生地震时,电视台就播放来自地震局的报告。史蒂夫是正宗的加利福尼亚人,所以对地震已经不大在乎了。可当他关上电视后,滚雷声还在响着,而且越来越历害。
厨房里传来盘子的破碎声和杰斯敏声嘶力竭的尖叫。史蒂夫地过来,看见她正把迪伦从窗口拉开。她似乎被外面的什么东西吓破了胆。
史蒂夫打开大门,走到门廊上,打算对付—切来犯的人或物。至少他此时是这样想的。
一艘邪恶的飞船象一大片不祥的雨云似地逼近城区。在这个晴朗的早晨,城市周围的群山似乎全部被罩在这庞然大物的阴影里,整个洛杉矶盆地象是个巨大的体育场,上面被缓缓地加盖上了屋顶。
“那是什么?”杰斯敏从屋里喊到。史蒂夫动了动嘴唇,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定了定神,又仔细观察起来。
飞船顶部是圆拱形的、很平滑,只有前端有一个一英里长的凹口,凹口里伸出一个大约有摩天大楼大小的黑塔。整个黑塔几乎是长方形的,只是后面稍微拱成圆形。那座塔漆黑漆黑的。表面上凹凸不平的地方象是门窗。
飞船底部几乎是平的,图案清晰,象是有六片花瓣的一朵对称的花。这些花瓣微现蓝光,每个足有七英里长,直伸到边缘。从远处看,这花瓣颇象昆虫透明的羽翼,脉络分明。每片花瓣由十八块厚板组成,拼成一个平面。上面排着的东西象是些机械结构,在史蒂夫看来,有些象货仓,栈台设备,贮存箱,或一些其它大型机械设施。这些结构并非独立成章的碎片,而是一个有机体的一部分,就象闪亮皮肤下那些无数的腺体。再远一些,花心是一块光滑的铁板,深陷的线条勾画出一幅简单的几何图形。起初他认为这些线条也许是某种装饰,但当它们从头顶经过时,它们看起来更象是一系列入口的缝隙。飞船没有任何装饰性的成分。它是一个漂浮平台,显然是为完成某项功能而设计的,而不是为了美观。
史蒂夫第一个反应是厌恶。这不仅是因为那物体的巨大,或者还可能是因为在这样一个物体下面所体验到的恐惧情绪。这东西的设计上有种东西让他感到不安,那是有关它的制造者的个性方面的:丑陋可怕的实用主义。正如人类所生产的全部工业垃圾融合在一起,制成了这一惊人、精巧而又让人恐慌的机器。尽管如此,那东西又不乏吸引力,就象是显微镜下的跳蚤或细菌也会呈现出一种邪恶的美一样。
第十三章
当戴维从房顶回到楼里时,办公室已空无一人了。墙上的电视仍开着,却没有观众。戴维调大了音量,想听一些消息来证实或推翻他的新理论。画面仍旧糟糕得很,一条标题扭曲着送到屏幕上:“观众们,接触还是打击。”
神情疲惫的沃尔夫·布里福洋站在五角大楼前。
“五角大楼的官员们证实了电台刚才的报道。同在我们城市上空的这个飞船一样,其它飞船已到达全球其它三十五个主要城市上空。这儿无人愿意出面发表官方言论。但在私下交谈中,很多人表达了他们的沮丧和无望,我们的空间防御系统没有对此发出任何警报。”
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图,这是—张世界地图,上面标出了飞船到达城市的位置。戴维点了点头,这正是他预料中的。他听见有声音从马蒂的办公室传过来,就走了进去。
“是的,我知道,妈妈。镇静一下,好吗?”马蒂躲在桌子底下冲话筒喊着。戴维探头进来向他打了声招呼,马蒂大吃一惊,脑袋砰地碰上了桌子底。“噢!没什么,我没事,刚才有人进来了。当然,他当然是人啦,妈妈,他就在这儿工作。”
“告诉她打点行李离开这里。”戴维说。
“别挂,妈妈。”马蒂捂住话筒。“为什么?出了什么事?”
“照我说的去做!”他吼起来。
“妈妈,别说了,注意听着,收拾点要紧东西,开车去埃斯特姨妈家。别问为什么,走吧。到了再给我打电话。”
马蒂挂上电话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说吧,为什么要我把八十二岁高龄的老母亲送到亚特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