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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伊纳兹,”杰克说。“而且,还有一个y,小写的y。你们谁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没有人知道,但是罗兰说眉脊泗有那样的名字。“我相信那是某种表示敬意的附加词。我并不确定它跟这件事有关联。杰克,你说窗子上的标记也和以前不同了。怎么个不同法?”
“我记不得了。但是你知道吗?我觉得如果你再把我催眠一次——你知道,用子弹——我能记起来。”
“时机合适的话我可能会那么做的,”罗兰说,“但今天上午时间太短了。”
又来了,埃蒂想。昨天时间基本上不存在,现在它又太短了。但是这一切都在某种程度上和时间有关,不是吗?罗兰的过去,我们的过去,这些新的日子。这些危险的新的日子。
“为什么?”苏珊娜问。
“我们的朋友,”罗兰说,朝南边点了点头。“我有一种感觉,他们很快就要在我们面前出现了。”
“他们是我们的朋友吗?”杰克问。
“这倒真问到点子上了,”罗兰说,又一次开始怀疑这一点。“现在,就让我们把楷覆的注意力集中到那个心灵书店,管它叫什么呢。你看到斜塔的那些抢劫者青枝①『注:Greenstick,青枝,高等语。』了老板,对不对?这个叫塔尔,或是叫托伦的人。”
“你是说压迫他?”埃蒂问。“扭他的胳膊?”
“是。”
“他们当然那样做了。”杰克说。
“做了,”奥伊插嘴道。“当然做了。”
“我愿意跟你赌任何东西,塔尔和托伦是同一个名字,”苏珊娜说,“‘托伦’在荷兰语中是‘塔’的意思。”她看到罗兰抬起了她的手,好像要开始说话。“这是我们的世界中人们经常做的事儿,罗兰——把一个外国名字改成更……嗯……更美国。”
“是,”埃蒂说。“就像斯坦普维兹改成了斯坦普……雅各布改成了雅各……或者……”
“或者贝里·埃文斯变成了克劳迪娅·y·伊纳兹·贝彻曼。”杰克说。他笑了,但他听上去似乎并不觉得这很有趣。
埃蒂从篝火中抽了根烧了一半的木棍,开始在泥土上涂鸦。他一个接一个地在地上划出了大写的字母:C……L……A……U②『注:这是克劳迪娅(Claudia)的前四个字母。』。“大鼻子甚至说塔尔是荷兰人。‘木头脑袋永远都是木头脑袋,对吧,老板?’”他看着杰克以求证他的话。杰克点点头,然后拿过那木棍接着写:D……I……A。
“他是个荷兰人,你知道,这意味着很多事情,”苏珊娜说。“荷兰人曾一度拥有曼哈顿的大部分地区。”
“你想再试试狄更斯式的思路吗?”杰克问。他在写在泥上的克劳迪娅(CLAUDIA)后面又加了一个y,然后抬起头看着苏珊娜。“还有那间闹鬼的房子呢,我就是穿过那个房子来到这个世界的。”
“那豪宅。”埃蒂说。
“荷兰山上的豪宅。”杰克说。
“荷兰山。对了,那就对了。妈的。”
“让我们来谈谈核心问题,”罗兰说。“我觉得那就是你们看到的协议书。你觉得你必须看那个,对不对?”
埃蒂点点头。
“你是不是觉得那种需要有点像跟随光束的路径?”
“罗兰,我觉得那就是光束的路径。”
“换句话说,就是通往塔的路。”
“是,”埃蒂回答。他脑子里想的是,云怎样沿着光束的路径涌动,黑影怎样向着光束的路径倾斜,每棵树的每一个枝条是怎样向着那个方向伸展。万物都为光束的路径服务,罗兰曾这样告诉过他们。埃蒂想要看清巴拉扎放在凯文·塔尔面前的那张纸的愿望就像是一种需要,迫不及待,无法抗拒。
“告诉我那上面都写了什么。”
埃蒂咬着他的嘴唇。他这次并不像上次雕刻救出杰克的钥匙并把他带到这个世界时那么害怕,但也差不多了。因为就像上次的钥匙一样,这也是很重要的。如果他遗忘了什么事,那些世界也许就坍塌了。
“天,我不能想起所有的东西,不能每个字都记得清。”
罗兰做了个不耐烦的手势。“如果我需要那样,我会把你催眠,然后逐字逐句地搞清楚。”
“你认为那重要吗?”苏珊娜问。
“我认为那全部都很重要。”罗兰说。
“如果催眠对我不起作用怎么办?”埃蒂问。“如果我不是,比方说,一个好的催眠对象呢?”
