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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是谁?她的男朋友吗?斯斯文文的长相,看起来跟她的年纪差不多。
她若不是为了崇拜他才进入大风,那她进入大风又是什么目的?不!她决不会有其他的目的,从她清澈无暇的眼眸,他知道她除了隐瞒自己的性别外,她是个不会说谎的人;况且,是他任用她的,是他诚恳的求她来大风上班的,这一切不可能有诈。
他在商场上太久了,总是不相信人心的单纯,但无论如何,这一次,他要相信自己最初的直觉。她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他不应该对她有任何的怀疑。
他追随着她的步伐,跟她相距十分钟,走进了同家的火锅店。
店内是一个马蹄型的桌子,客人沿着马蹄型的桌子,排排坐在高脚椅上,每个客人的面前都有一个小锅子,煮着自己所点的火锅料。
“先生,一位吗?”马蹄型桌内的服务生,亲切的招呼着。
任承融点点头,在白月身边的空位坐下,并随便点了个海鲜锅。
记忆中从小到大,除了学生时代外,他再也没有来到这么平价的火锅店吃东西,这倒是另外一种新鲜的体验。
白月并没有特别注意到身边坐下来的人,她横过半个身体,专心的帮坐在她右手边的夏之维,将火锅料放进锅子内。
看着她亲热的举止,任承融忍住心底微微的醋劲。
“别光是煮我的火锅,你就弄你自己的,不然等下你就只有看我吃的分。”夏之维提醒着好吃的她。
“没关系啦!你笨手笨脚的,我看不惯,再说等下我可以先吃你这一锅呀!”她依旧仔细的为夏之维下火锅料。
“我的口水就这么好吃吗?”夏之维故意取笑。
“又不是没吃过!”她心情很好,因为一到冬天,她就特爱吃火锅,尤其火锅的汤汁,那是愈煮愈香,但是火锅汤一定要新鲜的,一旦放隔夜,她可就不爱吃了。
夏之维幸福的笑了,左手放在她的腰上,好平衡她的施力点。
这就是爱吗?夏之维也不清楚,但有时又会觉得内心有些空虚,无法真正填补他心灵上某些敏感的部分;或许真的跟她太熟了,熟到分不清之间的感情是真是假。
任承融如坐针毡,难道她眼中只有那个男人吗?连他坐在她身边她也完全不知道,听着他们亲热的谈话,他直纠着一颗心。
她将夏之维的火锅料处理完毕,转回身,准备弄自己眼前的这一锅,感觉到有双眼神直盯着她瞧。
她全身的寒毛不由自主全肃立起来,她用眼尾偷偷瞄了下,其实不用瞄也知道,没有人会像任承融有双不寒而颤的眼神,也没有人会有他那种没擦古龙水,却有股特别的体味。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能认他,要当作从不认识他。
难道他已经识破她的身分了吗?这下该怎么办?
“白月,怎么啦?”夏之维看到她突然僵硬的表情。
“没事,没事。”她赶紧深呼吸,找回心神后,慢慢的放火锅料进人锅中。
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眼前的美食却让她完全食不知味。
任承融倒是开心的吃着火锅,虽然食物没有大饭店来得好吃,但是可以让她这个永远气势凌人的女人稍微的胆战心惊,未尝不是件开心的事。
他还很不客气的,有一会没一会的盯着她的大腿瞧。
发现了他炽热的眼神总是往下飘,她就气自己,没事干嘛穿这么短的裙子,不但被冷风吹的直打哆嗦,还让他吃尽豆腐。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小小的笔记本,撕下一张纸,提笔写了几个字。
趁着夏之维去洗手间时。他将纸条塞到她的手里。
她握着纸条的手,忍不住发抖。他一开始就认出她来的,他故意不问,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他用眼神示意她打开来看。
她没有反对的余地,在这个公共场所,她不想让别人看笑话,只好听话的将纸条打开。
纸条上写着:
等下跟我走,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她想要摇头说不,却看见他黑眸锐利,她硬是将想说的话吞下。
也好,反正事迹败露,跟他当面把话说清楚,她也不想做什么特别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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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火锅,夏之维送白月到她家的楼下。
“你身体不舒服吗?我看你吃得不多。”他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是有点不舒服,可能最近太累了,你先回去,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她顺水推舟的撒点小谎。
“嗯,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打电话给你。”他侧头吻了她的脸颊。
“再见,小心开车。”她叮咛着。
“再见。”他温柔浅笑,然后走去不远处他停车的地方。
看着夏之维的车开远了,她才踱到那辆浅绿色的裕隆旁边。
幸好任承融今天没那么嚣张,开那辆黑色的宾士,否则在这僻静的巷内,绝对会引起不少人的侧目。
她站在车门边,并没有上车的打算。
他探头出来。“上车。”
她依旧没有移动的迹象,好像失去了面对他的勇气。
“还是要让我抓你上车。”他出言恐吓。
她当然不能让他抓她上车,万一被熟人看到就完了。
她嘟着嘴,不甘愿的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怕她冷,马上将车内的暖气开到最大。
车子在寂静的空间里高速行驶,她不愿开口问他要去哪里,反正他也不敢将她卖了。
车子开进一处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她认出来,这是他的家。
他将车子停妥后,迳自下车,绕到另一边的车门,将车门打开。
看这样子,她不下车都不行了。
他用遥控锁将车门锁好,才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他身后走着,其实她大可不必跟他来此,可是做贼的心虚,再怎么说是她骗了他,她无法不将他的怒气放在眼底。
她竟然可以和别的男人那样亲热,害他不顾一切的拆穿她的把戏;本想陪她多玩玩她女男装的戏码,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刚刚那男的还与她临别的一吻,表现的那样依依不舍。
电梯直达十七楼,走进了他的家后,她杵在门边,不知该怎么办。她的眼神飘啊飘的,有时看向他,有时不安的乱看着四周。
他今天穿着一套蓝色系的运动服,显得年轻,有种飞扬的活力;只是他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纠结着双眉,抿紧的厚唇,不时还用他那单眼皮的大眼瞪视着她。
看着他从厨房出来时,手上多了两杯热茶。
他将热茶放到茶几上。“喝茶吧!”
