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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乃:“还有金鱼和小鸟的。”
往人:“一天没吃死不了吧?”
佳乃:“往人的话可能是吧。”
有点不满地说着。
往人:“就这样穿便服去可以吗?”
佳乃:“现在是暑假,所以可以随便穿没关系的。”
……怎么觉得好像之前听过完全相反的话?
佳乃:“……嘿咻。”
她下了栏杆,站到地面上。
佳乃:“我先走啰。”
往人:“啊啊,小心点喔。”
佳乃:“啊,对了。”
佳乃:“往人你的衣服在我房间喔。”
往人:“知道了。”
佳乃:“那待会儿见啰。”
佳乃招了招手。
之后便跑走了。
那背影在热气中摇曳,然后消失。
往人:“……”
太阳还高高在上。
看要不要到哪儿晃晃耗到吃晚餐的时候。
而且也有点事要想想。
我捡起了人偶,缓缓地走了起来。
毫无目的地走着没走过的路。
等我回过神时,已经到了海边。
海风迎面而来。
我边听着波浪声边慢慢走着。
然后……
到了公车站。
老旧的木椅。
许多向日葵接受着午后的日晒。
这是我刚下来的地方。
开始这个夏天的地方。
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人。
老旧外型的标志,看起来彷佛忘了自己的工作。
我坐下绿色的长椅。
原本没有要久留的。
我原本不打算在这个镇待太久的。
原本是想赚了盘缠后,到更大的镇上去的。
其实根本不需要盘缠。
只要用走的就可以离开这个镇的。
我没这么做是因为……
往人:“……”
我再次仰望天空。
似乎要被那深深的蔚蓝给吸进去一般。
而地上则有向日葵鲜艳的黄色。
我回想了起来。
流着汗的夏日夜晚。
以及卸下缎带,看着她纤细的手腕的时候。
魔法根本不存在。
佳乃的微笑依然不变地在此。
说不定一切都是想太多而已。
说不定已经不需要我了。
如果,这样可以被允许的话……
从道路的另一端有个东西在发光。
是公交车来了。
看起来旧旧的,彷佛快故障一般。
它在标志前停了下来。
门开了。
中年的司机用怀疑的眼光盯着我T恤的胸口看。
司机:“小哥,你从大阪来的吗?”(注:通天阁为大阪地区名建筑。)
往人:“不能从外表来判断一个人喔。”
往人:“即使是看起来像关西人,也是可能内藏着热爱正义的心。”
往人:“当然也有反过来的情况。”
往人:“也有在两者之间的情况。”
司机:“……小哥你真是个怪人呢。”
往人:“奇怪的只是外在的举止罢了。”
往人:“喂、随看起来粉奇怪啦!”(注:刻意强调的关西腔。)
司机:“……”
往人:“……抱歉,我是从大阪来的没错。”
司机:“这样啊?那可走了真远呢。”
司机:“那,怎样?”
往人:“是?”
司机;要搭还是不搭?”
呜咿——碰。
公交车门和我坐下位子的同时间关了起来。
缓缓运作的引擎回转,化作颇有震动感的感觉传到我身体。
然后公交车动了起来。
我则手靠在窗边,浏览着逐渐飘过的景色。
风将海水的香气飘了过来。
眼前有反射着阳光的海面,耳边传来波浪声。
逐渐远去的公车站。
在这个镇待太久了。
所以也多少有点感情了。
明明是在漂泊,却牵扯到太多人了。
原本应该再早一点离开的。
如果人偶剧可以顺利表演的话,早就该离开的……
结果在这镇上连一毛钱都没赚到。
这种镇也算稀奇了,当作是个经验吧。
……
我继续撑着脸,用另一只手找了找裤子的口袋。
左边口袋……
右边口袋……
屁股的口袋……
往人:“……”
然后站了起来。
往人:“司机,停一下。”
搭霸王车了。
往人:“我不坐了。”
往人:“我要在这里生活。”
我这么回答。
对我来说,旅行才是日常。
不旅行的生活对我来说跟新的冒险一样。
只要我拿出勇气。
这个镇一定可以接受我的。
我这么觉得。
司机:“……是吗?”
司机:“这个镇不赖吧?”
