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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右手接住了那美丽的杏花雨,手中的花瓣娇艳欲滴,香气扑鼻。单手将那捧粉红送至鼻息间,伸出舌头卷了一片送入口中,清香带着甘甜,无比美妙。
我转头看向易洵,他白衣飘飞,负手而立,如墨的青丝纠缠着灵动的杏花翩翩舞蹈。微薄的嘴唇轻扬,清明一片的眼中印透出一个红花粉裹的身影。
这样的场景,让我想起了,那个出云山中的清晨,他也是这般微笑着朝我走来。心,再一次为他而悸动,紧握杏花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了,我飞奔过去,跃起扑进了他的臂弯中。这个人是我的易洵,我的男朋友易洵。
易洵伸手接住了我,我腻在他怀里使劲蹭了蹭头,易洵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见我似团子一般窝着撒娇,忍俊不禁。我抬起头看他,见他满眼都是温柔的笑,我只觉得我的心正在被他融化,无论他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埋头无声的笑了。
杏雨飘飞的花树林中,一对白衣碧人依偎相拥,女子娇小可人,男子玉树如仙,那般美丽的笑容比满园的杏花更艳,如花如画!
然而,一个极不协调的声音打破了这幅美丽的画卷。
“表弟可真是好雅兴!”
我猛抬起头朝着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
而易洵脸上没有丝毫惊讶之色,早已知道了那人的存在。伸出右臂紧扣住我,转过身去,脸上的微笑早已没有了半分,眼中冰冷一片。
来人锦衣华服,丹目阔鼻,算不得俊美,只是周身的华贵气息与凌人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那人看了看我,眼光扫过我那一身雪白的衫裙,脸上现出鄙夷之色,声音似乎是从鼻子里发出。
他说:“又是一个替身吗?你还惦记着羽莲。”
那如钢铁吱摸的声音钻进了我的耳朵里,丝丝入扣,刺得我耳膜生痛。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我再也听不到春风的吹拂春花的飞舞。原本清晰的声音逐渐在我耳中朦胧、模糊、寂静无声。间歇性失聪……来得很突然。
对面的华服男人嘴巴在一张一合,揽在我肩上的手在一寸寸的僵硬。可我却听不见,听不见易洵的声音,听不见对面那男人在说些什么。
空气中闷热的气息让我觉得很难受,寂静无声的世界里,充斥着我的恐慌。我不要继续留在这里,我要离开。
我摇着易洵的手臂哀求:“易洵,我们走!好吗?”
我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也听不见他的回答,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回答我,因为他的眼睛看着对面的人,似感受不到我的存在般。他在发抖,可是那微微颤抖里的心伤,不是为了我。因为,那原本紧紧拦着我的手臂在一分一分的松开我。
我只在抓紧了他的袖子,一个劲儿的说着:“易洵,我们走,好吗?” “易洵,我们走,好吗。” “易洵,我们走,好吗……”
我笑了,他终于回头看我了。
我惊了,他的眼中盈盈闪烁着心伤和坚决。
我呆了,他在微笑着对我说话。
我傻了,他轻启的唇形说了三个字。
我不明白,不明白,为何要对我说那三个字,为何?
手中的袖角被一点一点的抽离,他在拉回他的衣袖,我死命拉着,心中呼喊着,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只是木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手中失去那袭白影的触觉,胸口闪过一丝抽痛。
身体似失了重力,我朝着那满地花海倒去,冰凉的液体自耳中流了出来,我想伸手去擦,身体却似不受控制般的动弹不得。
眼中移动的画面定格在了那片湛蓝的天空下,向后倒去的身体在半空中停住,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拉住了我的。不由轻笑,原来,这就是你要的么?那又何苦将我带出出云山,何苦与我做戏这么多日,何苦给我那么多虚假的柔情,何苦……何苦!
咧了嘴,我呵呵的笑出声音来。
这是对我以前不珍惜的惩罚吗?就算如今想来弥补也来不及了吗?
