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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碎掉的玉佩挂件与张子庭的相似,并不是巧合。它恰恰便是张子庭随手赠予谢老板的几个样品中的一个。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或许确实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谢老板偏偏就拿了这一块与张子庭随身佩带的挂件相似的物件送了出去。
琳琅的失态像是一贴猛药,激得平日里冷静沉着的吴老板乱了阵脚,毕竟,只有琳琅一人明白,她看重的根本就不是这昂贵的玉佩,而是透过这玉佩看到了朝思暮想与她多牵绊的张子庭。
总之,在这一系列的阴错阳差之下,吴老板的反应出乎少爷的意料。
“就这些?”报告的人是一直跟在张子庭身边那个不说话的男人,问话的是一脸惊讶的少爷。
男人点点头,沉默地走到了少爷身后。少爷脸上的惊讶却并没有从脸上退去,他又望向了坐在一侧客位上的张子庭。
“就这么简单?”
张子庭心里虽然心里满是讶异,却也只能点头确认:“回少爷的话,现下看来,确实进展得非常顺利。”
“这哪里是非常,真是太顺利了。少爷我还真是有些不适应……对了,乌,为何琳琅看到那个玉佩的反映会那么大?又为何姓吴的老头突然这么沉不住气了?不过是三日过后而已,就开始查张家玉器铺的底细了?”少爷忍不住又转头望向乌,乌则看向了低头不语的张子庭。
少爷心下了有了几丝分明:“原来是张兄弟设的局?”
张子庭苦笑,摇了摇头,过了好久才组织好语言娓娓道来:“我确实是想到了按照谢老的性子,一定会在自己事业有成之后炫耀一番,所以备了好些小玩意儿。那个玉佩挂件……小弟是有私心的。”
“私心?”少爷嗅到了消息的味道,立马弯起了眼,挥挥手让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乌退下去了:“好了,现下忘忧庭院就只有我们二人,有什么私心,咱们二人说道说道。”
张子庭叹了一口气:“小弟并未完全依照您的吩咐,都是用价值连城好上加好的玉石打造,单单便是对那个玉佩挂件下了功夫,做成了与小弟所佩带之物相似的模样。”说着,他习惯性地抚摸着腰间的古玉,眼里的惆怅更深了:“怕就怕谢老板会挑了其他物件去气人,这样,琳琅就看不到了……谁知……”
“谁知,琳琅不仅看到了,谢老板还偏偏送给了她。而她的反应也大大出乎你的意料。张贤弟不过是为了让她能够偶尔想想你,却不想试出了真情?呵呵,可喜可贺,真是可喜可贺。”少爷干笑了两声,张子庭还真是听不出一点恭喜的味道。
“少爷您……”
“……虽然兄弟的这点真情我不好评价,不过,还是劝你见好就收吧。你了解那个女人多少?她的过往,你可一清二楚么?”少爷摇了摇头,见张子庭又闷不做声,知道自己难得的知心话被这位仁兄充耳不闻了,他也就懒得再管:“不过,她倒确实对你动了些真感情,至少现在看来是如此。如若不是她的失态,也不会有吴老板这般狗急跳墙了。呵呵,到头来,还是自尊要了他的命!”
“那么,接下来……”
“嗯,等几日再说,鱼若确定上钩了,咱们再收网也不迟。只是到时候你动身离开京城出游的时候,乌可得还给我。还有事情,交给他做。”
“那是自然……”张子庭微微笑了,只是笑容中的惆怅怎么也抹不掉:“说起你这个随从,下手可真是狠啊。”
当日乌的那一巴掌,所用力气之大,清脆得连坐在隔壁房间的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当时他的身子一震,生怕这力道狠劲的巴掌是打在了琳琅身上。
少爷淡淡地笑开了:“乌要是不狠,怎么能够一路保护着我长大又坐上这个位置呢?”
两个睿智的男人沉默相对,一直以来,这样的沉默在他们之间很是平常。之于少爷来说,张子庭不仅仅只是一个契约在手任他摆布的一个棋子,更多的倒像是知己与同伴。多少次,他们共同进退,若是有什么大动静,少爷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张子庭。
“好了,少爷,小弟这就先回去了,时候也不早了,您也早些休息。”月色披洒在张子庭的身上,像是为他盖上了一层变幻莫测的披风。
“子庭,我说的,都是真的。事成之后,你的那张卖身契,我便可以在你面前烧成灰,从此你便不再受它束缚了。”
张子庭站于庭院之中,转过头来,少爷坐在阴暗里,借着大厅夜明珠的光芒,他看到了张子庭眼里的真诚。
“你我亦师亦友这么多年,子庭知道,即便不烧那东西,少爷您也没有任何奴役子庭的意思。所以,子庭想求另一件事情。”
少爷眉间一动:“哦?你可改变主意了?”
