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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涛别打了。两人都停下来。”江小鱼焦急地喊着。看着面前仅一句话就扭打的两人,暗夜里根本就不知道谁占了便宜谁输了拳头。只听见男人的厉呼和拳头声。
“海岩,你就不能在小鱼面前文雅一些么?”汪雪琴居然比江小鱼镇定多了,还能用点激将法。
那当然了,汪雪琴只要担心杜海岩一个人,而江小鱼两个都要担心。一个是至交多年保护她多年的好友,一个是今生相伴爱她宠她的男人。
伤了谁她都伤心。
可是两个男人就是蛮打,根本就不管身边这些女人的狂呼。
身边这些女人,对了,除了江小鱼和汪雪琴,还有杜海燕。杜海燕从头到尾半个字都没有出声,似乎面前扭打人跟她无关,似乎那两个人一个不是她的亲哥哥,一个不是她用尽心力爱过的人。
她完全的漠视。如一座冰山站在那儿。
“你们两个再打我就冲过来了。”江小鱼大声警告着。似乎这一声警告有点效,好象扭打的两人停了小会。但也就那么小会儿,刚够三秒钟,然后又开始了。
都不喊痛,都没有谁占了便宜的迹象。
那当然了,他们小时候是师从一处啊。
“让他们打,该打。最好拼个你死我活那样更好。”杜海燕冷笑着。一张艳丽的脸高高地扬起。
“海燕——”江小鱼本来想让她劝劝,听她这样说,知道说也是白白地浪费口水,便只说了一半就收了回来。
“他们不是为了你吗?你当然要担心了,可是我为什么要担心。”杜海燕喃喃着,自顾自地走到一边,“我倒宁愿两个人里面死一个,那样你江小鱼这辈子看怎么笑得出来。我要不到的东西,凭什么给你这个什么也不如我的女人。太可笑了。你们拼命吧!我喜欢看。”
“你疯了。”江小鱼听了大吃一惊,心里凉得有些打冷颤。这个杜海燕爱成不恨则成恨,已经走火入魔了。
“我没疯。”杜海燕嗤笑着,又后退了两步,仿佛生怕那两个人打到了她。
“云涛,你应应我。”江小鱼急了,别真出人命。可天这么黑,她不能近他们,不能拿着近五个月的身孕去冒险。她如果这会儿冲过去阻止他俩,不管是谁都看不出具体的情况,都会误伤她。
“小鱼,别怕。”乔云涛的声音传了过来,只是有些急促。
他不说还好,一听这急促的声音,江小鱼再也无法镇定。她忽然想起一事,赶紧打开别墅的大门,冲了进去,然后打开整幢别墅的灯,连同大门口的指路灯一起打开。
这会儿灯火通明,两个大男人打架的情形一清二楚。
果然谁也没输没赢。两人都是一身狼狈,只是杜海岩的呼吸声比乔云涛的粗重多了。
来不及细想,江小鱼把才脱下来的御寒的厚衣服全部穿了起来。
“你们要打,就打我吧!”她冲了进去。
“小鱼。”心情复杂的汪雪琴这会儿看到江小鱼不要命地往前冲,顿时软了心肠。她是红颜祸水,可无论如何她没有主动勾引任何一个人。那不是她的错。
怪只怪他们俩同时遇上了江小鱼。
只有杜海燕看着那条不顾一切往前冲的身子,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海燕,你是个魔鬼!”说这话的,居然是柔美可人的汪雪琴。
不顾自己哥哥生命的女人,不是魔鬼是什么。
“小鱼!”
“小鱼!”
两个男人同时喊了起来,把往一边倒的江小鱼双双接住。
“你们两个别打了好不好?我好像有点痛。那个,海岩,雪琴把你养得真好,胖了许多……”江小鱼展露一个浅浅的温柔的笑容,看着面前两个衣裳零乱破得不像话的男人,还想说什么,结果却晕了过去。
两个男人立即住了拳脚交加,相视无限恨意,然后争相看着倒下来的女人。
明知自己身怀有孕,她不敢拿肚子硬拼,把厚厚的衣服包起了自己。可保护住了肚子,一身还有那么多地方在外面露着,骄骄弱弱的她,哪个地方都受不起他们练了十几年拳脚的人的一根手指头啊!
