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男人倒下。
十天来,每天都是如此。
假如马语中有受虐狂一词,飞雪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赠给这个家伙。
他来了,又倒下。
就象个打不死,却从不曾放弃。
这让飞雪对他的好奇心大增。
今天有些奇怪,一头撞去,男人仆倒后就再无反应。
这让飞雪有些惊讶。
是自己的攻击太重了吗?
不可能啊。以前都是扑倒后再起,再扑倒再起的啊。
好奇心让它离那人越来越近。
它用大嘴去拱那个男人,试图把他拱醒。
一声大喝令它吃了一惊,一双有力的大手已经扳在了它的脖子上。浅水清一个虎跃纵上马背,狠狠一夹马肚,大喊道:“飞雪,跑起来吧!”
飞雪愤怒地仰天长啸,迈开四蹄向着前方狂奔而去。
它要将这个大胆的家伙狠狠的从自己的背上摔下来。
它开始疯狂地奔跑在丰饶大草原上。
。。。。。。。。。。。。。。。。。。。。。。。。。。
风象刀一样割着浅水清的脸,四周的景色飞快的倒退,整个人如飞起一般。看起来它是要一路跑到天之尽头了。
突然之间,它一个扬蹄急挺,前足指天,整匹马人立而起,要不是浅水清死命地抱住它的脖子不放,就要被它给摔飞出去了。
“就知道你要玩阴的。”浅水清有些佩服这匹马的野性和狡猾。
眼见没能把他甩出去,胯下的飞雪象一只疯狂而愤怒中的暴熊,不断扬起马臀,就象是骑野牛表演一般,试图将浅水清从背上甩下来。
浅水清感觉自己就象是坐在蹦蹦床上一样,颠得他几乎要呕吐出来。他的双手死死搂住马颈,坚决不肯放松。
在身后是大批的天鬃马嘶鸣着跟随,就象是牛仔们放牧马群,壮观的声势如万马奔腾,银河天瀑。胯下的飞雪不甘心地反复踢腿,颠簸摇摆如在风浪中航行。浅水清只觉得一阵晕眩,那是自己支持不住的先兆。
拼,绝对不能让这家伙把自己甩下来,浅水清咬紧牙关。
“呼!”飞雪真的愤怒了。
做为高傲的万马之王,飞雪绝不接受让一个人类这样骑在自己的身上这样的事实。尽管它甩不掉这个象牛皮糖一样死死缠住自己的寄生虫,但至少它还有同归于尽的权利。
在负载着浅水清围着草原跑了一个大圈,它又回到那中了浅水清暗算的地方。飞雪的眼神已经死死地盯住了仍在那里焦急等待的云霓。
它停了下来,前蹄愤怒地刨地,然后低下马首,对准了云霓。
先是小跑,然后开始加速。
不断加速。
它对着云霓如一只离弦的箭的般狂冲而去。
浅水清大骇,狂叫:“云霓!快闪开!”
眼前那片如花的娇颜已露出死亡来临前的那一线惊恐。
“快闪开!”浅水清疯狂的大吼
百米距离,瞬息即至,飞雪如一头狂奔的犀牛,狠狠地向着云霓撞了过去。
。。。。。。。。。。。。。。。。。。。。。。。。。。。。。
蓬!
漫天的烟尘溅起,飞雪哀号着倒了下去。
它的头部受了浅水清重重的一击,左前蹄更是被浅水清狠狠踢了一脚。
这两下,几乎用尽了浅水清全身的力气。
它的前蹄软了下来,整个身子向地面栽倒。浅水清顺着势摔倒在地。
他奔跑着扶起离飞雪只有不到两米距离的云霓,自己的心也是蓬蓬一阵狂跳。
“对不起,云霓,让你受惊了。”
云霓摇头:“都是我没用,不然你也不用打伤它了。”
“算了,说这些都没意思。我只想你知道,在我生命里,你才是最重要的。”浅水清很认真的说。
他回头看了看正在痛苦中呻吟的飞雪,终于还是发出了一声叹息。
他用的力气他自己知道,这两下对飞雪来说,绝对是受伤不轻。
人说天鬃马有预知危险的能力,这是不是真的,浅水清不知道。但至少,天鬃马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并不可能预知。他对飞雪始终没有敌意,所以飞雪不可能感觉到危险。但当飞雪选择了侵犯云霓的时候,事情就已经出现了变化。
假如天鬃马的确可以预知危险,那么在它撞向云霓的那一刻,它应当已经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倘若真是如此,高傲如它者,的确是不容任何人侵犯和骑乘的。
或者这一次,自己真得是错了。
浅水清想到这,不免叹息。
。。。。。。。。。。。。。。。。。。。。。。
飞雪走了,一瘸一拐,带着大批的天鬃马一起离开。
天鬃马高傲的性情令它们选择了认输,然后默默离去。
云霓为浅水清擦去一头的汗水,然后柔声问道:“水清,我们不要那匹马了,好吗?”
