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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均洋山地汉子的狂野血性在这刻尽显无疑,他一方面尽数屠杀这几名护卫,另一方面却对自己的伤口看都不看就向着城外奔去。
诡八尺是跟着马车跑的,很显然这个小子是打定主意要把这帮人拖下水了。不管他们是不是铁血镇的人,既然碍了自己的事,就必须付出代价。就算抓不到诡八尺,但看这伙人行踪诡秘,组织高效,又一个个忠心护主,八成车里做的也是大人物。既然如此,就势必要拦下他们,若是敌人,就一刀杀了,也算为国立功,若是朋友,也要做他丢失人质的挡箭牌,为他承担罪名。
世均洋一边狂追车队,心中亦在不断考虑各种情况,思虑可能出现的各种后果,因此追车队时毫不迟疑。
那赶车老人回首世均洋竟已杀了自己拦路的武士向着这边追来,呼喝马车冲出城去的速度更快,眼看着就快到城门了。
“拦住他们!他们是铁血镇的人!”世均洋厉声狂吼,为了拦住对方,他也不管对方到底是不是铁血镇了。
没想到那几名守城官兵一对方是铁血镇的人,竟然吓得纷纷向左右逃开,世均洋气得险些吐血,他这才想起康州城曾经先后三次被铁血镇打下来,这里只怕早就连城守到士兵,没一个听到铁血镇的名字后还敢出头的,如今在惊虹东部,铁血镇威名远播,许多惊虹兵已经到了躲都来不及的地步。
他这刻没功夫教训这帮士兵,正好看见旁边有个老人正在牵驴贩卖,一把将那驴夺了过来,骑着驴就追出了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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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城外的荒郊急速狂奔,车里传出一把沉稳的女声:“熊伯,来人能确定是铁血镇的人吗?”
赶车的老汉沉声道:“无法确定,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小姐此行事关重大,一旦真被铁血镇发现,麻烦就大了。”
一名护卫高声叫道:“小姐,后面有个孩子一直跟着我们,就是他引来的那个人!”
赶车的老汉回头一看,果然诡八尺那小子正追着车跑,他眼中杀机一现,正欲下手除掉这祸根,车里女子突然说话:“把那孩子带上车,我有话要问他。”
“小姐,要小心有诈啊!”
“我自有分寸。”
“是。”
几名护卫一抄手,将诡八尺掳上马车,搁在了驭手座前。
那老汉眼中凶光毕闪,一把掐住诡八尺的喉咙:“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快说!”
诡八尺被他掐得气都透不过来,费力地咳了几声,老汉的手劲微微松了一些,他这才干笑着说:“多谢姐姐和爷爷相救,后面追我们的那个是坏人。”
马车里的女子嘿嘿冷笑一声:“好甜的嘴巴,你连我的样子都没见过,就开口闭口都是姐姐。你刚才说铁血镇的人来了,指的就是那个人吗?”
诡八尺连忙点头:“是啊,是啊,那个人是铁血镇的人!”
“胡说!”马车里的女子突然怒斥道:“铁血镇浅水清以下,要论形象与此人相符的只有两人,一是方虎,一是雷火。方虎已是独目,雷火也不可能抛离铁风旗独自行动,在康州城大开杀戒不说,竟还敢独自追来。刚才我们出城门时,那人更说我们是铁血镇人,分明是由于你在暗中混淆十分,颠倒黑白所致,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制造混乱意欲何为!?”
马车里的女子心思极为细腻,刚才事起突然,她来不及思考,这刻冷静下来,立刻发现问题多多。此时世均洋还在后面紧追不舍,她心中虽有疑虑,却也不敢轻易停下马车让对方追上,自己的几名护卫已经被此人杀死,万一他冲上来继续不分好歹大开杀戒,那才叫糟糕之至。
这时,世均洋看到诡八尺被人带上马车,心中也暗暗叫糟,他骑的是驴不是马,真要追对方是万万追不上的,只能不顾一切,高声叫道:“在下世均洋,刚才和几位恐怕有所误会,你们手里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天风细作,几位若不是铁血镇中人,还望能将人交还给我。”
熊伯身躯一震:“小姐,对方是世均洋?”听他的声音,竟不是不喜反忧。
马车里的女子狠狠咒骂了一声,用得却不再是梁语,听得诡八尺心中一跳。
接下来,世均洋只看到车队反而加速奔去,心中又惊又怒。他本想着对方只要不是铁血镇中人,自己只要一表明身份,自然会停下来,没想到却跑得更快了,立刻知道这帮人自己的身份只怕也有问题。
眼看着车队离自己越来越远,他一咬牙,直接从驴子上跳了下来,运足内力竟生生将跨下的毛驴举起,仿佛举起一块大石般,轰的一下向对方抛掷过去,在空中划出一道粗厚的弧线,若流星撞日般冲向那马车。
车队的人显然也没想到世均洋的功夫如此厉害,竟然能把驴子当石块掷,若是被他砸中马车,马车上的人在如此高速的冲击下只怕非死既残。
那一刻,马车里一声女子轻吒,一团鲜红如火的云彩竟突然从马车顶部炸开,一个火红衣衫的女子竟直接冲破马车,手中双弯刀对着空中犹自啼叫的活驴横切出一片如练光华,叫声戛然而止,血光冲天而起,飘洒当空。
那女子从血雨横飞中钻出来,身边飘零着驴子的血肉碎块,仿佛神明降世般落于地面,一双妙目带着凶狠煞气,死死盯住世均洋。
这一下变化,大出所有人意料之外,世均洋没想到车队中,功夫最好的那个竟然不是熊伯,而是那被保护的主子,车队众护卫也没想到世均洋一招出手,就把他们主子给逼了出来。这刻护卫们一见主子现身,一个个大急,惟恐其有不侧,纷纷策马赶到身边卫护,亮刀亮剑护卫左右的同时,还有一些人将马鞍旁放着的套马索也取了下来。
世均洋一看到众护卫那鞍旁的套马索,再看着这一身火红,手持双刀的功夫奇高的女人,心中突然明白了过来,他终于知道,自己此刻追得是什么人了。
下一刻,他仰天长笑:“哈哈哈哈,真没想到西蚩大帝国风婉公主竟会亲临我惊虹,怎么客人到了主人的地面上,反而要躲着主人呢?怕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做吧?或者,依然与前议有关,所以一听到我世均洋的名字就要逃之夭夭?”
