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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衡阳摸着下巴,沉思道:“这事应该过了诉讼时效吧。”
“周成说这是特殊情况,当初没告你是因为所有人都以为你在车祸中死亡,如今你还活着就有必要追究你的刑事责任。”
雁衡阳冷笑起来。
“衡阳,如果这件事没有好的处理方法,我就去求我父亲出面把它压下来。”
“别带累你父亲的名誉,我会想办法,谢谢你。”雁衡阳赶紧阻止,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沉睡的男人又道:“姜琳,你在这里帮我看下,我回家去煲锅汤来。”说着,她拎起白色的小挎包飞奔出去,要让这男人喝到她亲手煲的汤,吃到她亲手做的饭。
这里姜琳无语,这雁衡阳怎么和楚偕一个德性,一个个地都大事不顾,整天地就围着爱情转圈。
雁衡阳满心欢喜,一定是上天体谅她的相思之苦,所以才送来一个长得和楚偕相似的男人。她匆匆地赶到附近的超市买了好几斤的猪肋排,然后又去药店买了些中药打算放进汤中一起煲,给这男人好好地补身体。
等她端着煲好的汤回到医院时,姜琳早靠在病房的椅子上睡过去。“姜琳,醒醒。”她轻轻拍着姜琳的肩部。
“你来了。”姜琳揉着惺松的睡眼,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姜琳,来喝汤。”雁衡阳仍是很高兴。
“不了。”姜琳瞅着放在桌子上的汤罐,笑道:“你为男人做的汤我怎么好意思喝呢。衡阳,我看他的伤一时半刻不能出院,你也不能一直守在医院照顾他而不去公司。这样吧,我和你轮流来照顾他一天。”
这其实正是雁衡阳心里所想,确实
刚接手公司,许多人都对她有抵触和怀疑,如果长时间地消失无疑会让刚建立起来的威望毁于一旦。“那麻烦你了,姜琳。”
姜琳叹息着离开,如果雁衡阳能早能明白自己对楚偕的感情,那她又何须如此呢。
雁衡阳细心将瓷罐中的汤用小勺舀进碗中,刚转过头就发现那男人已经醒来,看着自己木木的神色。她笑了笑,道:“你饿了吗?喝碗汤吧,是我亲手煲的。”说了半天床上的男人就是没有反应,她醒悟地拿起桌上的盛汤的碗,右手指着那碗,便见那男人点头。
她扶着那男人半坐起来,在他的背后垫了两个大枕头,然后端着碗坐到病床前,伸手用汤匙舀起一小勺放在唇边吹了吹,舌尖还有意无意地触碰了汤匙,确定不烫她才送到了男人的嘴边。
男人仍是看着她,他离得很近,似乎要把她面上的一切都看得清楚。雁衡阳微笑,他忽然就张开了嘴,雁衡阳顺势就将汤匙中的汤缓慢地倒进他的嘴唇。
他嗒着嘴巴,看样子对雁衡阳煲的汤很满意,雁衡阳高兴了。
大概是饿了,这男人连喝了三碗汤,他咽得太快,嘴角边还沾着几滴白色的汤渍,雁衡阳细心地用毛巾擦去。
他在雁衡阳的温柔呵护中再次睡着了。
84
聋哑男人的骨折手术被确定于三天后进行,但是令雁衡阳有些失落的是这男人确实又聋又哑,经过纯音测听检测后男人的听阈超过91dB,这意味着他是全聋。但是先天聋哑还是后天的因素造成,医生无法凭仅有的资料判断出来,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诊断。
雁衡阳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纸和笔,写下:你认识字吗?
他看了看,左手拿过笔画出两个字。雁衡阳看了一眼,字迹歪歪扭扭,比起楚偕写得要难看许多。不过这不影响什么,她笑笑又写下: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回过来,没有名字。
雁衡阳沉思,写下:你是先天聋哑吗?
男人闭上眼,似乎不愿意回答,雁衡阳捉摸可能是触到他的痛处。想到聋哑目前还没有可治愈的方法倒也不须急于一时,她改写:你有亲人吗?
答案是没有,雁衡阳不禁又替他难过,这大概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也许可能就是因为先天聋哑所以才成为一个被人唾弃的叫化子。但是现在他遇到了她,她会让他的世界变得有声起来。
我给你取个名字好吗?
