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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太妃笑。
陈烟临出门前,赵太妃又叫住了她:“帐外那些都是我在卫宫中挑选出来的美貌宫女,你带她们下去,慰劳慰劳我陈国好将士。”
陈烟笑:“多谢小姨美意。”
陈烟出了军帐,在帐外立定。她的目光在一干宫女身上做着逡巡。
陈烟虽为女子,但在军中多年,她的目光比普通男子更锐更沉,怯怯的宫女们纷纷垂下了脸去。
好在长歌尤不能自对苏行的悔恨中回神,她一直低头悔过呢,加之上了叫她面目全非的妆,才未被陈烟认出来。
陈烟声音里带着愉悦:“来人,把这些军妓带下去,给兄弟们尝尝鲜。”
兵士高呼:“谢将军!!!!”
军、军妓?!
长歌:“!!!!!!!”
长歌早知道赵太妃龌龊,却未料到这个老太婆会这般龌龊!
竟然挑选宫中貌美宫女来给陈军做军妓!这分明是在打卫衍的脸啊!
打不打卫衍的脸不重要,反正也不是真打,卫衍他不知道这龌龊事也不心疼,可问题是——眼下她要变成军妓了怎么办??!!!
长歌后悔了,她早该逃跑的。别庄是卫衍的地盘,在那儿跑掉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纵然是被赵太妃害死了也比眼下强!
耳边尽是陈军嗒嗒嗒嗒的沉重脚步声,空气里尽是男人身上极富侵略性的强烈汗味。这些人都有多少天没洗澡了啊啊啊?!
更可怕的是,她还被蒙着眼睛!
更更可怕的是,她被蒙着眼睛她还不敢解开!
难道今次小长歌的命要休矣?
呜呜呜呜呜呜呜……
蒙眼的长歌以为多少她们这群可怜女人会被带去营帐内稍事休整,这样,她冷静冷静,或许还能想出逃跑的法子来。
可是没想到!
那些如虎狼的陈军竟然原地就把她们瓜分了!!!
近一整年没见过女人的陈军,只要是个母的,估计就能扑上去。更何况还是宫里头出来的悉心打扮的细皮*的小处子。
陈军一窝蜂地狼血沸腾了。
长歌被推搡进了一个如烙铁般的坚硬胸膛里。长歌手里头藏了一只簪子,她在想,实在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她就给自己一下子好了。
耳边顷刻间就响起了男人粗鲁的调笑,还有女人们此起彼伏的痛苦呻吟。
长歌知晓,这些女人都是极能忍的,至少一路走来,她们都如木偶一般不发出一点声音,显得冷静非常。可眼下,这些可怜的女人却呻吟得那样无助,纵然是在控诉着命运的不公,又能如何?
这一刻,长歌的恐惧临到了顶点。
恐惧到极点的长歌反而冷静了下来,她甚至开始好奇,接下来迎接她的,会是怎样的恐惧。
长歌很快就觉出了不同寻常。她只听见别的女人呻吟痛呼,她怎么不痛也不呼?
女人们哭喊的声音越来越远,看来是一个个被陈军拖进了营帐里。可她怎么还站在原地不动?
她可不信得了她的这个陈兵对她一见钟情了?
手腕一紧,是那个陈兵一把抓住了她!
要来了吗?!
长歌屏住了呼吸。
贴着她而立的这个陈兵,呼吸粗重,喘息剧烈,好似一口气行军了三十里。
长歌紧张得数着自己的呼吸。
长歌听见那陈兵咽口水的声音,还咽了不止一下。长歌的心拔凉拔凉的。
可半响,这陈兵都未有动作。他只是一声长叹,长叹中带着不甘,“跟我来!”他沉声道。
长歌被踉跄地推搡进了一个营帐里。营帐的门帘坚硬,擦刮过长歌的脸颊,生疼生疼的。
长歌不哭。她在心里悄悄对自己说。
☆、229。太子(14)
见长歌杵在门口,背后那兵士又狠狠推了长歌一下,像是在发泄着不甘和怒气。长歌脚下不稳,踉跄倒地,双膝跪在地上,生疼生疼的。
长歌不哭。她对自己说。
那兵士就立在长歌的身边,“殿下,这是军中新到的军妓。特地带来给殿下尝尝鲜。嘿嘿。”
上首就传来衣料窸窣声,还有毛笔搁在桌案上发出的轻微声响。上首那人唔了一声。
长歌心头没来由就是一跳。她无意识动着脑袋,似是想要分辨上首那人发出的一点点声音。可那声音太短太促,她一点也不能抓住。她的眼睛被蒙,她周遭俱是黑暗一片。
那兵士又嘿嘿笑道:“殿下,您用完了,可否给小的留一口啊?”
长歌立时感觉到上首射下来两道锐利的视线。
那兵士忙打哈哈,“当我没说,当我什么都没说。呵呵。”
“出去。”冷冰冰的两个字。
长歌的心一瞬间就纠紧了,这个声音……
衣料窸窣声里,上首那人仿佛站了起来,却并未走来她的身边。长歌听见他缓和了语气道:“放心,我不会碰你。不过,暂时你不能离开。”
长歌的眼泪落下来,*了蒙眼的黑色布条。长歌张口要说话,可出口的声音却被人急急冲进营帐里的声音给打破了。
冲进来的那人带着怒火,卷起了一阵风。风过,长歌闻见了她身上的女人香。
是陈烟!
