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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了过去,尖锐的锥子没入了那老虎的右眼之中。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它变的更加疯狂起来,帐篷被连根掀翻,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刺它一次,只得连滚带爬的朝着后方逃跑去。
被伤了右眼的老虎自然不可能放过我,若说原本我是它的食物,那么此时我已然是它的仇敌。
慌乱之中,脚上被藤蔓一绊,很是狼狈的扑倒在地上,而那老虎也已经扑了上来。我只觉得后背一阵剧痛,如有巨石压在了身上一般,还有口水之类的粘液滴在脖子上,大股的腥臭,好不恶心。
那股恶臭伴随着粗大的鼻息越来越靠近,似盆的大嘴巴已经抵上了我的脖子。终究是难逃一死了?一定会很痛吧,肯定是痛的。
这种生命不被自己控制的感觉真难受,濒临死亡的恐惧让我想起了那次地震,难受,只有难受。我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
近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我怕死,也怕痛。我厌恶死亡,也厌恶这种无法掌控的无望,更厌恶临死前的恐惧,人类其实是这般的懦弱的生物。
放弃了挣扎,只图它能给我个痛快。
然而,预期中的剧痛并没有出现。一股温热而腥臭的液体喷射了我满面,还有斥鼻的血腥味道。背上一轻,野兽的喘息便不再存在。
“你没事情吧?”只是这般简单的一句问候,我却觉得极尽美妙。
同那时一样,这是濒临绝望的时刻,听见的救命之声。天籁,恐也不过尔尔。
本想说点什么,张口却是哇的一声,吐了一地污秽。本就没吃多少东西,酸水吐完之后,便是止也止不住的干呕,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原本以为经历过那般的天灾之后,我会变的更加坚强一些。可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让我完全接受不了。先是失足掉下悬崖,侥幸捡回一条小命,却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然后又告诉我我穿越了,根本就回不去了;现在又让我经历一次生死搏斗。那般恐怖那般绝望的情形为什么让我再想起?
已经尘封的记忆再一次被揭开。残砖坯土、尸横遍野、嘶吼痛苦、呼救呻吟、那是地狱,真的是地狱。
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眼泪止不住的狂流,低声的抽泣也愈演愈烈。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言语无法表达的恐惧、没办法接受的事实、汹涌而至的委屈被一触而发,如洪水般袭来的后怕和难过,我控制不了。
后来,易洵告诉我,那一夜,让他分外无力。他向来谋略过人,却对那时候的我毫无办法,只能在一旁看着我痛哭。直到声嘶力竭,筋疲力尽。
我自后半夜一直哭到了天边微白,森林里晨露很重。体力透支之后,便觉得很冷,很饿,很累,还很脏。浑身都是老虎的口水凝固的血以及自己呕吐之物。
回头见易洵一直站在旁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冒险救了我,还容忍我发疯发癫。扶着树干站了起来,腿都麻透了。
“谢谢你。”
易洵并没有说话,见我总算正常了,才嘘了一口气。想来他也提心吊胆了很久。突然觉得这人其实不坏的,面对我这样一个来历不明而且恕不相识的人,两次相救,还耐心的等我平复心情。
心底对他的防备也少了几分,反升起一股依赖。人在脆弱的时候,果真是最容易动容的。咧开嘴对他笑了笑,“这附近有水源吗?”
跟着他走了大概10来分钟,便见到一条河流。此时天已经微亮了,我站在溪流边深吸着气。
易洵站在我身后,突然说话了,“是我来晚了。”声音里带了些歉意。
我略低了低头,鼻子有些发酸。这是个怎样的人啊,本就不妨他的事,现在却向我道歉。
转过身去,用尽量轻快的语气说:“我没事儿。”
他依然是那袭灰袍,黑色的靑丝随着晨风飞扬,清新的空气里混合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我居然有一颗的失神。
“你去清洗一下吧,我不会走远,有事叫我。”说完转过身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略迟疑的加了一句,“我不会偷看。”
听闻这随后加的一句,我忍俊不禁。
看着那灰色的身影隐匿入黑暗中,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小修了下下!
