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瞬间,什么花灯啊,浪漫啊,脸红啊,心跳啊……通通都化作了天边的浮云!
啊啊啊啊啊啊啊长歌要咬人!
同四叔生活得久了,长歌愈发觉着四叔是个靠谱好男人。
他以身体尚未完全康健为由,朝堂上的事能推就推了。官员宗室间的应酬,长歌也没见他去过几次。长歌渐渐发现,四叔竟是个私生活很单纯的男人,单纯得连个暖床的女人都没!
长歌惊悚了,觉得四叔此番作态同他的形象委实不符。
长歌嘀嘀咕咕说出这话的时候,她正同她的四叔一道在院子里晒太阳。哦,四叔的一大嗜好便是晒太阳,据说这同他曾常年卧床,体质虚寒有关。四叔嗜好晒太阳已到了叫人发指的程度,是以,每每到了阴雨的天气,四叔总会变得特别暴躁。
不过,这般惬意无比地同四叔一道在院子里头晒太阳,当真是舒服得紧啊!长歌原道自己出宫是被逼无奈受苦来的,却没想自己是享福来的。小日子过得精心又怯意,长歌都不想走了嘤。
不知她赖在这里不走四叔会不会抽打她?
苏行舒服地靠在躺椅上,树荫下,不热不凉,点点阳光爬满周身,当真是惬意得紧。他的声音亦是懒懒:“哦,在你心中,我是个什么形象?”
四叔是个什么形象?
四叔在长歌的心中就是个骚包男的形象,不止骚包,他还毒舌。
当然,这话是不能明着说出来的,她怕四叔会抽打她。
把自己的那把椅子往树荫外头挪了一挪,待觉着这点距离安全了,长歌就好好坐下来,托着下巴,看着她的四叔,困惑道:“四叔,你不嫖不赌不抽大烟,只偶尔喝个小酒,你身为一个男人你图什么?这样还有什么乐趣?”
苏行缓缓转过脸来。
好死不死地,长歌就正正对上了他的眼。四叔清亮的双目一眯,那投射过来的“嗖嗖”视线竟让长歌的小身板禁不住就是一抖。
长歌暗道一声不好。
果然,下一刻,她就听见他的四叔疏懒中带着冰渣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这是皮痒了,欠抽打?”
长歌:“四叔我错了,我、我这是关心、关心你来的!”
苏行一手撑在脑后,干脆侧转过身来。随着他的动作,他如水的飘逸白袍便自榻上*,将垂未垂在地上。他的头发又长了,已落到了肩下。星星点点的阳光跳耀在他身上,只让长歌看得面红耳赤。
真是奇了怪了,她最近怎的每每多看几眼四叔,便会做出这般脸红心跳的姿态来?
一定是她看人的姿势不对!
长歌暗自懊恼的时候,她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四叔又说话了,他是顺着她先前的话题在往下说,他说“我图什么?自然是图个死在你后头,届时看你出殡的时候,人多不多。”
长歌的表情是这个样子的:~~o(>_<)o~~
长歌深深体会到了啥叫不做就不会死嘤。她决定洗心革面,做个乖乖好宝宝。于是,便重整心情,问她四叔道:“四叔,你给我讲讲佛经吧,反正大家闲着也是闲着。”
她的四叔每每来晒太阳的时候,总会在身上摊一本佛经。佛经上带着檀木的香,她的四叔举着佛经,神秘又骚包。
☆、71。和四叔谈谈情(2)
苏行顺手就自躺椅的空隙里捞到了一本佛经。佛经“哗啦啦”在他手中翻着,他挑眉,懒懒道:“哦,佛经啊……做做样子罢了,你不觉得一本佛经一盏灯,显得很高端大气?”
长歌:“……”
长歌又觉着,同四叔住在一起,小日子过得惬意又舒适的同时,也有个弊端,便是她的这位四叔,每每总是状似无意间,却狠狠刷新她的底线。
小长歌觉着自己的价值观受到了冲击……
晒太阳正晒得昏昏欲睡,长歌猛然间就听见一把孔武有力的声音。她被惊醒了,以为自己是做梦做的,却没想,一转眼,还真在大树下,四叔的身边看见了一个跪倒的陈三。
“回主公,属下有要事禀报。”陈三面色无比严肃。
苏行眼也不抬,“讲吧。”
“禀主公,马厩乱了,属下等……忍无可忍。”陈三说到“忍无可忍”四个字的时候,陈三的视线唰得就像长歌扫了过来。那眼神,委实恶狠狠啊!
长歌囧,瞪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你们主公……
“主公,那头秃驴成日沾花惹草,肖想主公的疾风不说,还、还将众母马挨个调戏一遍,连、连刚出生的小母马崽都不放过。主公,此驴不除,后院马厩难安生!”陈三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长歌:“……”
苏行:“咳咳……”
陈三继续不卑不亢,“主公,请替属下们……不……是……是替属下们的马做主!那些皆是精锐战马,千金难求,怎能、怎能容许那杂毛秃驴玷污?!”
长歌咽口水,“怎么听着像是我家大灰玷污了你家闺女似的?”
对于长歌,陈三自然是敢怒不敢言。他双手抱拳,又一次对苏行:“兄弟们已然忍无可忍,还请主公下令,好生抽打一番那秃驴。”
苏行还未说话,长歌就跳起来了,“大灰不能抽打!大灰是我儿子!”
苏行扶额笑,面上是哭笑不得,他正要开口,却听得后院马厩的方向远远传来一声高亢的驴叫。
“嗯昂——嗯昂——嗯昂昂——”
苏行同长歌齐刷刷看陈三。
陈三已经出离愤怒了,“不好,是那秃驴逃出来了!”
