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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四一章 郁郁寡欢
漠云躬身回道,“皇上,臣接到下属书信,说皇上忽然换了荣城驻军各营参将统领,不知皇上此举何意?”
“没什么,那些人朕另有用处。”寒照日一边批着折子一边说。
“皇上!”漠云急道,“这些将领都是战场上锤炼出来的,个个都是难得的将才,您这样突然抽换大批将领,万一引起众多军士不满,岂不动摇军心?”
“怎么,这荣城的驻军是哪家的私人卫队还是护院吗?”寒照日抬起头来,看着漠云慢吞吞的说道,“朕调动几个人也会动摇军心?朕这哪天要是换了元帅,是不是还得兵变啊?”
“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漠云愕然的看着寒照日,激动的说,“这些人都是臣一手带出来的,您这样做分明就是要架空臣,您既然信不过臣,直接把臣撤了不就行了吗?何必来这一手?”
寒照日靠到椅背上,淡淡的瞧着他,轻言细语道,“这话听着倒怪,怎么,你一手带出来的人就成了你的人了吗?难道他们不是我煜国的臣民?还是你漠云不是我煜国的臣民?或者你什么时候自立门户了?朕如今换上的也都是我煜国的忠勇将士,你这个煜国的大元帅倒不放心了,朕还觉得奇怪呢。”
“皇上!”漠云痛苦的望着他,摇头道,“这么多年来,我漠云对皇上对国家如何,皇上不清楚吗?如今您这字字句句含沙射影,处处防范为臣,到底所为何来?我漠云有哪里对不起皇上了?莫非还要臣剖开心来您才相信?”
寒照日丢下手中的折子,不屑的看着他,冷冷的嘲讽道,“相信?朕现在谁也不信!朕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朋友,又做了十多年的君臣,这二三十年的感情都能在朕的背后插上一刀,你说朕还能相信谁?”
“皇上!”漠云情急的走上一步,“就算是臣做错了,可臣的本意也是好的啊!臣是一心为了皇上、为了煜国的江山啊!”
“行了!”寒照日蓦然立起身来,冷笑道,“别拿这些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朕!朕做了十多年皇上,也曾纵横天下叱咤疆场,几曾有人敢拿剑架在朕脖子上如此威逼羞辱朕?你漠云死了儿子心里难受是吧?可朕告诉你,朕心里比你更难受!”
“皇上!”漠云愧疚的跪下来,“都是臣的错!臣罪该万死!”
“行了,起来吧!”寒照日背过身去,望着窗外缓缓的说,“这个冬天你就不要回驻地了,等过了年再去,在家里好好陪陪你母亲与夫人、陪陪漠雪吧。”说罢也不待他回话便大步走了出去。
漠云茫然的立起身来,怔了片刻,神情恍惚的往宫外走去。
冬天黑得早,还未到晚膳时分暮色就下来了,寒照日独自在御花园里默然无语的站了半个时辰,又茫然的缓步往前踱去。
张良悄无声息的走到寒照日刚才站立的地方,愣愣的看着地上一堆揉碎的金钱菊花瓣,蓦然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这些菊花也不知做了谁的替死鬼,皇上恨成这样,若换成真人,也不知是个什么下场。
“卑职参见皇上!”凌晨瞧见寒照日缓缓走过来,忙上前参见。
“嗯?”寒照日回过神来见是凌晨,不禁微微皱了皱眉,不知不觉间他竟走到辰月宫来了。
“皇上,您可要进去?卑职这就去叫他们开门。”凌晨小心的说。
寒照日面无表情的看着宫门,怔了半晌,摇头道,“不必了,你好生守着吧。”说罢头也不回的大步而去。
张良默默的跟在后面,碧云宫那些幸福美好的情景历历在目,却转眼间就烟消云散了,仿佛不曾存在过,如今虽然这两人同居禁宫之中,却如鹊桥两边的牛郎织女,不,牛郎织女还能隔河相望,这两人却近在咫尺不通音讯,竟似毫不相干一样了。
难道这两人真的再也走不到一起了吗?张良惘然的想,看着前面寒照日孤独清冷的背影,心里忽然十分难过,眼睛顿时酸热起来,若不是那个该死的南璟皇子,如今皇上与这烟花公子,该是多么让人羡慕的一对。
让张良感到不解的是,寒照日不遗余力的大肆铲除着各地亡国的余孽,办了一连串与这次刺杀不相干的将校官员,却对这次买凶的主谋不闻不问,若不是他时刻跟在皇上身边,有几道密旨是他亲自传达的,他几乎会以为皇上并没有查出真相来。
各宫渐渐掌起了灯火,寒照日浑然不觉,张良小步上前,陪笑道,“皇上,您该回去用膳了。”
寒照日顿了一下,随口吩咐道,“送去尚凤宫吧。”
“是。”张良应声招手叫过一个小内侍去御膳房传话。
十月底寒照日大寿,因太后大丧未满百日,再加上寒照日了无心绪,朝中**也不敢大肆铺张,不过按旧律走了个过场,朝堂上的寿宴寒照日不过露了个面,众臣及各地官员送来的寿礼看也没看。
自那晚在御花园中遇见林凤,寒照日便渐渐又开始在尚凤宫逗留起来,时不时的在那里留宿,林凤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日日在宫中训练丝竹歌舞,亲自备了各色精食美点,变着法子挖空心思的讨他开心。
