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些起色,寒观云方才稍稍放了一点心。
漠容头七之后,长胜侯漠云独自进了宫,佩着剑穿过御花园径直来在辰月宫门前。
侍卫统领凌晨忙上前行礼,“侯爷,请止步。”
漠云冷冷的盯着他,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闪开!”
“侯爷!”凌晨拱手道,“皇上有令,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踏入辰月宫半步!”
漠云伸手握上剑柄,目光锐利的看着他,“凌晨,别逼我动手!”
凌晨摇摇头,毫不退让,“侯爷见谅,凌晨不敢有违皇命!”
漠云冷笑一声,呛的一声拔出宝剑,凌晨身边的两个侍卫见了,立刻拔剑守在门前,其他侍卫紧盯着这边。
凌晨诚恳的看着漠云,缓下语气,“侯爷,您现在的心情,凌晨能够理解,但事已至此,您违抗圣旨又有何益?”
漠云无动于衷的看着他冷冷的说,“漠某的事不劳阁下操心,今日漠云便是拼了身家性命,也要杀了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孽为国除奸!谁敢阻拦莫怪我剑下无情!”说罢横剑闯门。
凌晨只得拔剑相迎,漠云武功高强,他的也不低,只是漠云剑下毫不留情,他却心有顾忌束手束脚便落了下风,立刻又过来两个侍卫围恃一旁。
“住手!”张良带着一行内侍匆匆赶来。
场上相斗的几人各自退开,收剑而立,望着张良。
张良向漠云躬身道,“侯爷,皇上请您即刻去御书房。”
漠云怒视了凌晨一眼,哼了一声,回剑入鞘一言不发的拂袖而去。
“臣参见皇上。”漠云大步跨入御书房。
寒照日负手站在窗前背对着门,淡淡的说,“起来吧。”
漠云起身望着他的背影平静的问,“不知皇上招臣来,有何旨意?”
寒照日回过身来,漫不经心的看着他反问道,“朕有招你入宫吗?”
漠云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的跪下,“没有,是臣私自入宫。”
寒照日挥挥手,“算了,朕也没跟你认真,既来了就去看看你妹子吧,她这些日子一直病着,你们兄妹在一起说说话。”
漠云起身直视着他,缓缓的说,“皇上,臣进宫不是来看妹子的。”
“哦?”寒照日抬头看着他,淡淡的问道,“那你进宫来是干什么的?”
漠云神情凛然看着他,一字一字的答道,“臣是来清君侧,为国除奸的。”
“是么?”寒照日缓步踱到御案后,缓缓的坐到椅子上,抬头看着漠云轻描淡写的问,“谁是奸?”
“烟花!”漠云干脆的答道。
寒照日好整以暇的靠在椅背上,淡淡的问道,“你凭什么认为他是奸?”
“媚惑君主,专宠**,扰乱朝纲,荒淫误国,皇上,这还不是奸吗?”漠云目不转睛的望着寒照日,缓慢有力的问道。
寒照日抬手抵住额头,低声道,“你说的这些跟他毫无关系,有错也是朕的,漠云,朕累了,你回去吧,没事不要进宫了。”
“皇上!”漠云激动的跨上一步,紧盯着寒照日,“你还要护着他?难道你一定要让他毁了煜国的江山吗?煜国能有今日,是煜国上下几代的心血,是将士们用血用命换来的,皇上难道就为了。。。。。。”
“够了!”寒照日猛然抬起头来,目光清寒的看着他,语气平缓的说,“漠云,不用你来提醒朕,朕的父兄先辈为了煜国的强大呕心沥血,朕也上过战场,流过血,但朕不想跟你说这些,朕对你如何你心里应该清楚,你好自为之吧。”
漠云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看着寒照日笑得泪流满面,“皇上,漠云一向视你为君父、为朋友、为兄弟,而漠云在你心中,竟然不如一个男宠!若不是皇上贪恋美色,我漠云唯一的儿子又怎么会惨遭不幸,为如此一个下贱的妖孽挡剑送死?而皇上如今竟然还一心护着他,全不念君臣之情,怎不叫漠云心寒?”
第百四十章 喜怒无常
寒照日冷笑一声,猛然站起身来,凌厉的目光直逼漠云,“漠云!朕念着旧情不跟你计较,你倒还跟朕算起账来了!别以为你们兄妹背着朕做了些什么朕不知道,漠容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别拉着不相干的人来垫背!烟花再贱他也是朕的人,他的生死自有朕说了算,岂容得旁边的人指手划脚!”
“皇上!”漠云坦然的望着他,“即便是漠云做了什么,那也是为了皇上、为了煜国的江山,难道您就因此怀恨漠云吗?”
“为了朕?为了煜国江山?”寒照日紧紧的逼视着他,一字一字的问道,“漠云,你是想杀了朕挟太子以自立吗?告诉朕!”
