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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新加坡那场演唱会上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株摇钱树,峙霏,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要的多简单啊,你怎么就是给不了我呢?如果没有这场世界巡演就不会有人伤亡,那个混血女孩才十五岁,她来看我的演唱会,和家里吵架闹别扭,我没有弥补她反而害她受伤,这不是我想要的。
峙霏,什么金牌制作,什么劳力士法拉利,那是你追逐的,不是我,我是穆家的女儿,我从小就什么都不缺,我不要钱,我只要音乐和你,如果连你都因为声色利诱放弃初衷,那我怎么办?”
他们之间的感情问题源于之前收到的一份恐吓信,为此穆西塘有意终止演唱会,但是程峙霏考虑到亏损差额拒绝了她的要求。
如果今天没有秦晓沐和初依特地安排的谈话,程峙霏恐怕一辈子都不知道西塘心里的想法,他终于明白在国外那些日子里她为什么不快乐。
是他太笨拙,没有参透自己女人的心思,既然将她据为己有,打上了程峙霏的标签,又怎么能忍心看她不快活。不想出名,那就消声觅迹,不要钱,也不是大不了的事,反正以两人的能力又不缺钱花,他想过得好一点,让西塘衣食无忧,知道她从小生活优越,他生怕照顾不周,既然她都不在意,自己又何必和那些不相干的较劲。
只要彼此相爱,彼此珍惜,其他的都没什么要紧。
安抚过西塘通透如雪的秦晓沐偷偷对程峙霏说:“知道为什么那时候和你分手吗?因为你总是慢半拍。”
程峙霏逗着咯咯笑的钟向阳,不服气地白了她一眼:“钟瑾难道就不是慢半拍?你就算跟我分手也得找个比我优秀的吧,你看看钟瑾那孙子,哪里比我好?”
秦晓沐抢着把阳阳抱回自己怀里:“程峙霏,你才是孙子!钟瑾哪都比你好!”
话音刚落,就见一袭黑衣男子从门廊处闪身而出,接过娇妻怀里的*抱在身前亲了亲,高兴之余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程峙霏:“好久不见啊。”
程峙霏倒不和钟瑾客气,边套好大衣边说:“钟瑾,介绍一位心理医生给我,我下个礼拜带我们家西塘去瞧瞧。”
钟瑾想了想,从上衣口袋翻出一张名片:“随时恭候。”
初依窝在谢皖江怀里,透过门缝看见钟瑾的时候愣了愣,随即抓起身边男人的手:“我们走。”
谢皖江不明就里,拦住她:“怎么了?”
钟瑾正好从外间走进来,看见初依倒没过多惊诧,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依依,抽空回家看看吧,妈一直盼你回去呢。”
初依苦笑着抬头,这个男人一如从前,冷血无情,残忍狠辣,她真不相信自己和他流着相同的血。
“回去告诉那个女人,她是你钟瑾的妈,不是我的。我和巧巧这辈子都不会认她,当年她能因为钱抛弃巧巧,以后呢?我不会再相信她。”
她撂下话就要走,秦晓沐却拽住她的手:“依依,回家看看吧,妈一直等你。”
初依顿时傻在原地,仿佛孤立无援,她往谢皖江怀里靠了靠,眼神扫过在场的所有的人,她看到钟瑾脸上的窃喜和得意,脱口而出:“这是你的局?钟瑾,这么多年你玩的有意思吗?你不过和我同母异父而已,轮不到你来管我的事,更何况,那个女人早都不是我妈了,你没必要在这里替她说话。”她努力地在谢皖江怀里寻找温暖。
这是她的家务事,谢皖江站在一旁听着不便开口。他收紧臂弯将怀里的人儿抱得严严实实,他感到她一阵瑟缩,知道她心里不安,忙抽出手拍着她的背,贴着她的耳鬓说:“别怕,有我在呢。”
初依缩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衬衫,轻声地“嗯”了一声。
谢皖江抬起眼睛冲钟瑾点了点头,对于钟瑾他曾有过一面之交,两年前他们之间有过一次合作,钟瑾作为对方最大股东出席会议和他谈判过三个回合,听闻他经常在国外,如今又为何突然回国?
晚上,谢皖江亲自煮了初依爱吃的鱼片粥,味道正合她的心意,饭桌上初依闷声含勺,眼神涣散,谢皖江解开围裙坐到她身边替她将落下的刘海儿别进耳后:“吃吧,吃饱了好对我坦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初依瞪了他一眼,骂道:“贫嘴。”
谢皖江枕着双臂后仰躺在椅子上:“贫嘴就贫嘴吧,自己女人的身世都没搞清楚我就跟人家谈情说爱,这可真不是我谢皖江的作风。”
初依抓起桌旁的筷子扔过去,大吼:“你又不是跟我的身世谈恋爱!”
