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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能总是自己主动,她愿意等他,但没有丝毫回应的等待是很累的,她不是王宝钏,王宝钏至少还有等待的理由,她呢?她算是他的什么人?在他心里,她是否有等他的资格?韩笑希望这个寒假他可以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但令韩笑失望的是,直到同学聚会,周锦程都没有给她打过一次电话。
同学聚会那天,韩笑终于见到了周锦程,他的样子没什么太大变化,依然是沉默寡言,见到同学只是笑着点点头。正开心的和一些同学互相拥抱、问候的韩笑在看见他那种淡淡的微笑时,一腔热情像被无形的手堵在了胸口,一颗心胀的生生的疼。
吃饭的时候,因为人多,分了好几桌,林琳拉着周锦程指指韩笑旁边的座位,“来来来,周锦程,好久没见你了,坐这里,给我们讲讲军校的生活。”
周锦程不着痕迹的推开林琳的手,“算了,你们那桌都是女生,我还是去于洋那桌吧。”
“你快去那桌吧,谁稀罕和你们男生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呀,林琳,别管他,我们吃我们的。”韩笑似乎不在乎的赶周锦程走。
周锦程也不生气,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离开了。
林琳无奈的坐回韩笑旁边,看看韩笑失望的样子,心头无力,唉,这次聚会别想尽兴了。
说不在乎是假的,吃饭时韩笑总是不时的偷偷回头看看周锦程。他不大说话,看起来比同龄人要成熟许多,他的酒量很小,喝两杯啤酒就脸红。说来好笑,她一向看不起酒量小的男生,但她就是觉得周锦程脸红的样子很可爱。他喝两杯就不再喝了,靠在椅子上听同学聊天,嘴角的笑容仿佛亘古不变,后来,他出去了,好长时间都没回来。
韩笑心不在焉的吃着菜,而酒店里却放起了音乐,是斯卡布罗集市。这熟悉的天籁之音唤起了韩笑的回忆。高考完之后,她,周锦程还有几个要好的同学一起出去玩,中午的时候在一家酒店吃饭,周锦程进去的最晚,当时其余的人已经坐好了,韩笑旁边坐的是琳琳,周锦程绕过半张桌子走到林琳那里,问林琳能不能往旁边挪一个座位,林琳暧昧的看看他,再看看韩笑,恍然的点点头,很爽快的挪了一个座位。当时酒店里恰好也在放斯卡布罗集市,还有同学说,正好周锦程考的是军校,这首歌很应景。如今歌声依然悦耳,但已物是人非。
“韩笑,回魂了。”一个声音打断了韩笑的回忆。
韩笑吓了一跳,“林琳,你干嘛?”见林琳是站在椅子后面又问,“你出去了?什么时候出去的?”
林琳很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拉着韩笑往外走,“你快跟我来。”
“去哪呀?”韩笑一脸不解的被林琳拉到走廊上。酒店的走廊上放了几个长椅,中间用绿色藤蔓隔开,以供醉酒的人休息。韩笑看到一个人坐在靠边的一张长椅上,那个人的上半身被藤蔓遮住了,只有一双腿露在外面,但仅凭一双腿,韩笑就可以断定那个人是周锦程。
林琳拉着韩笑坐到那张长椅上,随意的和周锦程聊了几句就掏出手机像是收到了短信,丢下句“我去打个电话,你们聊吧”就跑了,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根本就是在刻意为他们创造机会。
韩笑和周锦程坐在同一张长椅上,明明是很熟悉的人,却偏偏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好。韩笑深吸一口气,给自己也给他一个笑容,兴致勃勃的问他一些军校的事,周锦程因为酒醉半眯着眼,像是一直在笑,韩笑问他就答,间或也反问一些关于韩笑学校的事。虽然他还是话不多,但韩笑已经很知足了,真希望他们就可以一直这样坐着,坐到天荒地老。然而事与愿违,过了一会,就有一个同学路过,很不凑巧,这个同学天生神经大条,没看出韩笑和周锦程的事来,一屁股坐在二人中间,开始和周锦程闲聊。韩笑在一旁忍耐着,祈祷这个“不识相”的同学马上走,谁知那个同学喝了点酒,兴致极高,天南地北的和周锦程海侃,韩笑忍了又忍,一个小时后,她终于不用再忍了,因为同学们都吃饱喝足,来喊他们去KTV唱歌,韩笑哭丧着脸,当时就想把那个同学从楼梯踹下去。
在KTV的包间里,同学们都在抢话筒唱歌,韩笑偷瞧着周锦程,他似乎还有些醉意,只静静的靠在沙发上看别人闹。这时一个喜欢韩笑的男生邀韩笑一起唱歌,班里的同学都知道这个男生十分喜欢韩笑,于是起哄让他们一起唱情歌。韩笑不情愿的被众人推着站起来,无奈的和那个男生合唱,她瞥一眼周锦程,见他半眯着眼,只是微笑的看着他们,好像没有生气,她才稍稍放心。可能是那个男生多喝了点酒,在唱歌时竟伸手揽住韩笑的肩膀,同学们更加起哄,甚至拍手叫好,韩笑又生气又为难,她求助的看向周锦程,而周锦程却无动于衷,那种似乎置身事外、毫不在乎的笑容彻底激怒了韩笑,一向修养极好的她,摔下麦克风跑出了包间。林琳埋怨的瞪一眼周锦程,跟着追了出去。
