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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本给太子送去,顺便和殿下说声,卖花挣得本钱连同利息我已经全部撤回,现在正式存入钱庄,希望他亲自给票据签字。”许墨把账本递给身后的张月月。
张月月拿着账本,迟疑了下道:“大爷已经和边疆交上手,二爷这几日频繁遭刺杀,燕京极为不安全,四姨娘这账本还是先不送吧?”
许墨琢磨着也对,便正想说什么,就听张月月对着窗口喊了声:“谁?!”
与此同时,暗器扑面而来,张月月连忙拉下帘子挡下那些暗器,许墨大惊,紧要关头被敌方偷听了计划,这可是会直接导致计划失败,严重的可能损失惨重。想到这儿,她连忙让张月月去追:“此人不能留!”
张月月会意,赶紧追了出去。
等张月月解决了那个偷听的黑衣人,匆匆赶回乐坊,竟然发现许墨不见了,而翠兰被人打晕扔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新 汗
047
不知过了多久;许墨自昏迷中醒来,迷迷蒙蒙,脑子都还没回过神。她下意识伸手想摸额头,却发现双手根本无法动弹。无力地睁开眼看去,方才发现手脚都被绑住了。
意识到自身的处境;许墨总算是彻底清醒了;她仔细打量四周;是间平常的客房;里面的摆设很少;但是都不是普通百姓能用得起的。抬眼看向没能关紧的窗口;天空碧蓝如洗,空气里还夹杂着泥土的味道,想来是刚下过雨。
许墨靠在床柱上;也来不及想为何被抓,便想用牙齿去扯手上的绳子,然而就在这时,门却突然被人打开,有人走了进来,带着两声猫叫。
虽然早猜到是赵氏,许墨还是愣了愣,不过她很好奇,在这夺权计划里她只是个小人物,赵氏不去抓太子,简静,为何单单虏了她?难道说是因为知道她弄垮了钱家?可是就算知道是她干的,到这地步,抓了她钱家也还是一样落败。既如此,赵氏抓她,不是多此一举?
想不明白赵氏的心思,许墨也不便开口,她暗暗定下心神,准备以静制动。
赵氏也没说话,只是慢慢走向许墨,两步远的时候,她止步,然后白玉般的右手捏住许墨的下巴。惊讶于她的动作,许墨皱眉的同时心脏莫名乱跳。
“姿色也没多出众,怎就让他看中了。”赵氏的视线扫在许墨脸上,目光变得幽深而厌恶。
许墨脸色微变,能让赵氏在意的他,除了简单,她不做二想。听话里的意思,显然赵氏已经知道简单没有死,而且还极有可能看见那日简单给自己送伞。
“你想怎么样?”许墨强装镇定地问了句,对于赵氏的狠辣,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赵氏突然松开手,拿了把小巧的匕首出来。她看似面带笑意,眼底却是近乎变态的疯癫,刀刃贴在许墨脸颊上,冰凉的触感使她莫名一颤。
“你说,我是该把你的脸毁了好,还是直接杀了你好?”赵氏拿着匕首在许墨略显苍白的脸上比划了两下,端出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
许墨看着她疯癫,不觉怒极反笑:“但凡他多看别的女人一眼你就受不了,世间女子千万,你还能杀尽苍生不成?赵蕴娘,你还真是可悲!”
赵氏眼神陡变,她声音凄厉的瞪着许墨吼道:“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有那一刻的错觉,许墨竟然在赵氏的眼里看到伤痛、和悲戚,可再定眼看的时候,赵氏还是那副狂妄疯癫的模样,她开始大笑,手中的匕首轻轻一挥,就在快划在许墨脸上的时候,兰芳急匆匆跑了进来。
“太太,兰草刺杀太子失败,赵二也死在严如玉手里,王爷留在燕京的大半人马已经被从边疆赶回救援的大爷诛杀,奴婢无能,只救出了王妃。”兰草手臂带伤,单膝跪在地上。
这事许墨没参与,对此并不了解,不过听兰芳的话,显然太子是准备速战速决。
对于兵变惨败,赵氏连表情都没变,她甚至不易觉察地扯了个诡异的笑:“你带着几个功夫好的,拿着这块令牌立刻送王妃去西岐找世子。”
兰芳接住扔来的令牌,微微一怔,这牌子是平阳王府暗卫首领身份的证明,不死不收回的。
“小姐,你和奴婢一起走吧。”猜到赵氏想做什么,打小就伺候她的兰芳颇为动容。
赵氏背着身子,语气未变:“趁他们赶来这里,你带着王妃快走吧。”
兰芳懂赵氏的意思,这个时候,若没鱼饵摆出来牵制一二,根本不可能逃走,“奴婢留下来牵制他们,小姐你和王妃走。”
赵氏看着许墨,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收回了还贴在许墨脸颊上的匕首,回身对兰芳道:“我不走,我还要等一个人,问他一句话。”
兰芳还想说什么,但赵氏下了死命令,她无奈,只好依言照办。
许墨听着她们的对话,有些云里雾里,她记得平阳王就赵氏一个女儿,什么时候还有一个儿子了?还有,这个平阳王府的世子竟然在西岐,而边疆战事不断,也就是因为和西岐打仗,难道说西岐和大齐战事不断的原因是平阳王世子在中间搞破坏?
