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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捏左左的手就是一僵。
左左维持面瘫脸色不变。
卫衍眼中却有了笑意。
这个时候,小姑娘一声“啊呀”呼痛,“爹爹坏!怎么可以打囡囡?!”
那小姑娘的爹抱了张牙舞爪不肯老实的女儿在怀,对着长歌他们这一桌抱歉一笑,低头对女儿时,数落的声音里有宠溺,“这熊孩子,见谁都喊一家三口!爹爹不是跟你说了要识人看面,那哪里是一家三口?分明是姐弟三人!那位大公子看着未及弱冠,你以为谁都像你老爹这般生猛,年岁轻轻便有了你的?”
☆、64。大街你好(3)
卫衍脸黑了。
左左继续面瘫脸。
长歌:这人好生猛。
小姑娘喊着手指头,歪着小脑袋探究地望了一会儿,而后笑嘻嘻扑进她老爹怀里,叽叽喳喳说话:“爹爹爹爹,什么是弱冠?什么是生猛呀?”
长歌抚头,果然是……童真无邪啊!
她哭笑不得,转过头来时,视线无意识透过打开的窗户往楼下大街上一扫,竟好似扫见了……她的四叔?!
此时已暗了天色,大街上的行人却未有减少。路边的小贩三三两两摆起了摊摊,那摊上挂着各式各样亮闪闪的花灯。
明明灭灭的灯影里,那人长身玉立,一袭白袍在风里招摇,不是她的四叔是谁?
可四叔怎会在长安街的夜里,独自踱步?
多半是自己看错了吧。
果然,待长歌擦亮了眼睛,再探出头去细看时,一片明灭里,哪还有那个谪仙般的身影?
谪仙?
长歌不禁被自己的比喻逗笑了,自己定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将那人比做谪仙。
那人有谪仙的样貌,却没有谪仙的心肝儿。
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不知不觉间,长歌竟单手撑在窗台上,托着下巴,面对着长安街上的万家灯火,发起呆来。
她的身后,卫衍的视线不离她的左右。
吃饱喝足,长歌同左左手拉手逛大街。
此刻的大街,正是灯火璀璨的时候。
左左一个不留神,就挣脱了长歌的手去。人流涌来,左左瞬间就被冲开了老远。长歌惊,几步要追上去,手腕一紧,却是被身后的卫衍拉住了。
灯火下,卫衍对长歌笑,“无妨,有护卫跟着他。”
长歌定睛一看,果然见前头左左的身边,已护了三四个人高马大的宫中侍卫。左左起先有些惊,要回头来找长歌,可人群汹涌,他过不来。再加上到底小孩儿心性,路边有各色他闻所未闻的小玩意儿,见姐姐左右也跑不掉,左左所幸放开了手脚,在护卫的护持下,欢蹦乱跳开始玩。
“我记得你最喜看灯,我与你买几个花灯来玩可好?”川流的人群里,卫衍将长歌护得极好,他很温柔很温柔对长歌笑,那眼里却是灼热的。
望着这样子的卫衍,长歌想说什么,终是低下了头去,此刻并不是说心里话的好时候。
见长歌不答,卫衍便将其当做了默认。他一手牵了长歌,去到卖花灯的摊前,选了两个娇小灵动的兔儿灯。
兔儿灯举在长歌的面前,卫衍笑看着她,“怎么了?欢喜地不敢接了?”
“怎么可能?”长歌回他一个眼神,倒是伸手接过了兔儿灯。兔儿灯闪亮亮,照亮了长歌的眼。长歌的眼却不由瞥去了边上的另一个小摊,那小摊上各色的动物花灯闪啊闪,仿佛在朝她挥着小手。
长歌垂下眼来,她在心里默了一默,其实,比起兔儿灯,她更喜那一只白胖可爱的小猪灯。不过,这话她并不打算同卫衍说。
卫衍一手虚扶在长歌身后,护着她在熙攘的人群里走。纵然长歌始终低垂着脑袋,离得那般近,两人的气息仍旧止不住彼此交缠。闻着长歌发间若有似无的一抹香,卫衍只觉得,再没有比此刻更好了。
长歌的视线落在汹涌人群间的某一处,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卫衍就看见了四喜汤圆。
“想吃?”他问长歌。
长歌忍了忍,没忍住,点头说是。
毫无征兆地,有笑自卫衍脸上放开,这一位太子殿下,已许久未曾露出这样的笑颜。他握一握长歌的小手,“等我。”他转瞬便消失在人群里。
卫衍的做法显然是不明智的,太子殿下乃千金之躯,怎能如此贸然融入人群?所幸,早有七八个护卫随了卫衍而去,倒让长歌放下了心来。
此刻,长歌站在一条巷子口,这个位置背了光,不至于被汹涌的人潮挤到。
望着卫衍离去的方向,长歌抠着手里头的兔儿灯,心里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不多时,卫衍买了四喜汤圆回来,自有卫护在前头替他开着路。
在那条巷子口,卫衍一眼便望见了长歌。她低垂着脑袋,手里不知抠着什么。她的面容陷在阴暗里,看不真切。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她在,一切就好。
突地,天空当中一声闷响,继而便绽放出了七彩的礼花。礼花漫天,映着点点的星光与天边的明月,那样美,那样美。
因了礼花的助兴,人群便沸腾起来。就有一大拨人自前头涌来,涌向长歌所在的巷子口,一瞬间就淹没了长歌瘦弱的小身板。
长歌抬起脸来,有一些的茫然四顾。这是长歌落在卫衍眼中最后的一幕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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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咔猜猜发生了啥
