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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初心头大骇,神思恍惚地走到门口凑到猫眼一看,居然是哥哥,大惊之余,他才清醒过来,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卧室,然后缓缓打开了门。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宁秋阑皱着眉头走了进来。
宁夏初急忙又解开一个衣扣,解释道:“正在浴室里脱衣服准备洗澡呢。”他见宁秋阑目光在室内打量个不休,怕他看出破绽,于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在三院发现什么了吗?”
宁秋阑随便在沙发上坐下,轻描淡写地说:“跟分局和酒店的现场一样,都发现大量金属饰品。在罗世青失踪的第二天,有个医生在卫生间里发现罗世青警服上的金属制品和他的工具,而且我后来又回到那里检查了一下。在卫生间的通风口里发现了那些夜班人员留下的贴身饰物,已经核对过,证实是他们遗留下来的。现在他们正在搞物证化验,我也插不上手,所以回来看看。”
他站起身在客厅里走了一圈,说道:“跟原来爸妈在时基本没什么变化,看来你也很念旧啊。”
一提到父母,宁夏初眼圈有些发红,他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情绪,随口问道:“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不用了,我坐一会就走。”
宁秋阑突然走到卧室门口,猛地推开了门。
公寓夜遇(3)
宁夏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但从他的角度来看,房间里没什么特别的,起码没有人。他松了一口气。
宁秋阑突兀回头,将他的表情尽收眼中,似笑非笑地说:“所有房间都敞着门,只有卧室关着门,我还以为你金屋藏娇呢。”
宁夏初苦笑:“哥,你就别打趣我了。做刑警这一行,没日没夜,又出生入死,哪有女孩子愿意跟我。哥你还不是一样,到现在还没女朋友。”
“是吗?”宁秋阑偏着头看他,唇边挂了一丝冷笑:“没有金屋藏娇,怎么衣橱里会有一角红色的衣服露了出来呢?”
宁夏初大惊,简绿竹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被哥哥抓个正着。他一个箭步窜了过来,却发现壁橱关得严严实实,哪有什么红色衣角露出。但随即他就发现上当了,果然,宁秋阑唇边的冷笑消失了,他的瞳孔微缩,一股寒意仿佛万千冰针夹在狂风中席卷而来,扑天盖地将宁夏初淹没。
宁秋阑立刻拔出了枪,瞄准壁橱走了过去。
壁橱的门突然被推开,简绿竹一脸寒霜,手指扣在板机上平持着枪从里面跃了出来,与宁秋阑正面对峙。
“宁夏初说的没错,你果然比狐狸还狡猾,比狼还狠毒。”简绿竹的声音略显尖锐,一旁的宁夏初听得却直皱眉头,感觉简绿竹有些怪怪的。
“让开!”简绿竹目不转睛地瞪着宁秋阑。
宁秋阑却毫无反应,只是手指缓慢向板机扣下。
宁夏初知道哥哥绝对不会理会简绿竹的威胁,他宁肯两败俱伤也不会向敌人妥协。而这两个人伤了谁,宁夏初都会心疼,所以他在电光石火间身形一动,插进了两把枪之间。
“你们谁都不要开枪!”宁夏初大叫。
宁秋阑一怔,简绿竹也一怔。但简绿竹显然反应比宁秋阑还快了一步,立刻扣住宁夏初的脖子,“宁秋阑,你如果想看到你弟弟死,就跟过来!”
她拖着半配合的宁夏初走到窗前,猛地打开窗子,然后把宁夏初向前一推,自己从窗口跃了出去。
宁家在二楼,但简绿竹落地的姿势也太过于敏捷矫健,只是宁家兄弟没有注意到。宁秋阑要赶到窗前,却被宁夏初伸开手臂拦住。宁夏初情急之下大叫:“哥,不要伤害她!”
宁秋阑抓住弟弟的手臂,手腕使个巧劲一甩,宁夏初就被狠狠地甩到了一边去。
简绿竹已经跑出了院子,向大道跑去。
宁秋阑举起枪,瞄准了简绿竹的后背……
大道上传来一声刺耳的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一辆停在路边的SUV突然发动,加速冲到了简绿竹身边。
车门被从里面打开,一张娇俏的脸庞出现在简绿竹的面前,“快上车!”简绿竹怎么也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的钱香语催促道。
简绿竹立刻跳上车,与此同时,一声枪响,简绿竹身形一滞,然后飞快地关上车门。车立刻风驰电掣般开走,留给宁氏兄弟的,只有一缕尾烟。
宁秋阑冷笑,收起手枪,立刻拨打了一个电话:“立刻通知市内所有大小医院和诊所,凡有急诊枪伤的女人,一律扣留!”
“哥,你打伤了她?”宁夏初急得跑到窗前,车早已失去踪影。
宁秋阑在车离开时,看到了后面的标志,又是一声冷笑:“宝马X5,哼,全汉城市又有几辆?”他又打算打出第二通电话,却被宁夏初伸手猛地按住。
“哥,你!”宁夏初气得额上青筋爆起,“你到底打在她哪里了?”