浅水清却笑道:“不,它已经属于我们了。”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云霓惊愕地问。
“我在说,我看错了天鬃马的傲性,但至少没看错它的灵性。它们是有着非凡智慧的生物,它们有着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但无论它们怎样聪明,都不可能比人类更聪明,它们终究还是畜牲,有着畜牲特有的生存准则和行为模式。所以,如果我没猜错,明天它就属于我们了。”
浅水清自信满满的回答。
朝霞,在这刻升起,映在浅水清的身上,红光中那个傲岸的身影,正越发的高大起来。
第一部 战火兄弟情 第二十章 誓为名将
当天边那个孤寂的身影出现时,浅水清兴奋地跑了过去。
“嘿!”他招着手呼叫。
飞雪低吼着看着那个人,发出愤怒的低嘶声。
如果不是这个家伙,自己又怎么会失去兽王的地位。
一匹年轻力壮的天鬃马在当天晚上就开始了对它权威的挑战。
如今,它已然落寞,不再是天鬃马王了。
曾经高傲的它绝不甘心屈服于一个小子之后。
天鬃马群中特有的三角队伍里,它从来都是站在最前方吃着最新鲜的草料,而不是垫在最底下的那根地平线中,吃着前方食用过的草料的弱者。
它要养好伤,再卷土重来,以取得自己应有的地位,排回到最尖端的位置。
浅水清微笑着走过来。
他说:“嘿,还生我的气啊?我向你道歉。瞧,我猜得一点都不错,你果然挂单了。你们动物就是这样,无论有多高的智慧,最终都是弱肉强食的待遇。只要你不再是最强的,那么你就立刻会被抛弃。”
飞雪轻蹄踏地,愤怒地咆哮着。
它警告浅水清,不要靠近它。
“瞧,我说中了对吗?我们人可就不一样了。只要是成为朋友,那么无论你是强大还是弱小,我们都会爱护你,疼爱你,信赖你,帮助你。我知道你受了伤,不过身为兽类,你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医生。为什么你不寻求我的帮助呢?你知道我可以帮你的。”
飞雪打了个响鼻,冷冷地看着他。
“怎么?不相信?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而已。”浅水清一脸的真诚。
他在赌,赌天鬃马就算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也能凭借它们特有的灵敏感觉猜到你要做什么。
所以他现在尽可能的表现出自己全部的忠诚,他赌一匹马如果能预知危险,那么对即将到来的真挚友情也应当有一定的感知能力。
“你知道我在说得是真心话,对吗?”浅水清继续说。在这里,动人的词语没有任何意义,唯有真挚的情感才是打动它的唯一方式。
浅水清指指远处的云霓:“看见那边那个女孩了吗?就是昨天差点被你撞死的那个。她是我的妻子。她能治疗你,不过可惜啊,她手里的药不多了,你是一匹马,需要太多的药。所以我们还要去草原上找一些药来治疗你。”
飞雪的眼光看向了云霓。
“和我做朋友吧,飞雪。哦对了,飞雪是我给你取的名字,你喜欢吗?”
飞雪做了一个长嘶,看得出来,它对这个名字很不屑一顾。
浅水清无奈的点头:“好吧,好吧,你会习惯的。那么。。。我们一起过去怎么样?去给你疗伤。这大草原太大,我虽然知道在哪有药,不过实在跑不过来。你能带我去吗?我是说为你找药治伤。。。不是要骑你,只是互相帮助而已。你总不能让我自己跑遍这大草原吧?”
飞雪有些犹豫了。
浅水清试着走得更近些。
飞雪没有后退。
试着把手靠在飞雪的背上,飞雪抖了抖,却勉强接受了。
浅水清“哦吼”一声,跳上了马背,一转飞雪的头大叫:“去接我老婆,然后我们一起去找药治你的伤!”
飞雪扬起双蹄,在地上踏了几下,带着浅水清向云霓飞奔而去。
这一次,它没打算再撞死云霓。
。。。。。。。。。。。。。。。。。。。。。。。。。。。。。。。。
世界上很多事情本就是第一次最困难。解决了第一次,后面的就好解决了。
就好比女人的第一次总是最难到手的,可一旦到手,后面的就好办了。
当浅水清把这一切行为用这两句话做了一个小小的总结并为此得意不已的时候,云霓看着他的眼睛,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今天晚上,你别想再碰我。”
浅水清的脸立刻苦了起来。
他已食髓知味,再不愿让云霓离开自己那怕一分一刻。
他拿着手里的一截盲肠苦恼不已--那是他刚刚骑着飞雪猎到一条蛇鹿后从它身上割下来的。
云霓好奇地问他:“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浅水清便神秘地笑,他说:“一个替代品,你不是暂时不想要孩子吗?”
云霓立刻想到了什么,脸颊飞起一团火红的云彩。
浅水清,你这个流氓。她咬着嘴唇说,眼神中却充满了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