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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往来,也就没有听说过,不过好像有一年,一个年老淘金客提过一句,说关老大
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会些武功但不精,关老二精通技击,却是个性好鱼色之人。”
“呼”的一声坐直身子,水行云咬牙切齿,但即却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又倒下去,且发出
一声怨叹,有着一股莫名的凄凉意味在他的面上浮现——
于是,钱掌柜走出茅屋回到饭铺去了。
就在水行云父子二人刚吃过饭不久,金小山已匆匆走进茅屋来。
水行云望望金小山,道:
“怎的去了这么久?”
金小山忙先问:
“大叔吃好了吧,要不要先歇一阵再听我说?”
摇摇头,水行云道:
“姓关的怎么说?”
金小山搓搓双手,道:
“生意未敲定,却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仗。”
冷然一笑,水行云道:
“可是他们想试试你的本事吧!”
摇摇头,金小山把一切情形细说一遍——
半晌,水行云道:
“你处理此事尚还不差,乏善可陈,已不太嫩,不过你既在关家露出‘阎王梭’,只怕
往后你行走江湖就越发的小心从事而不可稍有大意了。”
真正的原因,水行云未说,当然金小山是不会知道。
二人正说着话,只见钱凤双手端着药碗走来,边笑道:
“大叔,你的药熬好了,趁热吃吧!”
水行云接过药碗笑道:
“只有平淡的人,才真正快乐人生,可叹世上有几人会领略得到的。”
钱凤一笑,道:
“大叔却莫怨叹人生,各人有各人的命,重要的是要知足常乐才是。”
水行云道:
“话是不错,但天下能常乐的有几人,你还小,等你离开你爹的时候,大概你才真的会
知道做人是多少的苦啊!”
钱凤眨着一只大眼发愣,她觉得自从牵扯上北山关家,水大叔像是十分痛苦的样子。
于是,她拉金小山,道:
“随我过去吃饭吧!”
金小山忙笑道:
“我大叔还没吃完药呢!”
一旁的水二道:
“小山哥只管去吃饭,我会照顾我爹的。”
水行云摆摆手,道:
“你去吧,不用你照顾了。”
钱凤拉着金小山走出茅屋,低声问道:
“金哥,你可曾觉得自从北山关家找上门来以后,你大叔变得更可怜似的。”
金小山脸一寒,道:
“谁说的,我看他变得更坚强了。”
钱凤嗲声嗲气的道:
“好嘛,你说他变坚强就算是吧,快些吃饭去。”
其实金小山心中也想到了这点,大叔是一肚子苦水,只是他不说谁也不敢上前问。
◎ ◎ ◎
夕阳快顺着山峰往下滑了,金沙河的水正泛着点点金星耀人眼呢,老金矿村北山的关福
又悄悄的来到“金记镖局”的茅屋外面,正碰见金小山提了一桶热水从钱家饭铺走出来,那
桶热水是给水大叔擦洗身子的。
关福一见金小山,忙上前上抱拳,道:
“小兄弟呀,你有那些大本事,还需要干这种粗活,到是大出我关福意料之外呢!”
金小山笑笑,道:
“牛吃稻草鸭吃谷,各人生的命不同,老关福呀,你不会到来只对我金小山说上这么两
句不痛不痒的话吧?”
关福笑道:
“那当然不是。”
金小山伸手一让,道:
“且请屋里说去。”
关福当即跟着金小山先进茅屋里。
水行云坐在木板床上,见关福进来,遂冷笑一声道:
“你家老主人想通了?”
关福点头,道:
“我是奉命前来告知你们的,我家老爷决定要请贵镖局辛苦一趟。”
水行云无意又有意的问:
“听说你们老爷有位武功不俗的兄弟,何不由他兄弟押送,也省却一万两银子送人的
了。”
关福摇头一叹,道:
“别提我家二老爷了,再说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不是别人所想得到的。”
水行云道:
“你们二老爷可是叫关浩?”
关福一怔,道:
“老人家怎么会知道的?要知关家从不与不相干的人打交道,老爷也一再告诫二爷,在
外不能提起关家的事,连我们这方圆百里内,知道二爷名讳的人也不多呢!”
水行云淡然一笑,道:
“我还是知道了。”
关福无可奈何的,道:
“老爷子要我来转告,明日一早就要贵局押镖上路,一切我们全准备妥当,就等你人到
以后交割了。”
水行云道:
“回去告诉你们老爷,一切不会误事,一万两银子他也得备妥当。”
关福道:
“那是自然。”
说完当即告辞走去。
望着双目迷惘的大叔,金小山道:
“这一趟要走熊耳大山,往洛阳城得走上四五天的路了,大叔要如何安排?”