宁秋阑索性连冷笑也省去了,目光寒如冰雪斜睨宁夏初:“你喜欢她!”
他仍然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似乎从不怀疑自己的眼光。
在哥哥面前,温和君子宁夏初永远都无法保持自己的谦谦形象。他气得瞠目结舌,却无法反驳宁秋阑的肯定。
“你的弱点就是太过感情用事了。”宁秋阑又说了一句。
“是又怎么样?总比你这冷血动物好!”宁夏初气了半响,才回了一句有气无力的反驳。
宁秋阑冷哼一声,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不但不懂爱,连悲恨怒怨都不懂。爸妈的葬礼上不见你流一滴眼泪!冷血动物!”宁夏初继续忿恨地发泄自己的怒火。宁秋阑身子僵住,木立在那里没有动弹。
“你枉称什么辣手神探,连害死爸妈的真凶都没有抓到。就知道耍弄那些不如你的人,有本事你把害死爸妈的真凶抓出来,以慰他们的在天之灵!”宁夏初愤怒得身子微颤,指着宁秋阑的背影痛斥。
宁秋阑蓦地转过身,脸色铁青,眼神几乎可以杀死人。
见哥哥气成这样,宁夏初也有些后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两兄弟竟然面对面木立无语了。
6年前宁氏兄弟的父母在睡梦中无声无息地去世,同一天晚上,汉城市共死亡129人,都是看起来没有任何症状在睡梦中静静地逝去。汉城市疾病控制中心在草草调查后,宣布他们只是得了流行感冒,再加死去的人大部分都是老人、身体抵抗能力差的病人和儿童,所以有许多人相信了这种说法。
当时宁秋阑正在北京的中国人民公安大学读硕士,宁夏初还在沈阳的中国刑警学院读大学,听闻父母的死讯后一起赶了回来。他们学的专业都是刑侦,自然对父母及这么多人同时死亡产生怀疑。但是死亡人员所处位置遍布市区各处,地点、职业、性别、年龄都存在很大差异,看起来极为随机,不像是投毒或是恶意事件。在两兄弟想继续调查下去时,遭遇到了重重阻力,明地暗地都有人在阻止他们继续调查下去。而他们的假期有限,时间很快就被消耗贻尽。他们不得不含恨返校。从此再也得不到任何有关父母死亡的线索。此事也成为了他们心中最禁忌的痛楚。
房间里一阵死寂,敞开的窗外有一辆大货车呼啸而过,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默。
宁秋阑脸色缓和下来,头一歪,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夏初,你仍然跟小时候一样没出息。事事都以我马首是瞻。我立志要当刑警,要当神探,你也依葫芦画瓢当了刑警。可惜你总摆脱不了跟屁虫的本性。你回汉城两年了,手中也有了职权,你倒是查出了些什么倪端,给我点颜色看看?我在北京鞭长莫及,你是近水楼台,恐怕也不见得就好到哪些。莫要五十步笑百步了。爸妈的事,总有一天……哼!”
他话没说完,只是冷哼了一声,留下了无尽的恨意,悍然转身离去,留下了木立在房间里痛苦哀伤的宁夏初。
神秘组织(1)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简绿竹惊魂未定,声音颤抖着询问全神贯注开车的钱香语。
钱香语柔柔一笑:“从昨天早上我就再没见到过你,打你的手机总打不通,所以想找宁队长问问你的情况,可他所在的瀛台宾馆根本进不去,所以我就托关系问出了宁队长家住址,打算在这里守株待兔。只是没想到刚来就碰到了你们这一场追逐战,我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了。”
她说了一大通话,却听不到简绿竹的回音,于是奇怪地偏头一看,发现简绿竹额上渗出细细的冷汗。简绿竹用左手向后捂着右肩胛,神情极其痛苦。把钱香语吓了一跳。
“绿竹,你怎么了?”
简绿竹把手缩了回来,在连绵不断闪过的街灯下可以看到简绿竹的左手沾满了鲜血。
钱香语吓得脸色煞白,一声惊呼:“你中枪了!”她在受惊之下,伸手掩唇,却忘了自己在开车,并且正好在拐弯,这一松手,车子迅速向路边撞去。
简绿竹沾满了血的左手快如闪电般伸了过去,稳住了方向盘,车子擦了一下路沿,顺利拐过了弯。钱香语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踩了刹车。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
“怎么办?怎么办?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吧!”钱香语慌得瑟瑟发抖,又想起步开车,却被简绿竹拦住。她轻轻斥道:“想找死吗?宁秋阑肯定会在市内所有医院布下埋伏,就等我送上门。”
“那怎么办?”钱香语慌得快哭出来了,“你这样流血下去,会死的!”
简绿竹目光冷漠,她考虑了片刻,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冷静地说:“你们家有没有不会引人注意的房产可以让我们暂住一晚?”
钱香语眨了眨眼,立刻点头:“有,我们家在雕山下有栋别墅,是夏天避暑时才去住的,设施齐全,我们可以过去住一晚。”