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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生迟疑了一下,又忍不住问道:“我还听人说辰年姐姐也在那里,还立了大功,是么?”
她忽地提起辰年来,叫贺臻身形不由一顿,他转过身来,默默看着这个自小便就懂事乖巧的女儿。芸生被父亲打量得心虚,小心地瞄了父亲一眼,小声唤道:“爹爹??”
贺臻抬手斥退了身后跟随的护卫,轻声问女儿道:“芸生,你想问爹爹什么?”
“我之前曾见过辰年姐姐几次,她人极出色。”芸生小心答道。
贺臻甚是了解自己这个女儿,知她这话后面定还压着别的话,闻言只缓缓点头,沉默不语。果然,就见芸生深吸了口气,这才又问道:“爹爹,辰年姐姐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这个问题,她已藏在心中许久,从她开始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的时候,她就止不住地好奇,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能够叫严肃板正的父亲不顾家中反对而明媒正娶,又能叫那个人心心念念,情痴一生。
她很好奇,那位鲜氏王女,到底是何等出众的一个女子?
贺臻从未想过最先来问他这事的会是芸生,他微微愣怔了片刻,这才回神,看了女儿两眼,淡淡问道:“为何会问起这个?”
芸生掩饰地笑了笑,解释道:“是见着辰年姐姐那般出色,才会想知道她母亲会是什么样的人物。”她心思虽不像贺臻那般深沉,却也机巧,说完这话又怕贺臻不信,索性以进为退,又问父亲道:“爹爹,你是不是很爱雅善王女?”
贺臻静默了片刻,没有回答,转身缓步往前走去。芸生猜不透父亲心思,也不敢再问,只在一旁静静跟随。父女两人沿着府内青石小径走了好一会儿,贺臻才忽地轻声说道:“是的,我很爱她。”
芸生实在压不住心中好奇,不禁又问道:“爹爹是怎么与她相识的?”
贺臻面上有片刻的恍惚,道:“我认识她时,你大伯还在世,我是贺家有名的浪荡子,不务正业,惹是生非。”
芸生却是愕然,实在无法想象父亲年轻时竟会是个浪荡子。
贺臻淡淡一笑,“我那时一心想着要做游侠儿,仗剑江湖,为此挨了家中几次打,却是不知悔改。有一次,我与几个狐朋狗友去江南玩耍,渡江的时候,遇到了她。那时,她带着几个护卫,也是要往江南去。”
他只说了一个开头便停了下来,怔怔立在那里失神。
他有意地将这一切俱都压在心底,不敢去想,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够尽数忘记,可现在想来,却依旧是历历在目,清晰如昨。他记得那样清楚,她那日穿了一件水绿色的衫子,头上戴着帷帽,明明都是极不起眼的装束,可因着那身姿太过窈窕动人,仍是惹人注目。
他们几个人都是泰兴城里的权贵子弟,平日里无法无天惯了的,瞧见了这样出色的女子,少不了要品头论足一番。几个同伴都在猜这女子的容貌如何,他听得烦了,便就不耐道:“长得什么样子,过去把她帷帽摘了瞧一瞧不就知道了。”
他说了这话,大伙就以一顿酒席做赌,推了他出来去做这事。而他最初只是为争个面子,却不想她身边的护卫都那般厉害,叫他历尽千辛万苦,这才终见到了她的容颜,却就此失了心婚宠军妻。
贺臻闭了目,不敢再回忆下去。
芸生久久等不到后续,一时按捺不住心思,忍不住出声问道:“那几个护卫里,可是有纥古越?”
贺臻这才收回心神,答道:“是。”
芸生又不禁问道:“他那时是什么样子?”
贺臻不觉微微眯眼,打量着女儿,问道:“你对纥古越很好奇?”
芸生被他问得心中一惊,强自镇定着点了点头,道:“好奇。我想他以前不过是王女身边一个小小的护卫,怎地现在就成了一员大将了呢?偏拓跋还那样信任他。”
听了这话,贺臻却是说道:“拓跋信任的不是他,是步六孤骁。若是拓跋信他,就不会叫他领北漠兵来攻泰兴。”瞧着芸生目露不解,贺臻不觉笑了一笑,又道:“你还小,不懂这些事情,只记住纥古越纵是有十万北漠兵,他也攻不进城来。且放宽了心,不用每日往那城墙上跑。”
芸生似懂非懂,问道:“为何?”
