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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纶一愣,下意识地问道:“世子爷早就知道?”
辰年点头,又补充道:“年前他便知我在太行山中,他并洠в性賮碜ノ遥恍拍憧扇ノ仕称剑笔彼透诜饩锷肀摺VM沉欤悄阍诙喙芟惺隆!
说到此处,她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又看了远处的那些亲兵两眼,道:“我觉得你好生奇怪,若今日换做是贺十二來管这闲事,我倒还能理解,可你呢,你为何要來管这闲事?”
她话刚问出口,脑中的几个疑点却忽地连成了线,那日在贺泽处便起过的念头又忽地冒了出來,她神色古怪地打量了一下郑纶,忍不住低声问道:“你是为了……”
郑纶本正被她看得心虚,听闻这句话洠в蓙淼匦闹幸唤簦谥忻Φ蜕鹊溃骸靶莸煤怠!
辰年只当自己猜中,忍不住笑了笑,低声道:“我是不是胡说你心中最是清楚,难怪你从一开始就看我不顺眼,我之前只是不解,现在才明白竟是因为这个缘故,只盼你自己将心思藏得深些,切莫叫你那世子爷察觉了。”
郑纶被她说得颇有些恼怒,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对她。
辰年却想芸生那样美丽活泼的少女,郑纶会喜欢上也不算意外,只是碍于身份之别,他怕是一辈子都不敢向芸生吐露心中的爱慕之情。这样一想,辰年忽觉郑纶也是个可怜人,心中对他的厌恶便少了许多,好声问他道:“郑统领,你现在可要杀我?”
郑纶皱眉,道:“只要你不存心害我,我杀你做什么?”
辰年笑了笑,“既然你不想杀我,又不想把我送到封君扬身边给你的芸生小姐添堵,那你想把我怎样?”
郑纶瞧她眼圈还微红着,脸上却是带上了轻快的笑意,更觉此女真是喜怒无常,想了一想,便道:“只要你不再劫掠行人,不做什么谢四爷,寻个地方好好过你的日子,我就放你走。”
辰年暗忖这飞龙陉很快便要走兵,便是郑纶不來,她也要带着众人先回牛头寨蛰伏,“不再劫掠行人”这一条自然可以应他,至于做不做谢四爷……就算做不了谢四爷,以后还可以做谢五爷嘛,她一向懂得灵活变通,便浅浅一笑,应他道:“好,我离了这里就是了。”
郑纶不想她答应的这样轻松,又看看旁边的陆骁,想着要她答应安守妇道,不许和那陆骁过分亲密,可未及开口却又觉得自己洠в凶矢袢ニ的腔埃阌置蚪袅舜剑乜戳顺侥炅窖郏獠磐笸肆肆讲剑每说缆贰
辰年向他笑笑,招呼了陆骁同她一起离开,谁知陆骁立在那里却是洠Ф胫B谒档溃骸霸勖谴蛞患堋!
郑纶本就瞧陆骁十分不顺眼,闻言冷声道:“你当我怕你?”
“怕不怕就用刀來说话吧。”陆骁应道。
他两个一言不合,竟就真的打了起來,辰年在一旁看得恼怒异常,虽生陆骁的气,却又怕郑纶伤到他,只得上手帮着去攻郑纶,口中却是喝斥陆骁道:“陆骁,你停手。”
陆骁不肯听她,反而说道:“谢辰年,你让开。”
瞧他两个这般,不知怎地,郑纶心中更觉恼怒,手中长刀一转,接连几个杀招攻向陆骁。陆骁不退反进,挥着弯刀与之硬抗,只他内力不如郑纶,两刀相较之时吃了许多暗亏,不几下就被郑纶用内力震得胸口气血翻滚,偏陆骁是个死硬脾气,见状非但不肯避让,反而迎头而上,竟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伤郑纶于刀下。
第四十四章
辰年看得真切,只怕陆骁性命有失,心中一急,全然不顾自身安危,挥刀向着郑纶扑了过去。她用的是静宇轩教的近身缠斗之法,刀随身动,迅疾多变,虽有威力,却也自身凶险。郑纶不想伤她,急忙强行往回收刀,却不想辰年手下毫不留情,趁着空当,一刀削在了他的手臂之上。
亏得郑纶闪身极快,这才避过了断臂之险。可那刀口却是极深,鲜血瞬间涌出,眨眼功夫就湿透了衣袖。
辰年也有些意外,看看自己手中长刀,又看郑纶的伤臂,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郑纶抬眼看了看她,只垂臂退开几步,微微抿了唇,提指封住了那伤口附近的几处穴道止血。
就在这时,忽听得山下有人大叫道:“切莫动手,刀下留人哪。”
他几个俱都转头看去,见山下又來了一队人马,皆都是青州军的打扮,当头那人一面往这边狂奔着,一面不断地大声疾呼,正是辰年许久未见的邱三。
原來邱三带着人一路疾行,直到此刻才追了过來。他远远瞧见这边地上有不少山匪的尸体,又见辰年与郑纶打在一起,还当他们已是打了个你死我活,顿时惊得魂飞魄散,只怕郑纶一时失手再伤了辰年。待他气喘吁吁地跑到近前,将辰年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看她还算安好,这才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洠戮秃茫瑳'事就好。”
辰年冷眼看他,不等发问,邱三那里已是连连摆手道:“误会,都是误会。”说着,忙把郑纶拉到了一边,压低声音说道:“郑将军,世子爷早就知晓谢姑娘在这山里,他是有意放她在此。你今天可是惹了大祸了,你把大伙都想掩住的事情一下子给揭穿啦。”
郑纶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以为世子爷并不知道她在此地。”
邱三看了郑纶两眼,颇有些同情他,又道:“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不过幸好谢姑娘并未受伤。只是她那人十分护短,你杀了她这许多手下,怕是不能善了。”
郑纶皱眉道:“我洠彼窒隆!
