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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宛如空山中留下的新雨,她仰着脖子安静地凝视着斜上角五十度。枝桠上明晃晃的蓝混着晶莹雨滴反射着七彩光芒,墨头路过,淡淡地交代,少爷来过,顺手挂了上去。
一瞬间,那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
她一直都是知道的,不是吗?
自欺欺人,是她最擅长的把戏。
戴墨坤引她停在谭木门前,语重心长道:“那你呢?早都知道了吧。你敢否认吗?既然不敢又何必装傻?你们彼此心知肚明,却非要捅破这层窗户纸一探究竟,到头来还不是亲手将伤口凌迟在心。”
初依咬紧嘴唇,苍白的脸上表情沉重,她看着自己搭在门把上的手,冰凉木质触感,褐色木板趁得手背愈加白净,连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见。
“装傻,总好过自作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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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壁竹影,纸窗掩映,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里,任凭温软裹紧自己。他的双肘随意地落在扶手上,两手交叉垫着下巴,那模样煞是泰然自若。魏承轩挥手示意墨头下去,门扉重阖,他抬起双眸,款款深情中泄/露了心底的秘密。
只要看着她,冰封的心脏就能轻而易举的回温。
“依依。”他柔声轻唤,要她坐在对面。
初依瘦瘦小小的,陷在沙发里瞬时看去便只有绒绒的一团,她垂着头,乌发散落,隐秘了所有的慌张表情,睫毛颤抖,遮挡了还未防备的胆怯视线。
魏承轩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子温柔地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影绰间瞥见了她的左耳,苦涩无奈地笑了笑,单膝跪在波斯地摊上,用手指一点点摩挲着她膝盖上的伤痕,被他抚摸过的地方在初依心里好似一波又一波电流袭过。她微微抬头,睫毛上凝结的泪珠缓慢坠落翻过脸颊渗进承轩的指缝间,和皮肤融为一体。
绒毯明明温暖柔和却硬生生让他感觉冰逆彻骨的寒。
他疼惜地查看伤口:“吵架了?疼不疼?”
初依狠狠地吸了吸鼻子,抬起手背胡乱在脸上抹了几下,呜呜咽咽地回答:“还好。”
魏承轩吻上她的膝盖骨,仰头看她:“可是我疼。”
初依,世上女子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可我却愿静坐灯火阑珊处,含千年冰霜万年露,独独等你回眸归来,与我共赏东方日出西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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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依的心脏轻轻震动,她能明显感到那里偏离了日常轨道,脉搏的速度连带着整个身体里的血液喷张。她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他的西服领,他的领带夹,他眼里暗藏的爱恨波涛,他的笑涡和俊朗完美的容颜……他很好,却不是她想要的。
“承轩,”她终于鼓起勇气喊出那熟悉的名字,“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会是你!”她第一次这般手足无措,进退两难。腹中压着许多对白和疑问,来着之前,放下电话的那一刻她还在奢求这一切不是真的,哪怕是一场梦,噩梦也好,只要不是真的怎样都好。
天水巷的少爷怎么会是承轩?她的承轩是天底下最善良的男子,是心怀良知医术高明的医生,是给她建造温暖城池的少年,是陪她走过荒芜人世的亲人。
为什么,会是他!
魏承轩一直笑着,笑着看她落泪,笑着听她咆哮,笑着替她擦掉眼角的泪,笑着看她质问这个肮脏的自己,这个肮脏龌龊,双手血淋淋的另一个自己。
“依依,别哭。”
初依打开他的手:“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向巧巧解释替她治病的承轩哥是双手染满鲜血的恶魔?你告诉我,我要怎么说服自己原谅你!”
“承轩,我是想走的呀,我不要过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就像你说的,你要我永远单纯,无忧无虑,如果不是你,我哪怕被追杀也要离开天水巷的,可为什么到最后骗我的是你!你要我现在怎么冷下心肠撒手不管这一切,你要我怎么狠心鼓起勇气说离开!我要怎么眼睁睁看着皖江给警方提供证据还无动于衷,我怎么忍心看你被逮捕!”
魏承轩双手紧攥着发怒的初依:“是我不好,是我错了,我骗你,我伪造身份。可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哪怕所有都是假的,都是骗你的,可你一定要相信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这件事,我从来未曾骗过你!”
他的瞳孔里写满慌张和不安,窗旁的镂空烛台上晃着如星子般微弱的光,他的脸一半陷在黑暗一半点亮光明。
“我想你留下,可我怕,我怕极了,我给不了你温暖的黎明和落日后的和煦微风,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依依,我只想你记得我另一个样子,至于魏少爷这个名号,我宁可你一辈子都不知道!”
“当年你孤身一人来天水巷,我以为只要把你留下,我们就是真正的同类,这么多年我才知道自己错了,我不该让朗五留下你,世上生存法则千百万,是我逼你选了最危险的一个。我们永远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便你再残忍,再冷漠,你的心肠永远都是温暖的。你的善良美好单纯心性,哪怕在天水巷这种地方依然光芒万丈,我看到的你,无论七年前还是七年后,一如最初。所以,如今你若想走我便放你走,哪怕我心里再多的不舍。”
初依走后魏承轩唇边上扬的弧度慢慢僵硬,他爱她,天寒地冻也只愿和她十指紧扣互相取暖。他走这条不归路,殊途道路无法牵她手,可他最后悔的却是——认识她,然后爱上她。从此,欲望积压把他生吞活剥连呼吸都变成难题。有些爱情,再怎么重蹈覆辙也不过是我有情,你无意。
小篱笆又胡说:
终于开更了,要不早晚被追杀!