贺臻不肯再说,只微笑摇头。芸生怕父亲起疑,不敢再追问下去,只得辞了父亲,独自去内院去寻母亲封氏。贺臻立在原处,瞧着女儿身影走远了,这才招过心腹单音来,吩咐道:“叫人盯一盯芸生,瞧她每日里都做些什么。”
单音领命而去,贺臻这才转而往白章那里而去。
屋中只白章一人,正坐在灯下打棋谱,抬眼瞧见贺臻过来,不由笑了一笑,道:“看你这模样,城外该是还算安稳。”
贺臻点头,在白章对面的竹椅上坐下,道:“是,纥古越并未攻城。”
白章放下了手中的棋谱,笑着瞥向贺臻,戏谑道:“你这只老狐狸最是胆大,明知纥古越正盯着这里,却还敢叫水军尽数东去。封君扬为了救你贺家,把江南都弃了,你这里隐藏实力不说,还要往他背后去捅刀子,你小心遭报应。”
贺臻与白章相识二十余年,贺臻对其一直礼遇有加,而白章也数次救过贺臻性命,两人关系已是极为亲厚,言谈之间也无顾忌。贺臻听了这话也不恼怒,只淡淡说道:“封君扬是为了救江北,可不是救贺家。”
白章闻言呵呵一笑,用手点了点贺臻,叹道:“你啊,你。”他就此打住了这个话题,探身从茶盘中取了只茶杯出来,给贺臻斟了杯清茶,道:“尝尝,这水可是我叫人收的晨露。”
贺臻抿了口那茶,觉得茶味确是与往日有些不同,不过却也说不出什么好来,见白章那里还盯着自己看,只得随口应承道:“好茶。”
白章这才笑了一笑。
贺臻又问道:“你寻我来有何事?”
白章低头去不紧不慢地收着棋盘上的棋子,默了一会儿,方笑呵呵地说道:“是想讲个故事给你听。”
贺臻闻言剑眉微挑,问道:“什么故事?”
白章抬眼看他,白胖胖的脸上敛了笑意,不疾不徐地说道:“从前有个武学世家,因着有家传的武功绝学,在武林中也算是称霸一方。到这一辈上,家中却是出了个怪胎,竟嫌家传绝学太过狠毒霸道,死活不肯修习,非要外出拜师学艺。他父亲气得大怒,不肯放他出门,又放出狠话来,说他若是非要离去,他就与这儿子断绝父子关系。可这怪胎脾气死倔,竟不顾母亲的哭求,给父母磕了三个响头,就此离开来家门。那一年,他十二岁。”
故事说到此处,贺臻已是听出一些端倪,他冷冷看向白章,问道:“那武林世家可是在岭南?”
☆、第八十六章泰兴失陷
白章轻声嗤笑。嘲道:“原來贺臻贺将军做了亏心事。也是会记在心上的啊。我还当你全忘了呢。”
贺臻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却尝试着催发内力。谁知那丹田内早已是一片空空。聚不起半点真气。
白章淡淡瞥了他一眼。“那软筋散只要沾上半点。就能叫人筋骨酸软。内力全失。贺将军不要白费力气了。还是安心听我把故事讲完吧。”他仍不紧不慢地拾着棋子。继续说道:“那少年更名改姓。离家十载。也算颇有奇遇。不但学成了武功。更是学了一手好医术。他当年虽是被父亲赶出家门。可毕竟舍不了父母家人。就在他打算偷偷回家看一看时。却听到一个噩耗。那武林世家不知得罪了什么厉害人物。竟在惨遭灭门。家中老小三十七口一夜之间尽数被杀。”
贺臻听白章说那少年有一手好医术。已猜到就是白章本人。他处变不惊。安坐椅中。沉声说道:“岭南单家灭门之事与我无关。那索命剑与夺魂掌的功法乃是我无意中得來。得知是单家之物。特意派人去岭南寻了单姓子弟交还。单音、单容的身世。我从未隐瞒过他们。你若不信。自可以去问。”
白章闻言仰面哈哈大笑。道:“单容。单音。他们算什么东西。就因着也姓单。就成了我单家人吗。他们不过是你贺臻养的狗。”
他声音兀地转冷。“贺臻。你当初觊觎单家绝学。想着叫我单家为你暗训杀手。无奈我父不肯答应。你便想出了这样一条毒计。先是叫人灭了我单家。抢了武功秘籍。又假惺惺地收养单家旁支少年。叫他们为你卖命。你自觉计策周详。却不知单家还有我这样一个不肖子早早离家。我暗中追查几年。才寻到你这个罪魁祸首。为了接近你。我自毁名声。断送双腿。又在你贺家苦熬了二十年。才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当初鬼手白章因行事狠辣。被几位仇家联手追杀。双腿齐断。命在旦夕时被贺臻所救。自那以后就被贺臻养在了贺家。几次救他与贺泽的性命。终慢慢得了贺臻信任。视为心腹之交。却不想白章竟是单家之子。这一切竟都出自他的设计。
贺臻抬眼看向白章。镇定问道:“你若想取我性命。不必非等到现在。你今日才突然发难。可是别有缘故。”
“取你性命。只取你性命怎足以消我心头之恨。报我单家血海深仇。”白章冷笑。道:“贺臻。我不杀你。我要叫你眼睁睁地看着这泰兴城破。贺家族灭。”
贺臻面色大变。强撑着站起身來。怒声喝道:“白章。你敢。”
候在院外的单容听到屋内动静不对。带着护卫冲了进來。见贺臻与白章两人这般情形。显然是不知因何故翻了脸。忙几步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贺臻。唤道:“将军。”
不等吩咐。便有两人闪身挡在了贺臻身前。以身相护。其余人等则纷纷抽出刀剑。将白章团团围住。防他生变。
贺臻站立不住。一把抓住单容手臂。只吩咐道:“速速传令各处城门。命其紧闭城门。严加防备。不管何人前去。手持何种手令。都不肯擅开城门。凡有可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