是杜海燕一拳砸中了江小鱼的左胸,正靠近锁骨的地方。
从脸上擦了过去,此时左边半边脸已微微地肿了起来。
“杜海岩,你打我没关系,你居然该死地打我的小鱼。你我从此是路人,以后再无半点兄弟情谊。”莫说男人有泪不轻弹,乔云涛这样温和淡定的人,在看到江小鱼那半边红肿的脸时,有些言语不继。一双修长白净的手伸向江小鱼的脸,指尖轻抚着那片红肿,然后一双向来温和的眼眸凌厉地朝杜海岩扫了过来。
杜海岩却像被雷霹中了般,像一座山般屹立不动。看着面前相拥的两人,突然拿拳头砸中了面前一颗树,树上的残中纷纷而落,遮住了他的眼。
杜海岩发出一声闷吼:“愚蠢!”这两字像沉雷般滚了出来。
他离开了,只留下一句话:“乔云涛,你夺我的妻,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会回来的。”
“小鱼是我的妻。谁也别敢动我的妻,否则以百倍代价偿还这。”乔云涛冷冷地告诉那个冷漠的男人,然后将江小鱼悄悄地托抱起来,进去别墅。
他懂得急救。
“小鱼。”汪雪琴看了看昏迷中的江小鱼,又看了看大怒离开的杜海岩,终于还是转过身去,追那不拘言笑只对别的女人钟情的男人。
各人有各人的孽缘,她的孽缘是杜海岩。
经过杜海燕身边时,汪雪琴稍稍停顿了下,看着杜海燕那高深莫测的面容,终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去追她的爱人。
这么多人里面只有杜海燕轻轻笑了。她谁也不看,只在原地坐了下来。那里只是一片沙地,又脏又湿的沙地。
许久,她好象记起了一件事,然后打电话给一个人:“我……好像有了你的孩子……”
果然打重了,江小鱼终于还是在他的急救下醒了过来,不过却有些动弹不得。
江小鱼的上衣全被乔云涛敞开了,但不是想过他的洞房花烛,而是拿了大瓶药水给她上药。
“怎么总是这么傻,这让人怎么放开你,难道真让姐别管佳家,天天护着你。”乔云涛轻轻一叹,有着从未出现过的无可奈何。
这个淡定的男人,终于偿到了不淡定的滋味。
他一叹却让江小鱼撑不住笑了,这人什么神情都会有,但叹息却从来没有过。想必乔云涛也终于遇到了无可奈何的时候了。
可是一笑,就扯动了胸口,也让江小鱼马上就呲牙咧嘴地喊痛。
“别动。”乔云涛命令。脸部只是擦过去就已红肿,这胸口结结实实地挨了杜海岩一拳,那是多大的伤害。幸而是靠近锁骨,如果再下一点就到了真正的胸部,那哪有这么轻松。
但那一大块青紫也让人不忍看上第二眼。乔云涛摇摇头,用心地替江小鱼上药。
很难看的药,猪肝红,而且发出刺耳的味道。江小鱼从来对这些不大在乎,可就是讨厌这药水,一看到他近来擦,就自然而然地往后缩。一缩就扯动了全身,于是更加痛。
“真笨。”乔云涛又气又好笑。这么大的人了,天天还要担心涛涛会哪里嗑着碰着,时刻要替儿子擦伤处,谁知人家来给她擦了,她倒变小了。居然摆出小女孩又怕又要的娇俏神情给他看。
疼着,可江小鱼却抚上了乔云涛的嘴角,他的嘴角也青了呀。
看出了江小鱼的担心,乔云涛握着了她的手,仍然放平在身侧:“我这是小意思,不打紧。最多明天就是有人打趣我乔云涛的洞房花烛夜过得太火热,让热情的小鱼咬着了我的唇。”
本来心疼得要死,结果江小鱼无声地笑了。他敢这样说,她一定撕烂他的嘴。
哼哼,她有时候脸皮也厚,胆子也不小。
看着江小鱼的心情不再郁闷,乔云涛这才躺了下来,先是摸摸那红肿了的脸,然后牵过她的手,慢慢地摩挲着,像在摩挲着珍珠。
江小鱼忍痛侧身看着他,看着他正有着前所未有的认真的神情在思考着什么。
他要想的事情很多呀!
她的“取保侯审”的身份还没有改变,李子平还没有足够证据将他一次性放倒,那两宗车辆事故无头无绪,尹飞扬那边也不能掉以轻心。杜海燕的纠缠,白小柔的痴情,以及杜海岩的突然归国,哪一项都是他乔云涛的压力啊!
甚至连他亲亲热热喊成大哥的云维庸,都正在卖力地拖佳家的后腿。
怎么越想越有四面楚歌,草木皆兵的感觉。
对了,过了这么久,佳家的营业怎么样了?
“云涛,我是不是你给带来了很多麻烦?”江小鱼看着他深思的脸,忍不住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一家人哪里会有什么麻烦不麻烦。”乔云涛从思绪中清醒过来,朝她温和地笑了笑。可是看着她那张擦了猪肝红药水的脸,突然觉得真够难看。想着她明儿好点的时候去看镜子时,一定能发出惊天动地地喊声。
乔云涛想着那别致的场景,不禁咧开了嘴。
“怎么了?”明明就从来没有过的忧郁嘛,怎么突然这么高兴。
“小鱼,你是世上最美的女人。”他握着的手加重了力道。表明他的认真。
嘿嘿一笑,江小鱼并没有觉得这说法不对,反而轻轻地哼了声:“那当然了!”
这话让乔云涛较真儿地笑了起来,这女人真是可造之材,越来越能和他唱调调了。
“我前儿才在哪里看见过,说最傻最痴的女人是最美的女人,最爱说谎的男人是最美的男人。”江小鱼望着屋顶回忆,淡淡一笑了起来,“云涛,你是不是最美的男人。”
“我当然是最美的男人。”乔云涛对这点特别的自负,等说完了才发现他中了套套——那他不是最爱说谎的男人了?
果然江小鱼就抓着不放过他:“云涛,你说谎了。赶紧地从实招来。”
乔云涛堂堂一个大男人,对着那双清澄的眼眸居然有些心虚。可不,他对她就说了个美丽的谎言。
“我要是说谎了,有没有坦白从宽?”乔云涛看似淡淡的,其实紧张了起来。
“只要你没有把我卖给别人,就有坦白从宽。”江小鱼大气地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