好。
那你就叫楚偕,衣冠楚楚的楚,白头偕老的偕。
那只水芯的笔没有握紧,从男人的手中滑落下来,骨溜溜地滚到床底下。他面上的神色忽然变得十分奇异,想有什么要说但是还是忍住没有说,他望着雁衡阳默默地点头应允。
“太好了。”雁衡阳欢呼。从今后她又可以喊楚偕这个名字,可是片刻她又醒悟无论她再大声地喊这个名字,面前的男人也是听不见无法回应她的。
他们只能用笔纸交流,她听不到他的声音,他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不过有一个这样活生生的人,可以让她把全部的心思灌注,关心他,也是很好的。
至少还有人可以牵挂,有件事可以牵念。
九月底的天空仍如雨洗过般的澄清,但太阳的光照已经不猛烈,只须一场淋漓透彻的秋雨,这个城市便会从此进入一年的最冷的季节,那时会有漫天的飞雪不知疲倦地肆虐。
这是楚偕的办公室,如今作为雁衡阳的董事长办公室,屋里的陈设和从前一样,办公桌上摆放的物品擦拭得干干净净,窗外的一缕阳光薄薄的便洒在她的桌上,连电脑里屏幕也变得反光不清晰起来。
她起身拉下了窗帘,水湖蓝的窗帘上隐约还有楚偕温暖的气息,她深深地呼吸了两口。
门口有敲门声,她回过头道:“请进。”
是她的新任秘书卞如意,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说话做事挺机灵,雁衡阳一眼就看中了她。“雁董,这里有您的一封挂号信。”
“放在我的桌上,谢谢。”
“但是……”卞如意欲言又止,嗫嚅着薄薄的嘴唇瞅着她又道:“是法院的诉讼邮件,雁董还是看看吧。”
“好,谢谢你的提醒。”雁衡阳点着头。
卞如意退了门外,雁衡阳歪着头瞧着放在桌上的黄色信封的信件,忽然伸手抓起那信件捏成一团扔进了办公桌下的废纸篓中。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周成状告她传播计算机病毒的法院传达信也该到了。
窗外的阳光颜色似乎有些变淡,这个天气要变了。
雁衡阳微笑地拿起了桌上的电话筒,按下一串数字,等了几秒钟后对方有人接起。“是崔经理吗?我是雁衡阳,我们的新型聊天软件研制进展如何,还有多长时间能完成。”
对方的语气很恭敬,“我们技术部正在全体加紧研发,预计一个月能够完成。”
“那好。”雁衡阳满意了,“现在我们全力进军门户网。”
是的,当周成与自己争抢即时通讯市场份额的时候,自己就要去打他的老巢,围魏救赵,让他应接不暇。楚偕开发的门户网一直整装待发,现在终于可以将它用到刃口上去杀敌。
现在对于幻界来说,能够让自己产生利润的业务并不只是即时通讯这块,还有其他的许多。就像人有七窍,只要有一窍通便能活。
晚上雁衡阳驱车去医院,明天就是楚偕的手术日期,现在去看看可别要出什么差错。刚从电梯里面出来,她便瞧见姜琳在走道上和楚偕的主治医师邱医生说话,邱医生看见她便不声不响地跑掉。
“他没什么问题吧。”雁衡阳有些紧张,还以为是楚偕又出了什么事。
“没事,他什么事都没有,情况良好。”
在病房里雁衡阳和姜琳讲了今天公司里的情况,姜琳便先离开了,随后不久邱医生进来,先替楚偕检查身体情况,和着雁衡阳说了十分钟的话。雁衡阳有些诧异,平日与邱医生也仅仅只是就楚偕的病情商讨,这邱医生平时话也不多,怎么现在话如此多呢。
“邱医生,你还没下班吗?”雁衡阳婉转地问道。
突然邱医生的脸胀红了,两只眼睛不敢看雁衡阳,直弄得她越发糊涂。“邱医生,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是。”邱医生红着脸点头,嗫嚅道:“雁小姐,我……我想问下……姜小姐她……她结婚没有?”
雁衡阳一愣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邱医生看中了姜琳,怪不得刚才看见他们两人在走道上说话。不过这邱医生脸皮如此薄怎么能和姜琳配上一对,可怜的白面书生会整日地受姜琳欺负了。
“姜琳没有结婚。”雁衡阳坏心地把姜琳手机号码也告诉了邱医生,姜琳年纪也老大不小是时候该成家。她瞅着面前脸胀得比猪肝还要红的邱医生,暗想这男人眼光真不错,姜琳不仅容貌美丽,而且家世显贵,邱医生有机会成为高官乘龙快婿。
邱医生点头如捣蒜般向雁衡阳谢恩,然后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
看来今晚姜琳要受到电话的骚扰了。
雁衡阳掩嘴偷笑。
“笑什么。”躺在床上的楚偕递过来他和雁衡阳交流用的小本子,这些天他们一直在用写字进行沟通。
雁衡阳马上拿起笔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短地写下来,并画了一个坏笑的笑容。楚偕看见也马上笑起来,雁衡阳看见他的笑容越发开心,这证明他们之间已经开始融洽了。
他们一直采用这种方式整晚地交流。
“你睡着了吗?”
雁衡阳趴在床头前没有动,极度的疲倦已经让她陷入酣甜的睡梦中,她紧闭着美丽的双眸,白炽的灯光在她浓密的睫毛下投下一片淡淡的灰影,楚偕认真地看着她,忽然他的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忍不住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地向着雁衡阳的眼眸靠近,终于他触碰到那片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柔软。
他摩挲着她细腻的面颊,感受她皮肤里的温暖,轻轻地,不弄醒她。
雁衡阳一直在沉睡,她在美好的梦中微笑开。
清晨护士推门的声音惊醒了她,她这才发现天色已明,彤红的云彩挂在窗口的天空。
雁衡阳在走道上拽住了脸红的邱医生,这邱医生今天进来给楚偕检查身体都不敢看她一眼,怕是昨晚对姜琳干了什么事吧,好奇心重的雁衡阳便想捉弄这个白面书生。
“嗯嗯,邱医生。”雁衡阳故意低着头咳嗽两声。
“什么事?雁小姐。”
“听说你昨天给姜琳打电话了?”雁衡阳随口胡诌。
果然这邱医生的面皮更红了,吱唔道:“她和你讲了?昨天……昨天我给她打了电话想约她出来,她也同意了,结果我在上岛咖啡等了她四个小时她也没来,她这是拒绝我了吧。”
雁衡阳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