☆、65。大街你好(4)
卫衍心中突地涌起极强的不安,他看不见长歌,长歌许是被人群冲得退进了巷子里。长歌身边有第一流的护卫,长歌定不会有事。饶是如此,卫衍的一颗年轻的心仍旧跳得飞快,他走了几步,突然就朝巷子口奔去,竟生生将身边的护卫甩去了老远。
人群散去,巷子口落了两盏兔儿灯。兔儿灯已灭,是被人群踩烂了的模样。
巷子口,有四五个护卫跪倒在地,昔日英武非凡的大内侍卫此刻却是瑟瑟发着抖,“属下无能,公主……不见了。”
卫衍面色一瞬间变得铁青,他手中的四喜丸子落去了地上,白胖可爱的丸子滚落出来,一瞬间便沾满了污泥,好似在嘲笑着谁。
卫衍一面吩咐两个侍卫速速带左左回宫,一面派出此行剩余的所有护卫前去寻找长歌。而他自己,则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怀王府。
长安街离宫中太远,眼下,只能暂且先从距离长安街最近的怀王府借人。
卫衍匆匆去到怀王府的时候,怀王苏行正在他那偌大的后院中,幽静湖水边,赏景赏月赏花灯。
怀王府内不知何时布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卫衍一路行去,灯火通明。他心忧着长歌的安危,对那些花灯却是连看也未曾看一眼。
卫衍几句话便说明了来意,“侄儿来向四叔借人。”任谁都看得出,此刻,卫衍已是心焦到了极点。
苏行本是负手面对了湖面而立,闻言,他转过身来,动作却是不紧不慢的。“她好好在我怀王府中,怎会无故被人掳了去?”
卫衍一怔,心中霎时闪过一股难堪。他抬眼,对上的是苏行一张微挑了眉的脸。他暗道自己多心,心内焦躁万分,可这个时候,有气也没功夫撒,救长歌要紧。“是我带了长歌出门赏灯。”
“原来……”苏行只说了两个字便止了声。
卫衍心中大震,因他清楚地自苏行眼中看见了嘲讽,“四叔?”他不明了这个自小看着他长大的四叔怎会在此刻对他露出那样的神色来。
“走吧。”苏行却是未待卫衍细想,一甩袖便走了开去。
暂且压下心中古怪的感觉,卫衍疾步跟上,他知道,四叔这是打算派出人手了。
月上中天的光景里,走在前头的苏行突然止了步子,他的声音不紧不慢,“既然没本事护她周全,就少来招惹她。”
卫衍的步子猛地顿住。
这个时候,苏行回过头来,对上卫衍顿时煞白的脸,他也只是一声轻笑:“别误会,只是出于长辈善意的提醒。”
卫衍带着怀王府的精锐护卫,率先冲出了府门去。没入长街的那一刻,他突然回过头去,便看见了怀王苏行立在门边,一声长袍洒然而立的身形。怀王面上的神色是高深莫测的,饶是身为一国储君阅人无数,卫衍也没能将这个四叔看明白。
他心中突地涌起一股不安,好似那个人会成为自己最大的威胁。可随即,他又摇头否定了这个可笑的想法,自己定是担心长歌担心地精神错乱了。
卫衍振了振精神,此刻,寻找到长歌才是最要紧的事。一想到长歌会落入穷凶极恶的人手中,卫衍便出了一身冷汗,他自责不已,若不是他将长歌带了出来,也不至于……
长歌,你在哪里?
望月楼是卫都最负盛名的烟花之地,再贞洁的烈女,只要入了望月楼三天,再出来时,便已离不得男人了。
望月楼的老鸨显然上头有人,要不然也不至于嚣张至此。
可今夜,望月楼的老鸨却有些惴惴。
先前她接了一笔生意,对方说非但白送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还要倒贴一大笔银子给她,只要她可劲儿地毁了那姑娘。望月楼的老鸨声名在外,只要同风月沾边儿,什么生意是她不敢做的?
是以,老鸨欣然应允。
今日便是这笔生意成交的时日。
“人送来了?”老鸨一面往关人的厢房里头赶,一面问身边的龟奴。
龟奴点头哈腰说是,可却又加了:“人是送过来了,可小人瞧着,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儿。”这龟奴跟了老鸨多年,深得老鸨信任,自然也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
老鸨闻言,便停了下来。此刻,她站在二楼的走道上,放眼望去,楼下皆是她所经营出来的欢场之地,男欢女爱的喧嚣声不绝于耳。老鸨明白一个道理,越是爬去了高处,每一步便越要小心,差错了一步,等待她的很有可能便是万劫不复。
“怎么说?”
龟奴便附耳对老鸨说了些什么。
老鸨面色一变,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煞白。她凝眉思索了一瞬,一甩攥在手里头的香风四溢的锦帕,咬牙道:“回去,这事儿千万要烂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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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感叔霸气侧漏有木有
☆、66。大街你好(5)
太子妃林氏自眩晕中回神,睁眼便看见了床顶上暧昧颜色的纱帐。她有一瞬间的不知今夕是何夕,半撑起身子来,叫贴身侍女的名字。
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身上如水的衣衫便流泻开来,锦缎覆盖下,她的肚子已经明显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