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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在万宏清面前装作若无其事,但是夜中常抱着枕头无声痛哭,对于关心自己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别让他们担心。她所有想要报答的人都过得好起来,可她仍是一无所有着,和深深地痛苦着。
第二天清晨赢沨开车到酒店门口来接雁衡阳,昨晚她从林小花家中回来太晚,以至赢沨来的时候还没起床。她迷迷糊糊地去开门,然后蹬掉拖鞋又爬上床去睡觉。
“劫色。”赢沨在她耳边吓唬。
“嗯,出门向左第三间房,里面住着美女,去劫吧。”雁衡阳毫不在乎。
瞧着她抱头大睡,赢沨不禁笑道:“我想万
63、第六十三章 。。。
宏清应该每天早晨喊你起床吧,真懒。”
这句没有任何深意的话却无意中触动雁衡阳敏感的内心,她陡然睁开眼睛僵直地坐起来。万宏清从来没喊过她起床,其实她每天醒来都会比万宏清早,通常都是她做好早餐然后溜进万宏清的房中,用一根羽毛去挠他的脚板使他痒醒。记忆中只有一个人喊自己起床,那时她总是晚上不愿睡觉,每天早上那个男人便会直接把她从温暖的被子给强行拖出,仔细地把每一件衣物套在她的身体上。
有时候她还会在他的车中继续睡觉。
那日子好像很短,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便结束了。
在酒店吃完早餐,赢沨和雁衡阳驱车去市外的蓝天牧场。蓝天牧场位于J市的郊县,占地面积极广,牧场融山川、河流、森林、草地、农田、果园于一体,而且餐饮住宿、观光娱乐、休闲度假功能齐全,是旅游、休闲、度假的理想去处。在牧场内可观赏桃花园、落雁河古河道遗址、王爷牧场、JM引水工程等景观;还可参与骑马、沙滩摩托、射击、射箭、击剑、匹特搏等惊险刺激的活动。到晚上的时候,草地上会点燃一堆堆的篝火,然后晚会开始。
雁衡阳是第一次来这里,当踏上那片一望无际的草原后,她就无可抑制地迷上了这里。蓝色的天,绿色的地,一切都变得宽广起来,连心也是如此。但当心变宽后,痛苦所占的地方只是小小的一处,空余的地方,其他的感觉会挤进来,如美好,如快乐,如幸福……
七月的天空,骄阳似火,但雁衡阳并不惧怕炎热,她跨在马背在草原上纵横驰骋,扬鞭挥舞,黑色的骏马将她的身姿映得飒爽,光彩照人。赢沨陪着她骑了一圈,然后又比赛一回,再找了个藉口去马场口。
那里楚偕带着乐知秋和姜琳已经赶来。
昨天姜琳听说哥哥有意中人便强烈要求赢沨将她带出来见面,楚偕便建议赢沨带她来蓝天牧场骑马,这样方便大家认识。赢沨刚开始有些不愿意,但禁不住姜琳和楚偕你一句我一句的撺掇只得勉强答应下来。
“你的美人在哪里。”楚偕打趣。
赢沨微笑地朝前面看去,黑色的骏马托着那美丽的影子在草原上奔驰,压在浅紫色的帽沿下的长发飞舞,那就像森林中的美丽的精灵。
“看样子不错,赢沨,不介意我先去结识吧。”楚偕不待赢沨答应,便翻身跨上马背扬鞭冲了过去。
姜琳拉住差不多要黑脸的赢沨,笑道:“这家伙自视能迷倒天下美女,你就让他去吃鞭子,最好打他个头破血流长教训。知秋,我们等着看楚偕丢脸。”
站在一旁的乐知秋沉默不语,面色沉重,眼神一直盯着前面的两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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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四章 。。。
白炽的阳光在一瞬间淡了颜色,明蓝的天空阴郁下来。楚偕眯起浅灰色的眼眸,前面马上的人影显然是累了,她坐在马背上不动,任着嗒嗒的马蹄声带着她慢慢地融入这无边的风景中。
刚才他瞧见她,觉得这姑娘骑术不错,便想过来开个玩笑。
白色健壮的骏马托着他伟岸的身躯风一般地赶上前面美丽的影子,绯薄的唇边勾着一缕坏笑,他扬起手中的马鞭掠向前面女人头上的帽沿,软软的马鞭便带着那紫色的贝雷帽落下草地,前面的女人受惊的回过头。
四目相对下,霎时马上的两人都有被雷电劈中的感觉,雁衡阳惊愕地张大嘴,竟然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衡阳。”楚偕比她更不敢置信,他甩甩头,使自己的意识保持清醒,确实以前有把其他女人当成雁衡阳的事情,或许这次又是自己产生幻觉。
雁衡阳咬着嘴唇,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手里的马鞭便挥了出去。
马场口那里姜琳也正朝他们瞄着,看到楚偕挨了一鞭子不禁拍手大笑,道:“知秋快看,楚偕果然吃鞭子了,这姑娘真不错,没有被楚偕迷住。”但刚说完她又讶异了,“哥,这姑娘是不是太过火了,就算楚偕说了不得当的话也用不着往死里打吧。”
赢沨也正在疑惑,按理雁衡阳不会无缘无故地打人,确实按眼前的情形雁衡阳下手那么狠,而且楚偕还一副不招架的模样,这情形让他糊涂了。
乐知秋幽幽地道:“他们好像认识。”
一言惊醒梦中人,姜琳似乎有些醒悟过来,能够让楚偕打不还手,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只有一个人而已。她快速地奔上前去,只是没跑出多远她就像筛糠样急剧地抖动身体,末后就站在炙热的阳光下不动了。
