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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以稀为贵,越是得不到的越珍贵。几位王爷的求而不得,让东方萌的画儿在短短数月时间,就被有幸见到的京城权贵捧到了极高的高度,偏偏又因为面世的没几张,且大部分在位高权重的威远候手上,另外还有少数在皇上手中,因此更是千金难求,有价无市。据说还有人特意去东方玉胡诌的山上去寻那个所谓的隐世大画家,当然是毛都没寻到一根。
东方玉的候府也被源源不断慕名而来的人踩破了门槛。东方玉修书回家,一家人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唯独燕鸿心中甚是窃喜。
本来燕鸿生了小火把之后就一直在考虑未来的经济问题。国公府毫无疑问将来是由东方玉继承,而老二东方齐身为驸马又出了仕,作为老三的东方萌,似乎并无傍生的一技之长。老大老二虽然疼爱弟弟,却终会拥有自己的家庭,待到公爷夫人百年之后,她和东方萌这一家子纵然可以依附哥哥们生活,却终不是长久之计。小火把会长大,她和他还会有其他的孩子,总不能子子孙孙以后全部推给哥哥们担着吧?她还没有这么厚的脸皮。
唉,以前只想着过米虫生活,嫁了他当了母亲之后,终是还得学会为他考虑,为儿女们考虑。
她原想着用嫁妆置些产业,可一来她于经营一事并不擅长,二来古代的营生并不好做,总不能让她在古代开个心理诊所吧?何况她还是个没毕业的半吊子研究生,连医师执照都没来得及考。
那些田地庄子暂时用不着担心,娘亲去世之前就安排了能干的管事们管着,如今也自有章程,算下来每年也有些进项,但若是想存些家底留给孩子们,光是指望这些嫁妆,怕是还不够。
想啊想,想破了头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而就在她几乎忘了还有生计问题的时候,却听闻了东方玉带回来的消息,就快变成浆糊的脑袋突然灵光一闪,嘿嘿嘿嘿,她完全可以变成她家有才相公的经纪人么!不必暴露他的身份,却可以借助大伯把他的画作推出市场!
一幅千金……想想就口水中!她家呆子每年随便画几幅出来,一年的生计可不就不用愁了么。何况他兴致高的时候,一天都能画上几幅呢。
燕鸿前世跟着爷爷学了十几年的画,自然明白自家萌萌笔下的份量。别看他自闭,心中却是装着锦绣世界的,画出来的东西,真不是他们这些所谓正常人能够达到的高度。
但是此事还得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她不太懂经营这方面的行事规则,也不太想因为一时的疏忽,让东方萌的身份暴露出来,而为天下所追捧,他不适合当个“聚光灯”。而且她并不想让他变成“作画机器”,累坏了她会心疼死。
唔,就按平时的进度就行,何况她还库存着一大堆,嘿嘿。每隔一断时间推出一幅新的,不愁没得赚。
东方萌对他的画的市场价值毫无概念,而且还随画随丢,一点儿也没到这些“草稿纸”一样的东西,会为他们带来大笔的财富。
没关系,他丢了,她可以捡嘛……统统存之,哦呵呵呵!
燕鸿还特意问了东方萌:“萌萌,要是鸿鸿把萌萌画的画拿去换东西,萌萌会不高兴吗?”换啥东西?当然是银子啦!
东方萌都不带考虑的,直接摇头:“不会。”甚至还问她:“萌萌多画?”
燕鸿仿佛看见了财源滚滚的美丽前景,笑眯眯地挽了他吧唧一口:“不用不用,萌萌像平时那样,想画的时候就画,不想画的时候就歇着!”
跟两位老人提出之后,公爷夫妇也很高兴自家儿子能于“事业”上有所成,当然老俩口还着重跟燕鸿强调了:“家中不用萌儿补贴,你们要是有缺用的就告诉爹娘!”至于为什么会这么说,是因为燕鸿模糊了要用这些画谋财的目的,只说不想埋没相公的才华。
至于真正的目的,肯定还是要跟大伯商量的,争取得到他的同意。
于是燕鸿派了精明能干口才过人的佳人上京,将她的打算告知东方玉,重点放在了“想帮相公找个有意义的事做”方面,而淡化了其中的商业色彩,至于钱财方面,燕鸿深知她家大伯怎么着也不会让心爱的弟弟吃亏滴!
所以,数个月后,京城新开了一家“萌芽画廊”,专售神秘画家“月隐”的新作,负责经营之人是公爷和东方玉精挑细选之人,很是可靠。开张当天,威远候和太子殿下还带了自己收藏的月隐之作前去捧场,京中豪门自是趋之若骛。虽然“月隐”的画作产量不高,几乎数月才得见一两幅,却一经出现,便成为最灸手可热的收藏品,京中权贵争相抢购,幕后东家燕鸿赚了个盆满钵满自是不说。
后来听东方玉说,京城坊间均以临摩东方萌的画作为荣,有时候,好的仿作也可卖出相当可观的价格。燕鸿咋舌,感情在古代盗版竟然是合法的……
怀孕到第八个月,燕鸿的肚子已是大到低头都看不到自己的脚,几乎什么事都做不了,大部分要东方萌代劳。比如穿鞋子梳头发什么的。值得一提的是,本来梳头这事儿是丫头们的活儿,被东方萌给抢了……
脚指甲长得老长,抵得脚趾很痛。可是燕鸿根本没办法给自己剪,身材不允许,那把大剪刀她看了也发怵。
于是东方萌自告奋勇。燕鸿忐忑着不敢睁眼睛,不知道到时候自己的十跟脚趾会剩下几根……
结果还没开剪,东方萌就笑开了:“胖。”燕鸿气闷地瞪开眼,她又不是今天才胖的!
