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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霏霏听着林梢的话,随手打开那张邀请函,是场商界酒会,时间是后天。
如果要离开,就必须把握这次机会,让哥哥点头,只要出了裴家,到了酒会上,要偷跑会容易得多。
想了想,余霏霏忽的转头,望着林梢,“林梢,再帮我一件事。”
……
两人聊了足足两个多钟,到后来送林梢离开,余霏霏心里总算有了些底气,正想着该怎么让哥哥答应让她去后天的酒会,却不知,阿丘何时又飘了过来,张口只问,“你打算后天在酒会上逃跑?”
余霏霏听着这话,差点没把小心肝给吓跳出来,猛地转头,瞪着大眼看着阿丘,阿丘只道,“我不小心听到的。”
余霏霏瞬间心底一凉。
她从没见过阿丘这么刻板的佣人,要把她发展成友军几乎是不可能的工程,但是没想到,她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就这么被阿丘听见了。
她听见了,肯定会跟哥哥说,那她根本就别指望能去酒会。
心下有些纠结,余霏霏盯着阿丘,眼眸之中微微透了几分森森。
通常这种时候,为了避免走漏风声,她应该……杀人灭口!
最好是当成意外事故那样,神不知,鬼不觉。
挡我者死……
呵……
呵呵呵……
余霏霏这样臆想着,好半晌,终于破釜沉舟般的转身,握住阿丘的肩头,然后……
“阿丘!你能不能别告诉哥哥!!阿丘我拜托你,咱们好歹都是女人!”余霏霏一脸可怜兮兮地哀求着,顿了顿,然后问,“都是女的对吧?”
阿丘点了点头,余霏霏顿时泪光闪烁,眼巴巴地看着阿丘,阿丘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木讷的脸上似乎动了动,最终,只说,“我的老板是裴先生。”
余霏霏感觉所有的希望都被这句话给摧毁了。
从阿丘出卖她害哥哥把她的剪贴本丢掉的时候她就该知道,阿丘这人,跟她根本就不是一路的。
阿丘是哥哥请回来监视她的,就算她怎么拜托请求,她都不会多做理会。
想到这里,余霏霏对阿丘便多了好几分的怨恨,撒手,余霏霏有些赌气似的跑上楼上房间。
说便说罢,反正她就是活该被困在这里,就算不去酒会,她也相信boss会来接她回去,就算现在不来,之后肯定也会来。
这样自我安慰地想着,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睡梦中感觉有谁帮她盖了被子,身上顿时暖和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就见哥哥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正坐在床边看着她,也不知坐了多久。
余霏霏不可避免地吓了一跳,猛地弹起身来,裴韶闻看着她的动作,下意识地皱了皱眉,默了默,还是放缓了脸色,轻声问,“我听阿丘说,你下午跟林梢聊得很好?”
余霏霏闻言心下一噔,想到阿丘,忍不住咬了咬下唇,阿丘肯定是告诉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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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挺好,就是有点死板
正郁结着,却听裴韶闻道,“我很高兴”
余霏霏讷,看着裴韶闻,心下纳闷,她计划着逃跑,他很高兴?
又听,哥哥轻声道,“下午林梢来找我,说你跟他聊了好多话,也答应暂时不会想着要跑的事,我很高兴你想通了。”
余霏霏愕住了,正巧,阿丘送喝的上来,余霏霏看着阿丘,依旧是那平淡无波的木讷模样,把东西放下,又径自下楼。
余霏霏忍不住问,“阿丘她说,我跟林梢聊得很好?”
“是啊,聊得很好,所以他一走,你就放松睡着了。”裴韶闻说着,目光落在脸上,沉声似的,“早上看你,你的眼袋都出来了,我知道你昨晚睡得不好,现在总算好多了,看来让林梢过来陪你说说话是对的。”
余霏霏忍了忍,终究没有问他是不是知道他们的计划,但看哥哥的态度,好像还完全不知道她跟林梢计划的事,这应该能够放心吧?
又想到林梢的话,余霏霏缓了缓态度,再不似昨天那样的硬执,低了低脑袋,只道,“林梢真的跟我说了好多……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我会好好想的。”
虽然只是会好好想,但是这样的话听在裴韶闻耳里还是让他忍不住眯了眼,伸手,便习惯性地摸上她的脑袋,这一次余霏霏没躲了。
裴韶闻有些宠溺地摸了摸,只道,“饿了吧?收拾一下洗把脸,待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余霏霏点点头,看着裴韶闻离开,清澈的眸中轻轻晃过几分波澜。
翌日,哥哥上班,阿丘将碗碟收拾进厨房,余霏霏领了小三儿踱到厨房门口,只问,“昨天你没跟哥哥说?”
阿丘没说话,接着洗碗。
余霏霏不死心地又问,“为什么不说?他不是你老板么?”
阿丘终于转头看她,一派认真似的说,“他没问我。”
余霏霏眨眨眼,言下之意,他没问,她就不会说?
