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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更心虚,自己可是杀人越狱的逃犯,难道是自己的事暴露了。“我老实回答。”他表现得很顺从,敌强我弱,先观察形势。
“今年3月在歧山发生一起车祸,朝阳看守所押解囚犯的警车在歧山坠下山谷,当时你在场是不是?”
老张更慌了,上次自己见色起意昏了头,居然告诉那女人自己杀人越狱的事情,不会是那女人被抓住又把自己给招出来了吧。“你们是警察?”
“不是。我现在只想知道当时那个女犯是不是没有死,你把她带走了。”
“没……没有,我不知道什么女囚犯,我每天上班哪来时间去歧山。”老张决定死不认帐,如果自己的事发被抓回去肯定是难逃吃子弹。
旁边的一个女保镖重重地朝他背上踢了一脚,骂道:“还想撒谎,快说。”
“大姑娘,我真的不知道,你打死我也是不知道。”老张哭丧着脸。
“打他一顿,看他说不说,这种人不见棺材不落泪。”
赢沨微笑摇头,他瞅着屋中的摆设,从敞开的窗台上正溜进一条手指粗的黑黄相间的小蛇,那条小蛇灵活地在窗口昂起头,从嘴里吐出的腥红色信子哧溜地响。
椭圆形的头,扁扁的身体,黑黄的花纹,这是条剧毒的金环蛇。
赢
44、第四十四章 。。。
沨不动声色地走上前,他瞧了两分钟,突然闪电般地伸出手指。那条金环蛇感应到外来的攻击立即跳起先发制人,眼看那条金环蛇要跳起咬到他的手指,他却迅速准确地掐住了蛇头。蛇拼命地摆动,想要挣脱,但是头部被按得死死,只能张着嘴。
老张惊恐地瞧着他,弄不清楚这男人想要干什么,但是他已经明白这男人是这几人当中的头,而且瞧他刚才掐蛇的手法,武功应是不弱。
赢沨走到老张的面前,将那条蛇在老张面前晃动两下,笑道:“我不太喜欢打人,但是很喜欢看人表演杂技。以前在非洲看见耍蛇人会将蛇从口里放入,然后再从鼻孔出来,一直觉得很好玩,所以今天也请你表演。”说着,他拿着蛇在老张的面上比划。
“别,我不会表演。”老张吓得不轻,这张毒蛇不用说放进嘴里,就是咬自己一口就会马上蛇毒攻心。
“若若,把张军江的嘴撬开。”赢沨命令道。
“是,马上。”
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保镖上前按住老张的肩膀,老张毕竟还是有两下子,抬起手肘朝那女保镖的胸部撞去,那叫若若的女保镖没防备被他袭击个正着,面红耳赤地抬起右脚将夺路而逃的老张扫倒。虽然摔得不轻但是逃命要紧,老张顾不得疼痛迅速从泥地上爬起,朝门口飞速窜去。
被袭胸的若若仍是愤怒,飞起双腿再次踢倒老张,这时其他女保镖蜂拥上来,按肩的按肩,撬嘴的撬嘴,直把个老张整得服服帖帖。
赢沨举着那条金环蛇微笑地走向老张。
“不要……我说……我是把那个女犯给带回家了。”老张大汗淋漓。
“早这样不就行了。”赢沨将手上的那条小蛇从窗口扔了出去,示意众人放开老张。“说吧,把那天的事从头到尾仔细地说一遍,不能有任何的隐瞒。”
老张哪还敢隐瞒,这几个人只要用根小指头便能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无门,只要不提自己是杀人潜逃犯。他老实地把当天的情况说了一遍,赢沨又问了几句,他也均如实地回答。
赢沨背着手走到门口,鱼肚白的光色已经在丛林的上空露出来,他回过头突然对老张身后的若若使眼色,若若立即心领神会,手掌如刀,瞬间击在老张的后颈脖,老张没来得哼上一声,肥肚的身躯便死猪般瘫软在地。
“带走。”赢沨挥着手。
几个女保镖抬起地上昏迷的老张走出门口,前面不远的地方停着两台车,老张被扔进后面的黑色面包车。赢沨瞧着天色,嘴角边掠过一丝浅笑,挥手离开。
黎明在身后开始。
楚偕昨夜没有回家,窝在办公室抽了一晚上的烟,两只眼睛红红的像打了鸡血。似乎现在回家已经没什么意义,还没这间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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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给自己有留下的欲望。
雁衡阳以前租住的云林小区的一幢单间公寓,他找到户主已经买下来,里面的摆设和从前一样,楚偕有空的时候便会去那里。房里雁衡阳的温暖的气息已经淡了,但是对她的思念却像空气挤塞满周围所有的空间,甚至挤占自己的肺中。
他拼命地扯着头发,爱一个人最怕再也抓不着她。
“我说楚总你能不能不要扯头发,我不想在未来整天对着一个秃子。”姜琳将一进来便瞧见头发被被抓得乱糟糟的楚偕,啪的一声将怀中一摞文件摔在前面的办公桌上。
“哈哈,我打算明天去剃成光头。”
“你干脆出家当和尚得了。”
“好,我明天就去当和尚,你不要拦着我。”
姜琳正要再讥笑他几句,门上便响起两声很轻的敲门声,随后楚偕的秘书段芝雅探头进来。“楚总,外面有个帅哥要见你。”
“帅哥?有没咱们楚总帅?”姜琳眼中一亮。
“不相上下,不过是我中意的那款,对了,他说叫赢沨。”
“是我哥。”姜琳兴奋地冲出门,前台那里有道长身玉立的身影,那英俊的面容不正是自己的哥哥吗。但令姜琳惊讶的是,寡言少语的赢沨居然和前台小姐谈笑风生,很是热络。
