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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里一同闯过来;此话我与你只说一次;你听得进去便听;听不进去便罢。郑纶;你若留在青州为将;自此以后便与我不同。你是外将;将来更会是世子爷的股肱之臣;万万不可再说什么替谁报不平的话。我是世子爷的奴才;只要是贴身伺候他;以后就免不了要与他的后院打交道;纵是有点差错;世子爷也能容我。可你不一样;你的主子就只能有世子爷一人;不管是芸生小姐还是谢姑娘;都和你无关。不管你对芸生小姐生过什么样的心思——”
“顺平!”郑纶恼怒地打断了顺平的话;急声道:“你胡说些什么!我何曾对芸生小姐生过什么心思!”
“没有最好!”顺平微笑着安抚下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就凭咱们世子爷的雄心大志;你日后少不了也要跟着飞黄腾达;风光还在后面。”
郑纶面上却是不见丝毫喜色;只是沉着嘴角不语。顺平见此便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再未劝他;替他带上门出去了。郑纶却是半宿无眠;快五更时才长长地吐了口气;把心中一干杂念全都摒除了;倒在床上扯了被子蒙上头呼呼大睡。
街面上隐约传来一快四慢的更鼓声;时辰不过刚刚寅初;各处的奴仆便已开始准备起身;熬了一宿的值夜人却是到了最为困乏时候。辰年养精蓄锐了大半夜;等得便是这一刻;她悄无声息地从床上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向门口;谁知刚刚打开房门;侯在廊下的侍女已是迎上前来;低眉顺目地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辰年手扶着门框站了片刻;这才冷声说道:“没有。”
她说完径自出了房门去院子里打拳。那侍女见状也不上前;只准备了清水与帕子等物在一旁候着;等辰年一套拳打完;便十分有眼色地捧上了湿帕子过来。辰年接过帕子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珠;随意地瞥了那侍女一眼;问她道:“你会武?”
那侍女只略略迟疑了一下;便谦逊地应道:“只会些粗浅的功夫。”
“好。”辰年将帕子掷进水盆里;往后退了两步;说道:“来;陪我过几招。”
那侍女尚在犹豫;辰年那里却是利落地抱拳于左胸前往外推出;随之便毫不客气地出拳攻向她的面门。那侍女忙侧身躲避;下意识地伸手将辰年手臂格开;另只手却斜探向辰年肋下空当。辰年一笑;回拳来挡;眨眼间;两人手上便已是连过了几招。
辰年有心试探她的功夫;出招皆都是又疾又狠;全不留情。那侍女失了先机;却很快就镇定下来;将辰年攻过来的招式一一化解;防守得滴水不漏。又过了二三十招;辰年心中已是有数;便率先收了拳向后跃开;说道:“不打了;我打不过你。”
侍女生只怕惹辰年不悦;忙向她赔罪;辰年那里却是不在意地说道:“是我技不如人;和你没有关系。”
侍女瞧着辰年的神色不像是恼怒的模样;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回身端水过来伺候辰年梳洗。待吃过早饭;顺平那里又偷偷过来了;他本想着把侍女叫出去问话;不想却被辰年瞧到了;叫了过去。
顺平只好走上前来;恭敬地叫了一声“谢姑娘。”
辰年看他两眼;沉默片刻才出声问道:“你家世子爷可有交代过我能不能见陆骁?”
顺平听了这话只觉头大;暗道姑奶奶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你叫我怎么答你?这事还用世子爷交代吗?你俩现在都僵成这个样子了;你还去见陆骁;你是生怕不能气得世子爷吐血吧?顺平这里腹诽了几句;这才低顺着眉眼答辰年道:“世子爷自昨日回去了就一直昏睡;还没来得及交代小的这些。”
辰年微微挑眉;面上露出些许意外;问道:“一直昏睡?”
顺平立刻苦下了脸;点头道:“您也知道;自从山里回来世子爷的身体就一直不大好;这回伤得虽不是要害;可失血却不少;郎中给他开了补血的药方;偏他又不肯用;小的劝了也不肯听。昨日里那么老远的路;他非要走着来;结果腿上的伤口又迸裂了;回去又流了许多的血??”
顺平嘀嘀咕咕地念叨了许久;把封君扬的情形描述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这般手段若是用在别人身上许是有用;可眼下对辰年用此招可是大错特错了。她之前是被“情”字障目;所以才会受了封君扬的欺瞒哄骗;此时人既然清醒过来;顺平这些话又如何能糊弄了她!辰年看出顺平是有意夸大好叫她心软;想了一想后索性将计就计;陪着他做起戏来。
顺平一直暗中观察着辰年的神情;瞧她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头;忙又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红着眼圈说道:“小的早上来的时候;世子爷还有些犯迷糊呢;只催着小的过来和姑娘说不许贪凉;练完功从外面进来要歇上一会儿才可吃那些冰镇的东西。”
辰年的目光略有些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说道:“他不喝药;你捏着他鼻子硬灌下去就是了;反正他也糊涂着;事后他若问;你死不承认就是了。”
顺平暗道快拉倒吧;你要去灌自然是没事;可我要是敢这样做了;他事后定会扒了我的皮;连问都不带问一下的。他虽这样想着;脸上却是现出迟疑之色;说道:“要不小的回去试试?”