韩笑一直跑,一直跑,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打在她的脸上,生生的痛,她却觉得舒服,于是扔掉了帽子和围巾,像是惩罚自己似的,任寒风鞭打着她娇嫩的皮肤。林琳在后边紧追着她,捡起她的帽子和围巾,更是着急的追上去。直到跑到公园一角的一棵大树下,韩笑才止住脚步,此时她已泣不成声,半年来的委屈都哭成了流不完的泪。
林琳从她身后慢慢靠近她,默默地给她带好帽子和围巾。韩笑一下子抱住林琳,哭得更加伤心,“他根本不喜欢我,他根本不喜欢我啊,我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算什么啊?”林琳什么都没说,只是任她哭个够,在韩笑哭得喘不过气来只剩抽泣时,她才说:“笑笑,挑明了问问吧,不要再这样暧昧不明了,如果他不喜欢你,就不要在执着了。”韩笑垂着头久久无语,最后终于含泪点点头。
当晚韩笑在QQ上遇到周锦程,便咬咬牙,直截了当问他,“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发完之后她就忐忑不安的等着,握着鼠标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颤抖,过了好久,她才收到周锦程的信息,“我现在给不了你任何东西”,拒绝的这么婉转,却又这么决绝,在一瞬间,韩笑仿佛真的听见了心碎的声音。之后周锦程又发来一些安慰她的话,她都视而不见,最后咬着嘴唇忍住泪水,发过去一个微笑的表情“我们还是好朋友”。发完她就下了线,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眼泪又不争气的流,她粗鲁的扯过一把纸巾,用力的擦着眼睛,心里一遍遍劝自己不要为他流泪,但还是沾湿了整个枕头。凌晨一点时,韩笑仍是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于是索性不睡了,再次登上QQ没想到遇到了林琳,本来她不想让林琳担心,但多年的朋友不是白当的,只几句话,林琳就察觉了她的异常。在林琳的一再追问下,韩笑告诉了她和周锦程谈话的内容,林琳发来信息问“你在哭吗?”
韩笑说,“已经哭完了。”
林琳又问;“你有多喜欢他?”
韩笑看了这句信息良久,给林琳回“我不喜欢他。”
林琳正感到奇怪,又收到韩笑的信息,“我是爱他。”林琳直接惊呆了,她们才刚满二十岁,正是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年龄,在这个懵懂的年龄里,她不认为她们这些未出茅庐的女生会懂爱情,但她却没来由的相信韩笑的那句“我爱他”是出自肺腑,是最认真不过的。正因如此她才震撼,韩笑竟对周锦程用情如此之深。
韩笑知道林琳在很努力的安慰她,怕林琳在担心下去,她给林琳发个笑脸,谎称自己没事了。她知道林琳不会相信,但她实在没力气考虑那些了,发了一个睡觉的表情,就下了线。那晚,韩笑就一直呆呆的盯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早上,韩笑怕家人看出异常,六点就悄悄的走出卧室,拿湿毛巾敷眼睛,回卧室时,发现手机上刚来了一条短信,是罗诚的,嘱咐她天气预报说今天她的家乡有大雪,最好不要出门,出门要多穿衣服。韩笑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很没良心,放寒假这么久了,从来没有想过罗诚,更没有给他打过电话或发个短信,而他却在另外一个城市留意着她这里的天气。韩笑想了想,回了一句“谢谢,你也多注意身体啊。”后来又在末尾加上了“哥哥”两个字。
自从把事情挑明之后,整个寒假韩笑就再也没有见过周锦程。有一次,她和一个交情比较好的男生去网吧上网,那个男生上了一会QQ之后,告诉韩笑,“周锦程就在隔壁网吧,我们去找他吧。”
韩笑摇摇头,“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那我叫他过来。”那个男生说完就站起来准备去叫人。
韩笑本来想阻止他,手伸到一半又犹豫的缩回来,尽管他伤了她,但她心底还是渴望见到他的,哪怕是会再受伤害。可是,过了不久,那个男生独自一人回来了,还喃喃的抱怨着:“你们两个人怎么回事?你不愿意过去,他也不愿意过来,都是同学,一起玩不好吗?”
韩笑知道周锦程在故意躲着她,强压下心头的失望,她装作不在意的笑着安慰他:“算了,都已经开机玩开了,还要换网吧,多麻烦啊,以后又不是没机会一起玩,不差这一次。”说完,韩笑在心底不自信的问自己,以后真的还会有机会吗?
这个寒假对于韩笑来说就是个黑色寒假,林琳多次来找她出去玩,她始终提不起一点兴趣,整天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叠纸鹤。从她发觉自己喜欢周锦程的那天起,她每天都会叠一只纸鹤,在周锦程拒绝她之后,她搬出盛放纸鹤的箱子,数了数,将近一千只了,韩笑想叠满一千只,亲手送给周锦程,算是对自己这段恋情的一个了解。
元宵节的晚上,下了一场大雪,家人叫韩笑一起去看灯会,韩笑就以下雪为由给推了,仍旧叠着她的纸鹤,也不知叠了多久,等彩纸用光时,韩笑看看表,已经九点了,这时林琳打来电话问她:“明天下午于洋他们要去火车站送周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