因此,林凤又渐渐得宠起来,寒照日对他恩赏有加,还下旨将他父兄都调入了京城,因他父亲林启政与林玉都是科举出身,便直接分赐了三品与五品官位,还赐了府第,林家父子进京赴任,在豪华的新宅中大宴亲朋,一时成了京中新贵,京中一些官员也纷纷前往送礼祝贺,林府门前日日车水马龙。
朝中一些官员见了,为了讨好寒照日,也送了几位美艳的少男少女进来,寒照日未置一词,一并收在**,有时与林凤厮混便招了那几个少年来,在一处寻欢取乐,偶尔留下一个侍寝,那几名少女也留在尚凤宫中让林凤一并教练歌舞琴箫。
寒照日现在怕极了冷清,一旦静下来便开始阴郁烦燥,每夜在尚凤宫与林凤几个少年笙歌宴饮直到半夜,下半夜自然是颠鸾倒凤,如今寒照日忽然有了一个怪习惯,无论与谁欢爱,都不许呻吟出声来,若有人忍不住,便直接拿了东西堵上嘴,稍有不乐意者便毫不留情的踢下床来,林凤开始还觉得憋得难受,后来也便习惯了。
这日寒照日又从新进来的那班少年中点了一个侍寝,那少年不过十五岁,长得与林凤不相上下,十分乖巧玲珑,颇得寒照日喜爱,便隐隐有驾于林凤之上之意,林凤只作不见。
半夜,歌歇舞散酒阑兴尽,林凤便命人撤了残席,吩咐了内侍小心侍候,便向寒照日告退,独自回到偏殿歇下。
第百四二章 圣心难测
寝殿中只剩寒照日与那少年懒洋洋的偎在床上说话,少年满面娇羞的应承着寒照日,一边状似无意的时不时碰触到他的身体。
寒照日渐渐的便有些心猿意马,把少年按在床上俯身亲吻缠绵起来,少年热烈的攀着他回应。
不过片刻,两人便剥光了衣服在被子里纠缠在一起,寒照日示意少年堵上嘴,少年自恃声音娇美,便软语央求不要,寒照日迟疑了一下,便点头应了。
少年大喜,自为在寒照日心中有别与他人,欢喜无限的迎接了寒照日进去,便风情万种的吟哦起来。
寒照日皱了皱眉,忽然用力顶撞起来,少年立刻千回百转吟叫连连,寒照日猛然抽身而起,一脚把少年踹下床厉声喝道,“来人!”
那少年惊叫一声,像个葫芦似的滚到地上,顿时懵了,不知所措的趴在地上。
“皇上!”外面的内侍立刻应声而入,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拖出去,扔在永夜宫让他叫个够!”寒照日披衣下床,扔下这句话大步而去。
地上的少年这才惊醒过来,顾不得光着身子爬起来追着寒照日哭叫,“皇上!皇上饶命!皇上……”
两个内侍哪里容他挣扎叫嚷,一人糊乱抓起一块布巾堵住他的嘴,另一人拿块被单往他身上一蒙,两人拖起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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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荣城的密折来了。”寒观云快步走进御书房,双手呈上折子。
“哦,上面怎么说?”寒照日放下手里的朱笔抬起头来。
寒观云摇头道,“并无动静。”
寒照日接过折子看了扔在书案上,似笑非笑的自语道,“没有动静最好,否则。。。。。。”
寒观云看了看他,若有所思的说,“皇兄,依臣弟看,此人虽有私心,但毕竟这么多年来对皇上与朝廷都是忠心耿耿,应该还不至于谋反。”
寒照日不屑的冷笑道,“反与不反,岂能由他!”
寒观云愕然一惊,瞪着寒照日脱口而出,“皇兄此举,意在逼他?”
“哼!”寒照日悠然自得的摆弄着手里的茶杯,淡淡的反问道,“他若不反,朕怎么收拾他?”
寒观云怔了半晌,按下心里的悸动,缓缓的说道,“皇兄,谋反可是诛灭九族的罪。。。。。。”
“那又如何?”寒照日毫不动容的反问,“他可以不反啊,朕又没叫他反。”
寒观云知道此事已成铁板钉钉了,他没想到寒照日心中的恨如此之深,由此看来,只怕这回他与烟花之间,是难以轻易转还了。
福祸无门,唯人自招,看来这话是没有说错的。寒观云暗自叹了口气,心里也释然了,此人若不多事,又何至于落到如此下场,皇兄又何至于如此痛苦?事已至此,自己当然只能帮皇兄了。
寒观云想罢,抬头看着寒照日疑虑的说,“皇兄,你撤换的这些人都统兵多年,军中大多都是他们的旧部,虽然你换了他们,只怕他们亲信遍布、扎根太深,若真动起来,没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只怕牵涉太广,不太好收拾。”
寒照日眯眼看着窗外淡薄的阳光,没有说话,今年冬暖,已近冬至却依然未下一场雪,也不知明年年景如何。
寒观云沉默了片刻,又接着缓缓说道,“皇兄若想就南璟六皇子一案做文章,似嫌不足,况且朝中对皇兄。。。。。。颇有微辞,若真以此为由动起干戈,只怕会震动朝野,波及禁宫,众臣只怕都会联名抗争。”
寒照日冷笑一声,掷地有声的说道,“朕还能怕了他们不成?谁敢动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