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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的脸慢慢地有了温和的笑容,他把她的脸搬了起来,凝视着她,看得她终于忘了两人刚才的不愉快,脸儿烧红了起来:“在我的兄弟面前,小鱼还是得给我面子。毕竟我是大哥!”
可是她仍然力持镇定地哼了一声:“什么大哥,我倒觉得你是最小的。”
“你怎么知道我年纪是最小的?”乔云涛扬了扬眉,然后看着江小鱼不理她,只得放低态度,很认真地问,“你把我那些兄弟的年龄全问完了?说,是跟哪个人问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和他们那么亲近,连各人的年龄都告诉了你。”
瞪他!江小鱼有些无力,他们刚刚才为他的兄弟开战火,这会儿他又开始。那个谦谦君子哪里去了,那个气定神闲的男人呢?
想着想着又觉得窝心,他为她失去镇定,那是多么美好的事。这个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男人,这个刹车失灵还冷静处事的男人,只为了她一个人而患得患失,失去镇定——她突然有点想哭。
“全中国人都会算这个问题。乔云涛,我不是幼儿园毕业的。”江小鱼依旧不屑他故意装糊涂。当年那么年纪轻轻就已经在读研究生了,他不小谁小。
乔云涛哈哈大笑:“终于会小鱼好不容易复原了。好,好。我确实是最小的,但我确实也是他们的大哥。”
唉,就说这么优秀的男人要扛上,得有多大的勇气。就算她有他两个后代,那也是如履薄冰。
更何况还有那么一个年轻优秀美丽可爱的白小柔在身边,巨细无遗地帮着他。白小柔的心思啊——那年轻女子的心思任谁都看得出来。其实她江小鱼能做到现在视而不见的这一步已经相当不容易。
有哪一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心爱之人的身边终日有个初恋情人陪着呢!
虽然看上去是妾有意,郎无心。但谁都明白,如果白小柔长得不是那么可爱,举手投足间不是那么的可爱,任谁也会怀疑他们背后是不是另有隐情……
唉,微微地叹气。江小鱼决定忽略这个问题。好,他说白小柔不算什么。她就相信他,再等等他,总有一日会拨开云天见月明吧!到底他们几个人在打什么哑谜?
“我家小鱼还是有点傻啊!”她在深思间听到乔云涛有些遗憾地说。
“一个男人在爱人面前太精明,那是笨蛋才做的事。”她终于忍不住,奉送名言给他。
唉,不管不管了。等这三天过完,再把妈带回家去一趟,她得用尽全力去跟在乔云雪后面充实自己,让自己能助他一臂之力。
结果她一句话让乔云涛心情相当好,在她发丝上亲了又亲。好象两人刚刚不是在生气,而只是打情骂俏罢了。
的确有打情骂俏的感觉。江小鱼又咬牙又好笑,她的情绪这么容易被他牵动,要真是哪天不要她了,她会直接去跳海。
她复杂多变的神情取悦了他,在这没几个人认识的海南,他们完全不用顾忌任何事。乔云涛把她抱起来了,在原地转圈圈,吓得江小鱼连声尖叫,什么也不管地抱紧了他。
乔云涛——
江小鱼恐慌的声音似乎传遍了三亚的海岸。
等和乔云雪汇合的时候,江小鱼才发现时间原来早就过了中餐时间。不过这样才好,国庆期间哪个饭店不是爆满,他们晚点过来才有了宽绰的位置。
“嫂子!”马玉良远远地就喊住东张西望的他们俩。
乔云涛一见,这才携着江小鱼坐到了乔云雪订好的座位。原来他们果然来晚了,连菜都点齐,而且有些微凉。
“大哥说要带你去看风景。嫂子,大哥带你去哪儿看风景了?”马玉良好奇得很,“看得这么晚才回来,我们酒都喝完了,只剩吃饭。”
倒是林如海心思细腻,这会儿微微一笑:“和心上人在一起,哪里不是好风景?想必看着只乌鸦也会认为是大鹏。马少这话问得太拙。”果然是文人,说出来的话就是雅得很。
说他拙,马玉良还真马上就做出笨手笨脚的样子来:“是吗是吗,哪里有?我天生英明,拙在哪里?”
这油嘴滑舌的马玉良压根儿忘了上午乔云涛就怎么把他提到一边的了,笑啊笑的,然后居然挟起一只大龙虾在那里研究:“大哥,这东西好像我吃了浪费,还是让嫂子挟给你吧!大哥威武!”
谁不知道马玉良的话中之话,原来这些人居然早就对他们两个中途离席有怀疑。江小鱼脸上觉得有些烧,心中在想不知脸到底红成了什么样子。
马玉良一打趣,江小鱼矜持着没动手,旁边一直忙着吃的白小柔倒是手快地马上剥了个放到乔云涛碗里:“云涛,吃海鲜还真得到海南来。这地儿的龙虾吃着就是正宗的味道,真的,云涛你别客气。尝尝。”
看了看饭尖上那个大龙虾,乔云涛一边用筷子挟了起来,一边看了看旁边的江小鱼——她面色淡淡的现在不知道在想什么。温和地一笑,他把虾放进了江小鱼的碗里:“你吃吃,看是不是小柔说的那样?”