“尽管交给我。”罗兰说。
“十九,”杰克突然说。他们都朝他转过身去。他正看着刚才他和埃蒂在泥地上已熄灭的篝火旁边划的那些字母。“克劳迪娅·y·伊纳兹·贝彻曼①『注:英文为Claudia y Inez Bachman,正好是十九个字母。』。十九个字母。”
3
罗兰考虑了一会儿,决定暂且不去想它。如果数字十九确实跟整件事有什么关系的话,到时候他们自然会知道的。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操心。
“那张纸,”他说。“现在还是让我们先来考虑那张纸。告诉我你能想起来的任何事。”
“那是一份法律协议,底部公章什么的一应俱全。”埃蒂停下来,他被一个很基础的问题困住了。罗兰很可能知道这方面的事——毕竟他以前担任过类似于法律合伙人的职务——但是再确定一下也没什么坏处。“你知道律师,对吧?”
罗兰用他最干巴巴的腔调回答。“你忘了我来自蓟犁,埃蒂。内领地的最里面。我想,比起律师,我们拥有更多的商人、农夫和制造工人,但是总体数量应该是差不多的。”
苏珊娜笑了。“你让我想起了莎士比亚戏剧中的一幕,罗兰。两个人物——好像是福斯塔夫和哈尔亲王,我也不确定——正在讨论他们赢得战争掌握政权以后打算做什么。其中一个人说,‘首先我们要把所有的律师都处死。’”
“这倒是个不错的开头,”罗兰说,埃蒂却觉得他这体贴的话让人浑身发冷。然后枪侠又朝他转过身来。“接着说吧。如果你有要补充的,杰克,尽管开口。你们两个都放松一点,看在你们父亲的分上。我现在只是要知道个大概。”
埃蒂觉得他早知道是这样,但是听到罗兰亲口这么说了,他还是感觉好受一点了。“好吧。那是一个协议备忘录。这个标题是用大字写在最开头的。结尾写着同意,有两个签名。一个是凯文·塔尔。另一个是理查德某某。你记得吗,杰克?”
“赛尔,”杰克说。“理查德·帕特里克·赛尔。”他停顿了一下,嘴唇微微地动着,然后点了点头。“十九个字母①『注:英文为Richard Patrick Sayre,也是十九个字母。』。”
“这个协议说了什么?”罗兰问。
“并没说多少,如果你想知道实情,”埃蒂说。“或者是在我看来,没说多少。简单地说就是,塔尔在四十六街和第二大道的拐角处拥有一块空地——”
“那块空地,”杰克说。“有玫瑰的空地。”
“对,是那块。先别管这个。塔尔在一九七六年七月十五日签了这个协议。桑布拉公司给了他十万美金。他给了他们什么呢,我所知道的是,塔尔答应他们一年内不将那块地出售给桑布拉公司以外的任何人,还要看管那块地——交税和其他事情——然后,如果到时他还没有把地卖给桑布拉公司,也要给那个公司优先购买权。我们在那儿的时候,他还没有把地卖掉,但是协议还有一个半月才到期呢。”
“塔尔先生说那十万美金全都花光了。”杰克插嘴说。
“协议里有没有什么地方提到了这个桑布拉公司有最高竞标价购买权?”苏珊娜问。
埃蒂和杰克仔细回想了一下,对视了一眼,然后摇摇头。
“确定没有?”苏珊娜问。
“不是完全肯定,但是比较有把握,”埃蒂说。“你觉得这有关系吗?”
“我也不知道,”苏珊娜说。“你们提到的这个协议书……嗯,没有提到最高竞价购买权的话,似乎就是不成立的。因为那样的话,如果你仔细一想,这协议还剩下些什么呢?‘我,凯文·塔尔,同意考虑卖给你那块空地。你付给我十万美金,我呢,就用一年时间来考虑这个问题。也就是说当我不在喝咖啡或是和朋友下棋的时候。一年以后,我也许会把地卖给你,也许我自己留着,或者我直接拍卖,把地卖给出价最高的人。如果你不乐意,宝贝,那也没办法。’”
“你忘了一件事。”罗兰温和地说。
“什么事?”苏珊娜问。
“这个桑布拉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遵纪守法的公司。问问你自己一个普通的遵纪守法的公司有没有可能雇佣像巴拉扎那样的人来传口信呢?”
“你算说对了,”埃蒂说。“塔尔都吓坏了。”
“不管怎样,”杰克说,“这至少让一些事情变得清楚了。比如我在那块空地上看见的标志牌。这个桑布拉公司因为出了十万元,也有了可以在那块地上为将来项目打广告的权利。你看到那部分了吗,埃蒂?”
“我认为是。紧跟着那部分是说塔尔不允许抵押或以任何方式利用那块地,以此保护桑布拉的‘已申明的利益’,对吧?”
“是的,”杰克说。“我在空地上看到的标志牌上说……”他停顿了一下,回忆着,然后把手抬起来,往手中间看去,好像在读一个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到的标志牌:“米勒建筑公司与桑布拉不动产强强联合为美化曼哈顿不懈努力!即将上市:海龟湾豪华联排别墅。”
“那就是他们想买那块地的目的,”埃蒂说。“联排。但是——”
“什么是联排别墅?”苏珊娜皱着眉问道。“听上去像是什么新奇的调味品架子一样。”
“这是一种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