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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照日抬起头来,“朕记得,当年漠云灭晏后,带回一批宫廷之物,朕赏了一些给人,记得有一串赤红的珠子,朕叫你收着的,你放哪儿了?”
张良忙回道,“是,奴才记得,那串珠子叫‘泪脂珠’,听说是前晏蝶后之物,奴才一直好好的收着呢。”说着出去,很快就捧了一串晶莹剔透的红色珠子进来。
寒照日接在手中,低头把玩着,那串珠子跟一般的珍珠不同,颜色极其美丽,最奇妙的是鲜艳莹红的外珠内有一粒滴泪状的珠心,颜色深沉水色隐隐,似有波光微漾,当初他就是因这串珠子太过异常才留下来的。
寒照日握着珠子起身,缓步往御花园踱去,张良满心疑惑的跟在后面,不知寒照日为何忽然想起了这串珠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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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亭云缓缓摇了摇头,放下杯子,坐在寒观云的旁边沉默不语。
“亭云,你那瓶药有多少粒?”寒观云急切的问。
顾亭云轻轻答道,“七粒。”
“七粒?”寒观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那你快写出方子来,让御医去配啊!”
“观云!”顾亭云皱眉拉他坐下,握着他的手,“你听我说,那方子即便写出来,那些药一时也配不齐的,再说即便配齐了药,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了,那少年命途多艰,积弱已久,已是油尽灯枯了,便是神仙也救不了啊!”
“不!你胡说!”寒观云猛然抽出手来,起身怒视着他,“他现在明明好好的!比前一阵子的精神好多了,每日都容光焕发的,怎么可能像你说的这样?一定是你诊断错了!”
顾亭云看着他摇头叹道,“你呀,这少年若同往常一样,或许还能以医药调理活个一年半载,可惜他极其敏感,悟性奇高,正是自知时日无多,才拼尽全力绽放出如此光彩来啊!你看,就如这黑夜来临前,这满天尽情燃烧的落日霞辉一样,可惜夕阳无限好,奈何近黄昏……”
寒观云茫然不知所措的望着他,呆若木鸡的站了半晌,喃喃的问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顾亭云怜惜的望着他,无力的摇了摇头。
第百七二章 伤口撒盐
落日已斜,霞光满天,园中赏花的人都已散尽,只剩下烟花与林凤还在那架金银花下,几个内侍远远的站着,夕阳余辉中,一蓬细碎灿烂的白花衬着两个如花的少年,一人白衣胜雪,一人红袍似火,异常的醒目。
寒照日缓缓转出花木山石,看见烟花正与林凤下棋,小几摆在软榻上,林凤侧坐在榻沿上,烟花身上已加了夹衣,汉青正在不远处的石桌上弄着水果。
林凤在棋盘上放下一子,抬头看着烟花微笑道,“烟花公子,你应该很爱皇上吧?”
烟花微微一愣,夹着棋子的手停下来,抬头看了林凤一眼。
远远的看着霞光中温暖悦目的烟花,寒照日把玩着手上的泪脂珠不觉站住了脚,静静的立在那里出神的凝视着那张年少美好的脸。
对于林凤的话烟花只是淡然一笑,随即低头放下棋子,并不回答。
林凤却并不恼,放下一枚棋子,又微笑着低声说,“其实,林凤挺佩服烟花公子的,面对着自己深爱的人,还能有声有色的去引诱别人,试问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做到烟花公子这样呢?”
烟花正要放到棋盘上的棋子忽然从指间滑落下来,滚到地上,他抬起头一动不动的看着林凤,眼眸清冽明澈,没有丝毫波动,只是脸色却越发的苍白了。
林凤若无其事的凑近他,笑容满面的正色道,“烟花公子别介意,林凤当然知道烟花公子是为了救皇上,林凤也就是好奇,听说皇上当场就气得吐血了,不知道烟花公子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哦,我忘了,烟花公子当时正在别人身下承欢呢,只怕是顾不得皇上了,听说那个南璟皇子长得很俊呢,那床上的功夫应该也很不一般吧?当着自己深爱的人和别人做,那滋味是不是很刺激很销魂?不知道烟花公子现在和皇上做的时候,还会不会想起那个皇子?要是林凤,肯定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烟花的脸上终于惨然变色,双手无意识的紧紧抓着面前的小几,张到了极致的眼睛空洞茫然的望着林凤,了无血色的嘴唇不知所措的半张着。
忽然意识到烟花的异样,寒照日猛然一惊,急忙大步跨过去,一把掀开小几俯身抱住他,“烟花!你怎么了?烟花!”
“皇上!”林凤一惊,慌忙起身。
烟花愣愣的仰望着寒照日,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猛然一口血喷在他胸口就昏了过去。
“公子!”汉青惊慌失措的扑过来。
张良向旁边呆立的内侍们厉声喝道,“快去传太医!”
寒照日抱起烟花,转头盯了林凤一眼,一言不发的大步往辰月宫走去。
“皇上!”林凤不自觉的倒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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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爷!”猛然有人急声叫着奔进花厅。
发呆的寒观云一下子惊醒过来,抬头一看是寒照日身边的内侍,立刻吃了一惊,急忙问道,“怎么了?”
