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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行:“来寻我?给个确定时日。”
长歌:“……”
长歌真想堵住他的嘴巴!
真挖空心思想着该如何说服这人,冷不丁地,脖子一暖,是他的手掌贴了上来。他的手掌握住她的颈子,他的指腹摩挲着她脆弱的颈动脉。而她,呆呆仰头看他,眼里是全然的信赖。
他坚持,她便道:“起码、起码要等到父皇病好了……”
苏行不紧不慢摩着长歌的颈子,他若有所思道:“我令你为难了?”
长歌仰头,抱着他的手臂,呆呆看他。真的是很呆很呆的样子。
眼前一暗,是苏行俯身下来,亲吻了长歌的眼睛。继而,他的声音响在她的头顶上方,他说:“好。那便等我来接你。”
这下子轮到长歌不淡定了,长歌:“你、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苏行想了想,道:“疾风产下骡子前,我定来寻你。”
当时长歌就震惊了,她“噌”一下抬头,“你、你、你说疾风产、产下什、什么?”
苏行:“骡子。”
长歌在苏行怀里扑腾,“疾风好姑娘怎么会生骡子?和谁生的!?”
苏行淡淡看长歌:“自然是驴。”
长歌心中一动,突然就有很不好很不好的感觉涌上前来。她生出一根小手指戳戳苏行的胸膛,“那只驴……是大灰?”
苏行回长歌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长歌:“疾风有崽几个月了?”
苏行:“好多个月了……吧。”
长歌默了默,又默了默,终于憋出一句话,“大灰好样的!”
苏行:“……”
长歌继续在苏行怀里扑腾,“可是、可是疾风怎么就从了大灰呢?疾风不要太傲娇哦。”
苏行:“这不是你的意思?”
长歌:“?”
苏行:“你是我的女人,我的人都是你的,更遑论我的马。”
☆、198。宫变(22)
长歌:“!!!!!”
可是,大灰和疾风是啥时候暗度陈仓的呢?
她这个当亲妈的竟然丝毫无所觉?真是太过分了长歌觉着自己的一颗少女心受到了欺骗!
长歌咬牙对苏行:“大灰这头大色驴四叔你要替我教训它!”
苏行:“好。”
长歌突然又萎了,“四叔你就要走了呢。”
苏行:“嗯。”
“你要想我你要想我你要想我……”怎么办?只会说这四个字了呢?
再大的难题总能有解决的办法。
苏行的法子便是,俯身,吻住了长歌喋喋不休的小嘴,封住了她错乱的声音。
满室旖旎。
而室外,窗下,忠心的陈三正在饱受春夏之交蚊虫的叮咬。
在陈三看来,主公中毒,长歌乃罪魁祸首!当然,这么说有点夸张。
但将主公的安危比自己的性命看得更重的陈三觉着,留这么一个女人在主公身边,实非幸事。
然,他竟然该死得拿这个女人没有一点办法!
不过,看在这个女人劝主公离宫,并且主公也答应了的份上,陈三决定暂且先放她一码。
可是,主公你们还要亲热多久?该死的蚊子他要挡不住了!!!
还有,疾风竟然委身给了那头蠢驴?
陈三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在今次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疾风你怎么就从了呢?
近日,左左迷上了生吃红糖。
宫墙的风口下,左左扑在长歌身上,长歌的周身便满满都是现炸生红糖又甜又香又苦又涩的气息,闻着……好难熬。
不远处,宫墙下的小侧门开,侧门口停着一辆低调的马车。
今次,左左陪着长歌来送他们的四叔。
马前的苏行回过身来,便对上了长歌一双通红似兔子的眼。泪水在她眼中滚来滚去,但长歌自认自己挺坚强,没让眼泪滚出眼眶去。这样她就不算哭!
“又不是生离死别……”左左叽叽咕咕。
长歌好似没听见左左说话一般,她上前一步,却又止步,此刻,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四叔。
春夏之交,傍晚的风清凉,却吹不散长歌心头的郁结。
是啊,又不是生离死别,可她心中为何就生出了那么些不舍呢?
四叔出宫去,于他,有百利。
斜阳打在红砖绿瓦的宫墙上,将彼此的影子都拉得老长。长歌却只叹影子不够长,若能再长一些,再长一些,她便能触碰到他的影了。摸不到他的人,摸*的影子,也是好的。
长歌看见苏行的嘴唇开合,无声地,她知道他说了两个字,“等我。”
马车咕噜噜远去,长歌的视野里仿佛还留有苏行上车时,那白袍扬起的落拓身影。
她的四叔,纵然受伤,也是极风骚的。
等他
等他
不知疾风何时才会产下它同大灰……爱情的结晶呢?
想到这里,长歌就笑了。
四叔,疾风生下小骡子了,我就可以见到你了。
叫长歌意外的是,陈三只送了苏行上马车,待马车远去后,陈三折返来到长歌身边,一脸郁郁盯着看。
长歌被他看得发毛。
左左小老虎一样拦在长歌身前:“再看就把你眼睛挖掉。”
陈三嘴角抽搐,眼前不由就回想去了方才马车边,主公待他的场景来。
马车外,苏行同不远处的长歌对望,含情脉脉。
陈三硬着头皮道:“主公,属下有一事不明。”
苏行未看他一眼,他负手而立,身子落拓,嘴里这般道:“她纵然眼下随我走了,也走得不甘不愿。今后,她的心中会有遗憾。卫衍眼下定是忙得焦头烂额,不会精力对她们姐弟出手。若跟着我,指不定奔波。如此想来,还是让她留在卫宫为宜。”
陈三佩服至极,连呼主公英明。
苏行又道:“不过,她在宫中免不了会磕磕碰碰。陈三,你留下,再另选七名暗卫,保护好她。”
陈三:“……”
主公,我错了!