苏行终于放声大笑,他边笑边对长歌道:“还不快去收拾了你家……儿子,我这些个属下脾气不好,你若去晚了,你儿子指不定就被人给宰了。”
长歌一惊,转身,瞬间跑掉了。
长歌不知道的是,她跑掉之后,那陈三却是“唰”得又跪了下来。陈三埋首,背上冷汗直冒,“属下知罪,请主公责罚。”主公虽然一直爽朗带笑,可天知道主公说出那句“我这些个属下脾气不好”,陈三有多心惊肉跳。在主公眼中脾气不好的属下,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陈三暗道自己鲁莽了,只期望主公能从轻发落。其实,这也怪不得陈三,他们这帮黑衣卫同主公亲厚,黑衣卫里随便拉一个出去,哪一个不是背后身家雄厚的?陈三自认为自己的地位不至于差过了那一头驴去,这才有了方才那一番义愤填膺的说辞。却没想,他比不过一头毛驴去!
陈三胆战心惊的同时,又有些心酸想落泪。
“东西都备齐了?”没想,主公却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主公面上的笑意已收敛,是进入谈正事的模式。
陈三的那些怨念就瞬间消散,“回主公,都准备好了,只等主公一声令下。”
“嗯。”
主公没别的指示了?
这么说,主公是不打算责罚他了?
陈三暗道逃过一劫的同时,心中不免疑惑,莫不是他错怪主公?莫不是主公没动怒?莫不是他小人之心度主公之腹了?
正思忖间,陈三冷不丁就听得主公问了一句:“那头驴叫什么?”
“大、大灰吧。”
苏行颔首,轻飘飘又落下了一句:“日后大灰的饮食起居,就由你亲自照看了。务必将那驴养得白胖讨喜。”说到“白胖讨喜”三个字,苏行想到了什么,就笑了。
可那笑看在陈三眼中,他、他心中就抖了。
哎,陈三啊陈三,你死就死在——也不想想大灰小毛驴是谁家的!
长歌不多时便在马厩外的杂草丛里找见了大灰。
大灰身上的毛杂乱不堪,驴耳朵上还挂了两朵野花。见到长歌来了,大灰驴耳朵一动,发出“嗯啊嗯啊”的叫唤,是极亲热的模样。随着大灰的动作,它驴耳朵上的两朵小红花就颤啊颤啊颤,不知何时会颤下来。
天,大灰哪有登徒驴的样子,分明是被摧残过了嘛!
长歌就走进草丛里,去给大灰顺毛。
大灰开心坏了,不住地“嗯啊嗯啊”驴叫不说,还围着长歌转圈圈,转得长歌头都晕了。转累了,大灰就俯在长歌的身边,把驴脑袋搁在长歌的肩膀上。
“大灰,他们说你调戏母马了,是真的吗?”
——————
快来给可爱的大灰点赞!!!
☆、72。船船船(1)
大灰好似听不懂长歌的话,只拿两只水汪汪的驴眼睛看长歌。
长歌就叹出了一口气,边扯大灰的驴耳朵边说道:“四叔家的马儿都精贵着呢,又彪悍,大灰你要不要再考虑下下啊?”
大灰:“嗯啊——嗯啊——”
长歌为难:“也不是说彪悍的女汉子不好,就是攻克有点难度。哎,要是四叔家的东西都是我的就好了,这样的话,看上了哪匹马儿大灰你随便挑。”
大灰似乎高兴了,就拿驴耳朵去蹭长歌的脸,蹭得长歌咯咯笑。
嗯,四叔家的东西怎么样才能变成她的呢?
这个时候,马厩能陡然响起一声马的嘶鸣,雄壮又彪悍。
嘶鸣声落下,便有马蹄声“哒哒”响起。听声能辨马,这定是一匹难得一见的好马。
枣红色的马儿仰天长啸,已是跑出了马厩外。
三四个马夫要小跑着才能勉强拉住马儿的缰绳,更要小心翼翼着不被马儿一脚踹飞了。
这匹马儿可不就是四叔的坐骑——疾风。
此刻,已到了疾风的放马时间,马夫们这是准备带疾风去跑马场上溜一圈儿了。
大灰的驴眼睛亮了,“嗯昂——嗯昂——”乱叫着就要冲向疾风。
幸好,长歌死死扒拉住了大灰的驴尾巴,成功阻止住了冲动的大灰。
大灰不解看长歌,湿漉漉的驴眼睛仿佛写着委屈,好似在说:亲妈,你怎么不放我去追媳妇呀?
长歌拍一拍大灰的驴脑袋,“大灰啊,介于你看上的马儿攻克难度较大,这娶媳妇的事儿咱们还得再从长计较。”
于是,长歌便牵了大灰离开马厩附近,边遛驴边从长计较。
这遛着遛着就遛去了四叔府中那一片偌大的湖水边。
湖水清澈,在阳光下,闪着煦煦的亮光。这般在白日放眼望去,这湖面更是大,恍惚间就给人一种错觉——其实,这湖水是奔流入海的吧。
这个时点,太阳微微有些落山的样子,也正是夕阳下补眠的好日子。
替大灰娶媳妇这件事情想得长歌脑仁儿涨涨,她所幸寻了一处干净的假山边让大灰躺下来,自己则大半个身子摊手摊脚扑去大灰身上,抱着大灰的驴脖子,睡觉。
长歌同大灰配合默契,这一睡自然就睡到了不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