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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项间,“让我靠一会儿。”他的声音亦是极端虚弱的模样。
长歌觉着自己实在太猥琐了,方才竟然那样子想四叔!四叔分明什么都没对她做,四叔分明只是忍痛,她竟然、她竟然会想到四叔要亲她的那方面去?!长歌,你果然生着一颗龌龊的心!!
然而,此刻不是探讨她的心是否龌龊的时候,搞明白四叔怎么了才是正经。
长歌的一双小手就在苏行身上乱、摸,她嘴里慌乱问着“四叔你怎么了?”“四叔你哪里不舒服?”之类不安的话,把两人此刻暧昧的姿势忘去了九霄云外。
长歌摸到了苏行修长的腿。
出乎她的意料,她四叔的腿一点也不瘦弱,反而充满了男性的张力。可她来不及感慨这个事实,便被震慑住了,四叔腿上一片濡湿!
一片濡湿说明了什么?
长歌面上大惊,她如一尾鱼般在他身下扑腾,“四叔你流血了?!四叔你什么时候伤到了?四叔……”
长歌的声音止住了,是一只修长大手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巴。接着,他气息不稳的声音钻进她敏感的耳朵里,“好吵……”他拖长着尾音,是忍痛的模样。
长歌要哭了,她猜到四叔很有可能是滚下山坡时受的伤,她害了四叔!她真是个惹事精!
指尖感受到长歌脸上的湿意,苏行便勉强撑起头来,不解望向长歌,“哭什么?”他的声音里是十足十的困惑。
长歌呜呜哭,连连说对不起四叔,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巴拉巴拉巴拉。
苏行笑,可他面色苍白,那笑看在长歌眼中,便显得有几分触目惊心。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关你的事,旧疾罢了。”
长歌泪眼巴巴看他:“旧、旧疾?”
可他已不能回答她了,他晕过去了。
什么样的旧疾竟令苏行这样的男人脸上露出那样痛苦、脆弱的神色呢?
长歌感到很不解。
长歌的视线落去这人的腿上,他的右腿,在滚下山坡的时候,好似浸到了山坡下水塘里的水,然后,他的旧疾就发作了。
是腿疾吗?
山洞里,长歌抱着双膝,看着她的四叔发呆。
此刻,夜色仍旧深沉,这一处山洞还是疾风找到的,四叔也是疾风帮着送来山洞的。
温暖的火堆旁,疾风不远不近趴着,这个时候可丝毫看不出它要拱长歌的凶悍样子。
主公负伤,现在是暂停时间,日后有大把时间留着算总账。
长歌仍旧在看着苏行发呆。
这个时候,他嘴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长歌一惊,赶紧去移动他的腿。他的双腿湿了,长歌就生火给他烤着。眼下他的衣袍基本上已干,再离火那么近,是会不舒服的。
长歌就托抱着她的四叔,使得他躺倒的地方离火堆远一些。
待安置好了四叔,长歌的视线不由就落去了他的修长双腿上。她有猜测四叔此番发作是因为腿疾。四叔卧床多年,头部有伤不假,可她未曾听说过四叔有腿疾啊!莫不是躺多了,躺出腿上的毛病来了?
是有这个可能的。
长歌就想摸一摸她四叔的腿。
这个念头起得没来由,待长歌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她的小手已摸到了四叔的膝盖。
顺着膝盖往下,是四叔的小腿,四叔的小腿柔软而结实;顺着膝盖往上,是他的大腿,四叔的大腿,结实而充满了力量。
再往上便是……
长歌惊觉自己在想什么……
她如触电一般收回手去,眼里满满都是震惊很慌乱。天,她方才在做什么?她在非礼四叔!?
这怎么可以?!!!!!
他是她的四叔啊?!
长歌一颗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快。
燃着的柴火发出“啪啦——”的一声声响,惊醒了兀自震惊中的长歌。
她爬起来坐好,小手摸到了自己的胸口处,她想,方才她定是鬼迷了心窍了;她只是面对着如此弱势的四叔,惊呆了;她怎么可能会对四叔有龌龊的想法呢?一定、一定是她弄错了!
这般想着,她又去看她四叔的脸,仍旧止不住一阵脸红心跳,面红耳赤。
这个时候,疾风动了一下,打了一下响鼻。
长歌做贼似的倏地看向它,疾风懒洋洋看她一眼,没有要教训她的意思。
啊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她到底对四叔是个什么想法啊?!
长歌觉着该试探一下自己对四叔是个什么想法。
于是,战战兢兢地,她朝她的四叔伸出了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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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没问题,有问题的是长歌同学有一颗躁动滴心灭哈哈哈
☆、82。躁动的长歌(2)
这般跪坐在四叔的身边,居高临下看去,四叔还真是好看啊!
长歌命令自己打住!
她的视线就落去了四叔的薄唇上。她想,一切罪恶的根源就来自于四叔的嘴唇,如果、如果她亲一口四叔的嘴唇,满足了自己心中的那股蠢蠢欲动,那么,自己那些不老实的想法是否就会消散了呢?
长歌觉着这是个靠谱的好主意,于是,朝着她的四叔的嘴唇,她俯下了身去。
四叔的唇上带着竹冷的芬芳,在热火的烘烤下,竟有一丝一缕的清香钻入长歌的口鼻,长歌只觉着心神一震。下一瞬,她只觉得嘴唇上一阵柔软而温热,她、她、她、她真的亲到四叔的嘴巴了?!!!
