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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些人來。我瞧着他真是全心全意为寨子谋虑,又因着之前十几年的情分,我想这内奸怎么也不该是他,就只怀疑到鲁兄弟身上去了。”
辰年暗道文凤鸣为了叫清风寨与冀州结成死仇,不惜出卖寨子里几百口老幼,更是借此嫁祸于杨成,叫清风寨与青州也成了仇敌。可他好像又不愿山寨被彻底剿灭,只是想把青冀两州的水搅浑,同时取张奎宿而代之。
屋中都是些习武的粗人,矮子里面拔将军,江应晨还算是有些算计的,想了一想,便看向辰年,问道:“辰年丫头,你昨夜里说那黑衣人是來自泰兴,此话当真?”
辰年瞧着屋内并无与文凤鸣亲近之人,便苦笑道:“我那也只是诈他。”
她不错是随意说了一个军镇,不想却像是蒙对了。可惜那黑衣人被杀了,不能再问出什么來。而且,她还一直想不明白,若黑衣人真是來自泰兴,他们为何要杀封君扬?即便当时封君扬是冒用的郑纶的身份,可论云西与泰兴的关系,泰兴也不该出手杀郑纶才是。
众人听她也不知那黑衣人來自哪里,不觉都十分失望,江应晨更是为难道:“这可如何是好?眼下什么也抓不到,怎么去审文二当家与鲁头领?”
张奎宿之前只当自己抓实了文凤鸣的罪证,却不想事到如今却都不得用,愤慨道:“我敢说文凤鸣便是内奸,只可恨此人太过狡猾,又巧言善变,早知如此,真该先一刀杀了给死在飞龙陉的亲人报仇才是!”
辰年瞥张奎宿一眼,暗道你现在才想明白啊,你若是当时就先杀了文凤鸣又如何惹出昨夜那些事情來呢!只可惜你勇猛有余而才智不足,便是之前的清风寨,你虽应着寨主大当家的名头,可却不知有多少事情是听那文凤鸣指使的。
又想文凤鸣此人城府之深,怕是在清风寨里算得上是头号,也难怪以他那样微弱的武功,竟也能在寨子里坐稳第二把交椅。可见很多时候,便是在这山匪窝里,武力也比不得心机好用。
不知怎地,辰年眼前忽地闪过杨贵面容,心中不由一动,问张奎宿道:“张大当家,你说你查到杨贵与文二当家有过來往?”
张奎宿答道:“是,那日杨成应我要查清飞龙陉之事,后來将从杨贵家中搜來的东西给我送了來,我这才知道杨贵手上不但有咱们山寨的通行令牌,便是山寨的布局防务图都有。这些东西,除了我只有文凤鸣和三当家,寨中再无第三个人可以拿到这些东西,我这才开始疑心到文凤鸣身上去。”
三当家刘忠义已经在寨破时战死,更别说他也有亲人死在了飞龙陉,那内奸自然不可能是他,果然是文凤鸣的嫌疑最大。
张奎宿解释得甚为详细,不过辰年关心的却不是这些,她沉吟片刻,又问张奎宿道:“张大当家,那日在飞龙陉你是见到杨贵尸体的,你可有什么发现洠в校俊
张奎宿茫然地摇了摇头,那日他家人被杀,恨得只想着将杨贵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哪里还会去细看杨贵的尸体。
辰年扫了一眼屋内众人,说道:“我曾在青州见过杨贵几面,之前从不曾往文二当家这里想,倒还洠Ь醯萌绾危巯掳阉饺朔旁谝黄穑业故怯行┓⑾帧!
江应晨便问道:“什么发现?”
辰年又仔细回忆了一下杨贵的长相,这才答道:“文二当家与那杨贵长得倒是有几分想象。”
大家很是意外,张奎宿那里更是惊道:“当真?”
辰年点头道:“不是说杨贵去青州的时间与文二当家落户清风寨的时间相近吗?咱们大胆猜一下,洠ё剂饺吮闶莵碜酝桓龅胤剑锌赡苷辞状省!
张奎宿与江应晨几个之前却从未想到过此处,几人沉默了片刻,江应晨不禁感叹道:“若真是如此,文凤鸣可谓心机深沉至极。那日咱们将杨贵尸体带回,就那样挫骨扬灰,文凤鸣竟能面无异色镇定自若,常人哪能如此?”
江应晨为人冷静理智,之前对张奎宿与文凤鸣都是不偏不倚的态度,因此也一直称呼文凤鸣为文二当家,此刻却突然改了口,可见也是信了文凤鸣便是山寨的内奸了。
辰年想的却是若文凤鸣与杨贵两人真有这般渊源,那就说明早在十几年之前就有人瞧中了青冀之地,这才将他二人作为棋子分别放入了青州与这清风寨里。然后又足足等了十几年,这才趁机发难,由此可见,这背后之人不可不谓之耐心极好。
辰年思量片刻,又问张奎宿道:“张大当家,杨成可与你提起杨贵在青州有外室之事?”
张奎宿摇头道:“这个倒是不曾,当时杨成回到青州后将杨贵家眷尽数都杀了,把人头给我送了來,其中倒是洠в惺裁赐馐摇!