“皇上!”漠云难以置信的瞪着寒照日,痛苦的摇头道,“没想到皇上心中,竟是如此看待漠云的,我漠云对皇上一片忠心,日月可鉴,皇上竟然……”
“日月可鉴?”寒照日笑容可掬的瞧着他,“果真是日月可鉴呢!这世上有一句俗语,不知你漠侯爷漠大将军有没有听过?人算不如天算!若不是朕命大,死的就不是你的儿子了!”说到这里猛然把案上的一卷纸用力掷在他脚下,“好好看看吧!”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漠云愕然的看着地上的一卷纸,狐疑的捡起来,慢慢翻开,目光猛然定在了上面,失声道,“南璟六皇子越霄?”越往下看越是心惊,看完了背上已被冷汗浸透。
“林凤,你父子竟敢算计我漠云?”漠云茫然的垂头跌坐在御书房的地上,握着手上的卷宗喃喃自语。
转眼已是八月尾,整个皇宫京城都愁云密布,太后的病已一日重似一日,皇后也依然病着,而烟花虽勉强保住了性命,却是一直时好时坏,瘦得形销骨立,寒照日的伤势早已全愈,可是性情却变得更加暴烈无常,身边的人动辄被拖出去杀头杖毙,朝堂上一言不合便痛斥大臣,罚俸免爵的官员比比皆是,弄得朝堂**一干人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刚入九月,太后终于不治而逝,于是举国同哀,京城之中严禁酒色,寒照日每夜独自在万寿宫守丧,众皇族与百官每日入宫侍驾,至晚方回,期满之后归葬皇陵。
丧礼之后,寒照日依然独自歇在上清宫,浮云宫一直没再回去,一应常用之物都从那边搬了过来,使惯的几个内侍也调了来,张良看这光景,想是没打算再回浮云宫去了,不觉暗自叹了口气。
稍微清闲下来之后,寒照日反而无所适从了,从御书房回到上清宫之后越发百无聊赖,想去其他后妃宫中又了无心绪,到最后便叫人拿了酒来,喝醉了倒头便睡,此后夜夜如此,张良看得心焦,便找了寒观云来劝,却全无用处,不是拉着寒观云陪着喝,便是直接赶人,对两人的劝阻全不理睬,喝到后来几乎通宵达旦也没见醉,于是性情越发狂燥,人也渐渐瘦了下来。
张良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试探道,“皇上,听辰月宫的。。。。。。”
一听辰月宫这三个字,寒照日蓦然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张良。
张良吓得呼吸一窒,慌忙住了口。
寒照日看着张良冷冷的说,“听辰月宫的什么?”
“皇上!”张良战战兢兢的陪笑道,“奴才听辰月宫的人说,烟花公子一直病着,您看,这会儿得闲,是不是过去瞧瞧?”
寒照日往椅背上一靠,目光如刀的在他面上扫过,似笑非笑的问道,“你这么关心他,是不是也瞧上眼了?”
“皇上!”张良吓得猛然跪下,“奴才不敢!奴才不敢!皇上明鉴!皇上。。。。。。”
“行了!”寒照日不耐烦的喝道,“朕不过随口一说,你怕成这样,是不是还真有心啊?”
“皇上!”张良顿时急得几乎哭出来,抬手扇着自己耳光叫道,“皇上!都是奴才多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寒照日冷冷的哼了一声,起身拂袖而去,张良扇了自己四五个耳光,哆哆嗦嗦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跟出去,尾随在寒照日后面,心想这回就是打死自己也不再多嘴了。
漫不经心的走进御花园,时值末秋,园中的花木都已凋零欲尽,唯有各色菊花在暮色中争奇斗艳,开得灿烂之极。
寒照日心绪枯涩的立在花丛之中,随手拈起一朵雪白的菊花,一点一点的揪下花瓣丢在地上。
“皇上!”猛听一声惊喜的呼喊,一人从花丛中飞奔出来。
寒照日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笑逐颜开扑过来的林凤,没有说话。
“皇上!”林凤跪下去仰脸望着寒照日,哽咽道,“皇上!凤儿好想皇上!皇上!凤儿一定听皇上的话,不惹皇上生气,皇上别不理凤儿好不好?”
寒照日看着泪水不断从少年苍白憔悴的脸上滚落下来,不觉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拉起来,皱眉道,“手这么冷,怎么也不多穿点?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宫?”
“皇上!”林凤紧紧握住他的手,偎在他身旁,强笑道,“宫里冷冷清清的,凤儿不想回去,凤儿在这里看菊花,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寒照日疑惑的问道,“林叶呢?他怎么不陪着你?”
林凤黯然的摇摇头,“凤儿与他又说不上什么话,不想要他陪,皇上,您这会儿,是要去哪个宫?”
寒照日摇头道,“朕随便走走,一会就回上清宫去。”
“皇上!”林凤怯懦的仰起脸来,乞求道,“不如,到凤儿那里坐坐吧?凤儿陪皇上说说话,好不好?”
寒照日低头看了林凤片刻,点了点头,林凤大喜,立刻挽起他的手臂往尚凤宫走去。
这一夜,寒照日没再回上清宫,与林凤做到筋疲力尽,倒难得的熟睡了一个时辰,早上醒来,倒没再头疼,早朝时颇有些神清气爽。
“皇上,长胜侯求见。”门外当值太监轻轻巧巧的进来禀报。
“宣。”寒照日看着手里的折子头也不抬的说。
“臣参见皇上。”漠云大步进来叩拜。
“嗯。”寒照日点了点头,随口问道,“这么晚来见朕,有事吗?”
第百四一章 郁郁寡欢
漠云躬身回道,“皇上,臣接到下属书信,说皇上忽然换了荣城驻军各营参将统领,不知皇上此举何意?”
“没什么,那些人朕另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