邱三脸上却是明摆着不信,向着地上那些尸体轻轻地抬了抬下巴,道:“那些人不是你杀的?”
郑纶瞧他误会,便道:“那些是虎口岭的人,不是谢姑娘的手下。”
邱三听闻这个,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庆幸道:“那就好,那就好。”他此刻才注意到郑纶受了伤,不觉吓了一跳,惊声问道:“你胳膊怎样?”
郑纶干干地扯了扯嘴角,答道:“无事。”
郑纶嘬了几下牙帮,这才硬着头皮回身去看辰年。未曾开口先露笑容,面上一副巧遇故人的惊喜神色,道:“哎呀,好巧,竟然在这里遇到谢姑娘。您近來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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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三自己也觉得无趣,颇为苦恼地挠了挠脑袋,考虑了一番,这才试探地问辰年道:“您这是打算去哪?可需我派兵送你?”
辰年听出他是要放自己离去,便道:“不用了,多谢。”她说完便走,走得两步却又停了下來,迟疑了片刻,这才走回到郑纶身边,小声说道:“对不住,我不是有意伤你,你那日能放我,我其实十分感激。”
郑纶垂目,淡淡说道:“谢姑娘客气了。”
辰年勉强笑了笑,转身便走,竟是看都洠Э绰芥缫谎邸B芥缜瞥鏊栈鸬煤萘耍俨桓叶嗌冢υ诤笞妨松先ァA饺艘磺耙缓笸奔残辛耸嗬铮侥甓紱'得停下的意思,陆骁只得紧追两步扯住了她的胳膊,低声道:“谢辰年,我错了。”
辰年却是怒极,用力甩开了他的胳膊,仍是埋头走路。陆骁见状,连忙闪身拦在了她的身前,再次赔礼道:“谢辰年,我错了。”
辰年愤然抬头,红着眼圈说道:“陆骁陆大爷,你洠Т恚阌旅臀薜校铀廊缟隳袼椴晃呷隳睦镉写恚俊
陆骁呐呐地说不出话來,憋了片刻,才道:“我气他说那些话,更气他那样对你,我不喜欢你和他说那些话……”
“我也不喜欢,我也不喜欢。”辰年嘶声说道,她强行忍着眼泪,却逼得鼻腔阵阵发酸,“你以为我喜欢和人那些话?你以为我愿意把那些的事情揭开來给别人看?你以为我愿意去博别人的同情?我不愿意,我一点也不愿意,我宁可被人捅上两刀,我也不愿意叫人可怜我。”
陆骁听得心中闷痛,又不知该如何劝她,呆愣了片刻,索性上前一步,伸臂将辰年揽入怀中,将她的头用力地压在自己身前。
辰年又喊得几句,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她自小便争强好胜,喜好面子,与郑纶说出那些话,心中本就觉得十分难堪,不想陆骁却还这样愣青,为了争一时意气,竟和郑纶性命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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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年哭得一会儿,心中的委屈发泄出來便觉好受了许多,可头脑一冷静,却就觉出尴尬來了。陆骁仍抱她极紧,她不露痕迹地挣了一挣,竟是洠苷跬眩肓艘幌耄阒毖缘溃骸奥芥纾惴趴野桑覜'事了。”
陆骁闻言愣了一愣,这才忙松开了她,一连往后退了两步才站住了,面上也是有些尴尬之色,不知该和辰年说些什么。
辰年暗忖此刻越是扭捏越是尴尬,不若就大大方方的好,于是便道:“多谢你安慰我,我洠铝耍勖强煨┤パ按尴八牵〉慕兴堑P摹!
陆骁也忙跟着点头,道:“好。”
两人都有意避过刚才之事,谁也不再提起,只忙往前赶路。又行片刻,却见朝阳子并静宇轩带着寨中的人从迎面赶过來了。肖猴儿一见辰年两个,面上顿时大喜,老远就大声叫道:“师姐,师姐。”
朝阳子行在最前,第一个赶到,上下打量了辰年与陆骁一番,问道:“可有受伤?”
辰年笑道:“洠隆!
朝阳子这才放下心來,却是又说道:“难得,难得,以前就听我那师弟谈起过郑纶,说此人年纪虽不大,却是习武良材,便是我师弟也洠О盐帐に懔礁瞿艽铀掷锶矶耍部伤闶亲咴恕!
静宇轩听了却是不悦,道:“若不是你这黑老道破了我的神功,区区一个郑纶算得什么?”她说着转头又看向辰年,喝问道:“丫头,你可要随我修习五蕴神功?”
朝阳子听了这话便要着急,辰年怕他两个再起嘴角,赶在朝阳子之前说道:“他们离得不远,便是虎口岭那帮子人也在这附近,我们先回牛头山再说。”
肖猴儿听了,奇道:“咱们这就回牛头山,不在飞龙陉做买卖了?”
辰年道:“不做了,飞龙陉马上就要走兵,咱们惹不起。”
众人虽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