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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势力?”周冠夫道,“左相是说,楚国?!”
“对。”白墨的神情忽转凝重,低声道,“胜之你可能不知道,在关中、巴蜀,一直就有楚国奸细在活动,只是他们混迹于关东商贩之中,很不好甄别,眼下我汉军主力大举北征匈奴,关中、巴蜀空虚,你说那些楚国奸细会无动于衷吗?”
“嘿嘿,这可有点意思了。”周冠夫揉了揉双手,腕关节霎时发出一声喀喀喀的声响,脸上也流露出了狰狞的表情,道,“最好他们还是弄点事情出来,让末将手中这对铁戟好好地畅饮一回人血,否则,这趟蜀中之行就太也无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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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中城东,十里亭。
靳歙冒着极大的危险,终于从险峻难行的羊肠小路中走了出来,不过,他的坐骑却摔死在了万丈悬崖下,本人也几次摔下绝涧,到了现在,身上的衣袍被挂破了,头上的发髻也全散乱了,而且好几天没吃热饭了,真可谓狼狈无比。
跌跌撞撞地走进凉亭,没等靳歙坐下来歇口气,人凉亭四周的几座茅草棚里忽然间涌出了十几条彪形大汉,其中一个大汉双手叉腰,喝道:“兀那汉子,快把你身上值钱的财物都交出来,否则,你这颗脑袋就保不住了,哼!”
靳歙闻言大怒,十里亭都有人打劫?什么时候阆中县的盗匪这般猖狂了?阆中县令是干什么吃的?当下靳歙怒极大喝道:“你们这些该杀千刀的贼人,竟敢在本郡面前剪径劫道,简直就是找死,本郡回头便调兵灭了你们!”
靳歙原以为这番话一说出来,这伙强人必定会落荒而逃。
然而,让靳歙感到惊奇的是,这伙强人非但没有逃跑,一个个的脸上还都露出了古怪之色,为首的那个彪形大汉低声道:“你是巴郡郡守靳歙?”
“真是本郡。”靳歙冷然道,“你们现在跟本郡去阆中县衙自首,本郡还能从轻发落,否则,等本郡把你们逮住,哼,一律枭首示众!”
“嘿嘿,靳郡守,只怕你没这个机会了。”为首的彪形大汉忽然狞笑起来。
霎那之间,原本散布在四周的十几个汉子便齐刷刷地围了过来,而且一个个全都从腰间擎出了锋利的短刀。
“你们……”靳歙凛然,沉声道,“可是楚国奸细?”
“靳歙守,你还是当个糊涂鬼吧。”为首大汉却没有回答,只是一挥手,狞声道,“弟兄们并肩上,杀了他!”
为首大汉一声令下,十几个大汉便饿狼般扑向了靳歙。
靳歙也是身经百战的沙场宿将,在战场上,不知道被多少敌军士兵围攻过,因此并没有将眼前这十几个汉子放在眼里,当下冷冷一笑,哂然道:“就凭你们这群废物,也想杀了本郡守,那是痴人说梦!”
第306章 决死一战
第306章 决死一战
项庄亲率天狼营两千锐士急行军五天后,终于赶到了葭萌关下!
葭萌关乃是华夏历史上有名的雄关险隘,秦惠文王时期,秦国大将司马错曾在这里与古蜀国的大军发生激战,不过,真正使葭萌关名声大噪的,却是三国时期,张飞裸身斗马超这场最经典的男人斗将!
葭萌关紧扼着蜀中通往汉中的唯一通道——阆中古道。
阆中古道也就是金牛道,又叫做石牛道,相传秦惠文王时期,古蜀国跟古巴国发生了冲突,由于蜀军连连败绩,于是向秦国求救,秦惠文王早就有意吞并巴蜀,自然不会错过这机会,当即命令大将司马错统兵入蜀。
不过,秦惠文王担心秦军没有道路入蜀,便派人打造了一头庞大的石牛,说是金牛并要把它送给蜀王,蜀王大喜,于是派谴数万力士湮山塞谷,硬是从崇山峻岭之间辟出了一条通道,把这头金牛给拉了回去,这条道便是金牛道。
不过,当项庄赶到葭萌关下时,关上守军却早有了防备。
很快,屈不才就带着一个彪形大汉来到了项庄面前,那大汉是阆中本地的豪强,世代以贩卖蜀锦为业,自白墨推行重农抑商的国策以来,日子便过得极为艰难,对于楚国鼓励工商的国策很是向往,现在,他已是乌木崖在阆中的负责人。
“小人唐通。”彪形大汉冲项庄揖了一揖,道,“参见将军。”
唐通并不知道眼前这人便是楚王项庄,屈不才只说是个将军。
“免礼。”项庄摆了摆手,问道,“唐通,这葭萌关上有多少守军?”
唐通道:“关上原本只有千余守军,不过三天前,巴郡郡守靳歙到了阆中,从各县征调了不少更卒,现在,关上守军已经超过了三千。”
“靳歙?”项庄蹙眉道,“难怪江州城破时,不见他人影。”
唐通道:“小人惭愧,小人曾率十几名弟兄于十里亭截杀靳歙,不想靳歙武艺颇高,小人折损了好几名弟兄,才将他打成重伤,不过最后还是让他给跑了。”
项庄拍了拍唐通的肩膀,道:“把战死兄弟的姓名登记造册,等巴蜀大局稳定之后,定会善加抚恤的。”
唐通忙道:“多谢将军。”
项庄摆了摆手,将唐通给打发走了。
项庄又回头吩咐呼延正德道:“呼延,让将士们好好地休整半日,再饱餐一顿,待天黑之后再行攻城!”
