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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挪动了一寸身体,却只觉得胸口如扎了一把利剑,稍动一分便痛的我险些背过气去。猛然想起方才那梦境中的女子,那把匕首生生插进了心脏里。
这不由令我联想起前些日所生的幻觉,以及这几日越发严重的恍惚神痴。一咬牙,转头刚想与易洵说说这事儿,却听车外传来了木欧的声音,“少主,有客。”
易洵伸手将我额间的碎发理顺,轻声嘱咐了我好生休息之后,出了马车去。他这几日腿脚已经好了许多,虽不能如健康之时灵活,普通行走却是没了大碍。练武的人果然恢复能力够彪悍,要是换了个普通人,随便一个骨折没个三五月的是好不了的。
我知道此时是非比寻常的重要时刻,我这点儿事情怕是也不该去烦他,只得作罢。可左右想了,依旧心里不踏实,待到心悸好了些,便爬出马车找紫涟她们去。她素来知道得多,也许会知道这各种缘由也说不定,而且小炎作为神兽,兴许也知道些什么。
……
这天夜里,乌云盖得很厚。看不见半刻星星,而月亮也隐在黑云后面,半张脸都不露。
我正与紫涟、小炎还有雨晴三人说着事情,却觉外头白光一闪,随即便是轰隆隆的雷鸣。我心中一动,看向紫涟,她也紧皱了眉,用力咬着下嘴唇。而这个动作完全泄漏了她心底的秘密,此刻的她和我一样,在害怕。
我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仰头喝尽手中那瓶红色的液体,转身走了出去,她们三人也都迅速的跟着我走了出来。
此时,天空已经大变了模样。
正空中以钩月为中心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黑厚的云层绕了一圈又一圈,用飞快的速度转动着,而当中那一柄钩月逐渐扩大,最后变成了满月之状。霎时白光骤现,整个世界如白昼一般大亮。
我忙抬手捂了眼睛,躲避这刺眼的光亮。
而当我逐渐适应了光线,放下手臂时。却惊讶的发现那漩涡的中心店正对着皇都的城墙,而那城墙之上的中心点此时正站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我为我停了这么多天致歉,实在没想到,这个结局一酝酿就酝酿了这么久。
期间我换了无数次,推翻了以前的,从拟了新的,经过无数次纠结和抉择,我选了这样一条线。
我知道其中可能还是会有许多漏洞或是牵强的地方,不过我在尽量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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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这篇文是我的处女作,有太多的不足,太多的缺陷。
我感谢所有能从一开始看到最后的美人儿,你们的支持是我前进的动力。【喝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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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正文会在未来的一到两章之内完结,当然啦,随后会献上既JQ又Happy【此Happy非彼Happy】的种田番外。然后俺的现言新坑也在筹划中,这边一完,那边就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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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的坑品是绝对有保障的,完了一个才会另开一个,所以,不要大意的来扑倒俺吧~哦哈哈~~
陆十九
我看着对面城墙上那抹熟悉的影子,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站在城墙之上、漩涡中心的人正是那位风华绝代却失了双目的大公主——凰羽莲。
此时,狂做的大风吹起了她的衣袍,那一身雪白的衫裙在骤亮的月光之下泛出刺眼的茫光。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五识清明。能听清楚咆哮的风中带来的诡异歌声,能看清楚数百米外的城墙上那个诡异的女人脸上诡异的表情。
胸口又是一阵绞痛,随即胃里翻江倒海,似有什么东西在搅和一般,我急急伸手捂住了嘴,朝着前方几十步距离远的易洵走去。
凰羽莲跪在城墙之上,头直抬着面对乌云漩涡中的圆月。手中比着许多怪异的手势,嘴里还在继续唱着那奇怪措辞的歌,整副模样就像在举行一场祭奠仪式一般,真真令人毛骨悚然。
易洵此时也正抬头朝着城墙之上看去,不过他看的不是漩涡中心吟唱的女人,而是距离凰羽莲左手边不远处出现的那一群人。当头之人一身明黄的龙袍,整张脸瘦长凹陷。此时,他正用一双阴狠的眼睛朝着我们的方向看过来。