前面毛病似乎挺多的,自己也看不下去了。
于是,懒人出动,吼吼~~~
贰
脱了衣服,散开头发,浸入半人深的溪水里。没有被污染的水,清澈见底,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洗完之后,穿上贴身衣服和牛仔裤,套上那双棕色的牛皮靴。将脏了的毛衣洗好,再将羽绒服外面擦拭干净。
将衣服挂到一旁的树枝上,扯着喉咙喊了一声,“我好了哦!” 然后便在溪流边的光石板上坐了下来。
易洵缓慢的自林中走了出来,手上还提着我的背包。我应声回头,他见了我的装束微微皱了皱眉头。
依着他的视线我低头看了看,贴身的衣裤让身体曲线展露无遗,可也没多出格。不由的撇了撇嘴,至于这么迂腐么?我连一块肉都还没露呢。
也不管他的看法,站起身来,自他手中接过我的背包,明显感觉到他有些不自在。
只得说道:“我根本就没衣服穿了,羽绒服不方便行动,而且这天气也不适合穿那个。”
他没多说什么,径直走到水边,洗了把脸。我经过昨晚一番折腾,也想明白了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心情也好了不少。难得遇见男女之别成见很深的人,便生出了逗弄之心。
“那是我的洗澡水呢。”说完便自顾不暇的笑了起来。
易洵回头看了我一眼,知道我是在戏耍他,也不接话。洗完之后,便走了过来。
他在我旁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侧脸问我:“你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肯定是回不去了。既然你救了我,就送佛到西,收留我呗。”这般玩笑着,心里却是无比苦涩,非要这样才行么?
“……”
“对了,我好像不爱端茶送水,不会洗衣做饭,也不愿意做牛做马。嘻嘻……”
“那我收留你有何用?对我毫无好处。”他竟然也和我胡言乱语起来。
我双手撑在身体两侧,稍微后仰着看向天空,“那我以身相许吧。”再转头看向他,“这样算不算好处?”
他也转过头来看向我,眼中有丝笑意。“我考虑考虑。”
我面上笑得更欢了,其实无论是在这个世界还是在原来的世界我都是孤身一人,那次天灾带走了我全部的亲人。那么爱我的爸爸妈妈,还有奶奶弟弟。我能如此坚强的活下来,是因为,我答应过她。
如今,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能比拿走我的生命来的更残忍了。只要能活着,我就一定要开开心心的活着,顽强而倔强的活着。
“易洵。”
“恩?”
“你们这里的女子都做些什么?”
“相夫教子。”
“真老土!”
“现在是什么朝代?有皇帝吗?”
“封浩8年,出云国的皇帝是逸。”
“能给我讲讲出云之前的朝代么?”
“自秦灭六国、楚汉相争、魏晋南北、唐宋盛世、锋、翼、粼然后便是如今出云、伏羲、丛然三国并立。”
我心里有些诧异,看来是自宋朝之后才不同的。按照易洵的说法,宋朝统一了数百年,同我原来那个世界是俨然不同的。
“哎!原本想抄袭唐诗宋词混口饭吃,看来是不行了。”
“……”
“你们用的文字是怎样的呢?”
易洵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写了‘出云’二字。居然是简体的,我也拿了根树杈,在地上划了几笔,抬头看向他:“认识么?”
他点了点头:“你的名字。”
我再写了两个字,转头问他:“你的名字是这样写的吗?”
他又轻点了头,我心里暗自惊喜,他们用的居然不是繁体字。
“看来,我不用做文盲了,实在找不到生路,就去教书。”
“哪有女子抛头露面的道理。”
“切,你这是性别歧视,凭什么女子就不能教书。我们那里女子不光能教书,还能行商从政,很多女子比男人还强呢。”
“……”
“你说现在是三国并立,那是不是要打仗呢?”
“现在是太平盛世,三国间有盟约互不侵扰。虽然边界偶有争端,但也不至于演变成为战事。”
“看来,三个国家实力相当嘛,都想着坐收渔翁之利。”
“……”
“易洵你多大了呀?”
“二十有二”
“哇,好年轻,咱俩同岁。”
“……”
“易洵你应该有家室了吧,22岁孩子都该一堆了。”
“我未曾娶妻。”
“哦,呵呵,你们这里不讲究15成家的么。”
“你们那里讲究15成家?”
“啊……没有,我们那里男子要22女子20才行。”
“我们这里男子18女子16。”
“那你不就是剩男了。”
“何为剩男?”
“剩男……呵呵,很快就不是了。”
“……”
“易洵你是干什么的?”
“我少时同师傅一起外出游历,前些年才回家。”
“那就是无业游民嘛,还让父母供养着。”
“……”
“你一个人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办什么事儿呢?”
“寻东西。”
“寻什么呢?”
“……”
“说嘛,说嘛!我又不会和你抢。”
“药材。”
“哦。”
“易洵你会武功么?那么轻易解决了一只老虎。”
“尚能自保。”
“那你一定要保护我呀,我一个弱小女子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世界,可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