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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铃:“那我走了喔。”
往人:“啊啊,不要上课打瞌睡喔。”
观铃:“嗯。”
观铃:“午餐我们一起吃,就在这边等我吧。”
往人:“啊啊。”
她快步地跑走了。
往人:“……”
我则为了想事情而爬到堤防上。
然后,将汗湿的背部面向海洋,盘腿坐了下来。
我仰望了天空。
……在这苍穹的彼端,有着持有羽翼的少女。
……那是自遥远的曩昔起。
……直到现今此时。
……她一直在不变的大气中,展开双翼持续地承受着来风。
这是我母亲,在我还小时告诉我的话。
几乎是像摇篮曲般地不断地在我耳边重复着。
只是……
似乎应该不只这样而已。
我母亲应该是想透过这段话传达我一些事情才是。
为什么怎么样都想不起来呢?
为什么会忘记了呢?
明明是如此重要的事。
“哪,往人……”
“为什么我……在天空的我会如此地哀伤呢?”
观铃在那一瞬间,所流露出彷佛在哀求我帮助的眼神。
往人(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啊,观铃……)
……
等我回神过来,太阳已经爬到最高峰了。
中午的铃声也响了起来。
暑修的学生们也都逐渐回去。
但我再怎么等,观铃就是没出现。
往人(自己先回去了吗……?)
但那家伙不像是会不守信的人。
还是说,还有其它的事要做吗……
结果差不多等一小时候,我离开了堤防。
我拉开了玄关的门。
往人:“观铃,在吗……?”
我边喊着边上了走廊。
在厨房那里感觉到有人在。
观铃:“你回来了啊。”
观铃:“饭现在刚做好了喔。”
往人:“……”
我吃惊到忘了生气。
观铃:“往人身上都是汗呢。”
往人:“因为我刚刚是用跑的回来的。”
观铃:“肚子这么饿了啊?”
往人:“妳不是叫我等妳吗?说要一起回去的。”
观铃:“啊……”
观铃:“抱歉,我忘记了。”
她若无其事地说着。
往人:“真是的……”
观铃:“为了赔罪,中午我请你吧。”
说着,她便把盘子伸到我面前。
观铃:“往人的份有四颗蛋。”
观铃:“形状和烧烤程度都很完美。”
观铃:“不快点吃会冷掉喔。”
往人:“我说妳啊……”
观铃:“妮哈哈。”
也罢,没事就好。
我坐在椅子上,老实地开始动筷子吃饭了。
吃完后。
观铃边哼着歌,边洗餐具。
做完之后,观铃像以前一样靠了过来。
观铃:“往人,朴克牌。”
往人:“啊啊,妳拿的东西是朴克牌没错。”
观铃:“来玩牌嘛。”
往人:“我很忙耶。”
观铃:“完全看不出来。”
往人:“我在想事情啦。”
观铃:“那就边想事情边玩牌吧。”
结果还是得陪观铃玩牌。
我明明很忙的说。
……
观铃:“……我赢了。”
观铃:“也就是说,往人又输了。”
往人:“不用强调这种事。”
观铃:“还要再玩一次吗?”
往人:“……”
往人:“……好。”
我也是死不认输的类型啊。
……
观铃:“呼……”
激战结束了。
感觉上好像几乎都是我输的样子。
观铃:“来喝麦茶吧。”
说着便站了起来。
观铃:“往人也要喝吗?”
往人:“啊啊。”
观铃:“稍等一下喔。”
她跑向了厨房。
看着散乱一地的牌,我想起来了。
三天前,也是和观铃这样玩,她却闹了起来。
看样子似乎是不会每次都会变成那样。
记得晴子说过。
“她从小时候就一直是这样。”
“快和谁交上朋友时就会那样……”
“但为什么还是没好呢。”
我是不太懂专业方面的知识。
但我好像也听过这种状况的女孩的事。
记得是……
观铃:“啊……”
从厨房传来了声音。
我过去一看,观铃面对着开着的冰箱门困扰着。
观铃:“我忘了做麦茶了。”
往人:“没的话喝水就好了。”
观铃:“我的推荐是……”
往人:“水就好了。”
观铃:“我要推荐的是…”
往人:“给我水就好了。”
观铃:“装在方形纸盒中的…”
往人:“给我装在杯子里的普通白开水就好了。”
观铃:“……往人真是不配合呢。”
沙沙。
观铃:“咦?”