辰年似是忘了要见陆骁之事;只摆手催促顺平;“快去;快去。”
顺平得了她这话忙转身小跑着回了封君扬的院子。封君扬刚喝过汤药;正歪在榻上看薛盛英军送来的军报;听过顺平的禀报;顺手就将手中的玉把件向他身上砸了过去;轻声斥道:“满嘴的胡说八道!”
顺平忙双手接了那玉把件;嬉皮笑脸地说道:“小的谢世子爷赏。”
封君扬瞪他一眼;自己却又忍不住先弯了唇角;问他道:“她果真是这样说的?”
第一百零二章真假难辨
顺平嘿嘿笑着将那玉把件揣进怀中,答道:“世子爷不知道,小的一说世子爷失血过多昏迷不醒,谢姑娘眼神都呆愣了,再听说世子爷不肯吃药,便叫小的捏着您的鼻子往下灌,还嘱咐小的不用怕,事后您要问起,死不承认就是了。”
这样无赖的话还真是只有辰年才能讲的出来,封君扬唇角上扬的弧度不自觉地又大了些,过了一会儿,才又问顺平道:“她说要见陆骁?”
顺平点了点头,回道:“谢姑娘一开始是这样说的,后来听小的说了世子爷的伤势,就没再提这事,像是一时忘了。”
封君扬下意识地抬手摸了下肩头伤处,稍稍沉默了片刻,吩咐顺平道:“你去将陆骁请到我这里来,就说我有事与他商量。”
顺平忙就出去请陆骁。过不得一会儿,陆骁跟着顺平过来,进门见只封君扬一个,奇道:“我还当又是谢辰年唬我,不想真的是你,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封君扬坐在榻上微微欠了欠身,向陆骁歉意地笑笑,说道:“我腿上不方便,就不起来迎你了,随意坐吧。”
陆骁从不讲究这些,扯过把椅子在封君扬对面坐下了,闻到空气中隐隐带有血腥之气,便问道:“你受伤了?”
封君扬先挥手斥退了顺平,这才淡淡说道:“不碍事,只是些皮肉伤。”
陆骁记起前天夜里府中是稍稍乱了一阵,他听见动静还出来瞧了瞧,听顺平说没事便就回去了。眼下见封君扬竟受了伤,他有些诧异地问封君扬道:“是前天夜里的刺客伤的?可当时顺平说没事啊,怎会还伤到了你?谢辰年呢?她没事吧?”
封君扬微笑着摇了摇头,“辰年无事。”
陆骁这才轻轻地“哦”了一声,放下心来。
封君扬看陆骁两眼,迟疑了一下,才又缓缓说道:“其实,我这伤是辰年刺伤的。”
陆骁闻言愣了一愣,抬眼看向封君扬,愕然问道:“你们两个怎地打起来了?”
封君扬轻轻叹了口气,将辰年遭人设计误信他要另娶别人的事情虚虚实实地与陆骁说了说,掩下了他确要娶芸生的实情不提,只说辰年误会他又不肯听他解释,又说道:“陆兄,我不怕你笑话,我真是不知该拿辰年如何是好,她的脾气上来又狠又倔,连话都不肯听我说一句,捅了我两刀就要跑。我实在无法,只好叫人将她暂时拘在了院子里。”
陆骁听完一副头大模样,忙推脱道:“你与我说这些可没用,我对谢辰年也怵头得紧,再说就是我去劝她,她也听不进去。”
“我不是要陆兄去劝她,我只是??”封君扬轻轻抿了抿唇,有些苦恼地说道,“怕她会为着与我赌气而要陆兄带她走,她是小孩子脾气,又在气头上,没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若是她义父在这里,我还可以请他出面约束一下辰年,可眼下又寻不到穆先生。辰年若是非要走,我虽可强行拦下她,可毕竟算不得名正言顺。唉,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陆骁瞧封君扬这般模样,面上忍不住露出些同情之色,想了想说道:“眼下你也只能先把她看好了,等过些日子她气消了,你再慢慢哄她吧。”
封君扬皱眉叹息一声,道:“也只能如此了。”他停了一停,又抬眼看陆骁,问道:“陆兄可要过去瞧一瞧辰年,她刚才还闹着要见你。”
陆骁连忙摆手道:“算了,不去了,没准就是你猜得那样,叫我同她一起离开青州。”
不想封君扬却是坚持,慢慢从榻上起身,说道:“去吧,我送陆兄过去。”
陆骁拗不过他,只得跟着他一同去了辰年的小院子,果见院外的守卫比之前要森严许多。封君扬在院外停下步子,与陆骁说到:“辰年还在气头上,我就不进去见她了,就叫顺平送陆兄进去吧。”
陆骁点点头,随着顺平一同进了辰年的院子。
辰年之前说要见陆骁只是试探,不想顺平竟然真的将陆骁带来,她有些惊讶地看了顺平一眼,瞧他仍是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也瞧不出什么端倪,她想了一想,便冷着脸说道:“顺平,你先出去,我有话要与陆骁说。”
顺平恭敬地应了一声,竟真的退出了屋外。辰年大奇,忙小心地将陆骁拉到一边,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这样容易地就放你进来见我?”
陆骁反问道:“他们为什么不放我进来见你?”
辰年不由拧了拧眉头,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