大吃一惊,江小鱼根本就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之色。看着碗里那只白小柔剥的龙虾,再看看白小柔可爱的秀脸上有着淡淡的寥落。
乔云涛是借此机会让白小柔明白,不要再剥虾给他。可被所爱的男人漠视,这白小柔心里也不好过吧?她江小鱼尝过那种滋味,女人不难为女人,她不想为难白小柔——虽说上午的时候还因为了她要死要活。
江小鱼做了个决定,她把虾放进了乔云雪碗里:“姐帮我们订席辛苦了,云涛送你吃的。别客气,领情哦!”
果然白小柔的脸色就容光焕发了许多,可爱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对呀,云雪姐姐辛苦。姐姐吃吧!”
乔云雪看着这只众望所归的虾,把桌子上的人扫了个遍,在看到林如海时停顿了下,笑笑地摇头,最后居然把那只虾给了马玉良:“咱们的马少追妻八年,抗战辛苦,加油加油!因为马少的执着,我觉得我们女人特别的有奔头。为马少干杯!为咱们女人干杯!”
本来挺严肃郑重的局面,因为乔云雪这番话顿时活跃了起来。江小鱼灿灿地眸子瞧着乔云雪,把心里所有的敬意全给了她。
这里面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她明白。乔云雪把虾挟给马玉良而不给林如海,明摆着就是为了让林如海看清楚,她乔云雪对他没有任何期盼,也希望林如海亦如是。
可惜乔云雪的用意被林如海给忽略了。这个忧郁的男人无视面前的乱局,马上手脚麻利地剥了个虾放在乔云雪碗里:“云雪,你也吃。”
乔云雪看着碗里那只虾,再看看大家,然后有些无可奈何:“既然大家都客气,那我就吃了。”
果然低头吃,努力吃。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为什么这世间就是上演不完这种事情。
白小柔却一如既往地替乔云涛剥虾。乔云涛终于正视起碗里的嫣红,淡淡地笑了,有着淡淡的无可奈何。心里忽然间明白了江小鱼的难受,这白小柔的确对他太热心了。
而他真不能拒绝。
白小柔知道他已经定下了江小鱼。这小柔为什么总是那么情难自禁,没有个约束。这样下去倒是有点麻烦。
无可奈何的乔云涛结果直接端起了江小鱼的饭碗来吃,还笑:“小柔把我饭碗当菜碗了,那我就大方地借给小柔。我肚子饿了,浑身无力,得赶紧吃饭才行。小鱼,你去另外盛饭。这碗饭归我了。”
说完,这有洁癖的男人居然拿起江小鱼吃了小半的饭碗,果然非常卖力地表演他的狼吞虎咽的吃相。
江小鱼的眼睛湿润了。她不要财富,不要权力,要的只是他的在意。他终于愿意为她捍卫她的地位了么?
“你抢了我的饭碗。”她柔柔地指控他。
“你的饭碗就是我的饭碗。有你吃的就有我吃的,有我吃的也自然有你吃的。”乔云涛吃得头也不抬,好象上午两次纠缠真的把他的心力全耗光了似的。
这乔家姐弟居然什么都不管,自个儿拼命吃起饭来。
其余人面面相覤,然后有志一同地做起同一件事——民以食为天,努力吃饭。
下午几个人没去远方,居然就在海边转了转。林如海似乎有心事,很早就找了个好树荫坐下,打开他的笔记本打字。一直打到天黑也没停下来。
马玉良和白小柔倒是凑成了一对儿,两个娃娃脸都是可爱的新新人类,一下午待在一起,嘻嘻哈哈个不停。以致于乔云雪远远地朝这两人打趣儿:“马玉良,不如不要你那警花了,把我们可爱的小柔拐回家吧!”
结果两个娃娃脸第一时间转过脸来,朝乔云雪狠狠地呸了一声:“长得人模人样,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于是所有人都笑开了。
乔云雪半下午就把睡篷撑好了,占了个最舒服的位置,一颗巨大的绿树荫下。然后喊:“云涛老弟,小鱼今晚是我的了。我们要谈心,我们一起睡。”
不等乔云涛回答,江小鱼就难得的像小孩子般兴奋得欢呼起来:“好啊好啊!”
她现在最想的就是有个人陪她聊聊。
瞧她应得那么欢快,乔云涛想说什么,结果微微一笑,什么也不说。微微地摇头。
若说哪一天江小鱼为了乔云雪才嫁的他,乔云涛都相信。他就不明白,江小鱼这样雅致的人,怎么就爱上了乔云雪这破落户儿。明明很倔强的女人,居然就是听从乔云雪的话。
实在太奇怪了。
结果还轮不到晚上,等太阳稍稍偏西的时候,乔云雪二话不说把江小鱼从弟弟手中夺了出来:“咱们聊女人的事。”然后居然调皮地眨巴了眼睛,“请男人走开。”
抢他的女人,乔云涛当然不乐意,可是又不想看到心上人生气,只好退一步:“两小时。两个小时之后还人给我。”
“我倒瞧着不是还人,而是我抢了你乔云涛的私有物。”乔云雪故意打趣。然后当真拉着江小鱼进睡袋里去。
两个不小的女人趴着的时候,互相一笑,反而是好久都没说一句话,好象沉浸在各人的思绪之中。半晌,乔云雪没形象地冒出一句:“男人都是什么东西!”
光听到这一句,江小鱼就噗哧笑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