谢皖江身手极好,将筷子稳稳接住收在掌间,笑起来天地沦陷:“谈恋爱是没关系,结婚呢?我总要给未来丈母娘一点见面礼吧。”
听见“丈母娘”这三个字初依立马噤声,冷面扒粥,半晌才抬起眼睛,一丝温度也无:“你没有丈母娘,我也没有妈。”
小篱笆又胡说:
“初依的身世之谜就要揭开了。求冒泡,求好评,求收藏。”
和美人商量过了,波上改为《情战》,言简意赅。我喜欢。
、60,躲在灿烂光芒后的阴霾
第六十章:躲在灿烂光芒后的阴霾
向——逸——薇——双齿合并,气流吐出,下颚收拢,这是她的名字。
她在初依的记忆里美艳,优雅,举止高贵如傲然的天鹅。
她素颜也足矣撼动寻常男子,追捧无数。
灯光下舞台上,她足尖踮起,白嫩如藕的手臂挥舞着,荧光跟着雀跃,她出演过的话剧总是能博得众人喝彩,鲜花和掌声是对她最好的赞美。
她喜爱戴红色的反毛绒手套,冬天经常是一身及膝的大衣,她曾笑着说她爱雪花落在肩头的感觉,落下的白雪能让她忘记岁月荏苒。
她活在山水诗意中,却终结拜倒在铜臭面前。
那个阳光打在眼睫的下午,红色的太阳覆盖着她的身体,灿金的光晕围在她周围,她提着簇新的行李箱残忍地转身,从此杳无音讯。
初依倚在谢皖江怀里摆弄着红色锦盒中的钻戒:“皖江,你看,这是她临走的时候留下的,她连爸爸送的戒指都不要了,他们根本就不相爱,又为什么要生下我和巧巧呢?既然生下来为什么忍心放弃巧巧?”
这一夜谢皖江的眉头始终皱着,他心里思忖着许多事,关于过去的,将来的,天水巷的,婉照的……那些错落有致凌乱的线索慢慢拼凑,慢慢聚拢,终于拼成一幅血淋淋的真相。他轻轻拍着初依的脊背,像哄婴儿入睡般安抚她:“不会的,没有为人父母会舍得撇下自己的孩子。依依,别想了,睡吧。有我在,我永远不会撇下你。”
初依在他怀里蹭了蹭,耳朵有些痒,她有些累,今晚说了太多的话,那些本该遗忘的阴暗童年被她一点点讲明,以为忘了,原来记得那么清楚。
“皖江,我不困。”
谢皖江叹了口气,低头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那我陪你。”
初依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怯怯地缩在房间的一角,爸爸妈妈不回家,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她像只迷路的松鼠,目光迷离。
“皖江,你记得两年前带我回你们谢家的时候吗?我看到伯父骂你心里却羡慕得很。在我的印象里,他们从来没教育过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那时候他们总是吵架,吵得我写不好作业,吵得巧巧没办法休息。后来他们终于不吵了,离婚手续办完之后爸爸就出国了,他告诉我们姐妹俩等他在国外安顿下来就会接我们过去,但我没等到他。
不到一年,巧巧的病情复发,她的剧团因为入不复出关门大吉,她也不再是明艳年轻的舞蹈演员了,日子本来就过得紧凑她更不愿带个拖油瓶过活,背着我想把巧巧送到疗养院。我不依,她就骂我是败家子是白眼狼,说我不懂得知恩图报,她的嘴刻薄的很,我不敢顶嘴就任由她冲我撒气。
最后,她恐怕真的是把所有耐心跟我耗尽了吧,跟着一直追求她的男人远走高飞了。我看着她上的车,她戴着厚重的墨镜我看不到她的表情,我想她一定很得意,终于甩掉了我们。皖江,我没哭,真的,我从小就能看清很多事情,我知道她不值得我哭,我就当这世上没有那么一个人,反正早晚不都是要一个人活吗。”
谢皖江安静听着,闷声不发一言,直到怀里的人开始抽泣他才转身从上衣口袋取出香烟,抽出一支递给初依:“既然当初都没哭现在更不许哭鼻子。”
初依点点头,竭力稳住颤抖的手夹住香烟,伸到谢皖江面前让他点火。
谢皖江盯着明灭的火光:“飞蛾扑火。依依,我应该谢谢向逸薇,至少她抛弃了你让我有幸遇见你。”
听他如此调侃初依心里也好受许多,吐着烟圈将烟灰随意地掸到地上:“你不用为她说话,钟瑾两年前回来找过我,被我拒绝了。现在回来也是一样的,我不能跟他回美国,我也不可能改姓,我永远是初家的孩子。”
谢皖江颇有些为难,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中躺下身子:“我不是钟瑾的说客,我和他也只有区区几面而已,你的家务事,我不插手,但向逸薇毕竟是你的母亲,就算没有养过你却给了你生命,她现在嫁进钟家必定不好过,否则不会让钟瑾来找你,她是后悔了。人,孰能无过?”
关于这件事他说得太多了,翻了个身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话已至此,我知道你心里自有盘算。晚安吧,太晚了。”
初依听着身侧均匀的呼吸声渐渐垂下眼帘。
可她却一直没睡着。
她咬着拳头忍着心里所有的委屈,作为女儿她有许多话想要和母亲说,可是对于向逸薇,她只想质问:“向逸薇,这不是一个原谅与否的问题,你的身份是舞蹈演员,妻子,更是位母亲,但你一点母爱也没赐予过我,你让我怎么在过了这么多年之后喊你一声‘妈妈’?”
第二天,谢皖江送初依回蔚天,萧妍一大早就等在大厅,谢皖江自知身份受限远远站在一旁,但萧妍的嗓门极大,他听得一清二楚。
“初总,魏董不见了。我找不到他,眼看着和青孔桥的融资迫在眉睫,他不出现难道让咱们单枪匹马的应付?”
初依蹙眉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不急,他会回来的,咱们还有三天时间,到时候他不来,我去!你别急。”
萧妍终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