“小雁雁。”她喃喃地自语。
赢沨追上来恰好听到她这句话,“小雁雁?怎么回事。”
“是雁衡阳,她没有死。”姜琳仍是呆呆愣愣未醒。
赢沨也愣住,阳雁,雁衡阳。
细长坚韧的马鞭划破空气发出令人胆颤的声音,楚偕白皙的面孔早被打出好几条血痕,此时他已经完全肯定面前的女人是雁衡阳。除了雁衡阳还有谁会如此恨他呢,她狠狠咬在唇角的那抹倔强和痛恨,熟悉地就映在他的眼眸里。
“衡阳。”他突然大声喊起来。
雁衡阳余怒未消,听着他用那种亲密的语气还大声喊自己的名字,她气坏了。转身跳下马背就往前面的草地跑去,楚偕也跳下来发疯地追过去,只是瞬间的功夫他便将那柔软的身体抱在怀中。
“衡阳——”他仍是大声地喊着她的名字,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心中的惊喜渲泻出来,那些刻骨铭心的相思才彻底地得到了安放。
宽广的草原上有他清冽的声
64、第六十四章 。。。
音,如涟漪般慢慢地,一圈圈地散开。
“放开我。”雁衡阳又羞又气,这死家伙又嚎又叫的实在令人憎恨,由于从后背被楚偕抱住她无法转身,只是用脚重重地跺着楚偕的脚背。
楚偕怎么可能会放开她,他转过她的身体使她面对自己,这样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的面容,看到了那条盘距在白皙面孔上的肉色瘢痕,从眼角下直达嘴角。看着,他就心痛起来。
“我现在是个丑八怪,你没必要再装出令人恶心的表情。”雁衡阳也看到他眼中的疼痛,但是那只能令她反感,楚偕一向善于表演,如果他是个演员他甚至能得奥斯卡金像奖。
楚偕瞧着她嘴角的那抹嘲讽的笑意,突然俯□去将那抹嘲笑和她嫣红的唇一起咬进嘴唇。
雁衡阳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楚偕捉住嘴唇,她拼命地捶打但是无济于事,那么窒息灼热的吻压得她渐渐失去反抗的能力,她在楚偕坚硬的胸膛安静下来。
“太好了,小雁雁还活着,这下她和楚偕的误会就能解开。”姜琳出神地瞧着前面拥在一起的男女,全然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是自己亲哥哥的意中人,也没想到今天来此就是为了结识哥哥的意中人。她看见雁衡阳活着心里便充满了感动。
赢沨五内俱焚,细想从前与雁衡阳相处点滴,明明有很多迹象表明她真正的身份,可都被自己忽略过去。他记起在S市银月大厦的楼顶,雁衡阳说在她心中有一个恨着的人,原来这个被她念念不忘恨着的男人就是楚偕。
雁衡阳爱的人就是楚偕。
他有些绝望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大步离去。姜琳也识趣地拉起一直沉默不语的乐知秋,跟在赢沨后面出去,偌大的骑马场上便只剩那紧密拥在一起的男女。
“对不起,衡阳。”楚偕将她的头按在胸口,修长的手指穿插在她柔软的发丝,他对她有满腔的歉意想要说,但是被突然而来的惊喜给震得言语不能,只能重复地喊着她的名字说对不起。
熟悉强烈的男人气息如夏日里炎热的飓风直灌进鼻腔,满心口都是楚偕喃喃温柔的低语声,她抵制似的想要用双手捂住耳朵,然后闭上双眼,这个男人的面容和声音都有迷惑性。可是那股久别的只属于楚偕才有的气息像空气一样呼进肺中,不可缺一样令她又拼命地呼吸。
她开始想和他的刻骨仇恨。
只有仇恨才能抵消那种百足虫般死而不僵的感情,她奋力地想着这个男人加诸在她身上的种种痛苦和磨难,他在她十五岁时□她而不得已远赴美国;他陷害她占有原属于她的财产,并使她身陷囹圄差点丧命;他侵占她的身体使她不得生下他的孩子,让她承受孩子失踪所带来的痛苦,可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的逍遥
64、第六十四章 。。。
快活……
她想得满头大汗,被正午猛烈的阳光烤晕过去。
迷糊之际有只手在脸上摸索,麻痒痒地,雁衡阳的意识便有些清醒过来,这肯定是楚偕那个混帐趁机揩油。“滚开。”她大声怒骂,但骂完又发现一些不对,那只手胖乎乎的而且还只有自己拳头大小,这应该不是楚偕那家伙的大手。
她努力睁开眼眸顿时大吃一惊,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正站在床前望自己,他的一只小手离自己的脸颊不足十公分,大概因为自己的怒骂两只黑溜溜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嘴角那里扁扁的似乎要哭起来。
雁衡阳的睡意彻底醒了,房中的陈设是熟悉的,不难认出这是南山路别墅自己的卧室,但是眼前这个小男孩又是打哪里来的。“你是谁?”
小男孩终于哇的一声哭起来,然后迈着两条腿跑了出去。
雁衡阳尴尬地挠着头发,这次可真算是欺负小孩子了,她准备起身下床门外楚偕抱着那个小男孩笑容可掬地走进来,看见楚偕她马上摆出横眉竖眼的模样。
“小执,这个是你干妈,快叫干妈。”
小男孩在楚偕的肩头回头望了雁衡阳一眼,马上扭过头去道:“不叫,她好凶,她刚才骂小执,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