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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甲:你就是欠抽体质!
小人乙:嘤嘤嘤嘤嘤……
奔啊奔啊奔啊奔,终于,前头没路了。
也不是没路,乃是前方大道完全被浓密树丛遮蔽。
要穿过去吗?
可是有点怕怕的嘤嘤嘤嘤嘤……
于是,长歌便只能同小鹿人眼睛瞪鹿眼睛。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关键时候,宠物才是抚慰人心灵的鸡汤啊!
身后传来“嗖嗖”的骚动——
那人追过来了。
他还有脸追过来?
哼哼哼!
长歌恶毒得将男人瞪着。
有细碎的晚霞的光洒在男人的身上,他的玄衣好似就发了光。有风自他身后吹过来,吹得他衣裾飘飘,说不出得风流倜傥。
长歌恶毒地将他瞪着。
苏行咳了一声,“你……都听见了?”
长歌继续瞪他,“我都听见了。”心里一万个发誓说不要听他的解释,可这人到了眼前,长歌觉着自己还是盼着他解释个一二的。
女人啊,就是这么爱自欺欺人。
可是!他竟然不解释?!
她瞪着他,他就淡淡笑看她,那坦然的样子,好似她就是那一棵无理取闹的大白菜。
长歌爆发了!
爆发了的长歌:“你就没话对我说?!”真是没出息啊……可还是忍不住要问。
苏行:“一切的解释都是掩饰。”
长歌:“……”
苏行:“我不想对你有任何的掩饰。”
长歌想揍他!
这人送上来给她揍了!
这人向她走过来了!
这人笑得勾人至极,“长歌,我不想对你掩饰什么,那样太累,也不真实。我接近你有目的是事实,我对你钟情也是事实。”
长歌不可思议地将他瞪着,这人是什么神逻辑?
苏行又进了长歌一步,“所以……”
长歌怒:还有所以?
苏行:“所以,我希望你能接受全部的我。我把全部的我展现在你面前,长歌,这便是我对你的诚意。”
长歌:“……”
长歌被他彪悍的话语惊得不是一点半点,以至于疏于防范,不着痕迹就让他得逞,得逞来到了她的身边。待长歌觉察到危险降临时,大势已经去了。
长歌双手抱胸胸,退无可退之下只有用结结巴巴的声音来应对,“你、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你、你别过来啊……”
他又怎么可能不过来?
他瞅准的正是这么个时机——在长歌完全反抗无能的情况下,一举将她拿下,收入怀中。
长歌被这人抱进了怀里,她挣扎,他抱得更紧;她打他,他搂得更凶;她就要哭……
可是,他说:“哭了我可就要亲你了。”
长歌:“……”
怎么会有这么样子的一个人?
长歌对他的人品已经绝望了。
他就说:“人品如何,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而我,但求无愧于心。”
长歌颤抖小手指指他,这人的脸皮还可以再厚一点点吗?
什么风度翩翩,什么极端优雅,什么洒然似谪仙,骗人的!都是骗人的!这人根本就是一个……
长歌不敢叫嚣了,因为他的眼睛眯起来了,他、他就要来亲她了!!
这个时候,长歌不想被他亲。于是,无可奈何地,长歌就老实了。
苏行仍旧将长歌抱在怀中,他的语气满满是惆怅,“其实,你还可以再无理取闹一点。”
然后就等着被你欺负吗?
哼哼哼哼哼!
长歌闷闷窝在这人怀中,视线下垂里,就对他脚边的小鹿湿漉漉的眼睛,对上了。这么说,方才她的这一番闹腾,尽数被小鹿收在了眼里?
长歌突然觉着脸热。
耳边是男人低低的叹息的声音:“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我想让你看见我所有的面相,而不是一个完美的,却经不得一击的幻影。我希望你了解全部的我,长歌,你能理解吗?”
长歌没说话。
他又道:“我探宋家虚实,乃为自保。若非逼不得已,我比谁都不愿去走这样一趟浑水。处在我这样的位置,很多事情,实非我所愿。若可以选择,我倒宁可纵情山水来得自在。”
长歌低低说话,小手打他,“骗人!”当初,他可是处心积虑要灭了卫国的。
苏行就握住了长歌的小手,长歌的小手白嫩,触手生温,触感美好得不可思议。他低低叹息,“我在陈国的处境,想必你也能观得一二。不是我要为自己开脱,这是事实。长歌,我自然希望单纯向你求爱,奈何现实不允许我们恣意。此时,若能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自然皆大欢喜。”
“不是我们,是你!”长歌提醒他。
苏行挑了音调,“有区别吗?你早晚是我的女人。”
长歌:“……”
跟厚脸皮的人认真你就输了。
其实,方才那一通狂奔,长歌的怒气已然发泄。他利用她来接近宋家,按他的意思来说,便是一出一箭双雕的把戏,何乐而不为?
这一点把戏对长歌来说,已经是小儿科了。
长歌在意的是,他真的喜欢她吗?
在没了对她的记忆,在忘却了他们间过去的种种后,他真的重新喜欢上她了吗?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患得患失。
还有,他的心……
想到此处,长歌的心便是一阵抽疼。若非听了他同陈烟的对话,长歌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他竟然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他把自己的心剜了,然后,换上了别人的心。
那么,此刻,他的这一颗心是为谁跳动?
