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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八贤王by:景文(历史yy+虐心+强受+he)-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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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因为这个,父亲常说你婆婆妈妈,太宠小孩。”
  皇帝沉默下去。
  德芳却依然笑着说:“如今宫里过年,那些族兄弟不知怎样。”
  皇帝转眼看他。
  “今年南清宫里,真是特别冷清。昨夜除夕,只有一个管家丫鬟和我一起过年。不知怎么搞得,突然觉得屋子好大。今天一早,来这里站着等您时,看见这些开心的百姓,心里才觉得是在过年。想起来元佐如今也是平常百姓了,一定也可以像他们这样幸福吧。至少,应该会比我幸福。”德芳眼眶渐红,泪水顺着脸庞流下,口中却依然淡淡的说。
  “德芳。”皇帝声音有些暗哑,“你该进宫过年。”
  德芳低头轻道:“陛下,事已至此,我哪来面目面对元僖和其它兄弟。如今您也不再是我的二叔,只是陛下。这世上我就再无亲朋,也无好友,真正是孤身一人了。”他嘴角依然带着笑意,泪水却止不住,睫毛上莹光点点。
  皇帝愣愣的看他,不能言语。
  德芳轻叹一声,拉起衣袖擦去泪水,抬头笑道:“微臣失仪了,陛下见谅。未能进宫参加朝仪,就在这里给您拜年了。”他退开一步,欠身施礼,“恭祝陛下福寿延绵,幸福安康。微臣御前失仪,先请告退。”说完,他头也不抬,转身快步下桥,策马离去。
  桥上皇帝有些仲怔的看他离开的背影。想着他转身时,眼角的泪光。
  那个十岁以后,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不在人前掉泪的倔犟孩子,刚刚真的哭了?
  他有些怅然的踱下桥,慢慢缓步回宫。
  身边的喜庆再也与他无关,心里满满的都是德芳微笑流泪的模样。
  南清宫里,德芳一边快步冲进宫门,一边大喊:“萍儿!快点打水!”
  萍儿匆忙跑来,看德芳通红的眼睛,不禁笑了:“水早就备好了。”说着递上手里的湿布巾。
  德芳赶忙接过覆在脸上:“你到底搞了什么在衣袖上?”
  萍儿掩嘴轻笑:“按您吩咐,是让人泪流满面的东西啊。”
  德芳放下布巾:“太过了,都快要变成痛哭流涕了。你到底擦了什么?眼睛都睁不开。”
  “葱和辣椒水。”
  “什么?怎么还有辣椒?”
  “是您说要逼真的嘛。葱的劲道只怕不够,奴婢就加了辣椒。”
  “哎呀,不要说了,快点端水来!”
  萍儿笑着端来洗脸水:“王爷,今日进展如何啊?”
  德芳从脸盆里抬头微笑:“不错。”
  “是吗?这么哭一下,寇大人就能顺利调回京?”
  德芳擦完脸,放下布巾,轻叹:“按照政绩考核,他本来今年就该调入东京了。不过这件事会不会顺利,我也没有绝对把握,只能用这样的下策来赌一回了。”说完不知怎地突然想起一句话,好像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终于无奈的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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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搞篇,表拍我……‘‘
  闪走~
  那个蕊大,昨天忘了说,文可以搬了,
  谢谢叮当大人的长评!

  掌门

  齐王赵廷美去世不久,赵普再次罢相。而皇帝开始准备筹划新一次的北伐。枢密院和中书省里人人日日忙得不可开交。
  相较南清宫里却是一片安逸。窗外大雪纷飞,屋内却温暖如春。
  德芳偎着镏金铜炉,散坐在厚厚的地毯上,读着寇准的来信。
  信里说到已经接到调函,开春就将升任御史,进京赴任。他放下信笺,轻出一口气。心里却不知是什么滋味。
  只是在赌,可是真的得到结果,心里又开始不安。
  原来真是爱自己的么,原来不止是占有么……
  本来只是恨,可是如今却不知该如何自处了,或者……又能如何自处?叹息小到只有自己能听见。
  忽然传来推门声,抬头一望,竟然正是皇帝站在眼前,靴上袖角依然带着点点细雪。德芳急忙想要起身施礼,不想手里的信封中落下了一张蓝色笺纸,他愣了一愣。就这一会儿功夫,皇帝已经几步走到近前,弯腰拾起。
  那笺上寥寥写了几行小字,大约是首词。
  皇帝默默看了,神色竟然是千折百转,愣在那里。半晌他终于转手递给德芳:
  “波渺渺,柳依依,孤村芳草远,斜日杏花飞。江南春尽离肠短,萍满汀洲人未归。”皇帝淡淡道:“是首好词,是个才子。”
  德芳抬头,皇帝的眉稍眼角皆透着无力的疲乏,他微闭上眼,淡然道:“这几日忙得顾不上你。今日有空,于是过来看看。”
  “谢陛下。”他低下头静默,不知该说什么。
  皇帝凝神望他,轻声问:“他就是你朋友吗?”德芳抬头,察觉到皇帝眼中的疑虑后,竟然有着不安和惊惧。只是一刹那间,他不知道为什么,马上点头道:“是。这是他在信里提到的新作。要我也做一首,和他切磋一下。”
  皇帝默然看他,缓缓点头:“今年他就要调入东京了吧?”