余霏霏看着阿丘那一板一眼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着看着阿丘,只道,“谢谢。”
阿丘没说话,继续洗碗。
余霏霏道,“阿丘,你心地其实挺好。”
阿丘转头看她。
余霏霏接着道,“就是吧……人有点死板。”
阿丘不再理她。
那头,裴韶闻约林梢吃饭,当是谢谢他的开导,余霏霏现在总算有了点开窍的迹象,林梢看着眼前这个精明果敢的男人,眸中隐了几分担忧,昨天裴韶闻特意找上他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裴韶闻对余霏霏,那种执着有种接近病态。
从前便觉得裴韶闻对余霏霏有种过度保护的感觉,当时只觉得那是哥哥疼爱妹妹,之后接触心理学,却觉得那种过度保护似乎并不是表面那样的简单。
余霏霏失踪了五年,裴韶闻对她的爱没有在岁月中沉寂,反而堆积不退,直到那份感情被乔雅骤然道破,他才猛然醒觉,心底那沉淀已久的感情便好似有了一个突破口,肆意涌动。
这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种心理上的病症。
乔雅和裴韶闻交往七年,对于裴韶闻的了解比任何人都要深,韶闻哥现在的状态,她又怎么会察觉不出不对?
林梢没说,乔雅找他,并不是让他帮余霏霏,而是让他帮裴韶闻。
所以其实,他现在的“病人”不是余霏霏,而是他。
品一口红酒,林梢一脸的怡然自得,亏得韶闻哥,他的学术论文有着落了。
只是,眼下他既然要帮裴韶闻“治病”,就必须先帮余霏霏离开。
帮霏霏姐,就是帮韶闻哥。
林梢这样想着,便将昨天那张邀请函递给了裴韶闻。
那张邀请函并没有交给余霏霏,因为他觉得,比起让余霏霏开口提出要去参加酒会,他作为一个心理医生来提这个建议效果会更好。
看着裴韶闻投来的询问眼神,林梢似是随口似的道,“你总是这么关着她不让她出门,很容易让她心里上产生压抑感的,明晚的酒会,不如带霏霏姐出门转一转,也好让她开阔一下心境。”
听着林梢的话,裴韶闻几不可见地拧了眉心,看着那张邀请函,只道,“我会抽空带她去度假。”
至于酒会,人始终是太多了些。
他,不放心。
林梢闻言,只道,“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你带她度假还是两个人,跟现在一点分别也没有,去酒会,让她见见人,兴许还能刺激一下她。不过,这只是我作为一个心理实习医生的建议,要不要带人去还是随你。”
林梢这样说着,只将邀请函推到裴韶闻的跟前,然后自顾自地解决自己眼前的牛扒大餐,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裴韶闻的脸色,心下只叹,他能做的,也就这些了,之后的还得看余霏霏的了。
只是……想到余霏霏让他帮的那个忙,他还真是有些意外。
知道余霏霏是因为母亲改嫁所以跟着进了裴家的,在外人面前,哦不,即便是在自己的父母亲面前,余霏霏都是对生活充满感激的模样。
尤其,裴韶闻待她比亲妹妹还亲。
但是,和她接触越深,他却隐约能够感觉到,余霏霏,似乎没有真正把自己融入裴家,她没有把自己当成裴家真正的主人。
她可以对裴父撒娇,对裴韶闻言听计从,但是,那些看似温情融合的表象之中,却依旧隔着一层膜。
但是,当裴韶闻告诉他,余霏霏在他给她安排好一切的时候一声不响地离开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意外了一把。
余霏霏是比他想象中还要干脆的女人,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亦然。
只能说,希望韶闻哥到时候能想开点吧~
那晚,裴韶闻回到家,便似乎闻到了一种久违的味道。目光转过,便见厨房那个忙碌的身影,别样的熟悉。
余霏霏转头,看着他,只道,“阿丘带着小三儿去散步了,今晚的晚餐就交给我吧!”
裴韶闻放下东西走过去,看着余霏霏熟练地下锅炒菜,心底有什么东西温暖着,只问,“怎么突然想到做饭……”
“哥哥不是说很久没吃我亲手做的住家菜么?”余霏霏扭头,似是随意般的说,“反正我现在在家也闲着没事干。”
裴韶闻听着她的话,脸上微微一动,看着她,只笑,“那我今晚真的要多吃一点了。”
余霏霏笑着点着,转回锅前,耐心烹煮。
裴韶闻见着,便洗了手,自觉替她布置碗筷。
两个人安昵的空间,彼此都没有多说话。
能再次吃到她亲手给他做的菜,裴韶闻是很意外的,意外之中,又多了份满足,他原以为,她会怨恨自己,但是,似乎林梢的开导起了作用,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正朝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他相信,只要一直这样下去,霏霏一定能够忘了费泓予,然后,接受他。
想到林梢说的建议,裴韶闻摸了摸口袋里那张邀请函,其实,照眼前这样的情况倒也不是不可以的,只要他看顾仔细一些……
但是……
他还是不想冒险。
刚摸出的邀请函被他重新塞回口袋里。
余霏霏虽然专心吃着饭,但是眼角余光还是看到了他的动作,心下微微鼓动着,想着林梢既然已经说了,她接下来,便只能等哥哥开口问她。
他不问,她绝对不能先开口说。
这是林梢交代的。
余霏霏想了想,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