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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沨神情一直淡淡地,但是楚偕居然能让这场晚宴没有冷场,和姜琳谈笑自若,偶尔也能让赢沨说上几句话。
结束后赢沨神情倦怠,楚偕便带着姜琳告辞离开,赢沨坚持要求送他们去酒店门口。
酒店保安把楚偕的车开过来。
姜琳先坐进车里,楚偕和赢沨客套几句转身进车,忽然背后有阵风掠过去,好像有个人擦着自己的背,他还没有转身就听见身后有个男人痛苦哎哟的声音。
楚偕回过身,水泥地上有个穿T恤的男人面朝下趴着,赢沨的一个女保镖踏着细高跟鞋的脚踩在他的背上,并将他的两只手扭到背后扣住。
“怎么回事。”
“这个人想偷你的东
38、第三十八章 。。。
西。”
“谢谢。”他弯起唇微笑。
那女保镖瞧着他,忽然白皙的面上泛出些红色,赶紧低下头去。
楚偕向前面的赢沨点点头,便弯腰坐进车中,一旁副驾上的姜琳拿手指捅他。“害不害羞,又在用你的笑容勾引女人。嗯,怪不得小雁雁认为你出卖色相,我看分明就是。”
“哪有呀,我只是感激地笑笑嘛。”
车开远了,酒店的保安奔过来将地上的小偷男人带走,那女保镖面色仍是有些绯红,刚走到赢沨面前,便听见他冷冷道:“你可以离开,轻易对男人动心的人不适合做保镖。”
“对不起。”
赢沨不再说话,转身进电梯,那女保镖也没追上去,她知道这个清冷的男人话一旦出口就永远不会收回去。只不过是些许地心驰动荡,就要失去朝夕相处的同伴和高薪的工作。她叹息,当时真的觉得那叫楚偕的男人的笑容很好看,很温暖,所以忍不住就动了,动了一点点心。
所有的人都走了进去,她朝酒店里望了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大步离去。
那男人话出口,绝不会收回。
炽烈的阳光翻滚着白色的热浪冲击整个城市,S市的情人广场上几乎没有人走动,雁衡阳拎着一只涂满黄泥的蛇皮袋大汗淋漓地穿过广场,想找一个避荫的地方坐下来休息。手中的袋子塞得鼓鼓囊囊的,这是她一上午以来的成果。现在正值中午,广场上人并不多,广场上能够捡的东西也全部捡完,垃圾桶里也席卷一空,什么都没有了。
广场后面有棵老榕树,树下有一排石椅,她慢吞吞地走过去坐下,然后将袋子中的瓶瓶罐罐一股倒了出来,数了数大约有三十四个矿泉水瓶子,另外还有十来个牛奶的纸盒子等。她掐了掐手指,一个矿泉瓶子按一毛钱计算,可卖得三四块钱,看来一早晨收入四块钱还算不错,那么下午再接再厉,争取捡个五块钱左右,那么一天十块钱就到手了,一个月就可以赚三百多块钱。
她欣慰地叹口气,抚摸着日渐凸起的肚皮,这个孩子在肚子里已经七个多月。刚到S市的几天她去医院检查,不出所料是怀孕,而且还比自己推算的日期早了一个月。
要或不要这个孩子,她困惑极了。
可是一想到这腹中的孩子和她一起经受许多的磨难和死亡的威胁,她便不忍心剥夺这个还未出世的小生命。这个小生命和自己一起吃苦,一起被陷害,坐牢蹲大狱,经历生死存亡惊心动魄的车祸,最后和自己一起顽强地活下来。
要好好地活着才行。
但是活下去也是很艰难的,现实永远没有人情味。没有身份证意味着就不能找工作,而且现在自己逃犯的身份又哪敢去找工作呢。在街边也曾见过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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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的小贩,但那念头只能是一闪而过,用假身份证被发现后自己就完蛋了。
没有身份证,也没有暂住证,就像自己已经在这世界消失了。
这个世上已经没有雁衡阳。
一滴雨从茂密宽大的树叶上打落下来,酸痛的眼睛仿佛受到刺激似的闭上眼,但没一会又有几滴雨打下来。雁衡阳睁开眼,原来骄阳似火的炎热天空已经阴下来,乌云层层叠叠,堆积如山。
她撑起身体准备离开躲雨,如今肚子大了,不怎么方便起坐。但是脚下一滑,她就跌坐回石凳上,腹中痛起来。
不等她缓过气,飘泼的大雨就从天空中洒落下来,打得脸上麻麻地疼,没两分钟淋成落汤鸡。
夏季的雨来得急去得快,仿佛不可预测估摸的人生,她只是轻轻地努努嘴角,其实命这个东西已经习惯了。
雨停了,她甩甩头发上的雨水,将地上的蛇皮袋子往背后甩去,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有废品回收站。这些东西不可能拿回出租房,那里太小根本就没地方放置。
不过今天下午是不可能再捡废品,需要回去将湿衣裳换下,否则感冒生病那又会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屋里黑乎乎的,雁衡阳将门打到最开,走进去找出一只塑料水桶,再关上门。村东头200米的地方有个公共厕所,里面可以接免费的自来水。
她从邻居那里买了一个旧电磁炉,用来烧水做饭。附近就有个菜场,邻居告诉她挨着晚上七点多钟去买菜,因为到收摊时间菜会卖得相对便宜,而且菜贩为方便回家还会扔弃一些没卖出去的菜,那时只要捡回来洗洗就能吃了。
雁衡阳捡过几次,但是那些菜由于太过腐烂,吃了后反而拉肚子。