“喏!”呼延正德轰然应喏,领命去了。
项庄又问屈不才道:“老屈,在阆中,有多少豪强心向大楚?”
屈不才道:“阆中心向我大楚的士族豪强颇为不少,总有数十家吧。”
“好。”项庄重重点头道,“你这便派人联系这些士族豪强,告诉他们,楚军现在急需他们的帮助,请他们多派仆役家丁搬运门板、木材前来葭萌关下,还要铁钉。”
“喏!”屈不才揖了一揖,也领命去了。
项庄长长地舒了口气,再转头望向葭萌关雄伟的关城时,眸子里不禁掠过了一抹浓郁的阴霾,葭萌关紧紧扼住了金牛道,关隘两侧便是飞鸟难越、猿猴愁攀的悬崖峭壁,奇袭绝无可能,为今之计,也只能是强攻了。
然而,葭萌关墙高足有四丈,夺城殊为不易!
更严峻的是,关上守军足有三千,而楚军的兵力却只有两千,庞钰所率的大军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赶到,古人云,倍而围之,四倍则攻城,以两千兵力却要强攻三千守军把守的雄关险隘,可谓兵家之大忌,这一战,委实是凶多吉少。
然而,楚军没有退路,项庄更没有选择之余地,只能决死一战了!
葭萌关如果拿不下来,则别说窥伺汉中了,只怕连巴蜀也会得而复失,因为葭萌关的战略地位实在是太为重要了,楚军若占了葭萌关,则可据关而守,将汉国大军挡在巴蜀大门之外,若是拿不下葭萌关,则汉军随时都能进兵巴蜀。
等到九原之战结束,汉军南下时,楚军怎么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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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原,高阙关下。
汉军跟匈奴人之间的大战已经是一触即发了。
周勃不愧是大汉名将,用兵可谓老辣至极,他先以十万精兵外加两万胡骑屯守榆中,牢牢护住粮道,然后命令四十万大军牢牢抱成团,又以四万胡骑外加吕台两万骠骑为侧卫,步步为营向前推进,终于将匈奴人逼到了高阙关下。
冒顿深知匈奴人的长处,更知中原人的弱点,所以,他绝不愿意跟汉军决战,期间几次亲率撑梨部落的四万骑兵迂回汉军身后,试图焚毁汉军的粮草以迫其退兵,然而,面对十万汉军精锐外加两万胡骑,四万匈奴骑兵只能望粮兴叹。
焚毁粮草的计划没能得逞,冒顿遂即又改变了策略,将匈奴骑兵分成了十几股,四散出击、昼夜不停地骚扰汉军,你汉军不是想来打我匈奴吗,好,我让你白天找不着人,晚上却要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然而,冒顿再次失算了,汉军似乎早就有了应对之策。
匈奴骑兵来去如风不假,可是你匈奴骑兵也得吃饭吧?于是,到了晚上汉军就龟缩成团集群而守,可是一到白天,汉军便侦骑四出,到处猎杀河套原上放牧的匈奴牧民、掠夺匈奴人的牛羊,还不到半个月,匈奴人便吃不住劲了。
匈奴骑兵终究不是天兵天将,他们也是要吃饭的。
现在,冒顿必须做出选择了,是放弃河套,还是跟汉军决战?
放弃河套,则意味着匈奴将失去赖以繁衍生息的大片水草地,匈奴的生存就会变得比现在更加的艰难,以后再想夺回河套那就难了。
可是跟汉军决战,冒顿也没有必胜的信心。
汉军的兵力几乎是匈奴的三倍,而且器械精良,尤其是汉军骠骑的飞矛(标枪),对匈奴骑兵构成了极大的威胁,自汉军进入九原,双方也曾爆发了几次小规模的骑战,结果匈奴骑兵全数败北,主要原因就是汉军骠骑的飞矛。
公叔说道:“大单于,汉军势大,还是撤回漠北吧。”
左贤王道:“大单于,河套草原是我们大匈奴的圣地,正是有了河套,才有了我们大匈奴的繁荣昌盛,十多年前,咱们好不容易才从中原人手里重新夺回了圣地,这次又岂能轻易放弃?没说的,跟汉人拼了!”
其余右贤王、左谷蠡王、右谷蠡王等匈奴贵族也纷纷附和。
事实上,这些匈奴贵族的心思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
匈奴内部不是铁板一块,也是分为许多部落的,其中势力最大的当然是撑梨部落,撑梨部落一旦放弃掉了河套草原,随着大批族人牛羊的北迁,势必导致漠北水草地的紧张,这样一来,其余各部落就必须出让他们的草场,他们当然不愿意。
冒顿也同样不愿意放弃河套,河套对于匈奴来说,不仅仅只是放牧牛羊、繁衍人口的圣地,更是窥伺中原、震慑月氏的跳板,只要匈奴占据河套一天,就能对中原人和月氏人保持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