然后才发现他正盯着她肿胀的脚笑眯眯,嘴里又哩呜出一句:“好大。”还用手指头戳了几下,试试弹性。
翻个白眼,能不大么?现在的鞋子都比以前大了三号不止,几乎可以跟他换鞋穿。悲愤中。
一不留神,大拇指的趾甲很完美地□掉了,没有掉一块肉,没见一滴血。燕鸿眨巴眨巴眼睛,他啥时候练成这技术啦?
他低头专心剪其他指头,没理会她的嘀咕。剪完了,把凶器送回篮子里,他回头不急着给她穿鞋,捏她的脚趾头玩儿,还拉了她的手也去捏,笑道:“大脚……头。”
捏着不过瘾,还挠。她怕痒,想缩回脚,他抱着不让。
“萌萌,痒痒。”燕鸿只好求饶,他才笑着罢了手,替她穿好鞋袜,然后去洗了手。
肚子这么大,到时候会不会很难生啊?燕鸿看着东方萌走来走去的身影,长舒一口气。不管了,孕妇不要胡思乱想。
早春二月的最后一天,燕鸿突然肚子痛,迷迷糊糊之际,似是记得这天的日子好像很特殊,痛得半死之际还想着:这娃也不选个好日子报道,这生日悲催的,几年才过一次……
三只
燕鸿有时候觉得自己的前世好像是一场梦,而今生的生活才是真实的,似乎她的穿越,只是来自她的想像。
只是偶尔说起一些千年以后的话题,又会觉得如今的岁月太过幸福,幸福得不像是真的。
此刻身下的痛却提醒了她,别七想八想了,赶紧把孩子生下来吧。
还是那间房,还是那几个稳婆,生孩子的,也还是她。
只是再没有那样嘶哑慌乱的哭叫伴着她,她竟然感觉到一丝寂寞。咳,其实事先已经跟她家呆瓜排练过多次了,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和场景都再三交待过,他要再像上次那样鬼吼鬼叫的,那她得多失败啊……
“少奶奶,来喝口汤,再蓄些力气。”耿婆婆已是第二次帮燕鸿接生了,因此也不再像上次那样拘谨,态度闲适就像她并不是在生孩子,只是上个大号而已,呃,这个比喻算她没说。
“汤好苦……”燕鸿觉得自己好奇怪,居然还有空抱怨这些有的没的。
“里面放了参的,当然苦啦。为了孩子,苦点儿没啥,还痛不?不很痛的话先休息一下。”话说耿婆子这话说的,可真是云淡风轻哪。
哼哼唧唧了半天,燕鸿还是觉得心里有点那啥:“外面儿怎么这么安静啊?”
佳人闻言偷偷白了她家小姐一眼,想问姑爷的动静儿就直说,还这么拐着弯儿地打听,不嫌累得慌。上次姑爷在外面闹翻天,小姐她在里面担心;现在姑爷不闹腾了,小姐她还在里面担心。嗷,产妇的心思可真难猜啊……
“啪啪啪”窗子处传来响声,佳人走过去问:“谁啊?”
“萌萌。”温和清亮的声音,正是东方萌。
“是少爷啊……”佳人故意大声地拖长声音,飞快地瞄了床上一眼,发生某人正竖长了耳朵听着呢,心里偷笑不已,却还是接着问道:“啥事儿啊少爷?”
“鸿鸿没声音,担心。”东方萌沉默一小会儿,又接话道,语间带了小小的颤音,窗棱处也传来“呱呱”声响,估计又在用手指刮窗木了。正是他紧张的表现。
“小姐,姑爷没听到您的声音,担心呢。”佳人也不直接回答,反而转头向燕鸿转播起情况来了。
“萌萌,鸿鸿没事儿,正中场休息呢……”燕鸿干脆嚎了一嗓子,反正他们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早已让众人见怪不怪了,要丢人就丢吧。
“鸿鸿不怕,萌萌外面守着。”东方萌也回嚎了一嗓子。
也许是二人的对嚎让肚子里的小家伙不甘寂寞了,等不及想跑出来凑凑热闹,燕鸿觉得痛感变得强烈起来,不由攥紧了耿婆婆的手。
耿婆婆一看火候差不多了,马上帮燕鸿推挤起来:“来,吸气……呼气……用力!”
佳人忍不住冲着窗外那模样的影子看了一眼,感觉……好像有张脸贴在上面。
“小姐,受不住就叫吧,姑爷扛得住的。”佳人看燕鸿死咬着被子不肯大声叫出来,忍不住上前劝道。
燕鸿摇摇头,她能忍就尽量忍,不想让他听了难受。
然而终究还是无法抵抗这样猛烈的痛楚,难以抑止地尖叫起来。窗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