半晌,水行云道:
“太快了,快得令人难以接收。”
金小山不明白水行云的意思,只低声问:
“什么事太快了?”
水行云道:
“小子你怎的不用用大脑,起先我们开价五千两,姓关的还吹胡子瞪眼的骂我们黑心肝,
这时候一万两他竟恁般干脆的答应下来——”
金小山笑笑道:
“这不正是人拉他不走,鬼拉一把他飞跑,吃了苦头才甘心嘛!”
水行云摇摇头,道:
“没有那么简单,再说哪会不多加考虑的立刻要我们替他押镖上路的,这里面必有阴
谋。”
金小山一听,豪气干云而又金刚怒目的道:
“姓关的敢施阴谋,那是他在不自量力,大叔只管放心,这趟镖由小山一人足够了。”
水行云道:
“身怀绝世武功而行走江湖之士,必戒慎恐惧而不自满,唯有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
人,才不可一世而又目无余子。”
金小山一听,立刻赧然一笑,道:
“大叔你教训得极是。”
就在这一阵思忖之后,水行云坚定的道:
“我料准姓关的没怀好意,不过你这次仍然一人上路,如果你真的经得起考验,半月之
后我们重在此处相见。”
金小山一听,忙问:
“大叔是要离开老金矿村了?”
水行云道:
“此地住了个关浩,大叔不得不做防患未然的准备,这事且莫对任何人言及,包括阿凤
那丫头。”
金小山点头道:
“大叔只管放心,我不会同钱凤说起的。”
金小山不但未对钱风提起关家保镖的事,他甚至在第二天一大早就结扎妥当,更替大叔
父子二人收拾一应东西,三个人竟悄悄的离开了老金矿村。
水行云并未骑小叫驴,这表示他人还会再回来。
然而水行云却跟金小山到了北山凹的关家。
关福见三人全来,早领着三人走入大厅中。
不旋踵间,关金在四个护院武师的簇拥下来到大厅上,他见金小山与一老一少二人,双
眉一皱,道:
“上路的是你们三人?”
金小山忙向关金道:
“这位是我大叔,金记镖局的主人,有什么话你老向我大叔说吧!”
关金向水行云细看上下 嘿嘿笑道: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山不可斤量。”
水行云一捋白髯,道:
“我们来是押镖的,不是听闲话的,老爷子你取镖吧!”
哈哈一笑,关金把手一招,早见一个壮汉手提一个檀木匣子走来。
只见这汉子把木匣子往桌上一放,忙低头哈腰退到一旁,关金伸手掀起檀木匣子,刹时
一片惹人眼红的金光自匣中四射出来——
水行云偏头看去,只见一个尺长不到,盘腿打坐的菩萨,一手扶在膝头,另一手伸出一
半,露出个捏引仙的姿势,再细看菩萨面,当真是慈眉善目,宝像庄严令人肃然起敬。
金小山见这檀木匣子内铺红色锦缎,保存得十分小心,不由望望水大叔,道:
“真是稀世宝物。”
关金遂取出一封信来,交在水行云手中,道:
“按照信上地址送去。”
接过那封信,水行云连看也未看的就交在金小山手上,这才站起来取出匣中金菩萨。
只见他左看右瞧一阵,才又放回匣中。
金小山收好信,又把金菩萨包起来。
水行云突然对关金,道:
“押镖金先收一半。”
关金一怔,道:
“镖未送出就要银子?”
水行云一声哈哈,道:
“这是规矩。”
关金怒道:
“狗屁,还不是一厢情愿的陋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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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 》》 《阎王梭》
十五、六盘山五盗授首
就在关金的怒骂中,水行云也一怒而起的对金小山道:
“我们走,这趟镖不押了,姓关的,你另请高明吧!”
“关老爷子,你不像是三脚踢不出个屁的人嘛,怎的如此不上路。”
关金突厉叫,道:
“你们回来!”
水行云冷冷道:
“还好你叫的快,否则只我老人家一脚踏出你这座大厅的门坎,再回头那就得另加一万
两。”
关金一听几乎头皮都气炸了,咬牙怒道:
“算你们狠,老子既沾惹上你们,自然也就认栽到底。”
淡然一笑,水行云道:
“这是在谈生意做买卖,可不是谁吃掉谁,说句他娘的你我皆知的话,这叫周瑜打黄盖,
一家着意的愿打,一家心甘情愿的要挨,你既口吐狠话,我老人家不妨实对你姓关的讲,早
几年你要是找上我来保这趟镖,十万两银子不定我老人家会看上眼的。”
“癫蛤蟆打哈欠,你是全凭一张大嘴巴,口气不小。”
水行云道:
“你总会知道的,如果快的话过不了几天你就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