陈烟一冲进来就怒道:“你什么意思?趁我不在就找女人了?要找你也找个高贵点的,找个军妓你不嫌丢脸我都替你……”
“陈烟!”男人一沉声,陈烟就消了声,“陈烟,注意你的言辞。这不是你作为一名统帅该有的样子。”
陈烟的声音小下来,“我知道。我这还不是担心你。这个女人……”
长歌感觉到肩上一痛,是陈烟踢了她一脚。
男人道:“这个女人今夜会宿在我帐中。”
陈烟就发狠了,抽出腰间佩剑就要来砍长歌。
长歌只觉肩背一紧,下一瞬,她就被扯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真是温暖啊,温暖到她想哭。
背后有寒剑逼近,可长歌一点也不害怕了。她知道,她知道这个人会保护她。
长歌的身子跟着他的步伐移动,他疏忽间就避开了刺向她的寒剑。
“咣当”一声,是铁剑落在地上的声音。
接着,便是陈烟气急败坏的声音,“尧旭!你好……”
尧旭?
尧旭是谁?
长歌没能知晓尧旭是谁,因为陈烟吼完了这半句,就跑掉了。
长歌待在他的怀里,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只觉此生不能再满足。长歌惊魂初定,一夜间经历太多,没有多余的气力去想他为何会在陈军的腹地之中,又有什么本事能令得陈烟如此失态。
长歌只想将自己挂在他身上,和他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她想要源自于他的,独属于她的安慰。
长歌听见这人在喊她“姑娘”,他松手,要推开她。长歌却是巴着他不放。再让我抱一会儿,再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哦,定然是她的这一副尊容,他认不出她来了。嗯,没关系的,只要她说一句话,说一句话他就能认出她了。
“四叔……”声音喃喃,似猫咪。
长歌以为自己说出声来了,可她的声音听在苏行耳中,只是蚊子哼哼。
男人就不耐将长歌推开,长歌踉跄,这一回倒是没倒在地上,而是倒去了松软的床铺间。
唔……是四叔睡觉的地方吗?
长歌拿脸蛋在被子上蹭啊蹭啊蹭,就蹭落掉了蒙眼的黑布条。光明刺入长歌的眼,长歌下意识就眯起了眼。眼泪哭了又干干了又哭的,果然成金鱼眼了呢。
长歌听见身后苏行走动的声音,好似又要走去桌案后。长歌就没立时喊住他,她不想他看见她的水泡眼。
长歌翻了个身坐起来,入眼的果然便是营帐内休息的简单床铺。
然后,然后她就看见了桌案后坐姿英挺的她的四叔。
四叔穿了黑袍。
因为黑色耐脏吗?
他穿白时是一身道骨仙风,着黑时便是肃穆凛然。总之他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长歌就笑了。
她一笑,上首那人的两道锐利视线就直直*过来。
她虽然被化丑了容貌,但眼睛仍旧是她的眼睛的。长歌相信,凭借她的眼睛,他定是能认出她来。于是,长歌勇敢地迎上了他不甚温柔的视线。
将将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兵士的通报:“殿下,卫国使臣来见!”
苏行“哦?”了一声,视线变得幽深。他那幽深的视线转了个弯,落去了营帐的门口,便生生同长歌的错过了。
他的手指在桌案上轻叩,“卫国使臣到了何处?”
“回殿下,卫国使臣被拦在了军营外。”
☆、230。太子(15)
“卫国使臣”四个字也叫长歌愣住了,莫不是卫衍改变了作战策略?还是说,他已知晓勤王军不能来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长歌心中亦是百转千回,竟将同苏行相认的事给抛了开去。
“通传三军,准备在外接近卫国使臣。”
“是,殿下。”
长歌回神了,可这个时候,苏行已猛地自桌案后站起,大步就出了营帐。长歌只来得及看见他行进间黑袍下摆在风中扬起的一角弧度。
长歌呆愣愣了一瞬,方想到要爬起来去追。
长歌一冲就冲到营帐的门口,正要伸手去撩帘子,帘子猛地就自外头被人撩开,走进来一个……
“瞧这细皮*的,哥哥晚上好好疼疼你!”
陈兵的调笑引得一名小宫女脚下不稳,险些连人带手上的盘子都摔了出去。
幸而长歌眼疾手快,帮了一把手。
那小宫女对长歌露出感激的笑。
两个陈兵押带着这一列卫国的女人往军营中空旷的操练场上走。女人们吓得颤巍巍却又不敢哭,只得紧端盛着瓜果饭食的盘子,以期给自己一些些安全感。
长歌观陈兵的态度,再联系“卫国使臣”四个字,眼下,他们这是要招待使臣的节奏?
必然是这样的。
女人们端茶送水,顺带陪陪客,陈国人想得可真周到。
不知卫国使臣知晓陈军中的这些陪酒女皆出自卫宫,不知要作何感想了?肯定是要被气炸的。
想着想着,长歌就有点走神,就没避过前头突然转身的那个陈兵。那陈兵嘿嘿笑着就伸手朝长歌当胸抓来。
长歌自然要反抗!可她还来不及躲,面前突然就横过来一条铁臂,轻易就将那不规矩的陈兵的脏手给攫住。铁臂猛地一个翻转,那陈兵就哭天抢地了。
“平将军饶命!小人不敢!小人再也不敢了!”
卸了那陈兵一条膀子,平将军面上不起一丝波澜,“念你初犯,自去领二十大板。你服不服?”
那陈兵大声道:“服!”捧着胳膊,一溜烟跑远了。
平将军又随意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