正想着这些,以至许墨都没看见赵氏走了出去。
赵氏再回来的时候,院子起了大火,加之今日风大,火势很旺。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已经燃起的火折子,许墨凝眉,莫名惶恐,她感觉赵氏随时都会把火折子扔过来、
“害怕吗?”赵氏轻柔的问许墨,好似很欣赏许墨脸上的惶恐,“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能让他雨中送伞的女人,这辈子只有我一个,可你却残忍的打破了我心中的美好。我好恨,真的好恨,这种恨意比他诈死还让我无法忍受!”
许墨看着她,突然想起简单说过,人若疯了,执着就是魔障。还真被说中了,赵氏现在狰狞扭曲的模样,可不是疯了。
外面还在烧着,很多烟飘进屋子里,许墨轻咳了一声,定了定心神,趁赵氏也被呛住,开始用脚腕骨发狠去磨绑在腿上的绳子。就在这时,外面人声喧沸起来,还夹着泼水声。
赵氏听已经有人找到这里,便将手中的火折子吹的更大,然后将其对着许墨的方向,咯咯一笑道:“听说火烧的滋味最无法忍受,也也来感受一下我当日的心情吧。”
说完就将火折子扔了过来,许墨刚好磨开绳子,见火折子就要掉在身上,想也没想便用脚去踢,但因为脚腕骨被绳子磨得已经血肉模糊,根本连抬都困难,就更别提踢开小巧的火折子。
素色的纱裙很容易点燃,许墨慌乱地用手去打,却无奈的发现火越烧越猛。就在她感到火烧在皮肤上的时候,简单走了进来,他先看见赵氏,正欲说什么,却猛地看见许墨整个裙摆都了起来。他脸色瞬变,顾不得赵氏,冲过去就用手去灭火。
赵氏见状,也不知是恼,还是恨,掏出匕首就狠狠地捅了过去,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
许墨和简单都在慌张灭火,都没看见她这举动。而简静冲进来就看见这画面,他想也没想便挡了上去。鲜血在瞬间汹涌而出,甚至还溅了赵氏满身,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简静倒在地上,不知为何心中说不出的惶恐。
“幺儿!”简单手忙脚乱灭了火,回头就看见这个画面,当即拔剑就要刺向赵氏。
简静一把扯住简单的衣服下摆,哀求似的说了五个字:“大哥,别杀她。”
简单扔了剑,他蹲□死死握住简静的手,从来都是冷冰冰的脸竟然满是慌乱、和害怕。
“大哥,爹喝的那碗风寒药是我端去的,我这就去和爹赔罪,你别杀她。”简静说着话,嘴里还不停吐着血。
赵氏瘫在地上,她两眼无神的看着简静,好似第一次才看清这个人般。简静挣扎着掏出怀中的玉佩,递过去:“这是太子……给我的免死牌,你拿着,他不会杀你的……”
“为什么?”赵氏没接,看着简静嘴边涌出的血,她很慌乱。
简静艰难的把玉佩塞进赵氏手里,然后指着她心口,不答反问道:“这里,可痛?”
赵氏茫然的看向心口,那里……确实很痛,快要窒息的痛。意识到什么,她眼眶莫名酸涩起来,似有泪出:“很痛!”
“痛就好!那你好好看我一眼,以后便带着这份疼痛好好活着,再也别糟蹋自己了。”简单轻笑,带着解脱:“你放过自己,我放过你。来生,真要有来生,我希望再也不要遇见没带……”
简静话没说完,便缓缓合上了眼睛。赵氏伸手想去摸他,被简单一巴掌甩开,他眼含热泪地怒道:“赵蕴娘,你怎么对得起幺儿!”
赵氏看着已经没呼吸的简静,又望望盛怒的简单,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对不起他,你们谁又对得起我?谁又对得起我?”
“简家有谁曾对不起你?爹对你如何,幺儿对你如何,你摸摸自己良心说,有谁对不起你了?”简单紧握十指,咬牙强忍着没打过去。
赵氏怒吼道:“你对不起我!”
“我还记我们在庙会的第一次见面,那天下着大雨,很多人淋着雨,你却撑着伞,独独向我走来,我以为这便是开始……那时候侯府和王府暗斗不止,我明明知道,还是忍不住求着父王让我嫁进侯府,父王同意了,然后不久你便来送嫁娶的日子。你都不知道我看着你多开心,可是呢,结果是什么,结果是什么?我成了你的继母……”
赵氏大笑,眼泪止不住往下流:“明明送嫁娶日子的是你啊,明明是你啊……为何我就成了你继母?你说我对不起他,你又何尝对得起我!”
简单看她这模样,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当年送嫁娶日子是平阳王要求爹让我去送的,至于那把伞……是幺儿送你的。”
赵氏脸色煞白,如同中了晴天霹雳。抬眼看向静静倒在地上的简静,不觉想起那年简静烧了书房,她去看他,他说自己应该对他好。
还说,她的伞好看,以后每年都送自己一把,这样就不怕淋雨了。
心口很痛,挖心般的痛,赵氏疯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