赢沨也看见她忙迎上去,姜琳用手指戳他,偷笑道:“哥,你什么时候转性子,会和女人调情了。”
“这个……”赢沨摸着鼻子,笑道:“大概我被楚偕影响了吧,好像这样的男人比较吸引人。”
姜琳噗的一声笑开,道:“千万不要学他,要是像他就糟了。”
当赢沨走进楚偕的办公室时,楚偕瞧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居然笑眯眯,原来昨夜失眠的人不只有自己。
“楚偕,我有件事要告诉你。”赢沨的神色严肃,并不像楚偕那种无谓的神情。
“什么事。”楚偕起身去给赢沨倒水。
“雁衡阳还活着。”
瞬时,从饮水机中淌出的热水就淋在楚偕□的手背上,那只杯子也掉了下来,地面上水流开。他僵直艰难地转过身体,努力地证实刚才是否听错。
姜琳先失声而出,讶异道:“小雁雁没有死?哥,你怎么知道?你不会是寻我们开心吧。”
赢沨瞪了她一眼,好歹自己是她亲哥吧,怎么连哥的为人也怀疑,这种事能拿来开玩笑吗。他还没接下去说,楚偕已经迅速奔过来抓住他的衣领,从楚偕身体迸发出巨大的力量竟然把他按在身后的墙壁上。
“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楚偕大口地吐气,赢沨的那句话让自己呼吸不过来。
“楚偕,你发什么疯,快放开我哥。”姜琳急了,冲上去想要分开二人。
楚偕被扯到对面坐下,姜琳知道哥哥因为习武的原因很反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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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贴身靠近他,身体的本能反应会将此当作袭击而作出攻击,再者哥哥的为人连亲爹娘都弄不懂,亦正亦邪,她不希望楚偕与哥发生冲突。
可怜的赢沨再次遭遇妹妹的胳膊向外拐,当然他也没空去想这些,眼前要把雁衡阳活着的事情告诉楚偕才是最紧急的。他没有整理被楚偕扯坏的衣领,道:“前天我在加油站听到两个加油工提到3月歧山发生的车祸,听到他们说雁衡阳在泥石流发生前没有死,被一个叫张军江的人带走。昨夜我已经找到这个张军江,证实车祸发生当时他就在现场,张军江在泥石流发生前带走了她。”
“后来呢。”姜琳紧张地问道。
“她逃走了,下落不明。”
楚偕用拳头大力地捶着墙壁,听闻这个消息就像溺水般窒息的感觉,突来的欣喜若狂也会让人无法呼吸。“带我去见张军江。”
赢沨点点头。
张军江被扔在停车场的一台黑色面包车中,被那个叫若若的女保镖击昏后已经醒过来,但是面对四五个武艺高强的女保镖张军江没有能力逃走,缩在车后面的位置上不敢动。
楚偕凶神恶煞地出现在车里。“他就是张军江?”这个男人面貌狰狞,雁衡阳落在他手上不会出什么事吧,楚偕心头不安起来。
“是。张军江,把你对我们说的话再对他说一遍。”赢沨命令。
此时张军江哪敢隐瞒,结结巴巴道:“我记得那天下雨,天很冷,我因为贪杯起晚所以操近路赶去加油站上班,没想到看见一台警车从山道下坠下来。车上的几个人除了那个女犯人全部当场死亡,我看那女犯人还活着就把她背回家。后来她醒了,我就想和她那个,但是那女人凶得狠,居然用梅花钳子把我的右眼给捅瞎了。本来我想杀死她,但是反被她打晕,等我醒来她已经不见了。”
楚偕恶狼般扑上去,举起拳头便朝张军江的脑袋上揍去。姜琳想要阻止,但是被赢沨拉住,他对车中的人使个眼色,车中除了楚偕和张军江外,其他人都赶紧下车,随后车门关上。
“楚偕不会把那人打死了吧。”姜琳有些担心。
“不会的。若若,过会你们几个把张军江送到临江公安分局找秋季明,就说是我赢沨送过来的,怀疑张军江是网上通缉犯或是在逃犯,请他们查清楚。”赢沨怀疑得没有错,张军江确实是杀害两名妇女的越狱犯人。
在车外略站一会便见车门拉开,楚偕瞪着两只血红的眼睛出来,旁若无人地往前走。姜琳忙上前喊住他,道:“楚偕你去哪里。”
“我去找衡阳。”他瓮声瓮气道,得知雁衡阳仍在人世的消息让他神志有些不清。
“你知道怎么找吗?”赢沨不失时机地浇上一盆冷水。
楚偕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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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一头火热冷却下来。
“这件事就交给我,楚偕,姜琳,你们两个先回公司。”
“不行,我不能等。”楚偕握紧拳头,一想到雁衡阳还活着他的那颗心就无法冷静下来,扑通扑通地想要钻出胸膛。半年前他因雁衡阳意外死亡的消息而无能为力,但这次他必须要行动起来,把雁衡阳找回来。
“是啊。楚偕现在哪能静心上班,就是我也不能,真是太让人激动了。”姜琳在旁插嘴。
赢沨想着妹妹说得有理,道:“我看我们几个就先商量怎么找雁衡阳,半年的时间她多半隐姓埋名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