她找了张高他最远的位置坐下,并下意识将短裙拉了拉,才拿起热茶。
“他是谁?”任承融喝了一口热茶,看着一身僵硬的她。
“谁是谁?”对他无头无尾的问话,她也楞住了。
“刚刚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他质问她,口气依旧不悦。
她摸不着头绪,他不先问她是谁,反而问别人是谁,有没有搞错?
“你不问我是谁吗?”她的尾音扬得高高的。
“你是白月。”他用肯定句,现在换他来吓吓她了。
她真的被吓得弹了起来,还差点让手中的杯子滑落,稳住了重心,她先将杯子放口茶几。
“你……你……”她难得的大舌头,脑子转不过他丢下的炸弹。
“你是白月,白宏是你的双胞胎哥哥。”他也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
他严肃的口气不见了,眼角有种欢心的笑意。
“你怎么知道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慌了,难怪他刚刚看见她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惊讶,还那么沉得住气,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是假男人的事。
“你说呢?依你的聪明,应该不需要等我来告诉你。”他又走进一步,整个鼻子几乎顶上她的额头。
她心慌的倒退一步,在他强力气息的包围下,她根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在商场上,他得在夹缝中求生存,练就他一身精明能干,目光卓越的实力,没有人能骗得了他,也没人敢骗他。
在感情上,他的交往对象,大都是透过父执辈的介绍,也有的是投怀送抱。他觉得谈感情是很浪费时间的事,所以他从不强求,也不会随意去欺骗女人的感情,更不会让女人来骗他,好聚好散是他相处的原则。
而眼前的她,一开始就骗了他,他必须逆转这种情势,一切的局面换他来操控。
她退,他跟着进,直到她退到了墙壁。
他将双掌放在她双肩上的墙壁,将她圈在小小的空间中。
“你这样……让我怎么说话呢?”她显得局促,眼神再也不敢坦然的看着他。
她再怎么大刺刺,还是个女人,他这样亲密的环绕着,她连张口呼吸都觉得困难。
他满意她害羞的表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那个男人是谁?”他的双手没有放下的意思。
“他是谁不关你的事!”渐渐习惯他的气息,她的脑子也恢复了运转的能力。
“是吗?”他的眼神凝视成火,很快就将她吞噬、燃烧。
受不了他炽热的眼神,她硬是撇过脸,只要不看着他,她就会镇定下来。
“喝醉酒,是不是我喝醉酒那天?”她灵光一现,只有这种可能性。
“没错,我就知道你想得到。”他的眼神,无疑是称赞着她的聪明。
她双手一挥,挥开他的双手,人也往旁边挪开一尺远。“你脱了我的衣服?”
他点点头,要笑不笑的看着她。
她凝聚了威力。“你这个小人,趁我喝醉的时候,你还对我做了什么?”
“你自己想呢?”他不想为他的行为辩白,让周遭更添暧的况味。
不对,不能中了他的计策。她曾仔细检查过那条绑在胸前的白布条,没有被解开过的迹象,可见他并没有对她做不该做的事。
“你为什么不当场拆穿我?”她疑惑的看着他。
“你痴恋了我八年,为了我还甘冒着触法的危险,为的就是要待在我的身边,对你的这分深情浓意,我怎能不接受呢?我又怎能忍心,让你的用心良苦,付诸水流呢?”他呢喃式的低语,又走近她的跟前,让她原本的剑拔弩张,失去了冲动,换来一颗跳动不已的心。
他这样说,好像她爱恋他许久,好像她用尽办法,也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