诡八尺一听西蚩大帝国这个名字,脑袋嗡的一下就炸了起来。他再没想到,自己的运气有如此好,先是碰上了传说中的仲叔夜,紧接着就能碰上赤帝之女。
***
第六部 第八十章 同仇敌忾
在观澜大陆,若论女子地位,应该说属圣威尔公国最高,但要论女子最能干的国家,却永远比不上西蚩大草原上游牧民族建立起来的庞大帝国。
草原女人,素来与男人一样,在长年的逐水草而居的生涯中,练就了一身好本领。当她们的男人出外作战时,这些草原女子就背负起在家看守畜群,照顾老幼,保护家园的重担。草原环境素来险恶,这里的人们就象狼一样生存,不仅要与人作战,还要为了保护畜群与成群结队的野兽作战,飚悍的性格,坚韧的品质和强壮的身体是他们生存的依靠,因此这里的孩子四岁就会骑马,十岁就能提刀作战,这里的女人同样不落后于男人,当种族陷于存亡之际,同样拥有转化为勇敢战士的变身能力。
千百年来,强大的草原民族一直都是观澜中部大陆最可怕的梦魇,因为他们上至老人,下到孩子,中到妇女,个个能提刀作战,个个都拥有不凡的战斗实力。
对草原人来说,地域宽广但资源贫瘠的草原永远比不上繁华的中土大陆,这片花花世界拥有的财富与美好让所有游牧民族的战士和女人为之眼谗。特殊的生存环境使他们对复杂的气候和艰难困苦的生活条件有着独特的适应能力,但同样也使他们加倍向往美好的生活。资源的贫乏使游牧民族将生存的方式分为最基本的两种,一是自我生产,二是掠夺。
物竞天择的生存法则在这片特殊的区域成为绝对的领导思想,与那片至少在表面上还传播着爱与仁义的区域不同,这里的人们只相信武力,崇拜武力,也只愿意用武力来解决问题。
因此,草原人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天生的强盗,擅攻掠而不擅守成,这些都是他们逐水草而居的特殊生存形态所决定的,这种生态让他们强大,也让他们极富侵略性,因而也就让每一片中土大陆的人们为之害怕,为之头疼,为之无可奈何。
世均洋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会在这里碰上传说中观澜最出名的女人赤风婉。
也就是草原大帝国最强大的种族,西蚩族的族长赤帝之女,一个强大,凶狠,也极为漂亮的女人。
传言中这个女人有着不输于男人的武力,也有着令所有男人都迷恋的姿色,如今看来,并不是每一种传言都有虚假。如果不是那群护卫为了保护主子而现出他们套索,世均洋还真猜不出对方的身份。
这种马上套索可以说是游牧民族最古老也最特殊的作战方式,可以用于套马,也可以用于在战斗中发挥特殊作用,错非象草原人这种天生建立在马背上的国家,其他民族的战士还真不擅长使用这种战斗方式。
这刻眼看着世均洋语出嘲讽,赤风婉一张美丽的脸上现出不屑的冷嘲,双弯刀上还滴着血,美目中再度凛冽出如火杀机:“我还以为世大将军已经死在秋水渡口了呢,特意过来想凭吊将军英魂,想不到将军竟依然在世,真是可喜可贺。”
被对方揭起自己的伤疤,世均洋心中怒火大盛,不过脸上却丝毫不露声色:“胜败乃兵家常事,世均洋苟活于世,也不过是希望来日再找铁血镇讨回场子。只是风婉公主突然驾临我惊虹,又如此秘密行事,到是有些问题了。不知公主此行,可是准备去霸业城呢?”
赤风婉不动声色:“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世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