辰年想起邱三说杨成养外室之事极为隐秘,许得不是假话,她想了一想说道:“我也是无意中得知,杨贵在青州除了家室之外,另养的还有外室,且那外室还给他生了一子,甚得杨贵的喜爱。杨贵行如此危险之事,并然会对子嗣所有安排,洠ё颊馔馐抑泳吞恿顺鋈ァN颐侨缃窦茸ゲ坏轿姆锩渌ぞ荩环烈彩宰耪┮徽┧
张奎宿与江应晨几人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來,倒是旁边一直听着的陆骁明白了辰年的意思,又瞧着这些人着实愚笨,忍不住出声提醒说道:“谢辰年的意思就是叫你们冒着这外室之子的名头去诈文凤鸣。”
第十章请君入瓮
辰年点头道:“正是如此,若文凤鸣真的与杨贵有关系,很可能会知道这孩子,甚至还得到了杨贵的托孤。”
屋中那几个人也转过弯來,江应晨问道:“辰年,你是想找个孩子來假冒杨贵之子來诈文凤鸣?”
辰年还未答,那刘头领却是先发愁道:“我看此事难办。且不说现在哪里去寻这么一个孩子,便是寻來了,文凤鸣若是识穿了怎么办?再说他人那样狠绝,纵是杨贵死在他面前都尚能面不改色,更别说只是一个孩子。”
这也正是辰年所担心的事情,她低头思量片刻,沉吟道:“这事还需得搞文凤鸣一个措手不及,叫他不及细想才有成算,最好还要是由他信任之人來办。”辰年停了一停,忽地说道:“找小柳,我去找小柳!”
文凤鸣被关押了,其女小柳那里也被限制了自由,比起其父的心思深沉來,小柳为人要单纯许多,加之年纪尚幼,若是能从她这里入手,许得就能寻到文凤鸣一丝破绽。
几人又商议了片刻,定了计策,才离了张奎宿这里。江应晨带着两个头领自去处理寨中事务,然后又分别审问文凤鸣与鲁嵘峰两个以迷惑众人视线,辰年这里却开始着手准备从小柳这里下手寻到文凤鸣破绽。
陆骁瞧得她大半日里只是默坐沉思,却不见有半点行动,不由奇道:“你不去寻个小孩子來糊弄小柳?”
辰年却是摇头道:“我不想去骗小柳。”
陆骁更是惊讶,问道:“你不去骗她?那如何去诈文凤鸣?”
辰年想了想,答道:“就眼下情形看來,我想小柳并不知道文凤鸣所做的一切,她那里还在坚信自己父亲是被冤枉的。”
陆骁点头道:“若有人突然说我爹是个阴险狡诈的大坏蛋,莫说我不会信,定还要将那说这话的人狠揍一顿的。”
辰年抿唇沉默了片刻,像是终于下了那个决心,忽地从椅上站起身來,毅然向外走去。
陆骁瞧她突然这般,不由闪身拦在了辰年的身前,问她道:“你要去做什么?”
辰年抬眼看他,答道:“我去寻小柳。”
“寻小柳?”
辰年答道:“我去告诉小柳,她若是相信自己父亲是清白的,那就证明给大伙看!”
陆骁不觉皱眉,奇道:“她会听你的?”
辰年重重点头,“我信小柳的为人。”
陆骁甚是惊讶,觉得辰年行为简直称得上不可理喻。谁知小柳听到辰年所言,沉默半晌后抬眼看她,轻声问道:“辰年,你也觉得我爹是出卖山寨的内奸,是吗?”
辰年直视着小柳的眼睛,说道:“我觉不觉得并不重要,而是眼下各种证据都指向二当家。那夜在飞龙陉我把你换走后,杨贵赶到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过來寻人,当我报出你的名字后,他就叫我上前。”
“不!不可能!”小柳忽地激动起來,叫道:“那只是凑巧!我爹才不会做出卖寨子的事情!”
“如果那只是凑巧,”辰年只是静静地看着小柳,缓缓说道:“如果内奸并不是你爹,那你就去证明给我看,证明给大家看,证明给严婶子她们看,证明给那死在飞龙陉的七百二十六个老幼看!”
小柳身体一下子僵住,片刻之后却又隐隐地颤抖起來。
辰年看得不忍,探过身去伸手覆盖上她发抖着的手,抿了抿唇,说道:“小柳,不是我要逼你,而是眼下实在洠в斜鸬姆ㄗ印2还馐悄悖闶橇槿改抢镆惨庋ナ蕴剿D慵热幌嘈盼亩奔沂乔灏椎模慊古率裁矗苛槿改茏龅讲慌拢训滥阋侣穑俊
小柳缓缓抬起头來看辰年,好一会儿才坚定地说道:“我不怕,我相信我爹是清白的!”
辰年不觉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沉声道:“那好,那咱们就证明给别人看!”
小柳眼中泪珠欲坠,却是用力点了点头,咬牙道:“好,我证明给你们看!”
辰年看了她片刻,说道:“好,到时你只要按照我教你的行事便好。”
她说完便出得小柳门來,不想却在院外遇到了叶小七。叶小七想來探望小柳,院门外看守的人却不肯放他进來,他便将怀中揣的油质包掏了出來打开,漏出里面已经压碎了的点心给那看守的人看,陪着笑脸解释:“就只是几块桂花糕,我送进去立刻就出來,也就眨眼的功夫,绝对不给王哥你惹麻烦。”
那看守依旧不肯,辰年却是突然说道:“放他进去吧。”
叶小七这才发现了她,脸上却立刻换上了警觉之色,问道:“你來做什么?”
见他这般防备自己,辰年心中既觉酸楚又觉悲凉,勉强地笑了笑,答道:“我过來看看小柳。”
叶小七那里却明显着不信,微微皱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