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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允鎏得靠着这些水活命。
体力消耗过大的他,现在最需要的便是水。
看着那些水滴顺着方巾一滴滴地掉进允鎏的嘴里,玉宁轻轻舒了一口气。这时候的她,早就已经满身是伤,可是她的眼里,却都是笑意。
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允鎏的发,顺着他刚毅的轮廓摸到了他的唇。
布托说,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救我们。
玉宁轻轻说着,就像是呢喃一般。
允鎏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却并没有睁开眼睛。
允鎏,我好累……
冰冷的洞穴任何温度,卸下了担忧的玉宁觉得特别疲累,她不自觉地趴在了允鎏的怀里。
就睡一会儿……
……
谁知,这一会儿,却是个十天半个月。当玉宁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好几天不讲话的她,根本就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只能咿咿呀呀的说些不成意思的字眼。
这里是哪里?玉宁环顾四周,似曾相识的被褥床榻,却不是勿返阁所有,而这里更不是山洞。
我得救了?
那……允鎏呢?
玉宁只觉得头痛欲裂,刚要挣扎着坐起来,一双手赶紧将她抚稳了,并放了好些软物在其后背,好让她靠着舒服一些。
“你……”玉宁甩了甩头,只是觉得视线还是有些模糊。
“小姐……您总算是醒了。”醒儿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带着些许哭腔。
醒了?
我……我是……
玉宁皱着眉头回忆着,可是只要思维活跃一些,头就更痛一些。
“疼……”玉宁轻轻叫着。
“好,好,小姐,您先躺着,奴婢去叫大夫过来!”醒儿听到了玉宁的叫唤,可怜小姐浑身上下都是伤,又怎么知道到底是哪里疼呢?说不定是五脏六腑被余毒侵扰?醒儿慌乱地将玉宁扶进被子里,刚要走开,手却被玉宁轻轻拽住了。
“允鎏……”
醒儿一愣,叹了一口气,知道多半是指那位爷吧。
“他……”醒儿刚要说什么,一个人便进来了。他挥挥手示意醒儿去叫大夫,自己不慌不忙地走到了玉宁身边。
玉宁的视线还没有完全恢复,那毒在她身体里太久,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去除。她只觉得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到了自己身前,是个男人没错,却并不像是允鎏啊。
因为,允鎏总是穿着蓝色的袍子。
“允鎏……”玉宁想问他在哪里,心里很想知道他的情况。
来人动作轻柔地将她的被子盖好,像哄小孩一般。
“先好好休息,等你清醒了再说。”
玉宁缓缓摇了摇头,刚要说什么,却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实在抵不住睡意,便又回到了梦乡中。梦里,她还紧促着眉头,不肯松开。
坐在一旁的男子叹了一口气,见御医进来了赶忙让出了位置。老大夫向男子打了个千,便赶紧诊脉。醒儿与那红衣男子都在静静等待着。突然见老大夫面色一喜,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启禀贝勒爷,这位姑娘的毒性大部分都去除了。臣只要用人参草余下的部分每日为她煮些汤药,不到三日便可毒性全部排除。”
男子一听,十分欢喜。
“那好,那好,太医还请您速速去办这事情。”
“喳。”太医又是一个行礼,才颤颤巍巍的退出去。
男人看着老大夫离去的背影,几乎是要泪流满面。
真是老天有眼啊,若是沈姑娘这次没得救,自己玉风贝勒这个风华绝代的脑袋还不被那个冷面贝勒给拧下来。
“允……鎏……”
正在玉风有感而发的时候,玉宁的一句呢喃却叫他乐天的性子也忍不住揪心起来。他弯下腰,想给这脆弱的女子抚平皱成一团的眉,谁知刚有些舒缓,那眉头又促了起来。
“允鎏……”
玉风一愣:“你这又是何苦呢。”
看来,这佳人的凝眉也便只有那个冤家才能抚平了的吧。
又是一梦,此梦甚是苦涩,却让玉宁心甘情愿。
莫说痴儿痴,痴心人,皆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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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二十四章 杜鹃啼血(2)
八月初的阳光正好,不似中旬那般火辣,也没有秋末的软弱。一队人马正在这阳光的沐浴之下,从郑州向京城行进。一路上,因为有镶白旗近卫开道,即便是走在车水马龙的官道上,也是横行无阻。
玉宁坐在这由镶白旗前后护着的马车里,头靠着窗边,从偶尔被吹起的窗帘一角窥见外面的风景和那些气宇轩昂的八旗武将,心中竟然有些恍惚。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白得透明的肌肤染上了一片有着生气的金黄,也衬出了她迷惑的表情。
曾经,她也有过这样的记忆。
小小的忽伦王府格格倚靠在母亲的怀中,为了能够与阿玛一起出游兴奋不已,一刻也不停歇,她有时会亲昵地拉着母亲的手玩耍,有时又会倚着车窗将小脑袋伸出车外,看着一闪而过的风景,看着意气风发策马而行的阿玛。
阿玛招招手对她微笑着,她则咯咯笑着做了个鬼脸又钻进了马车之中。
那个时候,这个小格格的眼中也是这样的情景。
镶白旗的勇士们紧紧地护在马车左右,寸步不离。
马车随着队伍的速度有条不紊地走着,滴滴答答的马蹄声震着玉宁的耳膜,她望着这似曾相识的一景一物,想着那个不在她身边的人,心里又多了几分酸楚。
“……小姐,您还是不要总是坐在窗边了吧?这早上风还是有些大的。”醒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玉宁身边,还没等玉宁藏住脸上的表情,一件带着些暖意的披风便盖在了她的身上:“奴婢刚刚用香炉熏过,总该有些效用吧?”