“是的,我改变主意了。”
“当初可是为了能够销毁掉那张卖身契才愿意做这笔交易的,现下你反悔了,岂不可惜?眼看近在咫尺。”
“不会后悔。”
“好,你要什么东西。”
月光下,少年默默低下了头,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眼里尽是温柔。
“我只想知道,琳琅的所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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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二十六章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7)
十一月初的某日清晨,年关将至,各个商家忙忙碌碌,为的便是在年前将今年的事情全都了结了。省的将一些琐事拖到明年,实在是不吉利。
谢老板现在正在京城谢家钱庄最大的一家里头与掌柜议事,正在说着话,平日里不会在这种时候打搅他的随从匆匆忙忙地进来了。
谢老板眉头一皱,责备的话还没出来,就被那人几句耳语说得没了脾气。
“嗯,老夫先出去瞧瞧,仿佛来了个重要客人。”谢老板抱歉地笑了下,便挑了门帘子出去了。
只见大厅的一角,平常供客人休息处默默站着一个举止得体的年轻人,谢老板皱了下眉头,因为这个人他很面生。
“哦,是谢老板吧?”年轻人见有一身材偏胖的中年男人向自己走来,背后就跟着那个刚刚进去传话的随从。常年跟着东家东奔西走阅人无数,一看便知是他要找的人。
“嗯,你们东家呢?”谢老板也没有多做寒暄,实在是因为他太着急了,眼见年关将至,玉石矿的续签还没有敲定。可恨这张子庭又几个月不见人影,怎能不叫他心急。
年轻人大概是张府的下人,满脸愧疚:“所以官家要小的来递个话,真是对不住,您找咱们东家好些时候了,可是咱们东家这一回是去了云南,地远路偏,怕是要过了年关才能回……”
“唉,唉,这,这怎么得了。”谢老板拍着大腿:“那,那辽宁那个玉石矿,岂不是搁浅了?”
这种拿主意的问题,下人自知也无法回答,只能闭上了嘴。
“你先回去吧,我先掂量几天。”谢老板见他不说话,更是烦躁。下人见已经下了个软绵绵的逐客令,不走不行了。况且这种签契约的大事,对方正主不在,他自然是要多想想便轻轻退下了。
刚出谢家钱庄没走几步,下人还没有拐到那个巷子口,就被一个人拦住了。
“你做什么?”张府现下在京城也算有一定地位,下人不信会有哪个强盗会如此愚蠢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张府的人。
果不其然,那人讨好地笑着,轻声问道:“这位可是张府的小哥?”
“是又如何?”张府下人警惕地问道。
“哦,哦,我家老板请您过去一趟,现在,立刻,马上。”
年轻下人狐疑地打量着这人尖嘴猴腮的嘴脸:“你家东家又是哪位?”
他的问题刚提出来,挡住去路的人马上便露出了一脸自豪的表情,仿佛说出来的那个名号不是他主人,而是他老子:“就是吴家钱庄的大东家,吴老板啊!”
下人一愣,警惕性更是上升了几个档次。想吴家钱庄是个什么来头,有必要这样亲自上门来找他们张府么?想都没想,年轻人便赶忙推辞了。
“不,不,小的还有事情,还有事情。得回去禀报一声,回见,回见。”吴家的下人万万没想到,抱出老爷名号之后居然达成了反效果,刚想去追,却见这年轻人腿脚麻利得很,早就跑进了人群。他若再去拿他,未免有点兴师动众。东家有令,一切都得悄悄行事。
无法,他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吴宅。
刚一进门,就见老爷正坐在亭中喝茶。他惴惴不安地上前去:“老,老爷……事情没办成……”
吴老板此刻一手拿着佛珠,亭中小几上不仅放着茶具,更是放了一尊正在燃烧的香炉,他的身前,也摊开了一本佛经。那是释迦牟尼第一次布道时所讲的严华经。佛珠在吴老板手中徐徐转动,他听到了报告之后,过了半晌才徐徐睁开眼睛,不见任何恼怒之色。
“他若你请便来,我倒是觉得有诈。”
下人一听连忙点头道:“是,是。老爷说的极是。老爷真是英明。”
“行了,别在这里拍我马屁了。与其说这些废话,不如多下点功夫,想着怎么能够让那张安在他主子回来之前,把玉石矿投钱的事情续签到咱们这来。要快,趁着那个姓谢的还在犹豫的时候”
“是,是……可是,老爷……为何您偏偏看重了那个张安下功夫呢?”
“呵呵,本老爷做了个把月的查证了。这个小伙子,张子庭自从要亲力亲为督促玉矿的事情以来,各种琐事都是交给他打理的,所以很是听他的话。这一回,张子庭不在,续签契约的事情,肯定是交给了他。这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