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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眼一花,眼前一黑,晕了! +_+
……
——
等我幽幽醒转过来,人已经没在偏殿内了,躺在一张宽大的花雕木床上,紫涟挂着两行泪珠子坐在一旁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见我醒了,这丫头哭得更是伤心,眼神一直在我的额头与脸间流连,我看她那神色似乎不是怕我死了,而是怕我醒来似的。心底升起不祥的预感,难道……
迅速弹跳翻起来,突然用力使得额头传来一阵刺痛,“嘶~~~~~~~”
紫涟急忙扶住我,泪眼婆娑的看着我,“姐姐,是不是很痛?”
我伸手触额想看看是不是留了伤口,紫涟一见这动作,立即扑上来抓住我的手,嘴一憋,又挤了两滴眼泪出来。我翻动白眼,这丫头怎么就这么能哭呢,应该送去演琼瑶阿姨的苦情戏,一准儿火爆。
“姐姐,别碰!”
我叹了口气,“我不碰,你去找面镜子来给我瞧瞧总成了吧!”
那丫头咬着唇,似乎很是为难。我心下不祥的预感更甚,若是破相了看我怎么收拾那罪魁祸首!
“快去,别磨磨蹭蹭的,顶多破块皮,没什么大不了的!”
紫涟扭不过我,只得起身取了枚铜镜来给我。
黄铜镜很模糊,可此时我那脸型那轮廓却显得无比明晰。镜子里的人右脸肿得跟包子似的,额头上还有一个巨大的包包!这……这!!!
我强忍住身体的抖动,颤声问道:“我……明明……伤了额头,这脸……脸是怎么了?”
紫涟见我一副快要晕死的状况,哇一声大哭起来,嘴里还依稀念叨着不关她的事,她是无辜的!
我头都快痛死了,这丫头还哭得那么带劲儿,咬紧牙齿,“不要哭了,我知道不是你干的!”
紫涟见我面上没特别的颜色,才停了抽泣,小声说道:“姐姐被花瓶砸了之后,额头上就起了个个大包,易大少爷说姑娘家面上留包不好看,要趁早消了,便用了祖传的针灸手法……然后……然后,额头上的包没去,脸上又长了个……易……易少爷说他……手偏了下下,有个穴位扎错了……”
我强压下胸口的怒气,手指间的骨节捏得嘎脆嘎脆的响,好你个易洵,你给老娘等着!紫涟似乎是被我那能烧尽周身三尺事物的怒气震惊了,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我转头见她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心里一软。
“那他有没有说我这包要多久才消?”
紫涟见我没有发火,才破鼻,“易少爷说了,最少得十日。”
十日是吧,既然你易大少爷千方百计的要留我,再不领情实在是拂了你一番好意,现在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要做什么,反正有吃有睡还不要钱,姑奶奶我还怕了不成。
打定主意之后,日子便也过得很是轻松,我这副尊荣也不想出去见人,这府里整日忙着二十八的大婚,也没人怎么关注我这位无名无份的怪异客人。
易洵来过一次,见我不吵不闹能吃能喝,嘱咐了服侍的下人几句就走了。我整日无聊,变着法儿的让这小院里的厨子给我弄好吃的。虽然我做饭的手艺不敢恭维,可贵在以前吃过的东西多,见识颇广,这位厨子也够聪明,总能举一反三,三五不时的让我惊艳一把。
可这毕竟是古代,能供娱乐的东西太少了,院子里除了我和紫涟,就只有三个伺候起居的丫鬟及一个做饭的厨子。这几个丫鬟也正是青春洋溢的年纪,平素也很是烂漫活泼,可毕竟是在府里受过训练的,言行中还是有诸多地方不敢逾越。
日渐觉得无聊起来,顶着张大包脸也不敢出门,不怕吓着那些花花草草,也怕让人吃不下饭自个儿闹心。
让紫涟去找易洵给我弄了几本书过来,大都是什么礼乐、女教!比我以往读的那些个法条有味不了多少,翻了几页便丢去一边。
想起一般圈养在深墙里的女人都喜欢写写画画吹吹弹弹,便让紫涟去找易洵要了些乐器过来,紫涟回来时兴奋的对我说,易少爷听说我要弹琴唱歌,脸硬得紫绿紫绿的,考虑了很久才准了!
我……我只能无语,好家伙,嫌弃老娘唱歌不好听,是怕我在这边狼嚎破了你易家的形象还是咋滴?
白日里刚好听其中一个丫鬟说,我这月楼正对着大少爷的庐渊阁,相去隔了一处小花园。我推算了一下,两两相望,直线距离差不多也就四五十来米,臭小子等着接招吧!
那晚我没同紫涟研究那堆形状怪异的乐器,特意嘱咐了落霞寅时(凌晨3…5点)叫我起床,交代了些事之后便早早的上床睡了,弄的众人满头雾水。
——
春日的凌晨雾霭灵犀,园林中绿树葱郁,夹带着清醒的晨露味道。侯府里寂奈无声,就连烧火热水的杂役丫头都还没起床,我直接在自制的丝绸睡袍外加了件长缎斗篷。自己打来清水洗了把脸,披散着头发抱上琵琶上了月楼最上面的小阁楼。
大力推开那一排窗户,就了正对易洵住处的位置坐好,哼哼!混球兄,让你享受享受姑奶奶的晨间歌喉!我让你神功盖世,我让你五识灵敏,我让你耳朵比世人都尖!