长歌万万料不到自己会做得这般干脆,这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这般勇猛……
长歌被自己登徒子的举动震慑住,慌乱离开苏行的唇后,竟就这般脸悬在他的上方,动也不动。
长歌觉着自己心里乱动乱跳的小兔子已经直接升级成小鹿了。长歌心中的小鹿跳啊跳啊跳,好可怕!
本来这也没什么,亲了四叔一口就亲一口呗,反正四叔不会知道,更不会少块肉。但糟糕的是,就在长歌以一副蠢样对苏行的时候,他突然睁开眼睛,醒了。
四叔的眼睛清冷依旧,只不过,此刻,在火光下,他眼中闪着不同于往日的潋滟的光。
一瞬间同四叔大眼睛瞪小眼睛,震惊以不能用来形容长歌的心情了。
她怕死了。
她吓晕过去了。
长歌这边同苏行一道滚下山坡,弄出了那样麻烦的乌龙事,那一边,躲避去了山上的高辛帝等人,同样不太平。
那一夜,山下的贼人越聚越多,还真如怀王所猜测的那般,有贼人自四面八方涌来,转瞬就将山下的那一块平地给围了个通透。
众人不禁捏一把冷汗,若早先他们选择了朝后方撤退而不是上山,那么,无论退往哪个方向,都是死路一条。起码眼下这山上可守可攻,只要坚持到天亮,援兵肯定就能解围了。
可这天怎就亮得这般慢呢?
谁也没有了睡意,高辛帝更是在临时搭建起来的简陋帐篷内,负着手,来回踱着步。他做皇帝多年,不是没遇上过比如今更严峻的险境。他只是觉得,这次的遇袭事件,处处透着蹊跷。有人告密那是肯定的,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一想到这个人可能正混迹在皇帝出行的队伍里,高辛帝一颗心就难安。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才说起暗箭,这暗箭就来了。
高辛帝在帐内待得憋闷,就到外间走上一走,顺便安抚一下那些战战兢兢的文臣们。
文臣们自然是感恩戴德,连呼陛下英明。
可就在这呼声正高的时候,他们英明的陛下中了冷箭!
文臣们只觉耳畔“嗖嗖”风过,压根不能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一边,皇帝陛下所在的高处就响起了内侍慌乱的声音。
“不好!有刺客!”
“保护皇上!保护皇上!”
有刺客!且是擅放冷箭的刺客!一时间,众人皆冒出了一身冷汗。
而高辛帝所在的位置,早已被禁卫军围成了铁筒状。
好不容易待这一拨动乱平息,臣子们方能挤上前去关心陛下的安危。
“陛下、陛下可有受伤?”
“陛下!”
“陛下!”
文臣们七嘴八舌,乱糟糟成了一团。
“都给朕闭嘴!”前方禁卫军中突然就传过来了皇帝陛下中气十足的声音。
臣子们皆松了一口气,这么看来,皇帝陛下是没事了。
可随即就有眼尖的臣子看见禁卫军中有内侍端了染血的面盘出来,还有,皇帝此次随行的老太医们匆匆赶到。
还是……出事了吗?
确实出事了,出事的却不是皇帝陛下,而是大公主卫姜。
冷箭放来时,大公主卫姜恰巧立在皇帝陛下身侧。说时迟那时快,卫姜公主毫不犹豫就推开了皇帝陛下,自己硬生生受了那一箭。
一时间,众臣纷纷称颂卫姜公主,“公主巾帼不让须眉!”
巾帼个头!
卫姜只觉得自己痛得要死掉了!
☆、83。躁动的长歌(3)
这一箭入得极深,老太医们当机立断,不可移动公主金躯,要现场拔箭。
一时间,围成铁桶状的禁卫军男儿们齐齐转身,发出气拔山河的雄浑声响。公主千金之躯,宽衣拔箭时岂是他们这等凡夫俗子可看的?可这些热血男儿们仍旧止不住个个面红耳赤。
“铁桶”中,卫姜公主同太医们在最里层,外面一层是随侍宫女们,高辛帝在第三层来回踱着步。卫姜亦是他的爱女,他自然关心非常。
这个时候,就有一个老太医踉跄着身子跑向高辛帝,跪倒道:“陛下,箭头入得太深,老臣等、老臣等拔不出……”
高辛帝气得差点一脚踢翻老太医,“拔不出?你竟然同朕说拔不出?那朕还留着你等何用?来人……”
太子卫衍上前一拦,高辛帝要把太医拖出去的话才没落下,“父皇,胡太医似乎还有话说。”
胡太医赶紧磕头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所言极是!老臣等人拔不出,老臣、老臣特来寻拔得出之人!”
高辛帝恨恨:“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啊!”
胡太医脑袋磕地,“皇、皇上,需、需找个懂功夫的力大之人,且、且公主的伤处隐、隐晦……”胡太医只觉得自己说出了这一句话,心肝儿老了十年。
皇帝同太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公主伤得隐晦,自然就不能随便找个孔武有力的禁卫来替公主拔箭了。
皇帝就同太子对视一眼,这……父兄拔箭似乎也有些不妥。
这个时候,太子卫衍的视线恰好往外围一扫,正好就扫见了直直立于禁卫军外侧不远处的天子近臣——沈约。
对于卫姜的心思,做哥哥的卫衍自然是知道一些的,似乎眼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