身体如宏羽般轻巧的落如满地杏花之中,手腕和双耳中有猩红的液体流出。是不是就要这样死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般残忍的夺走我的生命。
花树之外,那片粉蓝的天空越来越模糊,我这是要睡过去了吗!让我来到这没有任何羁绊的异度时空,只是让我在镜花水月破碎之后离去,我还想去扫扫爸爸妈妈奶奶弟弟的坟墓,我还想去看看小雪小月是否过的好。
命运呵,你是否对我太过残忍。
……
拾贰
事实证明,上天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的。
醒来的时候,世界依然沉寂一片,看来这暂时性失聪短时间内是好不了了。
耳朵里的血丝已经凝固,右手手腕的血也止住了,伤口有包扎过的痕迹,也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还是长时间的昏睡,头有些晕。
我躺在床上,冷静思索着这一路发生的事情。
为何他亲眼见我自异域而来没有惊讶;定是预先知道了我会出现,他能白日观星,道出伏羲国主之死,自然能推算出我这颗异世之星的到来。
那晚我遭遇老虎袭击,他在关键时刻赶到,说明他本就在附近,而以他的身手又怎会让老虎近身,后来我们一直没遇见过危险便是证明,自编自演的英雄救美;真是有够烂俗的戏码。
那些所谓幸福快乐的日子,大多都是给我制造出来的幻境,如今明了一切都是假的,那他那些日惺惺作态的温柔、时而闪烁的眼神、故意隐瞒的身份、雨晴木偶恭敬而疏远的态度都能被解释了。
我不明白的是,他本可以取了我的血,将我留在那深山密林里自生自灭的。何必多此一举将我带出来,再耗费精力来与我作戏。
想起自己曾经那般想依靠他的心情,每夜附在他耳边说的那些呢喃细语,每日欢声笑语的同他唇齿厮摸。每每他听了,必是不以为然嗤之以鼻得,更甚至只觉得很是厌烦。
披了善良柔情的羊皮来欺骗我的感情,如此践踏我的真心,屈辱!回想起那日日微笑的脸,我只想给他撕烂了去。
身上那刺眼的雪白布料,使得胸口的厌烦之气腾然升起,如沾染了病毒一样脱下来扔了远远的,似还觉得不够,硬是拿回来用尖尖的指甲撕扯的粉碎才罢休。
替身!够狠!
我全身赤*裸的裹着被子与夫子非对视,他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只是眼中多出了几分玩味。
夫子非,一个无论是武林江湖还是朝堂宫廷之上都如雷贯耳的名字。武功独步,富可敌国,且生性浪荡极爱美人,百花宫之所以得此名,并非他自己取得,而是世人所送。据说他在百花宫内养了成百上千美眷男宠,更有女子慕名而来自荐枕戏,他都来者不拒。
而这位受尽世人钦慕与鄙视的人却被我讹诈了千两票子,此时,这位游戏人生的传奇人物正站着我面前。他看了看地上那堆狼籍,似能明白我的心声一般,让人送来了一套粉红色的小罗裙,就连内衣都是淡紫色的。
他将衣服放在床榻之上,然后坐回了床对面矮窗之下得软榻上,带笑看着我。
什么意思?想看我的裸*体?
我面无表情的放下床上的纱帐,汗~够透明,夫子非脸上的笑意更甚了。我KAO!大哥您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
脸上神色不变,抽了那淡紫色的里衣,裹着被子穿好之后,才掀开被子继续套外面的裙子。
这个世界的女人或许会介意陌生男人看了自己穿‘内衣’的样子,可我是谁?比基尼老娘都不怕,更何况是这种全身包得滴水不漏的‘内衣’!
当着他的面穿戴好之后,也不去管顾头发,乱蓬蓬的披在背上。
夫子非一直斜倚在那软榻上看着我,我用先前丫头送上来的清水洗了脸,擦干净耳朵里的血丝。
“谢谢你救来我!”背着他道,耳朵里依然寂然一片,不知道他有没有说些什么,也没打算知道。
回头看向他;“我现在什么也没有,报答不了你。”
他未答话,依旧笑盈盈得看着我,似乎是在等待下文。
“我想同你做回交易。”
软榻之上的人轻抬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有些东西被人拿走了,若你能助我拿回来,我愿意以其中一样作为报酬。这些东西,我敢以生命担保,你一定会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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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昏睡了一整天,大夫说伤口并无大碍,虽失了些血却也不多。这种有意识的昏迷怕是遭了什么刺激,不愿面对罢了!至于耳鸣,过些时候自然便会恢复!
歪躺在豪华马车里,因心中有事又失去听觉,话便自然少了。夫子非依旧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翻看手中的书卷。
紫涟在一旁骨溜着眼睛东楸西楸,似是有些坐不住!
紫涟是夫子非买给我的丫鬟,我完全弄不懂,他为何要多此一举。等过几日我拿回东西,完成约定之后,断不会与他再有纠葛。更何况,我只是耳朵暂时性听不见而已,还没有到需要人服侍的地步。
当日我便说明了我不要,他却说本就是买给我的,既然我不满意,就卖去妓院吧,横竖也就一下奴。
我…… 这人真够……的!无奈只的将她留下。再三强调,别找我要买她的钱,否则恕不招待!十三四岁,真给卖去妓院,我又得寝食难安了,就当在我这儿暂养几日,等交易完成之后您自个儿带回百花宫去,想咋咋滴。我自己都还不知道怎么养活呢,还给我一拖油瓶增加伙食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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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第五日的正午抵达了皇都,相比城里的繁华程度,更另我震惊的是一则流街窜巷的消息。
“圣上御赐金婚,玉娥公主联姻广陵侯长子。易家三代皇室联姻,荣宠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