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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凤已哭得梨花带雨,可无论怎么哀求,烟花都无动于衷,他终于知道了烟花的可怕,可惜他忘了,有时候了解一个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也许他的代价就是葬身蛇口,一想到这里,他腿一软就倒在了水里,呛了一口水立刻惊醒了,扑腾着又勉强站了起来。
烟花温和的瞧着他,波澜不惊的提醒道,“林公子,你最好站稳了,若是沐浴的时候淹死了,传出去是会叫人笑话的。”
林凤此刻哪里还顾得上烟花的嘲讽,一边哭着强撑着一口气提防着水里的蛇,一被蛇碰到就发出凄厉的尖叫。
偏殿的门猛然被人踹开,寒照日疾步奔进来,扑到池边见那水底黑影涌动翻腾缠绕,猛然硬生生的收住了脚,立刻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后面紧跟着的张良一班人一近池边立刻惊呼着倒退不迭,一个个惊恐万状生怕被寒照日点中下去救人。
“皇上!皇上!快救我!救救我呀!”林凤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拼命向寒照日挥舞着手尖叫。
寒照日猛然回头看向池边静坐不动的烟花,面色铁青,眼中喷出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烧化,咬牙切齿的逼出一句话来,“朕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毒!”
烟花平静的望着他淡然一笑,缓缓的说,“皇上过奖了。”
“你去!把人给朕拉上来!不然也侍候你们公子下去沐浴!”寒照日退后一步指着汉青厉声道。
“皇上!皇上三思!皇上……”张良大惊,寒照日的心思他可看得比寒照日自己还清楚,生怕烟花一气之下不管不顾的扑进了池里,那以后只怕这朝堂**谁也别想有安稳日子过了,而第一个不好过的就是他张良!
寒照日怒视了张良一眼,一言不发死死的盯着烟花,凛冽的目光再也没有一丝暖意。
汉青大步走到池边冷冷的说,“我们公子一向洁身自好,这么脏的水公子就不用下去了,奴才这就把林公子拉上来。”说罢扑嗵一声跳进浴池,利落的游近林凤身边。
岸上一班人看得心惊胆寒浑身哆嗦,见他双手举起瘫软的林凤走回池边,慌忙上前七手八脚的把林凤拉上去。
“皇上!”林凤一口气松下来,立刻就晕了过去。
寒照日疾步上前查看林凤的身体,见并没有咬伤才松了口气,吩咐内侍们送回尚凤宫去传太医,然后回身面色阴睛不定的盯着烟花。
烟花温言细语的吩咐辰月宫的内侍们,“把水放了都捉起来吧,留几条晚上炖了自己宫里吃,其余的就送给御膳房吧,把池子洗干净了放上新水,明儿怕林公子还要过来用呢。”
寒照日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烟花端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指挥宫人,刚才心里的那股暴怒狠劲儿倒是消了,油然而生的却是又气又恨又好笑,他今儿差点没把人家喂了蛇群,明知道是个人都不会再来了,这会儿却还正儿八经的吩咐预备好了人家再来用,这不明摆着在那儿气自己么。
“是,多谢公子恩赏。”小内侍们躬身应了,立刻跳下去几个拨了池底四面的塞子。
寒照日见一班内侍全无惧色的跳进水里,不禁目瞪口呆,“你们就不怕给蛇咬了?”
一个小内侍答道,“回皇上,水里没有蛇,都是鳝鱼。”
“什么?”寒照日一愣,啼笑皆非的回头去看烟花,不觉又恨得牙齿都痒了起来,合着这是连他这皇上都一并耍了呢。
烟花低眉顺眼的拱手道,“皇上若无吩咐,烟花就告退了。”
汉青立刻上前推起他,两人头也不回的静静离去,寒照日怔怔的目送着他单薄的背影消失,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刚才确实是自己误会了他,似乎还真是对他太过无情了些,以他那个死硬的臭脾气,若这池子里果真是蛇,只怕自己那句话就激得他毫不犹豫的跳下去了。
众人都俯身低头仔细看向水中,见果然是鳝鱼,不觉松了口气,有人已憋不住笑了出来,“真是鳝鱼!”
张良瞄了瞄寒照日有些懊恼的脸色,暗自摇头叹息,“这回皇上怕是把烟花公子的心给伤透了,这林凤也太不是东西,没完没了的来这辰月宫撩拨搅和,皇上却也太绝情了些,那位那么个高傲倔强的主儿,日后怕是难再回心转意了。”
辰月宫总算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林凤被人救回尚凤宫后一连病了几天,再也没来辰月宫,令人出乎意料的是,以皇上对林凤的盛宠竟然并没有追究这件事,对于烟花依然是不闻不问。
寒照日在御书房批折子,忽然间停下手中的朱笔笑了起来,而且越笑声音越大,越笑越开心。
侍立旁边的张良吓了一跳,愕然道,“皇上。。。。。。”
寒照日扔下手里的笔,仰靠在椅背上侧头看着张良,笑得止都止不住。
张良躬身笑着凑过去,“皇上,您这是忽然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儿来了?说出来让奴才也乐呵乐呵?”