厕所里自来水总是不够大,像得了前列腺炎似的滴滴沥沥,雁衡阳耐心地等待。桶里面放着一把黄豆芽,如今这个菜在菜场是最便宜,一斤才八毛钱,而且还可以吃两天。现在天气炎热,菜不能隔夜,只能现做。
进来一个女人,也是村里的住户。
厕所隔间的门被关得咣当响,很快地里面就溢出一阵难人忍受的恶臭的大便味。雁衡阳微皱着眉头,屏住气不去呼吸。屋里太过狭小,没有水龙头设施,洗衣做饭用水都必须来这里取。
但是厕所里蹲坑里的人却十分享受,可能是吃坏了肚子,像机关枪一样嗒嗒直响。
雁衡阳一直忍着。
大约二十多分钟厕所里的人终于解决完人生大事,在水池前洗了个手飘然远去,此刻雁衡阳却再也忍不住胃里排山倒海的翻滚,冲到厕所的外面大口地呕吐起来。
日子从来都是这般重复地过着,但是到现在还不能习惯。
洗完豆芽,又接了一桶水,慢慢地往回提去,两百米的路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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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上几回。
“咳咳咳……”屋里油烟弥漫。
有张女人和蔼的笑脸在浓厚的油烟里探出来,雁衡阳抬起头便瞧见她,忙道:“石姐。”说着,她起身拍掉床铺上的灰尘,示意来人坐下。
石姐只是挥挥手,笑眯眯道:“不坐不坐,阳雁,我来找你帮个忙。”
阳雁是她从自己的真名中挑出两个字起的假名,不过周围的人没有怀疑,一直阳雁阳雁地叫。大家都是出门在外讨生活的人,没谁对谁的过去好奇,大家彼此帮下也能过得去。
“什么事?石姐。”雁衡阳没有停下手中的活,顺手从柜子里摸出盐倒进锅里,吃完饭还要去夜市摆摊卖小饰品,单靠捡废品那无法度日。
石姐看着她不说话,在雁衡阳不停的催促下才鼓起勇气极难为情道:“是这样,你知道我做钟点工的,我那雇主是个单身男人,平时也只是帮他把家里简单收拾,再做一顿晚餐,一个月就能有2000的收入。雇主说只要我长期做就给我加工资,但是我弟弟的媳妇刚生了孩子,家里没人照顾,想要我回去照看一个月,你看你能不能替我一个月,那个月的工资就归你。我也和雇主说了先找个人代替我,他也同意。”
虽然2000的薪水很有诱惑力,雁衡阳想了半天仍觉得不妥,道:“石姐,收拾家务还行,但我做饭很难吃,要是你那雇主不满意迁怒到你丢了这份工作就不好了。”
石姐抓过她的手安慰地拍着,道:“不要紧,我那雇主很通情达理,他不挑剔的。我和他说代替我做饭的人,是我们附近小饭馆的厨师,做了十多年的大厨,手艺一流。”
噗——
雁衡阳忍俊不禁,石姐吹嘘得太过离谱自己到时肯定会死得很难看。
“阳雁,你就帮帮我吧,我要是回家一个月他肯定会重新找钟点工,我不想失去这份工。”
“石姐,不是我不愿帮你,是我做饭很难吃,弄砸你的工作就更不好,你还是另外找个人代替你吧。”雁衡阳为难。
“不能找别人,我都信不过,只有你。你想想呀,轻轻松松地一个月就有2000,谁不眼红。要是那个人没道德心抢了我的工作就坏了,阳雁我信得过你,你不会抢我的工作。”
雁衡阳沉默起来,石姐请自己代替她做钟点工似乎还有另一层深意,除了不会见财起意抢她的工作外,自己做饭菜的水平差劲,也属于没有能力与她竞争的人。
答应于否,她揪着头发想着。这几个月石姐也算是对自己不错,初来乍到,多亏石姐各方指点才算没有吃什么亏。平日她家有什么多余的菜,也会送一些给自己。
“石姐,我同意代替你做钟点工,如果人家雇主觉得饭菜不好吃可不要怪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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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只要你答应就好。阳雁,这是地址和钥匙,你收好了。”
雁衡阳将写着地址的纸条和钥匙一并塞在枕头下,道:“石姐,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今天,所以你现在能帮我去雇主家中收拾吗。”石姐满脸乞求地瞧着她。
雁衡阳牙齿打颤。“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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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独家发表晋江原创网,如有他处发现皆为非法盗文!!!!
雁衡阳的生活作息发生变化,原定白天拾废品变成只有上午,下午去石姐的雇主家做家务,外加做餐饭,晚上仍是去夜市摆地摊卖小饰品。
做钟点工好些天,但并没有见着雇主,那雇主看似工作很忙,雁衡阳每次做好晚饭后便自行离去。不过那雇主会留下纸条,雁衡阳第二次去的时候,雇主在厨房的灶台上贴了一张纸条,上写:谢谢!但是需要努力。
雁衡阳当场笑出声,这雇主明明是想说自己做饭不好吃,但不明说,特意留张纸条让自己努力。
纸条每天留言不同,有时除了鼓励的话外,还会写明天该买什么菜,或是做什么菜。
虽然没见过面,但雁衡阳觉得这雇主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