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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儿真乖。”金福欣慰的抚摸着他毛茸茸的小脑袋,一时间也忘记要交代他什么。因为他从心底认定,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不会如此无情,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舍得折磨。但他万万没料到,原来仇恨可以泯灭良知,甚至是血脉相连的亲情。
金福抱着残剑去了冷宫,看见朱红色的大门就在眼前,金福将残剑放在地上,温柔的说道:“剑儿进去吧。”
残剑乖巧的点点头,蹦蹦跳跳的跑进冷宫中,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事什么,金福也不知道。但看着这孩子天真的样子,心中升起一阵怜悯。
进了那扇朱红色的大门,便听到一阵阵的喊声,很吓人,他害怕的想要出去,却被几个长相凶神恶煞的女人拦住去路。其中一位领头的女人,来到残剑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记耳光甩在他的脸上。
“来了这里还想走?带他去干活。”女人声音很难听,像敲破音的铜锣一样。残剑还没搞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已经被几个女人带到一旁,面前只有一个大铁盆,盆里装着许多的碗筷。其中一人说道:“把这些洗干净,然后劈柴,挑水。别想着偷懒。”说完,她还在残剑的胳膊上掐了一下,以示警告。
残剑蹲在地上,一双小手浸在手里,小心的洗着碗筷。刚才红肿的伤口,碰到脏水更加的疼,他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他虽然年纪小,但非常有骨气,不会让那些坏女人看他的笑话。可不知为什么,这些所谓的骨气到了白子轩面前,就会消失不见。
到了晚上,他这些碗还没洗完,那些老女人不耐烦了,拿着藤条到他面前,狠狠的两下抽在他的手背上,白皙的小手立马肿起两道红棱子,他转过身,愤愤的看着那个领头的老女人。
“臭小子,真当自己是皇子呢?到了这冷宫就是我郭嬷嬷说了算,瞪什么瞪,还不快洗?想不想吃饭了?”说完,她抡圆了胳膊,重重的几下打在残剑没有多少肉的脊背上。残剑轻吭一声,不肯大喊大叫。
打了几下,郭嬷嬷觉得累了,便回房休息了,这偌大的院子中,只剩下他一人,还有那半轮残月。一阵风吹过,残剑觉得身上的伤口更痛了,而且感觉耳边不停的传来凄惨的叫声,一切都是那么的可怕。
这里是冷宫,关的都是历朝历代犯错的嫔妃,有的因为思念皇上,而疯掉被锁起来了。晚上总会不停折腾,如果呆的时间久了,就习惯了。可不知情的人肯定会被吓一跳。残剑被吓得不行,一人跑到墙角,然后蜷缩成一团,不去想,不去听。
他好怕,真的好怕,真的希望父亲来接自己,然后抱着他,安慰他。可是没有,一次次凄惨的叫声将他从幻想中拉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每日劈柴,做饭,洗碗……,这样的生活残剑一转眼已经过了半个月,他每天都希望父亲可以来接自己,可每次都落空。
终于,在第十六天的清晨,冷宫的朱红色大门被咯吱一声推开,他一双大眼睛紧张的看着门口,希望看到的是父亲。可却不是,是金福带着皇上口谕来的,平日那些凶巴巴的嬷嬷看到皇上身边的人,立马笑脸相迎,那还有平日作威作福的样子。
金福看着正在劈柴的残剑,瞥了一眼郭嬷嬷,不满说道:“皇上是说过将残剑送到着冷宫,可主子就是主子,怎么可以做奴才的活?你们是嫌命太长了吧。”
郭嬷嬷赶忙将残剑领过来,干笑两声,解释道:“瞧公公这话说的,老奴怎敢欺负残剑公子啊?不过是因为这冷宫的人手不够,才……”
金福也没有再计较什么,毕竟他不是那种狐假虎威的人,而且,他也明白这宫中都是拜高踩低的主儿,也不能怪她们什么。心想着皇上还有吩咐,便将残剑带走了。在离开冷宫的那一刻,残剑又哭了,委屈的嘟着小嘴:“金爷爷,剑儿终于出来了。”
憋了多日的眼泪终于在今日落下来,金福无奈的哄着他,神色有几分失落,并不是对残剑,而是对白子轩失落,他明知道冷宫是什么地方,可却将残剑送到那里,他真的就这么很一个两岁的孩子吗?