寒照日笑吟吟的瞧着张良,“游龙戏凤?亏这小东西想得出来!可怜凤儿被他那一池鳝鱼吓得夜夜做噩梦,哈哈。。。。。。”想到那天浴室里满池杯弓蛇影的混乱情景,他又失声大笑了起来。
张良立刻想起那天辰月宫里与满池鳝鱼同浴的林凤,顿时噗哧一声也笑了出来,凑趣道,“真没想到,烟花公子那样一个温和斯文的人儿,竟然还会想出这么损的招儿来!”
“可不是?”寒照日边笑边说道,“朕就知道,这小东西要么不言不动,一动起来便能叫人丢了魂儿!亏他还取了这么个风雅的名字:游龙戏凤!哈哈,游龙戏凤!”
张良一边小心的看着寒照日,笑着试探道,“老实说,这事儿也不能全怪烟花公子,这烟花公子一向最安分守己,从来也不招惹人的。”
寒照日意味不明的瞧了张良一眼,笑眯/眯的问道,“你这是在帮着烟花说话吗?”
张良一惊,慌忙陪笑道,“奴才不敢!皇上心中自有分寸,哪里用得着奴才来多话?”
寒照日哼了一声,依然笑眯/眯的瞧着张良,有些好奇的问道,“这倒怪了,你不是一直就怕朕喜欢上他的吗?为什么现在,朕倒是觉得,你的立场似乎越来越模糊不清了呢?”
“皇上!”张良有些心虚的躲避着寒照日锐利的眼光,讪讪的陪笑道,“奴才只是觉得。。。。。。觉得烟花公子这人。。。。。。心地很好,没别的意思!”
“心地很好?”寒照日嘲弄的重复了一句,将目光移向别处,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语,没再追究。
“启奏皇上,白侍卫在殿外求见。”门口当值的小太监忽然进来叩头禀报。
寒照日一愣,立刻说,“快叫他进来!”
一个青年侍卫快步进来叩拜,“卑职参见皇上!”
寒照日挥挥手示意他起身,“白蒙,可查出什么来?”
白蒙站起来回道,“回皇上,卑职在江南杭州找到了燕归楼的楼主红尘,她说当年不知是谁把人丢在燕归楼门口的,那天天还未亮,她送人出去,看到那个孩子昏倒在当街上,当时只有八九岁的样子,她一时心软就叫人把他抱了进去,后来知道那孩子腿废了,本来不想要的,是楼中那些姑娘小倌们看着可怜,执意恳求她才留下来,后来见那孩子越长越好看才开始用心调/教他,至于那孩子的身份来历,燕归楼里的人全不知道,楼里的人问他他也不肯说,连后来的名字都是燕归楼里的人取的。”
第八十八章 不速之客
寒照日靠在椅背上,一手撑着下巴,沉默了半晌,点点头,“你先下去吧,回去好好歇歇。”
白蒙应声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寒照日依然静坐不语,张良看看时辰不早了,便凑近轻声请示道,“皇上,您该用晚膳了,您看是在这里——还是要去尚凤宫?”
“哦?”寒照日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抬起头来,“就在这里吧,派个人去尚凤宫说一声,叫他不要等了,朕晚上再去。”
“是,皇上。”张良应声出去,吩咐传膳,又叫个小太监往尚凤宫去了。
寒照日依然坐在椅上没起身,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这个林凤一见到他就开心的像个孩子,又热情又讨人喜欢,每天早朝离开时总是难过委屈的拉着他不放,非要许下退了朝就去才高兴起来,恨不能时时刻刻粘着自己,只可惜。。。。。。不是烟花!
一念至此,寒照日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消失了,心里忽然烦燥起来,猛然起身抓起案上的茶碗扔下盖子,仰头一饮而尽。
转眼已是腊月,接连下了几场雪,宫里也渐渐的忙起了年,各处都是年关将近的喜庆样子,只有辰月宫依然安安静静的还是老样子,自从林凤与寒照日都不再来辰月宫,烟花在汉青的精心照料下,倒也慢慢恢复了往日几分精神,每日午后还会歪在软榻上与汉青几人聊几句闲话,晚上又开始看书,看累了便上床睡觉。
烟花俯卧在软榻上懒洋洋的伸手推推汉青,笑道,“行了,别再按了,一天到晚的你不累?”
“公子,你现在气色比前一阵子好多了,只要你的身体能好起来,就是每天再多按十几遍二十遍,汉青也不觉得累。”汉青笑着把他抱坐起来靠着垫枕,把毯子给他盖到腰腹上,又给他披上银狐披肩。
烟花笑道,“你饶了我吧,现在一天到晚足有十七八遍了,你不嫌累我还觉得闷得慌呢!”
宫女端上热腾腾的汤来,“公子,参汤好了,您趁热喝吧。”
汉青忙接过来,轻轻吹得不烫了才递给烟花,烟花皱眉大口大口的喝了,又接过水漱了口,才看着汉青说,“以后别再弄这个了,我真喝腻了。”
“不行!”汉青毫无商量余地的望着他,“等过了这个冬天,天气暖和了就不喝了。”
烟花无奈的瞪着他,“我真搞不清楚,到底是你该听我的,还是我该听你的?咱俩到底谁管着谁呢?”
汉青理直气壮昂首挺胸的看着烟花,“公子的饮食起居得听汉青的,是汉青管着公子,其它的,是公子管着汉青,汉青得听公子的。”
烟花又好笑又好气的瞪着他,“你倒分得蛮清楚的!”
两人正斗嘴,小内侍进来禀报,说是高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