主公……
可是,主公马车已远去。
斜阳西下,将陈三的影子拉得老长,真是自心底油然生出的悲戚难自抑啊!
接下来的日子,如苏行所料,太子卫衍确实没功夫来找长歌或者是左左的麻烦,因大将聂曾统帅的五万兵马又出了意外。
聂曾帅军前去增援被困的涂州。
涂州城外十里,援军夜袭,一举歼灭了驻扎在涂州城外的陈军。但因了黑灯瞎火,援军并不能确定附近是否还有陈人的埋伏,聂曾便下令手下将士连夜入涂州城。
援军一路北上,皆有同涂州守军的暗中飞鸽传信往来,这是卫国军中一种独创的传信方式,非卫人不能识得。
书信往来中,援军得知,涂州守军并未耗费大量兵力,被陈人围兵城下也只是一时大意。届时援军到来,涂州城中同守军前后夹击,定能将陈人斩杀干净。
聂曾少年成名,为人自负,自以为了解陈人兵力,贸然夜袭下又一击得手,接下来便是放松了心力入城的。
可哪知,涂州城门开,迎接疲惫的援军的不是日夜盼他们到来的涂州守军,而是杀气腾腾,如虎狼般凶狠的陈人。
☆、199。宫变(23)
卫军没有丝毫防备,一时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又有大批陈人自卫军后方涌来。
待聂曾急令撤军时,卫军已被陈军自四面八方包围。
卫军中计,被陈人如瓮中捉鳖般,斩杀了个干净。
聂曾的亲信护着他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来,此时,五万浩浩荡荡的大军只剩下了不足百余人。
聂曾率着余下的百人仓惶逃回卫都,又在沿途救起了两个重伤的兵士。
这两名兵士正是涂州守军。
据这两名兵士说,涂州城中有内奸,半月前,城中内奸同城外的陈人里应外合,涂州城,早就破了。
陈人这是等着卫军来涂州送死的啊!
此消息传至卫都朝堂,群臣哗然。
陈国人七年前与祁国作战,祁国兵临陈都门下,险些就将陈国连锅端了。自此,陈国元气大损,在卫与祁二国中处于明显的劣势。显然地,卫国的一干朝臣都有些瞧不起陈国。却未想,只匆匆几月功夫,卫国便有数十万人马折损在陈人手下。
是可忍孰不可忍!
群臣热血,纷纷在朝堂上激昂陈词。
其实,也不是卫国的这一干大臣有多好战。而是,涂州乃卫国北边边防重镇,涂州城破,卫国北面的大片国土将直面陈人铁骑。
更不妙的是,前方八百里军情又来,说陈军得了涂州后,又火速拔营,前往卫国腹地。看那样子,是要急攻酉州城了。
“真当我卫国无人了?”
听罢此消息,监国的太子卫衍震怒,当即下令,命卫国另一战将白起领兵二十万,火速赶往酉州,驱除陈人,扬卫国天威。
这是卫国的朝臣们度过的最难熬的一季炎夏。
天气闷热,厚重官服一上身,便要被捂出一身汗来。
偏偏前方战事吃紧,这早朝一上起来就没完没了。
白起的二十万大军并没能如卫人所愿的那般,在第一时间逼退陈人。卫军同陈军进入了白热化的僵持阶段。
而在这个时候,卫都的朝堂上又起风云。
高辛帝的贴身内侍高公公被人发现身死于卫都城郊荒野地。高公公虽为内侍,却深得高辛帝信任。若真是高辛帝发落了高公公,凭了高公公多年经营的手段,天子近臣们不可能不嗅到半点风声。总得说来,这事儿透着稀奇。再联系高辛帝多月来不早朝不露面的行径,一干老臣们便有了一个猜测——皇帝怕是被太子给软禁了。
卫国自古重孝道,纵然当皇帝的老子再昏庸,也断没有儿子软禁老子的道理。更何况,在很多时候,高辛帝是个好皇帝。
一时间,一干老臣激愤非常,火速联系宗室几位德高望重的王爷,未经传召便强行入宫,势必要在今日见到高辛帝。
几位老王爷都有直接面圣的丹书铁劵,侍卫太监们又哪里拦得住。
就有机灵的宫人赶回太子东宫去报信,可待到卫衍赶到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高辛帝的寝宫外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并侍卫,此时方值正午时分,天气炎热,人人汗如雨下,空气中仿佛也有了那*的汗味,叫人呼吸不畅。
高辛帝的寝宫内倒是清亮几分,奈何里头黑压压立着一帮大臣。
众人见卫衍出现,立时就有一个铁帽子王爷出来发难,指责卫衍不忠不孝。
卫衍只淡淡看了那王爷一眼,便举步上前,破开人群,转瞬便去到了高辛帝的床边。卫衍一撩袍角,单膝跪地,握住高辛帝垂落在床沿的手,语声中带着哽咽,“父皇,今日可好些了?”
高辛帝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