  “是。”德芳低下头。
  “那你该开心一点才对啊。”皇帝轻叹,“我好像很久都没见你开怀笑过了。”
  德芳抬头,正于皇帝的目光相碰。那般温柔怜爱的眼神实实在在的让他心里一惊。皇帝微笑:“怎么了?好像很吃惊。”
  皇帝的手慢慢扶上他的肩,拉正他的罩衫:“冬日不要坐在地上,烤火仔细点不要靠得太近。”
  有些忐忑的低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生愧疚。
  “德芳……”皇帝轻轻唤了一声,“对我笑一下好不好?”
  “啊?”他抬头,惊讶的眸子正落在皇帝微笑的眼里,突然间被抱了个满怀。皇帝将他紧紧收入怀中,伏身吻他。
  双唇已经被堵住,挣扎已晚。心急间猛地扭过头,双臂却推不开皇帝的禁锢。
  皇帝埋头在他的颈项间,臂上又加了几分力,低低的说:“别动,德芳。我什么也不会做。你别动,就让我抱一会儿。”感觉着怀里的人剧烈的心跳,颈项间淡淡的瑞脑香气袭过,他默默闭上眼,轻叹一声,“你知不知道,只是这样,也能让我安心一刻。”
  德芳站着不能动弹,默默仰头。窗外大雪飘飞,密密层层看不到雪片尽头。
  不知道站了多久,皇帝在他耳畔轻道:“德芳,春天一到。我就要去北伐,你帮助元僖,替我监国。”
  德芳默默点头。
  皇帝终于松开他,见他眸中竟然一片澄明,心里微痛:“你到底……”脱口只道了半句,后面却再说不出。
  两人对望半晌,德芳终于轻笑一下:“陛下放心。臣一定尽力。”
  皇帝久久望他,再无表情:“好。明日上朝来。”说完转身离开。
  德芳长出一口气,掩上双眼,精疲力竭的慢慢坐下,重新偎着铜炉。手里还拿着那张蓝色笺,慢慢抬手,细看之后,他将其扔进身畔的铜炉。
  看着那蓝笺碰着火红的木炭,慢慢燃烧起来,卷做一团灰烬。
  第二日朝会,皇帝宣布亲征北伐。
  曹彬为幽州道行营前军骑水陆都部署,向雄州、霸州方面推进;命米信为西北道都部署,率军出雄州;以田重进为定州路都部署,出飞狐。同时,又以潘美、杨业为正副统师,率领云、英、朔诸州宋军出雁门伐辽。八王德芳和许王元僖监国。
  朝会直到近午十分才结束。
  回到南清宫,就见萍儿神情雀跃的迎上来,说是有位老先生到访。德芳看她神神秘秘又一脸兴奋的样子,只得朝服未换就和她一起往偏厅去。
  刚刚踏入厅门,突然一道白光飞快袭向萍儿,她惊叫一声。德芳手中无剑,只有那把死沉的金锏。只得极快的一把拉过萍儿,堪堪闪过那道白光。
  萍儿惊魂未定,那白光落地,再看呼呼生风的暗器竟然只是一个纸团。
  德芳抬头,眼前出现一个苍老而熟悉的笑脸,他愣了一愣,随即惊喜的大呼:“吴先生!是您?”
  吴卫子捻胡子微笑:“哈哈,不错啊,娃娃身手还不赖,你还记得老头我啊?”多年不见,吴卫子并不见得更老,依然精神抖擞。微笑时,小小的眼里精光四射,脸上皱纹依然似个核桃。
  德芳微笑:“先生,我已经二十多了,你还叫我娃娃么?”
  “哦,看我这脑子。”吴卫子脸色变得严肃,“我该参拜八贤王千岁才对。”
  德芳几步上去扶住他:“先生,不敢不敢!赵德芳原该拜您才是。若不是您传授的那套剑法,我怕也死了数回了。”
  吴卫子大笑:“好!为人坦荡,有我江湖风采!王爷,你我当年朱家商船一别多年,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死前要来再看一眼你的剑!”
  德芳听闻,心里一惊,不禁担心起这位老人,可是看他豪气勃发,于是大笑道:“当然记得。萍儿去把剑拿来!”
  “好!哈哈!”吴卫子大笑,“老夫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今日就是来专程再看一眼你的剑!另外还有件事想要托付你。”
  “何事?”
  吴卫子掏出一个事物递给德芳:“这是我快剑门下的掌门信物。托你交给顾祺瑞。”德芳看着眼前的那块好似墨玉的小牌子,并不伸手。
  “先生,难道不知……”
  “我知道,说他战死的事。不过王爷,我知道他一定未死。他的身手我最清楚,辽人的弓再强,马再快,不可能杀得了他。他一定还在世上!”老人斩钉截铁,“而且只要他能脱身,你就一定会再见到他。”
  德芳有些惊讶的看他。
  老人接着道:“我快剑门近日遇到强敌,门徒死伤惨重。老夫明日也要出战,此行只怕凶多吉少,所以此事一定拜托给你!”
  “强敌?”
  “强敌!来自西夏的强敌。他们一行十五个高手,号称祭雾堂。杀了江湖上两个大大有名的高手。”
  “西夏?”德芳低头思索,“他们为什么千里迢迢来中原挑战?”
  “树名号!”吴卫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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