观铃:“买来放着的份也喝完了啊。”
观铃:“不去买不行。”
往人:“现在去买?”
观铃:“因为没有晚上的份啊。”
观铃:“往人要陪我去吗?”
往人:“该不会又是那个贩卖机吧?”
观铃:“那个系列只有在那里才有在卖。”
果然是那个黏稠浓厚的玩意儿。
往人:“要是喜欢喝那种东西的话,朋友会吓跑喔。”
观铃:“往人是朋友。”
往人:“……”
没办法,我只好跟着出去了。
我离观铃一点距离地慢慢地走着。
已经满晚的了。
从前进中,天空的颜色变化就可以得知了。
我们来到沿海地区时,已经日薄西山了。
观铃:“我也喜欢黄昏的天空。”
观铃:“感觉上好像可以回去某处一般。”
观铃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头发随风摇曳,闪闪发光。
感觉上好像以前也见过这种光景似地。
是我小时候和妈妈一起旅行时吧。
我随意地仰望了天空。
看着为夕阳染成橙色的云漂流着。
逝去事物的碎片,在黄昏阴暗处漂泊。
等夜晚来临时,这些东西就会一点都不剩地消逝吧。
“在这苍穹的彼端,有着持有羽翼的少女。”
“那是自遥远的曩昔起。”
“直到现今此时。”
“她一直在不变的大气中,展开双翼持续地承受着来风……”
我说了出这段话。
此时如同回复我的话一般,后续的部分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少女在那儿一直作着相同的梦。
……她总是孤独地一人……
……无法成为大人便消逝。
……一直不断重复地作着那哀伤的梦……
我把视线拉回地面。
刚刚那是什么?
我在忘记之前,在我脑海中覆颂了一次。
“少女在那儿一直作着相同的梦。”
“不管转世了几次,也绝无法获得幸福。”
“她总是自己孤独一人”
“然后,以少女的姿态,结束一生。”
“那种梦……”
仔细考虑了一下,未免太抽象了。
是我将黄昏和观铃的印象重合,而想出的话吗?
还是说……
我试着继续回想。
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什么东西还没想起来。
但彷佛被锁住一般,整个脑海都找不到。
只有一些感觉泛染出来。
但那是,一股悲伤的预感。
往人:“哪……”
我回过神要找观铃问话。
观铃却不在了。
往人:“观铃……”
有了。
正在贩卖机前犹豫着。
往人:“唉……”
我边叹着气,边走了过去。
观铃:“啊,抱歉。”
观铃:“我是在找说看有没有新产品。”
观铃:“啊,这个以前喝过很好喝呢。”
观铃:“买回去吧…”
观铃拿出了钱包,开始翻起来了。
我看着观铃的身影想着。
往人(那种没头绪的梦的话题真是不适合这家伙哪……)
往人(只有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才最像她。)
观铃:“等一下喔,我找一下看有没有百圆硬币。”
往人:“啊啊,慢慢找无所谓。”
我决定悠哉地等她。
观铃则在我身旁边碎碎念边找着百圆硬币。
我一直着电视发呆。
我不思考一下不行。
我代替观铃用全力地用着头脑想事情。
不过,这不是我的专长。
观铃:“往人,朴克牌。”
洗完澡的观铃靠了过来。
观铃:“朴、克、牌”
往人:“妳没别的事可以做了啊?”
观铃:“嗯。所以来玩牌吧。”
往人:“哪,我现在在做什么啊?”
观铃:“闲着没事干。”
往人:“我在看电视啦。”
这种对话也变得十分平常了。
观铃:“你在看什么?”
往人:“这个嘛……”
其实我也搞不太清楚,只看到一个年轻的刑警一直在跑。
观铃:“好无聊……”
往人:“闭嘴,妳也来看啦。”
观铃:“从中间看根本看不懂。”
往人:“从一开始就看就好啦。”
观铃:“我还要洗碗……”
往人:“是吗?真可惜哪。”
观铃:“牌怎么办?”
往人:“看完这个再来玩。”
观铃:“这样太晚了。”
往人:“是没错。”
观铃:“我会想睡觉。”
往人:“还有明天可以玩吧?”
观铃:“嗯-是没错……”
总算安静下来了。
电视中的男子正在推理。
“谜题已经解开了!犯人就是……”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