我偏头去看易洵,只见他与那人四目对视,嘴角轻轻扬起,眼中冰冷一片。昔日兄弟,杀母灭宗仇;幼时玩伴,此番刀剑相招呼。明明是亲亲的表兄弟,却走到如此地步,何尝不是帝王霸业的悲哀。情与义,到头来也不过作了权势阴谋的祭品。
易洵仰头看向天空中那轮巨大的漩涡,面上不带一丝表情,声音顺着呼啸的大风散满整片城墙。“赤鹏阵,攻。”
话音未落,便见大片黑甲骑兵来回穿梭,变幻队形。借着大亮的月光,我将将能看见那些黑色的残影在眼前闪现。城墙之下的队伍,很快摆成了一只大鹏展翅。左右两翼之上的兵士们,纷纷点燃了手中的箭矛,一齐指向城墙之上那些还隐在黑暗中的守城部队。
只听得一声沉重的闷鼓响起,赤鹏起飞。焰火弓箭刚出,前排退后,二排垫上。这般反复,攻击不断。有了两翼的掩护,中间的攻城主力部队前进得极快。眼见着已经来到了护城河边,天色却越发变得诡异。狂风更甚,云层转动得更快,就是当中那一盘圆月也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部队越过护城桥,来到了城门口。城墙之上滚了许多火球和巨石下来,却根本抵挡不住蜂拥而来的攻击。我惊悚的发现,许多断了腿,残了手的人却像是感觉不到痛苦一般,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不发一丝声音,稳稳的站在队伍里继续前进。
再转头去看四周,才看清了事态。但凡是穿了黑甲戴了黑铁面具的人,都像是感受不到痛楚似的,即便胸口的地方正插了一只羽箭,或是颈项大动脉正在狂飙着血,都跟个没事儿人一般,继续朝着前方冲去。如同没有灵魂的死尸一般。
易洵玄袍一挥,自地上腾空飞起,脚尖轻点车桓,站定在那跟高大的旗杆上。对面城墙之上的人忽然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嘲笑,“易洵,五百年前,我的先祖能制服你们,下贱为奴这么多年。今日我照样能让你易家被压制另一个五百年。哈哈哈哈……”
易洵微皱了眉头看向不断吟唱着的凰羽莲,冷哼一声,用内力将声音散播出去,“你今日会惨败,致命的因素就是自不量力。如今的易家早已不是五百年前了,无论天时地利,你都失了先机。”
城墙之上的人听了这话笑得更加狂妄了,双臂一展,指了凰羽莲对易洵大声吼道,“我告诉你,即便没了漠河紫君的帮助,你易家依旧不是我凰家的对手。”
这次易洵没有皱眉,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中那一轮逐渐变得绯红的月亮,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左手食指和拇指间捏了一枚灰色的弹丸,前后玩耍了一阵之后才对城墙上的凰逸继续道,“你以为,明明知晓她的存在,我还会完全没有准备吗?”
说完,拇指一弹,那枚灰色的弹丸吱吱作响,迅速朝着空中飞去。然后在半空中发出一声巨大的爆破声响,变成一朵漂亮的深紫色焰火。
看着那朵久久不散的花火,原本因为战争和杀戮狂跳不止的心,突然变得平稳了下来。转目看向那些奔走厮杀的黑衣将士,以及前方那个消瘦的背影,一直烦闷的心情豁然开朗。
这个时候,我才真正的明白了“这场仗非打不可”的含义。
国恨家仇?不,不是。
这只是一个宗族的尊严,一个姓氏的尊严,一支血脉五百年的耻辱。
看着前面负手而立的易洵,心下一片宁静。自紫涟处得来结果之后的震撼,知晓最终结局的烦躁,所有的不舍和害怕在这一瞬间,伴随着那朵美丽的焰火化为了灰迹。
右手已经失去了控制,我看着它自地上捡起了那把锋利的银光白剑。
耳边是越来越清晰的吟唱之声,她在用一种奇怪的语言与我说着话,而我奇迹般的居然能听懂。
……
————————我和上一章第三人称分割线是双胞胎————————
焰火消散完尽,蒙薄水雾那头,沉重的黑铁大门突然被人自里面打开。城门之内,如潮水一般涌出许多普通的百姓来。看门的士兵们根本控制不住此刻的暴动,满城的百姓都慌乱了。而人群中还不时传来这般的煽动之声。
“出得城门就能活命……”
于是,为了活命,他们为城外的敌人打开了城门。
负责的将士眼见着形势越发不可控制,忙掉头跑上城墙,回报了副官。那名副官忙又禀报了凰逸。凰逸听闻城中百姓暴动,登时大怒,指了城门的方向,大声吼道,“立即关闭城门,所有出了城的人弓箭赐死。”
这一声怒吼响彻城桓河涧,那位副将试图阻止,却被凰逸一刀削掉了脑袋。
城门内的百姓亲眼见着刚刚奔跑出城的人被城墙上射下来的羽箭穿透了胸膛,射瘸了腿脚,扎破了脑袋。满地残臂断腿,呻吟痛苦之声传遍护城河畔,鲜血染红了铁门前那一片泥土大地。
铁门正在被缓缓地关上,却听人群中一声怒吼,“是他们杀了我的兄弟,我要和他们拼了……”
是啊,是自己城里的军队杀了他们呀。那里边儿可有自己的丈夫、兄弟、儿子、邻居、亲友甚至是朋友,就这样眼睁睁的死在了面前呀。
愤怒和哀伤会化成可怕的力量,百姓们集体扑向了身边穿着铠甲的士兵。而那些士兵们,为了保命,抽出了佩刀和长枪。当长矛、刀剑没入那些无辜百姓的躯体里,当那些老弱妇孺无力的倒入血泊中时,城中的百姓彻底被激怒了。真正的暴动,现在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