金福将残剑带到御书房,便出去了。这个时候,白子轩正在前朝早朝,一时半会不会回来,残剑一人呆在房间中觉得无聊,就四处观看,眼睛漂到桌案上的一幅丹青,他好奇的睁大眼睛。
是一副女人图,那人身着一身紫衣,在挥舞着手中宝剑,肤若凝脂,一层薄薄的刘海儿之下是一双柳叶细眉,精致的鼻子和嘴巴,尤其那一双眼睛,冷漠着带着高贵,又藏着很深的妩媚,让残剑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兴趣。
他提起一旁的狼毫,在这个女人的左脸上点了一颗小小的痣,和从前相比,多了一分的温柔与俏皮。白子轩推开门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紧张的跑到桌案前,将残剑一把推开,将那副画紧张的搂在怀里。像是搂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
残剑被推到在地上,触碰到身上的伤口,他疼的皱紧眉头。委屈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没有做错什么啊,只是觉得那幅画缺了点什么,他只是帮忙加一笔,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越想越委屈,他竟然嘤嘤的哭了出来。
“你又哭什么?谁让你动眹东西的?还有,谁让你站起来的?”白子轩将那副画放回桌案上,愤怒的看着儿子,手上青筋暴起,可以看出此时的他是多么的生气。
残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本来就不擅长解释,何况面前这个男人让他又敬又怕,更不敢说什么,怕说错惹他生气。只能小声的嘟囔道:“没有……。”
看着那副委屈的小模样,换了谁怒火都应该消了,可白子轩却没有,他不但没有消气,还被气笑了。这个时候的他,是最可怕的,危险程度可以与失去常性的老虎相比较。他拿起桌案上的一根藤条重重的打在残剑的小腿上,这一下她用了十分的力气,残剑受不住一下跪在地上。
“起来。”不容反抗的命令,白子轩用藤条指着满脸痛苦的儿子,没有半分的心软。残剑用小手揉着刚才那道肿痕,恐惧的摇摇头。白子轩更加的生气,一把抓起他的手臂,将他的裤子褪到膝弯处,抄起藤条,打在那白皙,光滑的小屁股上。
每打一下,都会在那光滑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红肿的伤痕,残剑的身体也会猛颤一下,他怒气的咬着嘴唇,不敢在发出声。可那藤条的力道,实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四五下打下去,他终于忍不住开始挣扎,求饶,哭泣。
“好痛。爹爹剑儿痛。”残剑声嘶力竭的哭喊着,白子轩哪藤条的手顿了一下,黑亮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痛色,然后便是更狠的责打。残剑实在受不了,身体不停的挣扎,就像是待宰的鱼一样。过了一会儿,白子轩终于停手,刚才那根乳白色的藤条被血染红。残剑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白子轩冷笑一声,笑中带泪,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以后你每天都跪在这御书房中。”他喘着粗气,不知是刚才浪费了太多的体力,还是内心受了太多的折磨。藤条顺着指缝滑落在地上,正好染红了那雪白色的地毯。残剑在半睡半醒之间,听到这句话,勾起唇角苍白的嘴角,他可以每天都跟父亲在一起了。
残剑默默的跪在御书房的墙角,身后的剧痛时时刻刻在消磨他的意志,冷汗顺着精致的小脸滚落下来,他不敢伸手去擦,更不敢回头看一眼那个冷漠的男人,可是心里还是想看一眼父亲的,希望留给他的是一个心疼的眼神。
他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从见到父亲的第一眼起,那个男人就是不问缘由,没事找茬的打他,骂他,甚至将他丢到全是坏女人的地方。
“额……”冷汗流进他的伤口里,原本就难忍的伤口更加的疼,让他不经意的叫出声来。白子轩听到这声□□,心猛然一痛,没有留意手上的动作,以至于正在批阅奏折的他将朱红色的墨汁滴到奏折上。他倏然间震怒,将手中狼毫扔出去好远。
“你额什么?还不到一个时辰就把你弄成这样,你是眹的儿子嘛?”白子轩快步来到他面前,一脸冷漠的看着儿子,无视他的痛苦,以及那张没有血色的小脸儿。
残剑低头绞着手指,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愧疚,带着哭腔说道:“对不起。”细如蚊鸣的声音,根本没让盛怒之下听到,但他看到的就是残剑敢不回答他的问题,甚至低头闪烁他的目光。
“你不说是吗?那你就永远不要想说,传廷杖。”说完,他做到一旁的藤椅上,拿起茶盏,悠闲的等着宫人把板子拿来,责打他的亲生儿子。
命令一层层的传下去,但皇宫就是皇宫,办事效率就是高,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金福便带着那些人进来了。
一条板凳,两个太监,两个朱红色的板子,站在御书房的白色地毯上,白子轩抬眼瞟了他们一眼,淡淡的说道:“规矩你们比眹懂,那就动手吧。”茶盖轻砰一下茶沿,发出清脆的响声,但这响声对于残剑来说,就是追命符。
两人将残剑拖到凳子上,将他下身的裤子全部扯到脚踝处,露出了红肿不堪的臀部,凳子上的那个小人儿,被吓得瑟瑟发抖,一双如小鹿般的眼睛,带着祈求的目光看着一旁的父亲,白子轩正好对上那双眼睛,怒火又起:“还磨蹭什么?还不快开始。”
那两个行刑的奴才听到皇上这么说,立马扬起板子,落在了残剑的臀部,刚刚好一点的伤口被这一下,打的撕裂出血。残剑的嘴巴被堵住了,喊不出声,但还是不停的挣扎,实在是太痛了,他受不了。
“啪啪。啪啪。啪啪……”原本寂静的房间中传出板子打在肉体上的声音,残剑也由一开始的猛烈挣扎,到最后的无力动弹,他任由板子一下下的打在身上,好快一点离开这个世界,去见母亲,告诉母亲,父亲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