那个内侍喘了口气,“王爷!皇上叫您带顾先生立刻进宫!”
“烟花怎么了?”寒观云一把抓住内侍的手臂。
内侍浑身一抖,忍着疼答道,“烟花公子才吐了血,现在还昏迷不醒,请王……”
“亭云!”寒观云不等他说完已大步奔了出去。
闻声赶来的顾亭云见寒观云面色失常,急忙问道,“观云!怎么了?”
寒观云六神无主的抓住他就往外走,“快!我们进宫!烟花病了!快点!”
顾亭云拉住他,“难道你要走着去?”
“王爷!快上马!”管家已牵了寒观云的马来。
顾亭云拉过缰绳递到他手里,“快上马!”说罢跃上另一匹马,当先往外奔去。
一行人骑马奔入宫中,烟花已服了顾亭云的药丸,还在昏睡,寒照日握着他的手一动不动的守在床边,一群御医惶急不安的守在殿外,看见寒观云几人立刻让开两边。
“皇兄!他怎么样了?”寒观云急步走到床前。
寒照日没有理他,看到顾亭云才起身让开,“顾先生,朕刚才喂他吃了一粒你的药丸。”
顾亭云点点头,顾不得礼貌,上前就替烟花把脉,然后拿出随身带的银针,掀开烟花的被子,迅速的往他身上各处大穴下针,直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烟花又吐出一口血,顾亭云才慢慢收针让开。
寒照日急忙上前,接过毛巾亲自给烟花擦拭,看他慢慢睁开了眼睛,惊喜交集的叫道,“烟花!”
“烟花!你觉得如何?”寒观云立在寒照日旁边急切的看着烟花。
烟花极力的露出一丝笑意,翕动了几下嘴唇,却没发出声音来。
“皇上,王爷,病人现在太过虚弱,还不宜说话,皇上可先给公子喝点温水,待会儿再喝药。”旁边的顾亭云急忙说。
寒照日点点头,接过汉青捧上来的温水。
张良忙说,“顾先生,请到外殿用茶。”
顾亭云点点头,看了看寒观云,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的烟花,便独自随张良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寒照日与寒观云一前一后的出来,顾亭云急忙起身行礼。
寒照日摆摆手示意他坐,走到桌边坐下来,然后看着他问,“顾先生,烟花的病如何?”
寒观云坐在寒照日旁边,一动不动的盯着顾亭云。
顾亭云沉吟了一下,迟疑的说道,“皇上,公子这是受激过度,逆血攻心,草民已帮他清了淤血,现在尚无大碍。”
寒照日皱眉看着顾亭云,“现在尚无大碍?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朕要听实话!”
“皇上!”顾亭云犹疑了片刻,缓缓的摇头道,“有道是医病不医命,公子这身体积弱已久,心力耗尽,草民只是薄通药理,怕是无能为力了……”
寒照日愣了半晌,空洞无力的问,“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顾亭云黯然的低下头,慢慢的说,“皇上,公子这样的人,怕也未必如常人一样介意生命的长久,只要得偿所愿,或许便是生无所憾了吧?皇上尽量让公子开心就好……”
寒照日抬手撑住额头,低声说,“你们先退下吧,朕想一个人待会儿。”
“皇兄!”寒观云担心的叫道。
“王爷!咱们先出去吧。”顾亭云急忙拉起寒观云,推着他走了出去。
第百七三章 定情之吻
三天下来,烟花的情形总算稳定下来,只是极其虚弱,连话也无力多说,寒照日不再上朝,将所有的政事都交给了寒观云与寒重,一刻不离的在辰月宫陪着烟花,众臣虽有异议,却也无可奈何。
烟花时醒时睡,醒着的时候便一动不动的看着寒照日,寒照日温柔的抱着他,静静的看着他微笑不语,等他累了又睡了便轻轻放下他,盖好被子守在旁边。
又歇了两天,烟花的精神渐渐好了一些,午后寒照日便叫人搬了软榻到御花园,自己抱了烟花坐在花间的软榻上,慢慢的与他低声细语,说些愉快的事给他听。
烟花安静的枕在他怀里,微笑着听着,偶尔轻轻的应一句。
寒照日从袖中摸出那串珠子,微笑着递到他面前。
“泪脂珠!”烟花低低的叫了一声,慢慢的伸手接过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小时候,我常看见我母后戴着它。”
寒照日在他额上亲了一下,微笑道,“朕一直留着它,现在总算物归原主了。”
烟花抬起头来,微笑着说,“这是我父皇送给母后的定情之物。”
寒照日看着他皱眉道,“那朕送一件什么给你做定情之物呢?”
烟花放下珠子,双手扳下他的头,轻轻的吻在他唇上,然后放开,凝视着他微笑道,“皇上,这是烟花的,也是皇上的定情之物。”
“烟花!”寒照日激动的低下头来,珍重温柔的吻住他,过了片刻才放开,双手捧着他的脸注视着他,“烟花,对不起!”
“皇上?”烟花迷惑的望着他。
寒照日疼爱的在他额上吻了一下,双手抱紧他把脸埋在他脖颈里哽咽的说,“烟花!我被嫉恨逼疯了,一直只知道自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