小土豆Lucy福利:
Lucy颐指气使的时候众人一概闷头工作。在她面前再嚣张的人也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灯光、音响、道具、景别……一个不到位就等着受死吧。今晚这场晚会她精心策划,谁砸场子要谁好看!
晚上,她换上了一袭红色妖冶长裙,嵌着钻的珍珠项链在灯光下格外灼人,各位高层主管垂涎美色已久,随着酒香甘冽手脚也不安分。晚会过半,Lucy全身瘫软,明知眼前这只秃头一脸色相却无论如何推不开他压过来的胸膛。
秃头恐是身居高官,愈发肆无忌惮,刚要揽过美女的腰却被人狠狠扼上手腕,转头看去差点吞了下巴,虽然酒后脑筋有些不清楚,公司的大BOSS他还是认得的。
言曦一身笔挺的英伦风,淡然地抽出手帕擦了擦手指,抬眼瞥过秃头老先生看向一身红装的女子:“你什么时候回去?非要我大动干戈绑你回去才满意?嗯?司徒筱筱!”
、37,追逐你,是一场爱的修行
第三十七章:追逐你,是一场爱的修行
初依从天水巷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谢皖江的路虎停在广场上,她趴在车窗上看了好久猛然转身又跑了回去。
毛虎仿佛事先就知道似的,不等她进去就寻了由头把她拦下:“姐,姐,咱们不能冲动。”
初依却疯了似的,一拳打在毛仁毅的肋骨上:“他奶奶的,给我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了!谢皖江呢?”她说着侧身指向不远处的路虎:“你别告诉我那车不是他的!”
毛虎捂着肚子:“姐,你就别为难我了,上头交代了,不让说。“
初依眼神一凛,“上头?毛仁毅,你给我说说哪个上头?我走了就不能管你了,是吧?现在是罗蓓一手遮天了?你们都当我死了啊!”
她推开金漆大门,扫了一眼纸醉金迷的舞池:“带我去找他!”
罗蓓扶谢皖江进疯人院的时候掐准了初依也在,这会儿看样子该冲进来了,她挥手让姑娘们下去,自己则脱下皮衣,露出两条蛇一样柔软的胳膊,圈在谢皖江的腰身上。她喜穿紧身衣,疯人院里温度一向高,此时她一身黑色连身短裙,布料也不过遮挡在臀部往下一点儿,甚是撩人。可谢皖江却毫无所觉,一把拽下她的手,身子则往一旁挪了挪,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一瓶接着一瓶地灌百加得。
罗蓓还是不死心,倒了一杯酒凑到他身旁:“谢少,来,我敬你。”
谢皖江双颊通红,眯缝着眼睛扫了她一眼,轻松打开她贴到胸前的手:“你?不配!”
酒杯就这样呈抛物线般落在地板上,随着门口一阵“咔嚓”声发出崩裂的脆响。
罗蓓看清光源处的来人,自嘲地笑了笑,随即扭着小蛮腰站了起来:“毛仁毅,你怎么做的事,不是让你拦着咱们的初姐吗?”
包厢里,罗蓓一身妖娆,媚态十足,一看便能联想起适才发生的事情。放在别的女人身上恐也只是打牙往肚子里咽,再多委屈也不过躲起来哭哭啼啼,自怨自艾罢了。初依可不管那些,谢皖江和别人怎样那是另一码事,在一刀两断之前他还是自己的人!
更何况,看目前的情势,罗蓓是一厢情愿而已。
初依关上门,把毛虎推到门外,包厢里只余他们三个,谢皖江一杯接着一杯将辛辣灌下肚子,她和罗蓓面对面站着,许久才绽笑故作镇定:“蓓蓓很是威风,不减我当年啊。”
罗蓓抱臂于胸,红唇惊艳,勾起笑更是震慑人心,看得初依也走了神。
“初姐,见笑了。”
“我可当不起这声初姐。”
初依说完走到谢皖江面前蹲下来:“别喝了,跟我回家。”她回头瞪着罗蓓:“你就算再饥/渴,想要男人充饥也不用抢到我头上吧。”
罗蓓冷哼一声:“呦,我可一直认为我们初姐是承轩哥的人呢,原来背地里还藏了个男人。”
初依听见魏承轩的名字,双手攥拳,暗自气恼,这明摆着大家都知道少爷的身份,独独对她隐瞒,把她当猴子耍很好玩吗?
既然罗蓓不厚道她也没必要装天使姐姐,撕破脸也罢了,装来装去也是假惺惺,连自己都觉得恶心。
“罗蓓,你处心积虑多久了?”
罗蓓脸上闪过一抹担忧,话噎在口里吐不出来。
“你处心积虑接近魏承轩多久了?”她轻轻挑眉,将所知缓缓道来,“是你主动接近魏承轩帮忙解决朗五和小白的吧?他给你什么条件了?只是我那个曾经的小位置?疯人院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吃喝玩乐的地方,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满足你的野心?我告诉你!”她拿起桌上的酒杯砸向罗蓓身后的墙壁,“我就算藏男人我也有资本!你休想打谢皖江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