往人:“没错。”
司机:“想搭公交车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找我喔。”
往人:“啊啊,我会记得的。”
司机:“祝你好运了。”
往人:“你也是。”
公交车留下了废气走了。
是个能共同体会男人的美学的司机。
下次要搭公交车时一定要指名他吧。
我对着逐渐倾斜的太阳,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我回去了。
回到已经可以算我家的场所。
当我回到商店街时,已经是黄昏了。
我边拉着长长的影子,边迈步向前。
看着书店的柜台,老板似乎正闲着。
我跟他打个招呼后,他便对我说。
老板:“小哥你是从大阪来的吗?”
往人:“就跟你缩那狗题材已经用够啦!”(注:……同前)
老板:“哈哈哈,你是新进雾岛诊所的那个年轻小伙子吧?”
往人:“没错。”
老板:“可以跟佳乃说她订的书已经到了吗?”
往人:“知道了,我会告诉她的。”
老板:“不过小哥你还真爽呢,可以住在美人姊妹的地方打工。”
往人:“对啊,明天都过着酒池肉林爽到不行的快乐日子。”
老板:“……”
往人:“……抱歉,我开开玩笑而已。”
往人:“其实是过着像青蛙一样每天担心会不会被残暴雇主给抓来解剖的日子。”
老板:“是吗?圣她只要提到佳乃的事就会很激动嘛。”
老板:“算啦,好好加油吧。”
往人:“啊啊。”
圣:“回来啦,国崎。”
一进去等候室就看到圣。
她正靠在沙发上,看着晚报。
往人:“佳乃呢?”
圣:“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往人:“不,她说要到学校去喂饲料。”
圣:“明天才轮到她去吧?”
往人:“连她自己都差点忘记了,大概是临时加的吧?”
说着我也坐在沙发上。
大概是走太久了吧?从刚刚肚子就一直在叫。
往人:“晚餐还没好吗?”
圣:“已经准备好了。”
圣:“早上煮的红豆饭还有剩。”
往人:“谁叫妳太夸张一次煮了1升。”
圣:“我是想说你应该可以吃得干干净净的说。”
往人:“刚开始是很好吃,但是会腻啊。”
圣:“我知道了,再准备一些其它小菜吧。”
虽然这样说着,但却没有想到厨房的感觉。
我站了起来,笔直地指着她说了。
往人:“饭后我有重大的事要发表。”
往人:“这可是和我的将来有着非常严重的关系的内容喔。”
往人:“另外这件T恤太麻烦了,让我换一件吧。”
圣:“你的衣服在佳乃房间,自己进去拿吧。”
似乎很厌烦地说着。
往人:“知道了,那我就进去拿了。”
我穿过客厅准备开门。
突然觉得背部传来强烈的视线。
一转过身,是圣用着怨念的眼神盯着我看。
往人:“干嘛啊?”
圣:“我中午被佳乃说了。”
圣:“说‘绝对不可以碰你的衣服’。”
圣:“简直像刚结婚一样。”
往人:“……”
听圣一说,不知为何感到格外羞愧。
圣:“她就这样离开了我身边呢……”
往人:“然后只剩妳一个没人要。”
为了躲避预料中的手术刀,我摆出了逃跑的姿势。
可是。
圣却没说什么,回去看她的报纸。
圣:“我无所谓。”
圣:“只要那孩子幸福就好了。”
叩叩。
虽然知道没人,但我还是敲了敲门。
往人:“我进去啰——”
我打开门,进去里面。
来回看着收拾得很整齐的房间。
在床边放着折好的衣服。
没错,那是我的T恤。
做菜就算了,洗衣服倒是没问题的样子。
不过话说回来我倒也想看看连衣服都洗不好的家伙。
我马上开始换了衣服。
正当我把衣服套在头上时,有东西掉到了地板。
是个折好的便条纸。
……是信吗?
我一打开便条纸,有着用铅笔写着的字迹。
一看就知道是佳乃的。
我读了一下内容。
我是觉得往人会相信才写这封信的。
我想我还是得到天空去。
这样的话大家都会幸福吧。
而且应该也可以遇见往人要找的人。
虽然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但我一定会把她带回来的。
在那之前,要是你能待在这里我会很高兴的。
你能帮姊姊的忙,我会很高兴的。
因为姊姊她一直都在硬撑着。
附注:
脖子的伤,真的很抱歉。
往人:“……圣!”
圣:“怎么啦?突然脸色这么难看?”
我将信塞给圣看。
她默默地收下,开始看了起来。
之后,她将便条纸放在桌上。
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