毫无章法的拨弄着琵琶,同志们,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其实我已经尽力想弹点曲调出来了,可……这琵琶不听话呀!随便咋弄都是噪音级别的!
别说,乱弹琵琶也是耗费体力的,手指都搅和得有些酸了才停下来,现在该亮亮嗓子了。以前学校那些声乐专业的不老爱在清晨来一嗓门吗!今儿姐姐也来试试文艺青年的感觉。
“Mimimama~~~~~~”
“啊~~~~………___唔~~~~………___ 咦~~~~~………___”
“哆哆唻唻咪咪发唢………~~~~”
断断续续哼哼唧唧的又来了首英文歌,很多地方都忘词了,不过反正也没人能听懂,无所谓拉!
唱完还觉得不过瘾,突然想起那首来自地狱的海豚之音Vitas,前面的印度歌词完全不会,于是便直接从那超级嗨皮的高音开始。奶奶的,不得不佩服那位歌手,如此高亢的音调都能上得去,折腾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实在是把我累得够呛。
直到朦胧的晨色中忽闪了几处灯火,才收起东西关了窗,踩着碎步儿猫下楼来。注意到丫头们的房里已经燃起了烛灯,我昨晚都说了,睡觉时记得塞棉花,不听话吧,活该被吵醒。
我被这一个小时折腾得热血沸腾,身心清爽,再一想到那混蛋肯定被我扰了清梦,心情就更爽。索性敲开丫鬟门的房门,开门的是欢沁,是几人中年龄最长的,不过也才20岁,容貌自然是端正的,办事儿也牢靠。
见是我,立即福了身去,“柴小姐!”
另外两个丫头都还傍在床沿上,听见是我来了,也都下了床来。我平日里对她们都很是友善,这几个丫头虽不如紫涟那般亲近,可也都将我安排得很是周到。
我忍不住笑了笑:“让你们堵了耳朵再睡,现在吃亏了吧!”
几个丫头面上都有些尴尬,甚至说是忍俊。我也没多说,见欢沁衣服都已经穿妥当了,必是没打算再睡。
“欢沁你能帮我烧下火么,我实在不会用这种柴火灶。”
“柴小姐需要什么,吩咐欢沁去做就是了!”
我低嗯了一声,才道“我练嗓子练得有些累了,想吃点米粥,但是胡大厨还在睡着呢,不想劳烦他!”
几个丫头都有些像笑,但都捂住嘴忍着,我自己也觉得有些逗,率先哈哈大笑起来。我这一排头,原本就忍得厉害的丫头们也都扑哧扑哧的笑了起来。
最后,几个丫头也都起了个大早,我看天色尚早,也没什么瞌睡,便同她们一起在厨房里熬粥做糕点!
我切了些肉丝和香菇放进米粥里一起熬,其中性子较开朗些的希燕看见了,好奇的说:“柴小姐这种做粥的手法倒是奇特,边煮边搅拌!还加了蛋黄、肉丝和香菇!”
我呵呵的笑:“其实也没什么奇不奇的,同样的东西吃多了总会刁嘴,加些配料换换口味嘛!”
小瓦锅里的粥已经散了些香味出来,我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同丫头们东拉西扯的话家常!这侯府已经十来年没女主人了,这些个丫鬟们却依然训练有素,大家都说是管家的功劳,也就是那位领我进府的大叔,果真是个八面玲珑的好帮手。
我闲坐了一会,突然想到点事儿!问一旁的落霞:“前些日吃的糯米粉还有吗?”
落霞想了想,“还有一些,胡师傅晒干了收在柜子里呢。”
我站起来,哈哈大笑两声,“我们来做糖不甩……”
让希燕弄了些花生、芝麻、核桃粘成碎末,落霞也在我的授意下弄了些糕糖在火上煮沸,熬成浆糊。我在糯米粉里添了些水,捏出一个个拇指大小的汤圆,放入白水里煮熟,捞起来放糖浆里打个滚儿,然后将混合了花生芝麻核桃的粉末撒上去,用白瓷的碟子装好,就大功告成了。
这种简单容易的小甜点叫糖不甩,是广州的小甜点,做起来很容易方便,像我这种喜欢咸甜混吃又厨艺不精的懒人最适合不过。
等粥熬好之后,外面已经有些亮了,胡厨师刚进来就看见我们几个在他的宝地上折腾,见我又弄了两样新花样,立即问了做法和注意事项。
我拉着大伙同我一起吃早餐,结果引来集体拒绝,搞得我有些郁闷,严格说来我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吃个饭而已,至于这么惶恐吗。
于是,心里极度不平衡的我硬是把紫涟从睡梦里拖了出来。
两人坐在大门前的圆桌上,喝着肉粥,吃着甜品,生活无限怅意啊!
突然想起自己早先做的好事,伏在紫涟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通,那傻丫头瘪着嘴看着我,嘴里塞了个糯米圆子,嘟哝道:“姐姐你真无聊,还好我昨晚塞了两团布在耳朵了,不然就灾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