望着醒儿满脸期望的样子,玉宁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只是依然恋恋不舍地倚在窗边,带着醒儿看不明白的眼神望着窗外。不管是怀念还是思念,现下也只有玉宁一个人说得清楚。马车内一小段沉默之后,又传来细微的沙沙声音。
那是醒儿揭开香炉,抓了些香草往里投。干脆的香草在醒儿的轻挑慢撵之下碎成了粉末,混着空气掉进了香炉中,与那里头的暗火一拍即合。玉宁只觉得一股香气溢满了房间,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舒服地闭上了双眼。
扣扣两声。
简单明了。
玉宁睁开眼看着那个敲击着马车的人。
“沈姑娘,这还得有好两天才到呢。您可不要总是坐风口上。”平日称呼玉宁为小公子的玉风贝勒,自从玉宁醒来以后,也开始称呼她为沈姑娘。
玉宁一笑,看来现下自己脆弱得众人都甚是惶恐了吧。她突然很想知道,那个没有看到她睁眼便急匆匆回京城办差事的他,是否心里也会为她的我见尤怜而感到惶恐?
玉风骑着马尽量与马车一个速度,见玉宁没有做声,透过那若隐若现的窗帘,也看得出来这个小姑娘心事重重的模样。他叹了一口气,小声道:“别怪允鎏,你救了他一命,他记着呢。只是……”只是,索相不知到是中了什么邪,竟然在玉风领旨带着近卫到了郑州之后没两天,便八百里加急地催着允鎏回去,时间掐得刚刚好。允鎏不去都不行。玉风只要一想到那家伙临走前眼里的担忧,都有些打哆嗦。
他看着沉睡中的小公子是万般担忧,看向他的时候却是千般威胁。
玉风见玉宁还是没反应,忍不住开始挠头了。虽然说他是万花丛中过,这女人心还确实是识得一二。可是自从碰上这种聪明女人他却完全没对策了,这沈凝心,不哭不闹不上吊,明明心里是万般起伏,面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玉风只怕自己刚才那番话没有帮兄弟一把,反而把他往深渊里推。
“谢谢玉风贝勒了。”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玉宁云淡风轻的声音飘进了耳朵里。
“谢?为,为何谢我啊?”
被玉风这么一问,玉宁终于抬起了低垂的眉眼。
“听醒儿说,奴家在洛阳的生意是您派人去替奴家说成的,怎么可以不说谢?而且……”玉宁一字一句,声音清脆十分:“真的很谢谢你,替奴家瞒了这事。”
玉风恍然大悟,连忙摆摆手:“不 ,不,沈姑娘严重了,这也是在下该做的啊。”原来,小公子所指,竟然是洛阳珍珠米生意。想这些乱子,都是小公子帮助朝廷的结果。他玉风贝勒怎么可能不替她办好这一件件事情?先是差人去洛阳谈妥了生意,再则便是告诉跟随小公子前来的管事,说她突然病重,所以才没有依约前来,还麻烦他带个话回去。如此一来,也为他治疗小公子赢得了时间。
再说了,沈凝心没有怪他们是降世灾星便不错了,此等谢意确实让玉风汗颜。他有些心虚地瞟了眼玉宁,想问她伤势怎么样了,却不知如何开口。
“哎!”他重重叹了一口气:“沈姑娘便莫说谢谢了,受不起啊!”玉风说罢,便策马赶到了队伍的前头。
……
三日后,玉风披星戴月带着这队人马终究回到了京城。还未走到八大胡同门口,玉风便与玉宁告别了。看着载着玉宁的马车逐渐远去,玉风长长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这差事比带兵出征还累人。当他正想带着人马回内城的时候,突然一个乞丐模样的小孩跑了过来。
“哥哥,信。”
那小男孩嘻嘻一笑,将手里的信封给了高高在上的玉风,也不在乎他会不会丢掉,便一下就跑得没影了。
玉风狐疑地打开信封,只是看了一眼,便满是惊疑。
忘忧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