心思恍惚间,长歌不知不觉就将心中的难过恍然说出了口。
“这个问题……”苏行突然就犹豫了,似在思索。
这是一个需要努力思考才能回答的问题吗?
长歌的小宇宙又要爆发了!
幸而,苏行率先说出了话:“这于我来说,也是个颇费解的问题。”
长歌在他怀里,小手紧揪他胸前的衣,神色戒备将他看着。
苏行:“我记忆中明明对你没甚感觉,可每每见到你,却总是忍不住想要……压倒。曾经一度,我以为自己有病。”
长歌:“……”
苏行:“彼时,我以为自己对陈烟动了心。可你一出现,我的感觉便全乱了套。我的感觉告诉我,你是我想要的女人。那时,我的心与感觉是分离的,我再度认为自己有病。”
长歌小小声“呀”了下下。但她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她恶狠狠看他:“动心是什么东西?”
苏行:“就是心脏的猛烈跳动。”
长歌的反应是——拉下他的头来,一口就咬上了他的嘴唇。
半响——
长歌:“你心现在动没?”
苏行:“动了。”
长歌:“厉害不?”
苏行压过她又亲。
被亲得腿软,可长歌心中犹自有疙瘩。
长歌咬唇:“那你在意的到底是我,还是宋家?”
苏行垂眼看长歌,答非所问道:“到了最后,我也不知自己是在做戏,还是弄假成了真。”
夕阳西下,树林子里光线黯淡。可这个男人,看在长歌眼中,永远都是生着光的。
长歌抱紧了他。
长歌觉得,他是她生命里躲不开的劫。
两人就这般静静相拥着,突地,长歌觉着脖子痒痒,是苏行嘴里呵出的气。
不好,他要亲她!
此刻,长歌心中还有些别扭着,且眼下还有只小鹿在场,她、她就不想让他亲到。
于是,长歌把脸一侧,就跳脚了。
然后,她要指责他欺负她的话还来不及出口,她脚下就踩到了一个软乎乎又硬乎乎的东西……
有点奇怪啊……
她踩到什么了呢?
长歌尚未反应过来,就听得耳边传来了一声动物的嚎叫,惨痛的悲催嚎叫!
长歌明白过来她踩到什么了!她踩到小鹿的蹄子了!
那小鹿叫得如此悲催,看来是被她踩得很不好了……长歌当下愧疚万分,正要抬脚,哪些,这小鹿的动作比她快了不是一分两分……
小鹿痛得胡乱蹦跶,长歌就被它胡乱蹦跶的动作给、给掀翻了……
这一番变故来得突如其来,且叫人啼笑莫名。加之苏行的注意力尽数放在要占长歌便宜上,于是,悲剧就发生了……
长歌的身子猛地就向后倒去。
长歌的身后是一棵参天的古木。
古木树干粗壮,完全可以承受长歌的重量。第一时间拉住长歌小手的苏行便也未引起足够的重视。他甚至还身子前倾了些,似乎想要将长歌压倒在那棵大树上。
长歌的眼里自然满满都是惊恐,她这样子的惊恐一直在持续,持续到她也在苏行带笑的眼中看见了惊恐……
☆、陈国(18)
然后、然后长歌就觉得后背心一空,她、她掉出去了。
原来,那棵碗口粗的大树只是一个假象,那大树早不知怎的被掏空了,根本就不可能支撑住长歌的重量。
长歌的身子压断大树,直直向后坠去……
长歌以为自己会落入一片黑暗中,最起码也是那种不能见底的深渊,可好像……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只觉眼前亮光一闪,待她稳住身子时,立时觉得周遭光亮无比。
长歌倒在了苏行的身上,苏行半撑在了地上。
他到底还是在最后关头抓住了她。
长歌第一眼看见了苏行那张余惊未消的脸,第二眼就看见了……不好!他们被鹿群包围了!
原来,长歌同苏行方才已在了那一片树林子的边缘,穿过了最后的薄薄的屏障,他们就掉落去了林子的外边。
可为何林子的外边这么可怕?!
在长歌还未意识清醒的时候,她只觉身子一重,是苏行箍了她的腰,一下将她带起。他略一犹豫,将她圈在了她的身侧。
长歌本能就去看苏行,她能感受得到,方才的那一瞬,他是要将自己护去他的身后的,可是,此刻,他们的四面八方满满都是成年的大鹿,似乎在哪一个方向都是不安全的。
这些成年的鹿体态庞大,头上尖锐的角更是可怕。长歌是亲眼见到它们顷刻间驱赶掉那些黑衣人的。要是被那尖锐的鹿角顶到,不死也要残啊!
长歌紧张害怕得要死!她生怕苏行不知晓这些大鹿的厉害,可又不敢轻举妄动轻易说话,怕惊到此刻虎视眈眈的鹿群。她、她就使劲捏他的手。
手上传来了源源不绝的热量以及他反握的力道。他在无言传递着她的安慰,让她不要担心。
两人就这般同无数头成年的大鹿做着对峙。
长歌发现苏行的视线落在鹿群中的某一处,是那头小鹿!
小鹿方才被长歌踩到了,发出尖利的嚎叫。然后,估计是这嚎叫惊动了鹿群,否则,它们也不会对他俩虎视眈眈了。
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